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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语法分析问题》读书笔记(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书评

2023-10-08 19:3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吕先生说:“多年来想写一篇文章谈谈汉语的语法分析问题。主要是为了说明汉语语法体系中存在的问题何以成问题,说明问题的来龙去脉,借以活泼思想,减少执着......同时让一些同志们了解,体系的问题未能甚至不可能定于一,不能完全归咎于语法学者的固执或无能。”序

吕先生的此书写于1978年6月,从他那时回头看汉语语法研究的道路:

历史上关于汉语语法问题的大讨论有:

1953-1954年,关于词类问题的讨论;

1955-1956年,关于主语宾语的讨论;

1957年,关于单句复句的讨论。

如果我们在学习汉语语法的过程中,遇到过界定主语宾语、单句复句、词类等的问题,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这些问题都是汉语这个小姑娘,在穿西方语法的衣服时的不合适之处,或者说,汉语需要一套自己的衣服。

那么,发现了汉语语法中的问题,应该如何解决呢?

解决的途径首先在于对于实际用例多做调查。

①首先是教学上的需要,知道怎么用,才知道怎么教。无论是国内的语文课堂教学,还是面向国际的对外汉语教学,都需要语法方面的支持。

②其次,个别词语、个别格式的研究和语法体系的研究是相互支持、互相促进的。

这两方面讲得简单一点儿,就是一个是以摆事实为主,一个以讲道理为主。事实摆的足够多,才能讲出来清楚的道理。

吕先生的这本小书,虽然篇幅不长,但是涵盖的范围还是很广的。全书内容分为引言、单位、分类和结构三部分。

引言

引言相当于对此书做一下说明,此书所采用的是旧的术语,所谈论的问题是实质性的问题,而非简单的名称问题。并且指出了汉语语法分析分歧很多的原因:缺少严格意义上的形态变化。

有两个半东西可以做语法分析的依据:形态和功能是两个、意义是半个——遇到三个不一致的时候,或者结论可此可彼的时候,以形态为标准。

汉语缺少发达的形态,很多语法现象是渐变而不是顿变,在语法分析上就容易遇到各种“中间状态”。词和非词的界限、词类的界限、各种句子成分的界限,划分起来难以一刀切。但是要注意积累这种细小的差别,积累多少个“大同小异”就会形成一个“大不一样”。也正因为汉语缺少发达的形态,所以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往往难以根据单一的标准,常常要综合几方面的标准。这其间可能有这个较好那个较差的差别,很难说出绝对的是非。

在语法分析上,意义不能作为主要的依据,更不能作为唯一的标准,但是不失为重要的参考项。、

在引言中,作者指明了此书将从单位、分类和结构三个方面进行谈起。

第一章:单位

语法分析的单位就是各种大、中、小的语言片段,依次是句子、短语、词。

词再分就是语素。语素是最小的音义结合体。语素有三方面的问题:

1、大小问题。汉语的语素,有单音节的,如“头”,也有双音节的,如“疙瘩”,还有三个音节或者三音节以上的,如“奥林匹克、巧克力”,这些多是音译词。语素的大小问题,不是特别清楚的,有的词包含一个语素还是两个语素,不是十分清楚,比如一些经常合在一起使用的双音节词,如“什么、含糊、那么、这么、怎么”。

2、异同问题。一个语素可以有好几个意思,只要这几个意思之间有联系,那就还是一个语素。但是汉语在发展的过程中,语素各个含义之间的联系可能变得模糊不清了,几个意思联得上联不上难以决定,例如“快速”的“快”和“痛快”的快。另外,读过古书的人,和没有读过古书的人,对于有些语素的划分也不一样,我们要以读过古书的人为准。向以上的例子,即便是读过古书的人,也解决不了,那就是语素目前存在的异同问题。

3、语素和汉字的对应问题。语素和汉字之间的关系,多数是一一对应关系,但是也有个别的情况。语音、语义、字形这三样间的异同互相搭配,共有八种可能:

语音、语义、字形三者的搭配情况

八种中有两种没有汉字相对应、有两种因为有无数汉字相对应也不做考虑,剩余的四种中,全同和繁简字、异体字一般不会出现混淆。最值得注意的是多义字和多音字。

词。词是比语素更大一级的语法单位,词的定义是:最小的可以自由活动的语言片段。词在两头都有化划界的问题:一边是语素成不成词的问题;一边是决定什么样的语素组合是词,什么样的语素组合是短语。

关于一个语素成不成词的问题,界定的条件有以下几条:

1、可以单说的是词。

2、运用剩余法——把一句话中的词都去除,剩下的部分,也是词,如虚词。

吕先生指出,用以上两个条件可以基本判断出实词和虚词,但是也有一些情况,是值得探讨的:

(1)一般不单用,但是在一定的格式里可以单用,如:“楼”一般情况下不能单用,如“楼房、大楼”,但是在“三号楼、四号楼”中看起来是单用。

(2)一般不单用,但是在专科文献中可以单用。如“氧气”一般不可以拆开使用,但是在化学中可以单说“氧”。

(3)一般不单用,成语熟语中可以单用。如“老虎”一般不拆开使用,但是在“前怕狼,后怕虎”中可以单独使用。

(4)说话不单用,文章里可以单用。如“时候”在说话的时候不可以拆开使用,但是在书面语中可以单独使用“时”。

对于以上几种情况,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它们都是在一般场合不能单用的语素,我们在教学过程中可以把这一部分固定化。

根据语素和词之间的关系,总体来说,语素可以分为四种情况:

①能单用的,单用的时候是词,不能单用的时候是构词成分。

②一般不单用,在特殊情况下单用的,单用的时候是词。

③不单用,但是活动能力较强,结合面较宽,有单向性,即只位于别的语素之前,别的语素之后,或者两个语素之间。即前缀、后缀和中缀,总称为“词缀”。

④不单用,结合面较窄,但是不限于在前或者在后,专门做构词成分,可以称为“词根”。

从以上的分类可以看出一条规则:语素有能单用的,有不能单用的。不能单用的是词缀或者词根。

界定完词与语素,还有短语与词需要界定。那么,如何界定短语与词呢?吕先生认为涉及以下五个方面的因素:

第一,这个组合能不能单用,这个组合的成分能不能单用。

第二,这个组合可不可以扩展。

第三,这个组合能不能拆开,组成成分能不能变换位置。

第四,这个组合的意义是不是等于它的成分意义之和。

第五,这个组合包含多少个语素,也就是说这个组合有多长。

单纯用能不能单用,来判断词和短语,显然行不通。除了所有的成分都不能单用就不可能是短语外,能不能单用,对于是词还是短语,没有一定的关系。

拿到一个双语素的组合,比较省事的办法是,可以先假定这个组合是词,然后找一下有没有可以判断它是短语的依据;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多语素的词,拿到一个四语素的组合,先假定这个组合是两个词,然后看是否有别的理由认为这个组合是一个词。

我们习惯从词汇的角度认为,如果整体的意义等于各成分之和,那么它就是短语。从语法的角度看,有没有专门意义,只有参考价值,没有决定作用。

用不能在组合中间加入“的”或者“地”来判断是词还是短语,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同样不能决定组合的性质。中间可以加入“的”的,一定是短语,那些不能加入“的”的,如“闲人、“大雪”等,我们可以把它们叫做“短语词”。

下面吕先生还谈了一个语素组合能不能拆开的问题。按说,一个语素组合如果可以拆开,就只能是短语。但是有一些组合如“睡觉、走路、洗澡”等,难以把组合的意义分配到每个成分身上,学者们认为这些组合分开的时候是短语,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是词,把它们统称为“离合词”。

句子和短语是不是一个单纯上下级的关系?

句子看起来是由短语组成,但是句子和短语之间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第一,句子有语调,而短语没有语调。

第二,句子的大小从一个词到几十个词不等,而词和短语则是按照复杂的程度区分,各有各的不同。

总起来说,语言的静态单位是:语素、词、短语,以及介乎词和短语之间的短语词,其中语素是基本单位。语言的动态单位是:小句、句子(一个或几个小句),小句是基本单位。静态单位和动态单位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小句一般是一个主谓短语,也常常是一个动词短语;在少数情况下,一个小句可以是一个名词短语。

第二章:分类

为什么要给词语分类?

吕先生:主要是为了讲语句结构,不同类的词或者短语在语句结构里有不同的活动方式。

对词的分类可以分为两种:按照结构分类、按照功能分类。

1、按照结构分类是指,这个单位是怎样由下级单位组成的,有单纯词和复合词。复合词又可以分为并列式、主从式等。

2、按照功能分类,是指这个单位在上级单位中担任什么角色。如有一些词经常在句子中作谓语,可以划为一类,命名为动词;有一些词经常跟动词发生施事等关系,算是另一个类,称为名词。

西方语法用形态变化作为划分词类的依据,形态变化是非常好用的工具,它既揭示了一个词语是如何构成,有结构分类方面的内容,也表现出了这类词在句子中的作用,也有功能分类方面的标识。作为分类的依据,形态变化比句法功能更加可靠,因为词在语句里的用法有固有的、转变的、活用的各种情况,而形态变化是说一不二的。

对于汉语来说,句法功能并不能提供一个单一而又完美的标准,最后不得不采用多重标准,而多重标准的结果总是参差的,就有协调的问题。这些标准没有一种是恰到好处的,如何综合利用是一个问题。

词的分类还有细分和更大范围的概括的问题,吕先生不认同分实词和虚词,更认同分开放词类和封闭词类。封闭词类有:代词、数词、量词、指示词、助词、介词、连词、方位词。开放词类有: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等。

名词。名词除了指具体事物的一般名词外,专有名词、集体名词、抽象名词都各自是单独的小类,区分的标准是能不能用数量词,以及与哪一类量词有关。名词这个词类中最困难的问题还是怎样区别哪些动词已经转化为了名词,哪些动词只是“名用”,并没有转化为名词。

方位词。方位词有“上、下、左、右、前、后、之前、之后、东边、西边、之下、之上”等。有的语法书把方位词看做名词的下属分类。方位词与名词之间的关系差不多相当于介词与动词之间的关系。单音方位词和多音方位词的性质也不同。单音方位词有三种用途:①构成方位短语(方位短语就是方位加在动词或者名词后面所构成的短语,如“桌子上”)②做复合名词中的前加成分③跟介词组合成副词,如“从上”“从下”。双音节方位词只有两种用途:①构成方位短语,如“十月之前”②单用,如“之后”。

量词。量词和数词的问题非常少,非常令人欣慰。量词中只有一个小问题,有那么一些词,前边可以直接数词而后边不要求有名词,如“年、季、天、夜、块、毛、分”等,这时候,把这些看做特殊的名词呢,还是看做特殊的量词?吕先生认为,把这些看做自主量词更为合适,因为这些词也可以有量词的用法,如“一天时间、一年功夫、一章绪论、四页插图”。

动词和形容词。西方语法中的动词和形容词,无论是在形态上还是在功能上,都大不相同。但是汉语中的动词和形容词,有很多相似之处,最大的一个相同点就是它们都可以做谓语。但是如果把形容词归入动词,其中有一部分不可以做谓语,只能修饰名词的形容词不能归入,可以单列出来,叫做“非谓形容词”。

非谓形容词。这种形容词,单语素的不多,只有:男、女、雌、雄、单、夹等。多数是双语素的,如“共同、主要、新生、袖珍、慢性”等,这类形容词有一些共同的特点:①首先它们都不可以直接做谓语;②它们的否定形式是加“非”而不是加“不”。

动词和介词。现代汉语的介词几乎全部都是动词变来的,有些介词可以和名词结合做谓语,如“这件事成不成,就凭这一招了。”“我这是冲老梁,冲你,什么都不给。”但是可以这样用的介词不多,而且就是这种场合,介词也和动词不同,多数动词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不用宾语,但是介词做不到,例如“我已经买了一个,你买不买?”介词办不到,介词不可以说“党的政策摆在这里了,你按照不按照?”

动词的分类。动词可以分为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两类,但是这两类也是界限不清楚的两类。问题在于“宾语”的范围。是不是动词后边的名词都是宾语?如果是这样,那么汉语中就很少是不及物动词了,比如“走火车、过汽车、刷漆、斗鸡、平地”,它们都是动宾结构,但是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及物动词的再分类,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那么,动词可以分为趋向动词(上、下、进、出、回、过、起、开、来、去)、助动词(能愿动词)和判断动词(是)吗?吕先生认为是有必要的,他还认为“有”也可以单列出一项。

助动词。关于助动词,首先要排除一个误解,不是“辅助动词的词”的意思。它有两类,一种是表示可能与必要的,有一种是表示愿望之类的,所以又叫“能愿动词”。表示可能与必要的那一类接近副词,后一种一般接近带宾语的动词。我们常常遇到助动词和副词并列的例子,如:“可以并且曾经进行实地观察|应该知道,必定知道”。也经常遇到助动词和动词并列的句子:“愿意并且实行工农兵结合。”所以有的书把助动词划为副词,有的书把助动词划为动词。另外,比较零碎的:来得及、免不了、不至于、便于、勇于、敢于等也都是助动词。

副词。副词这个类的大问题是形容词修饰动词的时候要不要划入副词。现在通行的说法是,形容词可以修饰动词,只有在语义有明显的分别的情况下才算是同形的副词。“的”和“地”的区别与词类无关,“的”是定语的标志,“地”是状语的标志。但是怎么算是语义有明显分别?难免会有些主观。

代词。代词目前的问题比较少,分为人称代词:你、我、她、它、你们、我们、他们、咱们,指示代词:这、那、这样、那样,这会儿、那会儿,疑问代词:怎样、什么、如何。

介词。介词是连接名词于别的词的。汉语中的介词有:从、当、在、对、向等。

连词。连词也有范围问题,主要是与关联副词的界限。但是区分起来并不困难,可以出现在主语前边,也可以出现在主语后边的,是连词;只能出现在主语后边的,是副词,如:又、越、就、才等。

助词。大概除了语气助词外,其他助词都有是否有成词资格的问题,如“的、了、着、过”等。

词类转变。凡是在相同的条件下,同类的词可以这样用的,不算词类转变;凡是在相同的条件下,同类的词不都能这样用,而是决定于习惯的,是词类转变。语义变化可以作为参考,不作为判断的标准。大致有四种情况:

(1)在一定的条件下,同类的词都能这样用,因而这种用法可以列入这类词的功能之内。例如,名词修饰别的名词,不能看做是变成了形容词。同样,形容词修饰动词的时候,如果语义没有发生变化,也不看做是变成了副词。又如双音节动词可以放在进行或予以后边做宾语,不因此变成名词。

(2)只是偶尔这样用,没有经常化,这算是临时“活用”,不同于永久性的词类转变。如:看远些,别这么近视眼!里边的“近视眼”是名词临时活用为动词。这种活用如果经常化,就是词类转变。

(3)语义有明显的变化,同类的词不能随意效仿,是词类转变。例如“锁门”的“锁”是由名词转化为了动词,“一挑柴”的“挑”是由动词转化为量词。其他的不可以,我们不说“网鸟”、“网鱼”。

(4)语义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语法特点有不同程度的改变,改变到什么程度就该认为词类已经转变,颇难决定。这个问题主要发生在动词名用上。

以上是词的分类,下边吕先生谈了比词小的单位——语素的分类问题。独立的语素是词,不独立的语素是构词成分,可以分为词根和语缀。

语缀一般分为前缀(阿、第、初、老、小)等,后缀(子、儿、头、巴、者、们),中缀(得、不)。有不少语素,如超、非、气等,可以看做类前缀,因为他们在语义上没有完全虚化,有时候还以词根的面貌出现。存在这种类词缀是汉语语缀的第一个特点,汉语语缀的另外一个特点是:有些语缀的附着对象可以不仅是词根或词,还可以是短语,例如:世界战争不可避免论者|战斗英雄、劳动模范们。

短语的分类比词类的分类要简单,吕先生主要谈了的字短语。的字短语可以分为的1短语和的2短语。的1短语如:我的、买的、你要的、红的等;的2短语如:高高的、亮堂堂的、仔仔细细的、说说笑笑的。两种短语有里两方面的区别:

(1)的1 短语去掉“的”字之后句法功能大不相同,例如“我的”和“我”大不相同,“大的”跟“大”大不相同。

的2短语去掉“的”字之后没有很大区别,例如: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

(2)的2短语大多数能做谓语,的1短语必须配合“是”字才能做谓语,

按功能分类,短语可以分为三类:名词性短语、动词性短语、其他。名词性短语包括:基本的名词短语、方位短语、扩展了的名词短语、动名词短语(这篇文章的发表)、的1短语。动词短语包括:基本的动词短语、扩展了的动词短语、形容词短语、的2短语、用“似的”和“一样”结尾的短语、“你一言我一语”之类的短语。其他性质的短语:如介名短语,主要附属于动词,也可以附属于形容词,如:他比你小。

在第二章的最后,吕先生谈了句子的分类。句子按照结构分类,首先可以分为主谓句和非主谓句,主谓句可以分为动词谓语句、形容词谓语句、名词谓语句、主谓谓语句,是字句和这几种交叉。非主谓句可以分为无主句、存现句、名词句。

有些动词谓语句非常简单,如:她的花死了。但是动词谓语句中还包括“把”字句、“被”字句,以及连动式、兼语式等。

形容词谓语句也比较简单,如:北方的冬天很暖和。

名词谓语句大家可能一时想不起来,在这里我细说一下名词谓语句。

名词谓语句简称“名谓句”,是谓语由名词或者名词性短语充当的句子。常用来表示天气、籍贯、时间、节日、节气、姓名、年龄、职位、方位、处所、容貌、性状等意义。如:

明天|晴天。(表示天气)

老王|山西人。(表示籍贯)

现在|八点五十。(表示时间)

今天|中秋节。(表示节日)

我|李明。(表示姓名)

爸爸|四十五岁。(表示年龄)

她,副教授。(表示职称)

这孩子|大眼睛、高鼻梁。(表示容貌)

非主谓句中的无主句,如:有没有人不同意?还没有轮到你呢!省略主语的句子不算无主句。无主句的主语是补充不出来的。

存现句其实也是一种无主句,但是它有一个假主语在里头。表示人或事物存在、出现或者消失的句子叫做存现句。存现句的特点有三个:

第一,主语常是处所词或时间词。如:门口站着两个士兵|台上坐着主席团。

第二,存现句的谓语多是表示存在、产生、消失的动词,即不表示动作,只表示动作产生状态的持续。如:海上升起了一轮明月。(表示出现)到处是欢乐的人群。(表示存在)

第三,存现句的宾语往往是动作的发出者,因此有的存现句可以转换为一般主谓句。

如:台上坐着主席团——主席团坐在台上。

按照句子的用途分,可以分为陈述句、感叹句、疑问句、命令句。按照句子的功能分,可以分为始发句和后续句。

第三章 结构

分类之后就是讨论各种句子成分在句子中的排列及性质问题,也就是句子的结构问题。

结构层次。任何一个语言片段都是由若干个语素构成的,要想分析出它们是如何组合在一起,成为更大的一种上级结构的,就需要用到结构分析方法。现在我们熟知的结构分析方法有:句子成分分析法和层次分析法。句子成分分析法比较早,现在的学生了解得比较少,为了看出它们的发展,我们还是从句子成分分析法讲起。

一系列语素在语音上形成一定的段落,但是这种根据语感的段落,往往和实际语素的组合不一致。如:大型车道,我们在读的时候,喜欢读“大型——车道”,但是在语法分析上,它应该是“大型车|道”。

结构关系。光是分析层次,对于结构关系的揭示不够清楚,于是吕先生又提出了我们应该明晰它们之间的结构关系。他认为结构关系大致可以分为四个大类,八个小类,和我们在现代汉语中学的略有不同。

1、联合关系。成分的功能相同,整体和部分的功能相同。

(1)并列关系。

(2)连续关系。我不知道吕先生在此指出的连续关系,是不是我们现在的连动关系,连续关系放在联合关系之内,还是非常很合适的。

(3)复指关系。复指关系应该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同位语。同位语放在联合关系中,也是非常合适的。

2、主从关系。成分的功能不同,整体的功能和主要成分的功能相同。

(4)修饰关系。

(5)补足关系。

3、表述关系。成分的功能不同,整体的功能又和任何一个成分不同。

(6)主谓关系。

4、附属关系。

(7)提挈关系。介词和介词所介绍的名词之间,连词和连词所连的词句之间。现在我们对连词和连词所连的词句已经没有了分析,吕先生在这里所提出的提挈关系,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8)衬附关系。衬符成分在前:前缀;衬附成分在后:后缀,也可能是语助词;衬附成分在中间:中缀,还要一个衬字。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衬字这个概念。

把层次和关系都标出来,一个语言片段的面貌就清楚多了。

当然也有语义指向和关系之间不完全一致的情形,如:圆圆的排成一个圈,“圆”的指向是圈“;走了一大截冤枉路,“走得冤枉”。

句子成分分析法。把构成句子的成分分为若干种,然后按照这些成分搭配的情况说明句子的各种句型。

我们说句子有六大成分:主谓宾、定状补。但是这六个成分之间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句子首先要分为组成句子的词语和语调。不说语调的话,句子的直接组成成分只有主语和谓语。定状补宾不是句子的直接成分,而是句子成分的成分。

句子内容的次序是比较自由的,但是短语内部的次序就没有这样自由。如(a)我没有看第一本=(b)第一本我没有看。但是短语就没有那么自由:“后头的小孩”和“小孩的后头”就是不一样的。

句子成分和结构关系之间的情况是复杂的。句子成分只有几种,确定句子成分是比较简单的,但是结构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如:动词谓语句中,动词和宾语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施受关系,还有很多其他的类型。

句子中的省略问题。要确定一个句子是不是省略,需要确定一下几个条件:第一,如果一句话离开上下文的环境,就不清楚,必须添加一些成分才能清楚;第二,经过添加的话是汉语中实际存在的,并且添加的词语只有一种可能。这样才算是省略。

句子成分总体上看,从开始到现在变化不大,其中变化最大的是宾语和补语。宾语扩大到包括时量和动量,甚至施事,但同时从动词前撤退;补语则更加面目全非,因为“补”的基本概念没了,也就是说补语不一定有“补”的意思了。

主语和宾语的矛盾。主语宾语问题的症结在于位置先后和施受关系的矛盾。我们现同意的观点是,在动词之前的一律是主语,这样做比较干脆利落,但是也有一些问题。比如“前天从太原来了个人”这句话中,“前天”做主语,感觉对于整个句子来说,它还是太轻了。

对于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认清两个问题。一个是从语义上来看,名词和动词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绝不限于简单的施受关系。有的代表工具,有的代表原因,有的代表对象,有的代表变化的结果,有的代表收到影响的人或者事物等。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主语和宾语不是互相对立的两种成分。主语是对于谓语而言,宾语是对于动词而言。主语是对于句子格局说的,宾语是就事物和动作的关系说的。主语和宾语不再一个平面上,自然不能成为对立的双方。一个名词可以在入句之前做动词的宾语,入句之后做句子的主语,入句之后它与动词原有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似乎可以说,主语知识动词的几个宾语之中提出来放在主题位置上的一个。凡是动词谓语句中的主语都要这样的二重性。

补语。现在通行的补语包括以下几个成分:①动词后加成分:“提高”的“高”,“说清楚”的“清楚”;②补语又指动词后边的表示时量和动量的词语,如“学一遍”的“一遍”,“学三年”的“三年”,现在我们已经把第二种归入了宾语的范畴。还有一些其他的补语,如“好得很”,“等得不耐烦”,有些语法书把这一类归入表示状语,因为它有表示程度的作用,从我们现在来看,还是把它们看做补语比较好,一是位置上,这些词语位于谓语之后,状语一般位于谓语之前;二是补语现在的范围很广,包括了程度补语。

状语。状语一般是指动词前的修饰语,除了修饰作用的状语之外,还有表示关联作用的状语,如“首先、最后、同样、反之、此外”等。修饰状语是动词的连带成分,关联状语和评注状语则属于全句,是在划分主谓之前就得先划分出去的成分。

介词短语。吕先生认为,在介词短语中,最重要的是名词,况且很多介词都可以省略,所以他认为把动词前后的介词短语都当做一种类型的补语更好。这个观点应该没有被大多数学者所接受,我们现在看到的划分办法还是把位置的因素作为了重要因素,介词短语一般放在谓语之前,所以我们认为它是状语。

谓语和定语麻烦比较少。定语就是名词短语前的一个成分,不是句子的直接成分。谓语的划分我们以大谓语为主。与谓语有关的有三个小问题,一个是“述语”,一个是“是”字,一个是主谓短语做谓语。

述语。关于述语,我们现在保留了述宾结构的用法,但是鉴于汉语中的句子成分以及名目繁多,所以我认为还是用动宾结构比较合适。或许有人认为词类的名称不该用来做句子成分的名称,一些结构还非得用词类结构不可,如“数量结构”,“介词结构”。我认为没有必要再引入述语这个概念。

是字句。对于是字句,我们应该认识到的就是‘是’字句中‘是’的意思并不是完全一致的。‘是’字的基本作用是表示肯定:联系,判断,强调都是肯定,但是轻重不同,它的强弱变化是渐变的,不是顿变的,所以我们把所有的‘是字句’都归为一类比较好。吕先生认为归为‘前谓语’比较合适,根据我们现在来看,它也是划为了谓语。

主谓短语作谓语。主谓短语作谓语,构成主谓谓语句,现在已经没有人否定了。可是这种句式的范围有多大,内部能够复杂到什么程度,看法还不一致。我们现在的看法是认为,凡是动词前边的名词都是主语,有几个名词就有几个主语。比如‘这事儿我脑子里现在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吕先生担心这样大大扩大了主谓谓语句的范围,他认为动词之前除了主语之外还可出现补语,那么只有不能用‘主—补—动’句式来说明的才是主谓谓语句。这种观点的科学性或许更强,但是考虑到实用性和便捷性,我们现在还是认为主谓短语作谓语的范围可以很宽泛。

连动式。典型的连动式很难确定哪一部分是主,哪一部分是次要,前轻后重和前重后轻都存在。前轻后重如‘坐车回家’‘赶着做活’,前重后轻如‘买菜去|写个信试试|说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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