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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丹:宁可停下来,也不愿跟着潮流后退|三明治 x LABELHOOD

#崔丹:宁可停下来,也不愿跟着潮流后退|三明治 x LABELHOOD|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在中国的时尚媒体业内,没人敢说崔丹的媒体经验不够“资深”。但这一次,他的简介里的这个“前”字坐实了。

2018 年,重新回到上海。崔丹对上海这座城市并不陌生。虽然在时尚媒体从业的 12 年时间里,他一直生活在北京。

他把家安在一条旧法租界的马路上,夏日梧桐树茂密,客厅窗台望出去是上海里弄人家的景色,日常、亲切。这里离他本科就读的学校,上海戏剧学院,不算太远。1999 年,崔丹从家乡河南来到上海,成为了“上戏”的一名新生。

中学时代,他一直属于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等生,后来选择考美术走艺术道路,为此复读了两年。在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把下面的志愿全都画了叉,只填了“上戏”一个学校。当时母亲急哭了。但崔丹有他认定要坚持的“执拗”。

初来上海,他对时尚并没有太多概念,所有的印象只不过来自学生时代起就热爱订阅的杂志。有一次,两位同班好友喊上崔丹一起去面试《上海壹周》的一份实习机会。那时候,很多时尚媒体开始萌芽,这份这份杂志也才刚刚创刊,拍片缺人手。崔丹跟着摄影记者忙活借衣服、为模特安排化妆之类的工作。后来,他还去另一家当时新创刊的时尚杂志《Le Figaro虹》做过编辑助理,看到时装编辑在拍片现场调度和把控所有事情,觉得这个职业很风光。

毕业之后,崔丹选择前往法国 ESMOD 高级时装艺术学院攻读时装设计。学习法语和专业的过程很辛苦。那个时候,他不会想到自己回到中国工作之后,第一份工作里给他最多帮助的恰好也是一位法国人。

2005 年,崔丹得到了《嘉人Marie Claire》杂志的面试机会,并顺利被录用正式成为一名助理时装编辑,直接收拾好行囊去了北京。

那时,国内的时装行业在那个时候基本上仍处于草莽阶段,时尚编辑部的办公室连“试衣间”都没有,东西胡乱摆放,像扫帚间一样。时装编辑如果要问奢侈品品牌借样衣拍摄,要亲自跑到门店取件,有时候还要注意和店员套近乎,不然会被给脸色。最夸张的时候,一个人要扛着九套衣服,在北京街头打车。而且当时时尚行业连“试装”的概念都没有。直到半年后,杂志请来一位名叫 Joseph Carle 的法国人来国内做培训,才提出“试装”概念。

Joseph Carle 对崔丹的影响很深。他做事严厉、认真,提出说试装这个过程很重要,要求在拍摄前必须要深入了解所表达的时装文化点,对此时装风格在执行中具细到每一个细小配饰,这样才能够系统化地去统筹全场。在他身上,崔丹快速地学习到了时尚媒体从业的专业标准和流程。崔丹回想那个时候虽然真的很累,但是“每天都有很多新鲜的事情进来”。整个中国时尚业,当时几乎都是靠着一股极大的热情在向前快步推进,呈现一种蓬勃的生态。

27 岁时,崔丹得到了公司的任命,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时装总监。

李冰清是崔丹多年的好友。在她看来,这样的成就也和当时时尚产业在中国蓬勃的发展有关。2004 年前后,许多国外的奢侈品品牌开始关注到中国市场,开设旗舰店或者在中国办秀,这为时尚行业的年轻人提供了许多可能国外同龄人难以想象得到的机会。时尚媒体也在这个时期快速发展,《VOGUE》《GQ智族》先后设立中文版。

2009 年,崔丹在《GQ 智族》中文版主编王锋的邀请下加入其中,开始真正将自己的目光关注在中国男性群体时尚美学的挖掘与呈现上。

崔丹对时尚有很强的嗅探能力。中国是一个快速变化的市场,并且渐渐开始形成自己的审美风格。2011 年 4 月 15 日,《智族GQ Style》正式上市,崔丹是这本半年刊的主编。他和他的团队想借此走出一条不同于主刊明星策略的道路,希望发掘出更有影响力的模特和更多能代表”中国面孔“的男性形象。

早在《嘉人Marie Claire》时期,崔丹就曾发掘过刘雯这样后来在国际上声誉斐然的模特。但是,一个普遍的情况是华人模特对自己不够自信,模特经纪公司的造型专业度水准又有待提高,以至于模特形象总是在不自觉中迎合西方的主流审美标准,尤其是男模。

崔丹第一次见到模特郝允祥的时候,他还是按照经纪公司所要求的,留着一头颇长的头发,甚至被告知如果擅自剪短可能会影响到未来的商业机会。但崔丹看中他脸部线条刚毅的特征,于是直接和他的经纪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说必须让他剪头发,而且需要剪得像大兵头一样,非常短。只有这样,人物的形象才可以出来。

事实证明,崔丹的把握是正确的。因为《GQ Style》的拍摄经历,郝允祥后来得到了 Dior 那一季广告的主要拍摄模特,并真正开始走上国际舞台。

在此之后,《GQ Style》还曾携手 Emporio Armani 一同发起封面模特招募活动。崔丹投注了大量精力在寻找他心目中理想的封面模特,并且帮助这些模特整合国际资源。

崔丹在《GQ 智族》时也曾大力推动年轻的中国独立设计师进军国际舞台。从 2012 年 6 月开始,他带着 Xander Zhou、SANKUANZ、Ximon Lee、SEAN SUEN、PRONOUNCE 等设计师参加伦敦男装周。

在过去二十年中国宏大的经济环境背景下,本土时尚行业从相对比较混乱、无序的状态里开始迅猛发展,并且在这个时代里快速兑现价值。

崔丹认为这是国内整个时尚产业体所汇聚起来的能量所吸引来的目光,“我们不能讲说我们已经在国际上闯出什么样的名义、有过多么出色的成就……我们还是相对初级、混乱、无序的”,而且,创作能力的话语权与市场消费能力的话语权步伐并不统一,虽然这个“距离正在慢慢缩短,但是不意味着已经同步了。”

另一方面,时尚的决定权也并不全部掌握在明星、模特上。

有一次崔丹听到一个金融行业的客户说自己厌烦穿西装了。崔丹心想,怎么可能呢,西装有那么多种不同的穿法。这时候他想到如果把一个特别符号化的东西——比如西装——放在各种不同类型的中国男人身上,呈现出来的集体面孔会是怎么样的?于是他做了一次大胆的策划,找来四十多位典型的不同行业的男士,有的是模特,有的是上班族,有的是学生,但是让他们穿着不同类型的正装拍照。

当时跟进这个项目的一位实习生,后来有次和崔丹说,和他一起工作压力太大了,“一听说你拍片,我们几个人都睡不着觉”。但是这个作品出来的效果是令人惊艳的。

摄影师李奇这些年里和崔丹合作过很多次。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崔丹,是 2003 年的夏天,那时崔丹还在读大学,做编辑助理,他对这个男生的印象是打扮“干净、斯文、有追求”。后来他们合作过很多次拍摄,他称崔丹为“崔老纠”,因为他会纠结每一幅照片里的细节,是典型的完美主义。

在片场的时候,崔丹既可以是全场的总指挥,安排好一切,该达到的标准分毫不让。但在拍摄现场最慌乱的时候,他也可以蹲下,亲自为模特把散掉的鞋带系上。

因为有像崔丹一样,这么一群在近十几年里以自身极大的热情投注在时尚行业的年轻人,原本亦步亦趋地跟随、效仿西方的中国时尚行业,开始渐渐形成自己的审美体系和表达风格。世界时尚舞台上,吹拂着一股从东方来的风。

从《GQ 智族》跳槽到栩栩华生,崔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决策前后做了大概半年的时间。

2005 那年,开始加入时尚行业,先后在《嘉人Marie Claire》《GQ 智族》杂志任职,崔丹经历了中国时尚媒体的黄金时代以及之后面对商业及互联网挑战的时期。

时尚媒体曾经主导这个行业的话语权,但它现在正在面临商业与资本的巨大挑战。从栩栩华生离开,崔丹有他的选择。

“时堂”创始人林剑说,自己其实很早的时候就鼓励崔丹从媒体行业出来。他自己在2014年的时候,也经历过从一个知名的媒体时尚编辑转型成为国内第一家 Showroom 的创始人。当时有很多媒体朋友表示不理解,觉得时堂的操作方式太过商业。但是他记得崔丹听到这件事情的反应是不一样的,崔丹可以看到这件事情背后运营的商业逻辑,还会与他讨论。

商业市场有一套和媒体运转及价值观不尽然相同的思维逻辑方式。林剑认为崔丹“具备这个逻辑能力”跳出媒体的圈子。

在《GQ 智族》工作时,崔丹就带领团队试水过时尚电商,牵头做起了 “myGQ” 项目,将原先单纯展示杂志内容的APP与时尚产品相结合。但 GQ 毕竟还是媒体属性,缺乏专业的电商配套体系,商品管理、物流等环节都很难组建起自己的团队。一开始,他们采取和设计师合作方式联合推出产品。据媒体报道,康泰纳仕总集团曾在没有足够品牌入驻的前提下开启奢饰品电商的运营后,吃过约一亿美元的教训。后来,为了让 “myGQ” APP 项目诞生并且可持续地运营,在内部就先消耗了八个月做决策。

“在这样的大公司里面,实在是很难去实现一个新的模式的拓展和尝试”,崔丹说。但这并没有磨去他的兴趣。

在把中国设计师带出国门的诸多尝试中,崔丹也渐渐意识到时尚媒体虽然通过发挥自己的力量帮助一些设计师获得了更多的关注,但是如果设计师的品牌无法真正落地,和商业世界发生关系,那么品牌的生存和发展依然充满疑点。所以他们当时觉得既要把中国的设计师带出国门,也要能够把他们带回来。也恰好借由上海时装周的发展,实现了这个想法,在 2016 年的时候,举办了“GQ一日”,让国内市场更关注到中国独立时装设计师的作品。

离开媒体后,陆续有品牌客户开始联系崔丹,希望他能成为品牌的时尚顾问,提供战略咨询服务。而崔丹自己对品牌及商业操作流程也感兴趣,他希望能够可以更深入到时尚的不同领域,而且拥有更大的掌控权。如果以杂志做类比,为品牌做整体时尚资讯,更像是编辑一本综合立体的书籍。他依然在为时尚产业输出自己的审美、价值观和态度。

2019 年,他组建了一个五人团队,开始投入工作。但尚未觉得自己是在“创业”的阶段,给自己的生活保留出了足够的自由度。

除了品牌,也有买手店找到崔丹,希望他能够以顾问的形态渗透进他们品牌的内部,在提供策略面的咨询之外,也帮助他们做产品管理、产品发展升级和市场激活等行为。崔丹觉得事情突然变得有趣了,因为这样的模式可以牵引着他研究时尚产业的供应链和消费端的问题与表现,既可以帮助品牌在行业内发声音、建立威信,还可以在市场里面建立口碑,扩大品牌整体的生意体量。

和传统咨询公司不同,因为崔丹本身来自时尚产业,所以他带领的新团队除了能为客户提出策略之外,还能够和客户一同去做执行。现在大多数品牌已经不会单单为一个咨询项目买单,“不落地的东西,大家也交够学费了”。在中国品牌慢慢寻找自己品牌定义和定位的时候,崔丹相信自己的选择在近两三年内是有发展红利的。

“但是我深知做顾问,特别是为中国企业做顾问,其实有不少难度。坦白说,每个饼都很难啃。我觉得我很幸运遇到现在第一个客户。他们的职业化程度、发展势头、内部的决断力和对我的尊重,我觉得都是很足以支撑我走下去的,也是给了我很大的正能量的。”

另一方面,崔丹说自己不会完全扑在顾问形态这一个方向上,他同时还在关注实体零售和市场实业的其他部分,“我觉得我作为媒体人来说,最重要的其实是我这么多年的积累,终于有一刻可以去做转化,可以去兑现。”

2019 年 6 月, PITTI UOMO 首次将中国设为 Guest Nation China。LABELHOOD 邀请崔丹现在的团队策划了一场国内年轻摄影师张家诚的个人展,以及主编了杂志 Guest Nation Book,以图像与文字形式诠释中国的“In This Moment”。

他们没有以传统的一张人物肖像搭配一篇采访的方式去编辑这本书,而且通过有机地呈现当下中国正活跃着而且备受关注的男装设计师的故事、手艺人、KOL 和生活碎片,去呈现我们身处的魔幻现实。这也是他们想呈现的面貌,“时装杂志应该映照到我们的生活”。

在搬来上海之后,崔丹生活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变化是开始养猫了。

在此之前,养猫这件事念想了许久,但是一直未能实现。他现在的家里,也摆放着许多他个人喜爱的物品、画作。他开始更注重自己的生活状态,也比以往更频繁地在社交媒体上坦诚地分享乐趣。在朋友的眼里,看起来,似乎更安定了。

在滚滚商业洪流的趋势里,崔丹有他自己的坚持。如果不能逆流而上,他宁可停下来,脚步走得慢一点,也不愿跟着潮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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