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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建刻之兴

2024-07-07 11:3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北宋伊始,朝廷对书籍的印刷传播实行严格的管制,仅限于官方刻印,并由国子监把管,民间几无私坊刻书。至熙宁元年(1068)之后,对刻印书籍的政策有所放松,“首开私刻之禁”,全国各地的私刻、坊刻开始出现,刻、坊刻开始出现,且逐渐兴起。建阳的刻书业有赖于政策的放宽而迅速发展,除县学的官刻外,麻沙、崇化两地出现大量私刻、坊刻作坊;并由此发展为全国三大雕版印刷中心之一(浙本以杭州为中心、蜀本以四川眉山为中心),从而完成了建本的“化蝶”升华。

进入南宋时期,因朱熹在建阳创办精舍(书院),其门生故旧如“建阳七贤”纷纷效仿,教化乡里,先后创办瑞樟、寒泉、云谷、廌山、鳌峰等书院(精舍)十余所。彼时的建阳“书院林立、讲帏相望”。而此时全国文教兴盛,创办书院、山林讲学之风盛行,直接带动理学书籍以及士子为仕途求学所需科考用书的需求。建阳刻书业因之进入兴盛时期,当时麻沙、崇化两地共有刻书作坊51家,其中余氏作坊8家,刘氏作坊9家,还有蔡氏、虞氏和陈氏等作坊20余家。

当时的麻沙、书坊两地刻坊实际上已初具规模,如余氏、刘氏等家族刻坊拥有完整的从撰写、编排、校对、书工、刻工和印刷工一应俱全的队伍,能独立并快速刻印刊行以应市。故此,当时建本图书的行销已经“无远不至”。建阳学者熊禾在为书坊重修后的“同文书院”作的疏文中盛赞:“书坊之书,犹水行地。”

宋代建阳坊刻以余、刘、蔡、虞诸姓较为有名。其中最负盛名为“建安余氏”。南宋时,余仁仲的“万卷堂”所刻经籍《礼记注》《春秋公羊经传解诂》《春秋谷梁经传》《尚书精义》《周礼注》即已名噪一时。

朱熹曾说:“建阳版本书籍,上自六经,下及训传,行四方者,无远不至。”著名地理学家祝穆在《方舆胜览》中说“麻沙、崇化两坊产书,号为图书之府”。刘克庄任建阳县令时曾赞麻沙、崇化两坊“坟籍大备,比屋弦诵”。《中国印刷史》载,宋代建阳麻沙、崇化两地共有刻坊37家,另有各路茶盐司、漕司、提刑司和州军学、郡县学以及各处书院的官刻以及由私宅、家塾或个人出资刻印书籍的坊刻。两宋时期,闽北学者游酢、胡安国、罗从彦、朱熹及门人蔡元定、祝穆、刘爚等都刻过书。在南宋时建本即已流传到朝鲜、日本等国。南宋建阳学者熊禾为重修同文书院作《上梁文》中有“书籍高丽日本通”“万里车书通上国”等句,这是宋代建本远销全国各地乃至海外的真实记录。

两宋的“建本”官刻、私刻、坊刻三大系统并存。官刻、私刻校雠精审,纸墨俱佳,无疑为建本佳品。而坊刻则紧跟市场,在保证刻书质量的前提下,刻印通俗易懂读物,节约刻书成本,降低书籍售价,增加书籍刻印量,建阳迅速崛起,成为刻书中心之一。无论是刻坊数、印刷数、还是书籍印刷品质,都以坊刻最为突出。传诸后世的宋建本,大多为坊刻,且印制装帧品相精美。当时建宁黄三八郎书铺刻《韩非子》《重修广韵》,建安余仁仲万卷堂刻《春秋公羊经传解诂》《尚书精义》《古列女传》等流传至今,似可见证。

在宋代,建阳麻沙、书坊两地官刻、私刻和坊刻有极为密切的联系,往往互为融通,有时官委私刻,私委坊刻,也有私刻转为坊刻,走向雕版印刷市场。而建本内容方面,则四部皆备,其中又以经、史、子部为最,兼及儒家、医书、类书和文人别集为主。于儒家子部而言,又以朱熹考亭学派人物的著作居多,概因南宋时理学盛行,建阳考亭学派学术建树颇丰、影响巨大,建阳考亭为南宋文化中心,学者众多,朱熹、蔡氏的学术成果在这里通过发达的雕版印刷业,很快通达全国,建阳本地文教也极为发达,不仅为书坊刻印的书籍培养大量读者,也为雕版印刷行业的发展储备了大量人才。因宋代重文抑武,书籍是士子求取功名的必经之路,建本的兴盛,可谓适逢其时。

南宋时期,由于刻书业的蓬勃发展,大量从事刻书业者聚集于此,各家各户,男女老少“以刀为锄,以版为田”,从而带动麻沙、书坊的人口增长。时任建阳县令戚雄游书林时,作《清修寺》诗赞曰:“咫尺书林应万户,倚空文焰欲腾腾。”当时,建阳私家刻书就达22家,声名较著的有建安黄善夫家塾、建安刘元起家塾、建安蔡梦弼家塾、建安魏仲举家塾等。坊刻也达到29家,其中余、刘、蔡、黄、虞等五姓自宋至明,时代相沿,形成刻书大族,后人称之为“书林门阀”“刻书世家”,并涌现出余仁仲、蔡琪、黄三八郎等著名刻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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