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鲼：我飞翔的理由

蝠鲼的名字乍一看会让人想起夜间出没的蝙蝠，事实上，它们生活在海底，属于软骨鱼纲蝠鲼科，其中包含两个属，分别为前口蝠鲼属和蝠鲼属。

其实蝠鲼这一名称的由来也不无道理，它们的体型呈不规则的椭圆形，体盘一般50~100厘米左右，身体扁平，宽大于长，一头宽大平扁，吻端宽而横平，胸鳍肥厚如翼状[1]，头前有胸鳍分化出的两个突出的头鳍，位于头的两侧，尾细长如鞭，有一个小型的背鳍。

这样的形态在海洋中畅游的样子与夜间飞行的蝙蝠颇为相似，蝠鲼由此得名。在英文中，蝠鲼被译为Manta, 而这个词汇从西班牙语翻译过来则是‘披肩、斗篷’的意思，颇为形象地传达了蝠鲼的样子。

蝠鲼主要栖居在热带和亚热带的浅海区域，较少停留或栖息在海底，从离海岸较近的表水层到120米深的海水中都能看见它们的身影。因此偶尔会看到它们搁浅的报道。如在上世纪末马来西亚槟城省渔民出海捕捞时，一条重约400千克，身长过4米的巨型鱼闯入了渔网，当地开会决定将这条鱼放回大海。

然而没过多久，大鱼又被废弃的渔网缠绕被海浪送至岸边，搁浅死亡[2]。这件事情被大肆报道以后人们发现，这种大鱼便是蝠鲼。而在中国福建、浙江和黄海一带可见某些种类的踪影。因为它们有洄游的习惯，所以在一个地方不会常年见到它们。每年6～7月在福建、浙江沿海，8～9月又到黄海。10～11月再回到浙江沿海，12月到来年2～3月沿原来路线洄游南下。

蝠鲼有两个特点为人津津乐道，一是源于其别名‘魔鬼鱼’，令人不由将其形象和生活习性想象成形同鬼魅在水间游荡的深海巨兽。那么这种鱼类的是否真的如人们想象的这般嗜血？第二个特点是在世界的许多地区，都有人目击蝠鲼跃出海面‘飞行’的报告。这样的案例虽然并不多见，但是偶有发生。是什么让水中的巨兽离开的大海，完成信仰一跃？本文就将对这些问题一一解答。

魔鬼鱼这一别称的由来很大程度上要归结于他们的长相，它的口长在头前部，上额无齿，下颗只有许多小小的牙齿，仅以壳类动物和成群的小鱼为食。 它的头上长着两只肉角，称为“头鳍”。头鳍卷翻着向前突出，可以自由转动。这样宽大的阔嘴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肉食的天性。

除此之外，它们还很爱‘恶作剧’，有时会故意潜行到海中航行的小船下面，用胸鳍敲打船底，使船上的人惶恐不安。或者它们跑到停泊的小船旁，用肉角把船上的小铁锚拔起来。它们庞大的双翼一拍就会碰断人的头骨，击毁小船[3]。这是人们对于蝠鲼产生畏惧，并把它们联想成鬼魅的原因。

但是事实上，蝠鲼的性情非常温和，一般来说，蝠绩不伤害人类，且很喜欢与人接近 。美国潜水员雅克 · 麦肯尼夫妇曾经神奇地骑在蝠鲼的背上，像骑一匹驯服的骏马在海中遨游。有人认为其实蝠鲼的身上常寄生着许多鮣鱼， 当人类骑在它们身上的时候，变相地赶走了这些难以摆脱的寄生者们。

蝠鲼会因此而对人类展现出更多的温柔[4]。 蝠鲼总体上对人类非常友好，喜欢人类抚摸它们白色的腹部。在一些水下摄影师进行作业的时候，它们会不亲自来。当然，为了保护温和的蝠鲼，当地的政府也出台过相应的政策以保护它们避免受到人类和‘探险家’们的伤害。比如，墨西哥政府就立法规定潜水人员不准戴手套抚摸蝠鲼，以免手套上的纺织物刺激它们的皮肤。

2005年抑制美国潜水队在雷维亚希赫群岛附近海域计划通过与蝠鲼的近距离接触以研究它们的生活习性。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某个观测日的傍晚，船员刚刚从水底出来回到船上就看见不远处的海面上跃出几只黑色的庞然大物，滑翔了近三百米远后落入海中。

研究员们和快就意识到这‘飞翔’的不是别的，正是蝠鲼。蝠鲼为什么会飞出海面？这是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通过观察人们发现，蝠鲼的飞翔往往与生殖交配和吸引异性，甚至和生产小蝠鲼有关。

和其他鱼类不同，雌蝠鲼不产卵，它是卵胎生的，这在鱼类中又是少有的事。曾有人观测到雌蝠鲼会在腾空飞跃的过程中产出小蝠鲼。小小的蝠鲼卷成一个筒状，从妈妈体内落到水中[5]。

此外，其实蝠鲼飞跃的情况并不多见，只有在被大鱼追逐、攻击，或是受到轮船引擎震荡声的刺激时才会施展这种本领。当然，甜蜜的恋爱和繁殖季也是蝠鲼飞跃出水面的多发季节。也有人提出这样的飞跃动作可能为了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独子，或是身上的寄生虫或者鱼类作怪。

当然，也有人曾目击蝠鲼鱼群集体跃出海面，场面极为壮观。人们用航拍机拍到成千上万的魔鬼鱼一窝蜂的聚集起来，就像阴云遮盖了天空，而当他们一起凌空飞跃，下落后水花雷动，宛如暴雨降落。

由于蝠鲼的栖息地极为广阔，故而数量上的统计一直是一个比较大的难题，即便如此它们还是被列入了濒危灭绝的物种名单。2013年《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将双吻前口蝠鲼和阿式前口蝠鲼两种前口蝠鲼作为濒危野生动物列入公约附录二。

中国作为缔约国，将从2014年9月14日起对以上两种蝠鲼实施保护，对蝠鲼国际贸易进行监管。少数国家出台了相应的禁捕政策。2009年，马尔代夫政府专门建立了一个海洋公园以保护这一物种。相信通过人们的不懈努力，可是寻找到某种与之共存的方式，避免有一场悲剧的发生。

参考文献：

1.王敏嘉, 宇野贵子. “在大海中翱翔——蝠鲼的秘密”[J]. 《博物》, 2004, 000(008):56-63.

2.付辉. “蝠鲼:像巨毯一样的魔鬼鱼”[J]. 《科技信息（山东）》, 2013(10):62-63.

3.付辉.“ 蝠鲼:像巨毯一样的魔鬼鱼”[J]. 《科技信息（山东）》, 2013(10):62-63.

4.景欣.“有趣的“魔鬼鱼””[J].《海洋世界》,1994(08):17.

5.付辉. “蝠鲼:像巨毯一样的魔鬼鱼”[J]. 《科技信息（山东）》, 2013(10):6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