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留学变迁│从公派到自费、从抱团取暖到报效祖国

由于中国与美、日、英、法等西方发达国家关系的改善，自1972年开始中国恢复了公派留学，并向法国和英国分别派出了20名和16名学习语言的留学生。到1978年，中国共向57个国家和地区派出留学生1416人，平均每年大约200人。

1978年6月23日，邓小平同志在听取教育部关于清华大学的工作汇报时，对派遣留学生问题指出：“我赞成留学生的数量增大……要成千成万地派，不是只派十个八个。”这拉开了中国大规模派遣留学人员的序幕，中国留学史从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同年12月26日，改革开放后的首批52名访问学者启程赴美，这是中国走向世界的重要一步。

1978年，中国开始扩大公派留学生。这一年国家公派留学人员共计1777人，并向美国派出了首批52人的访问学者团队。同年，自费留学的限制也在逐渐解除。

1978年，公安部开始正式受理自费留学申请。

1984年底，国务院出台规定，允许任何公民自筹资金出国留学，而此前的学历及工作年限等限制均被取消。中国向外派留学生的大门才完全打开，“出国热”在全国迅速升温。

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个人通过托福考试，申请国外大学奖学金的出国留学方式，开始在一些学习精英中涌现。随着留学不再受限，以及人们收入增加，留学逐渐从只属于少数人的精英化走向了大众化。1978年到2000年中国共有22.3万人留学人员，其中国家公派5.7万人，单位公派10.2人，公派人员占了70%以上。而进入新世纪后，公派留学人数只有小幅攀升，自费留学人数则一路高歌猛进。

一位曾经的老留学生回忆道：“我1985年到美国时，政府资助的公费生，都是挑选出来的优秀人才。自费生则必须有美国公民的经济担保，必有海外关系，就像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中所描绘的，都需要自己打工谋求生活和支付学费，相当艰辛。”

从文化交流的角度观之，留学具有双赢效应，即无论对留学派遣国，还是对留学接受国，均有益无弊。但无论公派或自费出国，“吃苦耐劳、自强不息”是改革开放早期海外留学生共同的底色。他们一方面通过打工挣钱来缓解经济上的窘迫；一方面在学术上刻苦钻研，精进闯关。

2000年公派人员共6700人，自费留学人员有3.2万人，自费占比83%。到2013年，留学人数再创历史新高达到41.4万人，自费人数已增至38.4万人，占比高达93%。自费已成为中国人留学方式的绝对主流，而留学人数也正呈现几何增长的态势。至2018年，中国自费留学生已接近60万人，占当年出国留学人数的47.5%。

数据显示，留学回国人数稳步提升，高层次人才回流趋势明显。建国70周年来，各类出国留学人员中，有316.3万名留学生选择回国发展，占已完成学业留学生人数63.2%。

据统计，中国历史上曾经有两次留学生的“归国潮”：上个世纪50年代末，上个世纪90年代初，而在经历了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第三次的”归国潮“已持续到今日。

2018年，中国出国留学人员总数为66.21万人，各类留学回国人员总数为51.94万人。

在对比留学回国人数和出国留学人数时，首先需要考虑时滞性因素，在2018年出国留学和学成回国的并不是同一批人，如果出国的时间估计为3年，2018年回国的留学生的出国时间点是在2015年左右。

中国对外国留学生的吸引力大增

长期以来，我国出国留学人数一直超过来华留学人数。据教育部统计，2001年底，外国来华留学生总人数已达35万人，首次与我国同期出国人数基本持平。总体来看，来华留学生总数呈上升趋势（仅2003年例外），且上升速度日渐加快。

2000年，来华留学生总数突破5万人，随后用了4年时间突破10万人。此后，每两年，来华留学生总数就增加5万人左右，增长率达14.4%。到2018年，来华留学生达到将近50万人。

教育部有关人士认为，越来越吸引外国学生到我国留学的主要原因除了我国政治稳定，经济发展前景看好外，我国高等院校的教学质量正在逐步提高，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外国留学生的增加也给我国教育市场带来一定的经济收入。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成为新增长点

在中国国际留学生的前15名来源国家中，有10个国家均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增长最快的韩国、泰国、印度、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和老挝中，泰国、印度、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和老挝都属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增幅的平均值超过20%。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的快速发展，不仅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了人才支撑，也为中国文化“走出去”提供了更好的发展机遇，更是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民心相通的文化桥梁。

中国近代留学第一人容闳在其自传《西学东渐记》中如此描述自己赴美留学的目的：“以西方之学术，灌输于中国，使中国日趋文明富强之境。”

早年一代留学人曾深刻地影响过中国的历史进程，当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正在实现他们的留学梦时，这批新的留学大军也将反过来改变曾深深影响过他们的国家。中国的高速发展正深刻的影响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在不断富裕、开放的环境下，中国人正在获得更多样的选项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同时也在给世界不断带来新的思想、新的科技、新的机遇。

新世纪以来，随着人们经济水平的提升，加之留学路径更加多元化，出国留学也成为了寻常百姓家的选择，出国留学从“精英化”到“大众化”转变。与此同时，人们出国留学的目的也有了较大不同。

全球化智库与智联招聘发布的《2018中国海归调查报告》显示，新生代留学人员出国不再以教育作为唯一目标，而更看重从留学中获得丰富阅历，体验他国文化和生活，磨练独立自主的生活能力。

EDU新视野的专家分析，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取得的巨大成就是吸引留学生归来的重要原因，国内广阔的发展前景为其注入了底气和信心。此外，国家专为归国人才制定的各项优惠政策也助推了归国热潮。

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留学人群及行业的发展巨变，影响着出国留学人员的人生轨迹，他们负笈海外，学本领、长见识，无论是留在当地，还是学成归来，都与新中国的发展密切相连，与改革开放同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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