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卷毛狒狒自造糖加工厂（02）

※ 观影体，基于 @神歸 太太的脑洞为什么没有“愚者”带着“世界”一起出席的观影体呢而来。OOC，文笔渣。

※ 不扒愚者马甲，时间线末日后，影片内cp：愚世，影片外自由心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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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咚！

急促有力的敲门声传来，上门的是负责这个街区的警察和三位级别更高的警官。

“很抱歉，韦尔奇先生过世了，娜娅女士也过世了。他们两人死在韦尔奇先生的住所内。”为首的灰眸警官说。

……

“一般来说，遭遇这种事件，当事人全部死掉是常态。”

“我们很高兴，也很幸运地看到你还活着。”

克莱恩猛然打了个寒颤。

（我确实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会和那位“愚者”先生有关吗？）

（不对……这是试探？）

“你们会保护我的，对吧？”

“我知道的！你们会这样！”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是个遇到危险的正常人。

当脚步声变弱后，他迅速冷静下来。

（这反应太假了吧？演技不合格！）

“看看你的前同事……”

帕列斯瞥了一眼中间的长沙发，又迅速收回目光。

伦纳德咳嗽了一声。他努力回想当初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克莱恩，但是无论如何都没发现他是在表演。

当太阳西斜，天边云彩“燃烧”了起来。

克莱恩做了简单的炖羔羊肉；梅丽莎虽然还有些疑惑，但尝了一口之后就不知不觉吃掉了好几块。

“真好吃。”她由衷地赞美。

梅丽莎不自觉转头往克莱恩的方向看去。

她总觉得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抚平自己内心的激荡，但是这一幕还是让她觉得眼眶微热。

她又想起那天克莱恩的同事登门时所说的话。

“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梅丽莎捏紧了班森的衣角，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我宁可你还只是个普通人……领着更低一些的薪水，只要平平安安的……还能给我们做炖羊羔肉。）

但她自己成为非凡者也有好多年了，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由一个人说了算。

班森将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

（无论如何，我们再次见面了……总会有机会的。）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我的兄弟回家。）

克莱恩不用转头都能猜到班森和梅丽莎在想什么。

（我们真正醒了之后……）

（……交给你吧。）

愚者传来一道讯息。

（你难道不想回家吗？我只是一个分身，我所有的情感都来自于你……我有多么想去见他们，你就——）

（……）

那一端沉寂下来。

克莱恩知道本体并没有逃避这个问题，但祂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梦境中，克莱恩见到了昨日来过的那位灰眸警官，对方希望他配合调查。

克莱恩虽然使用技巧性的语言让自己的嫌疑减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忧自己身上的秘密暴露。

（“死而复生”……万一暴露了这件事……）

他在混乱中试图逃跑，然后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境。

那位警官自我介绍叫邓恩·史密斯，带他去见了“通灵者”戴莉女士。

“我需要一点辅助，毕竟你不是敌人，不能那么直接地、粗暴地对待，那会让你不太舒服，感觉疼痛，甚至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我会给你一些香味，给你足够的温柔和润滑，让你一点点放开自己，真正沉浸入那种感受。”

安德森的表情怪异起来：“哇哦，官方非凡者都这么大胆的吗？”

伦纳德咳了一声：“这是个例。”

“真的吗？”班森问，“你们没对克莱恩做什么……”

“真的没有。”伦纳德斩钉截铁，“戴莉女士另有喜欢的人。”

克莱恩得到了来自值夜者的邀请。

“史密斯先生，你们的文职人员薪水和待遇怎么样？”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奥黛丽恰到好处的抬起手，遮掩住自己的微笑。

（克莱恩……这是世界先生的本名……他在成为非凡者之前原来是这样的性格……）

（唔，考虑到他在诚实大厅时的那句“一条猎犬450镑”，这之后他也依旧很看重金钱啊。）

在抉择后，克莱恩成为了值夜者的编外成员。

邓恩队长为他讲解了一些基础的知识，又提及了一份通缉令。

“因斯·赞格威尔……”

克莱恩跟着银幕上的队长一起念出这个名字。

（……我感觉到你的情绪……）

（因斯·赞格威尔。）

（……仇恨于我已经被压抑得太淡薄了……如果不是你说，我甚至已经记不起这个名字……）

克莱恩低下头，注视着只有自己能看清楚的面容。

（也许你该多分一点心和我一起再看一遍过去……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感，都是人性的一部分。）

在老尼尔那里，克莱恩见到了罗塞尔·古斯塔夫生前的日记。

“草！”

罗塞尔脱口而出。

银幕上展现出了克莱恩所阅读的日记，它们前一秒还维持着中文的姿态，后一秒悄然变幻成了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懂的通用文字。

“为什么会有翻译！”

白影轻轻地晃动起来。

“嘻嘻。”

“……嘻嘻……”

“因为有重要的信息……”一个声音郑重地说。

“——因为有趣！”年幼的声音雀跃地说。

“你的日记……”

“很重要！”

“很重要！”

罗塞尔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最后还是抬手捂住了脸，叹了口气。

打也打不过，日记翻译过来也就是丢个面子，他最重视的贝尔纳黛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其他人的看法对他而言也不重要。

“十一月十八日，真是件神奇的事情，一个异想天开的实验和一个偶然出现的失误，让我发现了一位困于风暴之中，迷失于黑暗深处的可怜家伙，他甚至只能在每个月满月的时候才能稍微靠近现实世界，可依然无法将他的呼喊传递进来，他是幸运的，他遇见了我，这个时代的主角。”

“写完上面这段话，自己读了一遍，忽然有点唏嘘，哪怕是用汉字，也不知不觉带上了浓烈的翻译腔，四十年弹指一挥间啊，以往的记忆真的就像梦一样了。”

“一一八四年一月一日，盛大的新年晚会，弗洛纳尔夫人真是一个尤物啊。”

“一月二日，我的外交委员会的先生们都是蠢驴！”

“一月三日，当初的选择还是太草率了，现在看来，不管是‘学徒’，还是‘占卜家’，‘偷盗者’，都更加地好，可惜，没办法再回头了。”

“一月四日，为什么我的孩子们会那么蠢？我说过一万遍了，不要被那些神棍忽悠，不，那些神棍或许自己也被忽悠了，魔药的关键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而魔药的名称也不仅仅是核心象征，还是具体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九月二十二日，反对我的联盟在建立，从北边的弗萨克，东边的鲁恩，到南面的费内波特，我的敌人们终于走到了一起，但我并不畏惧，我会用事实告诉他们，武器和见识的代差不是人数和低阶序列者能够弥补的，再说，我手下又不是没有，而高端，呵呵，他们忘了我是谁吗？”

“九月二十三日，我与寻找‘神弃之地’的船只失去了联系，我该考虑发明无线电报了，但愿它不会受风暴影响。”

“九月二十四日，伊萨卡小姐比弗洛纳尔夫人更加迷人，或许我只是在怀念青春。”

……

克莱恩震惊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我能够看懂这些文字？）

（最近发生的奇怪事件未免太多了……死而复生、失忆、愚者先生，现在我又突然多学了一门外语……这种文字比古弗萨克文还要奇怪，如果我学过，我肯定会有印象啊……）

（不过罗塞尔大帝竟然是这样的人……）

贝尔纳黛转头看向父亲，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无论如何……你回来就好。”

罗塞尔尴尬的表情迅速退去，他将自己的手覆在女儿的手上。

“贝尔纳黛……这句话我回来之后说过许多次，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再说——你真的长大啦。”

“我也记得您曾经说过，我们在你眼中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罗塞尔耸了耸肩。

“我是一位父亲。所有的父亲都会这么想。”

“罗塞尔大帝不愧是因蒂斯人。”

安德森简直有千言万语想要脱口而出，但是考虑到罗塞尔大帝等同于真神的实力，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喜欢“猎人”途径，喜欢当个“挑衅者”，不代表他喜欢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达尼兹呆滞地跟着点点头。

（罗塞尔大帝的日记还真的就是日记……）

阿尔杰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给愚者先生献上的日记有多少是这样的内容？天哪……愚者先生真是太仁慈了……）

克莱恩领到了预支的薪水，决定带着家人出去大吃一顿，梅丽莎对此表示反对。

最后他们决定在家中小小的庆祝一下。

“梅丽莎，剩下的钱买些水果。”

“记得去斯林太太那里，奖励自己一小块柠檬蛋糕。”

班森伸手在梅丽莎的脸上擦了一下。

“……？”

梅丽莎茫然地转头，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无声地流泪。

“班森……”

她赶紧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只是……”

“梅丽莎，你听我说。”

班森郑重地看着她：“我不清楚你那些非凡者的事情，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克莱恩还活着。”

他扭头看了一眼长沙发上，发现克莱恩这会儿也正好扭头在看他们。

“——他还在，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知道他们其实想看到的是你……吧？）

（……我已经回去不了，但你还可以。）

愚者的语气格外冷漠，但是克莱恩还是能察觉到祂隐约的叹息。

他沉默片刻，用一句吐槽作为回应。

（不要放弃治疗啊，亲。）

眼前幽幽暗暗，感觉浑浑噩噩，克莱恩视线内忽然出现了身穿黑色及膝风衣、戴半高礼帽的邓恩.史密斯。

“有人潜进了你的房间，拿起你的左轮，将他逼到走廊上，之后就交给我们。”

……

“请您举起双手，转过身体，尽量慢一点，坦白地讲，我是个胆小的、容易紧张的人，如果您速度太快，我会被吓到的，不敢保证不出现误击发的情况，对，就是这样。”

在场的两个“猎人”一前一后开始疯狂咳嗽。

“胆小鬼？”

“……容易紧张？”

“被吓到……”

最后一句是阿尔杰·威尔逊面无表情跟着重复的。

克莱恩倒是很平静：“我那时候甚至还不是非凡者。”

佛尔思张大了嘴。

（道理是没错……但是不看到这个场面，我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世界先生说自己是个胆小鬼的场景。）

“考虑好了吗？”邓恩含笑着询问。

“占卜家！”

克莱恩毫不犹豫。

（“窥秘人”和“占卜家”都可以满足我对非凡知识的追求……但是罗塞尔大帝的日记给了我足够的提示……）

……

他将魔药一饮而尽。

“霍纳奇斯……弗雷格拉……霍纳奇斯……弗雷格拉……霍纳奇斯……弗雷格拉……”

灰雾上，坐在长桌前的身影触及手边的深红，端详了片刻，而后轻笑一声。

……

“你背后有双眼睛！”

头发花白的年长者楞了一下，旋即挤出笑容道：

“不用管它。”

“眼睛？”

帕列斯声音低沉：“他是‘窥秘人’序列的吧？应该是那时候就被‘隐匿贤者’盯上了。”

伦纳德默然，在他加入值夜者小队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自己要对抗的是什么。

除开失控的非凡物品和野生非凡者，还有失控的队友。

周一下午，克莱恩犹豫片刻，还是依照先前的仪式前往灰雾之上。

“你选择了‘占卜家’。”

愚者依旧坐在青铜长桌的边上，祂敲了敲桌子：“过来。”

祂端详了一会儿站在自己身边的克莱恩：“你已经从罗塞尔的日记里知道‘扮演’了吧？那是防止失控的关键。”

克莱恩一惊：“您怎么知道——等等，我能看懂罗塞尔文——”

“叫它‘中文。’”

愚者漫不经心地说。

“……中、文。”

克莱恩尝试念了这个生涩的词汇。

“嗯，你能看懂是因为我。”愚者说，“罗塞尔的日记里有很多可用的信息。”

年轻人谨慎地询问：“您……认识罗塞尔大帝吗？”

“认识？”

愚者莫名轻笑了一声。

“不，我不认识。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沉眠。”

（祂是某个刚醒来的古老存在……）

“可以这么说。”神明说，“以及，没错，我听得到你在想什么。”

（天啊，那祂岂不是也知道我向黑夜女神祈祷时提及……别想了，黑面包八磅要9便士、9便士……）

黑夜女神再次转头看了一眼克莱恩。

克莱恩无声地以目示意：这影片和我没关系。

（为什么是黑面包八磅要9便士？）

愚者在心底发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我最看重钱？）

（……你那时候很有意思。）

（是我们。）

“有意思。”愚者评价，“好了，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聚会。”

祂让克莱恩坐在长桌末尾和自己相对的位置，然后伸出手，遥点那两颗熟悉的“深红”星辰，构建奇妙的联系。

倒吊人先生和正义小姐同时出现在灰雾上，他们依旧对克莱恩视而不见。

……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魔药的名称不只是象征，还是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

“帮我搜集罗塞尔.古斯塔夫的秘密日记，哪怕只有一页。”

……

倒吊人和正义离开后，克莱恩踌躇着询问：“愚者先生……”

已经听到他心声的神明回答：“你不需要这么做，克莱恩。”

“你是我的眷者，也将要成为我的信徒，这就是你支付的报酬。”

（祂知道我并不信仰祂……）

克莱恩心底一阵发凉。

（祂对我这么慷慨，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得像祂最开始所说的那样，这是“命运”？）

（愚者先生对世界先生真的非常不一般啊，通常而言，神明从不会把“做我的眷者和信徒”当做收到了什么报酬……）

阿尔杰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看长条沙发。

（某种意义上，应该说是神明的宠爱、而非眷顾？）

阿兹克脸上的笑容微敛。

他微微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克莱恩和愚者，然后又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还需要再多看看，才能确定自己的学生确实发自内心、心甘情愿，而不是遭遇了某种强迫。

罗塞尔陷入困惑。

他小声询问身边的女士：“他到底怎么回事？”

黑夜女神用神降容器呆滞的表情回应。

罗塞尔：“……”

罗塞尔：“我看懂了，可你为什么要说我傻？”

“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神明用这句话作为结束语，“就到这里吧。”

“遵从您的意志。”

克莱恩学习倒吊人和正义那样说，然后感觉自己向下坠落，星灵体回到了身躯之中。

窗外阳光正好，他吸了口气，无声自语：

“该出去干活了。”

“我该怎么扮演‘占卜家’？”

“这个不能太急……我暂时还只会灵视……”

【TBC】

罗塞尔：草，为什么翻译。

白影（齐声）：为了迫害啊！

翻译当然是要有本人在才有风味（？）魔女部分的梗我已经脑完了就等着写到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