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中央督察点名的“洞庭之心”大通湖碧波重现,种草治水也能致富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大通草图片欣赏 曾被中央督察点名的“洞庭之心”大通湖碧波重现,种草治水也能致富

曾被中央督察点名的“洞庭之心”大通湖碧波重现,种草治水也能致富

2024-07-16 04:5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天刚蒙蒙亮,还没到五点半,大通湖附近的码头已经站着十几个身着黄马甲的工人。大通湖生态公司生产部部长李新明指挥一部分工人分成两人一船下水捕蟹,剩下的则忙着在码头分拣、装篓、打包。自10月8日湖南省益阳市大通湖管理区今年试验性养殖的大闸蟹正式开捕以来,已近半月。

图为捕捞大闸蟹现场,益阳市生态环境局大通湖分局供图

5年前,由于高密度养殖,再加上投肥投饵和掠夺性捕捞,大通湖水质恶化,被打上了劣Ⅴ类的标签。这期间,大通湖历经了截污、退养等综合整治,如今水质常年保持在Ⅳ类以上。大闸蟹的回归亦是答案,回答着大通湖依托“水草+”治理模式探路先行所追问的问题——如何以水兴业,治水和致富两手抓?

铁腕治污,走好退养、截污之路

大通湖是组成洞庭湖的四个较大的湖泊之一,也是湖南省水域面积最大的内陆湖泊。被誉为“洞庭之心”的大通湖,在洞庭湖乃至长江大保护中占据重要生态地位。

但5年前,大通湖水质一度恶化为劣V类,生态退化严重,曾被中央生态环保督察组点名批评水污染问题。

大通湖的“病因”在何处?

一是过度养殖,二是农业面源污染。益阳市生态环境局大通湖分局分管负责人贺华介绍:“大通湖过去承担着调蓄农业生产灌溉用水、防洪防汛这样一种功能定位。2009年,天泓渔业公司获得大通湖的水域经营权,采取粗放式、高密度的养殖模式加之过度在湖中投肥投饵,远远超出了大通湖的水资源承载能力,导致巨量的氮、磷元素积存在湖底淤泥中,这是造成水污染最主要、最直接的原因。”

“另一方面,以前周边日常的农业灌溉水和乡镇生活污水没有进行集中处理,种种污水排入大通湖,诸多因素造成了大通湖的水质一度恶化。”贺华补充。

要治污染的“根子”,就必须遵循自然规律,走退养、截污之路。经多位专家反复研究和多轮讨论,从2018年开始,大通湖区按照“退养、截污、疏浚、增绿、活水”十字方针进行水环境综合治理。益阳市明确,距离大通湖一千米内划为环湖生态带,传统的畜禽水产养殖全部退出,全方位植林种草增绿,涉湖乡镇全地域控制工业、农业面源污染。

“在全区范围内,传统的畜禽养殖基本上都已退养,目前仅剩1家,位于临湖1000米外。”贺华说。

据介绍,在截污方面,大通湖区实现了乡镇污水处理厂全部建成并有效运行,乡镇生活污水全覆盖处理;居住较集中的农村,建设小型农村生活污水集中处理站;居住较为分散的农户,实施厕所改造工程,通过系列措施,将生活污水有效收集并处置。在城乡生活垃圾方面,基本实现村收集,镇转运,区整体打包收运至益阳市的垃圾火力焚烧发电厂进行终端处置。

为减少农业面源污染,大通湖区农业部门加大农药化肥有机肥的推广使用。在全区开展了禁磷行动,这意味着,在大通湖区所有购置的养殖化肥、饲料、洗涤品等,都必须使用无磷产品。

……

十字方针指导下,大通湖的好转由此开启。

内源治理,在大通湖种起一片水下森林

秋高气爽的十月,大通湖的小船上几位工人正忙着播撒耐寒抗冷的水生植物繁殖体,有的是芽体,有的是在岸上已经人工浸泡催芽过的种子。

再过两三个月,他们就要穿上棉服种植冬季耐寒型的水生植物。船只难以靠近的水域,就要穿上下水服站在一米多深的水中种植,水往往能没过人的腰,弯腰时不小心水还容易灌在脖子里。这些远看起来像人群在湖中“播种”“插秧”的画面,恰恰是大通湖改善水质的重要举措。

在前期控污截流的基础上,如何有效削减湖底淤泥中污染物,实施内源治理,是摆在大通湖水体水质改善的另一个必解课题。

远在大通湖东北方向320公里外,来自武汉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于丹教授在湖北省的梁子湖坚守了31年,成立了梁子湖国家野外科学观测站,带领着团队学生种下了超过20万亩的水草,使梁子湖曾一度成为在长江中下游唯一保有一类水质的湖泊,目前基本稳定在Ⅱ类、Ⅲ类。经推荐,于丹教授团队前往大通湖“诊疗”。

武汉大学梁子湖生态站博士后李杨介绍道:“水生植物是水生生态系统的一个初级生产者,它在维持湖泊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稳定、改善水质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例如,沉水植物可以减少沉积物的悬浮,增加水体透明度。水生植物可以吸收水体和底泥中的营养盐,还可以和藻类竞争营养,通过化感作用抑制藻类生长。另外,在改善水体环境的同时,它也可以为水生动物提供食物来源和产卵的场所,增加生物多样性。”

梁子湖与大通湖都是淡水湖泊,前者的经验能否在大通湖落地生根?

李杨介绍,二者显著差异在于,梁子湖属于低磷湖泊,大通湖经过高密度养殖后,全湖底泥的磷污染层大概有7—10厘米左右,属于典型高磷污染型湖泊。

“前期来调研时,大通湖湖心区域还在采取清淤的方式。经长期试验看来,这种清淤底泥的方式代价很高,效果也不明显。而且清淤后,湖底会形成一个个的‘锅底坑’,在风浪扰动或水力推动作用下,又会造成悬浮颗粒物重新积聚,反而会造成二次污染。”李杨说。

图为于丹教授团队工作人员在为湖泊做调查。李杨供图

于是,于丹教授团队为大通湖量身定制了“以恢复水生植物为核心,采取其它技术措施为辅助”的治理方案。

“2018年年初我们刚来的时候,大通湖看起来就像一湖泥浆水,水体浑浊,什么植物也看不到。经过5年的治理,目前近65%的岸线已经恢复了水生植物,这两年荷花也恢复了近两万亩,湖内生物多样性逐年增加。”李杨说。

现在的大通湖,已经借上水生植物的力,从浊水态蝶变为清水态,水草分布区一眼望去,湖中大片水草摇曳,犹如水下森林。

图为大通湖,水质清澈,水草摇曳。李杨供图。

水草之都,治水与经济效益实现共赢

“我们现在都是先种草再养蟹,不把水草搞好,蟹就养不好。因为蟹要脱壳才能长大,水质不好了,它就不脱壳。种上了水草反而能把蟹养肥养大。” 养殖户张建清说。

“我家里现在种的水草,有人来收的话一斤是6毛钱,一年几十万的收入是没问题的,政府还会给予一些补贴。”他笑着告诉记者。

由于环湖生态带畜禽水产养殖已全部退出,原来靠水吃水的当地百姓为大通湖治理和保护牺牲了个人利益,这些百姓的收入该如何解决?治水与致富是否真是天平的两端?

于丹教授团队前往大通湖治理时,每年要种植大量水草成熟植株和芽体,成熟植株运过来要每斤1元,芽体则每斤5—6元。一个新的机遇显现——治湖的水草能不能自己种?别的地区治水需不需要水草?

大通湖区副区长尹平介绍,在于丹教授团队的建议下,大通湖区通过积极探索为治湖的水草找到高质量发展新路径。当地政府探索性地发展水草产业,种植的水草从满足自身治理使用到逐步外销,再到向景观发展,形成产业链条,打开了一条新的致富路径。

“目前大通湖区已培育出20多个水草新品种,畅销全国多地,水草年销售额达1000万元,形成‘洞庭之心、水草之都’的品牌。”尹平说。

在政府支持下,大通湖区传统渔业的渔民开始了退养转种水草。一开始,渔民有着许多顾忌——能挣钱吗?赔了咋办?水草好养吗?

尹平介绍,为打消渔民的顾忌,全面支持转型发展“水草+产业”,大通湖区从分类退、扶持种和全包销等方面着手。

为引导打造“水草+”模式,大通湖区出台《临湖1000米精养鱼池退养减排转型扶持奖补方案》,科学制定验收标准和奖励标准。小小的水草除了净化水质,还能为虾蟹提供生长的食物性饵料和动物性饵料。于是,区里也鼓励在种植水草的基础上生态投放套养虾、蟹。

养殖户不会种植,当地政府便成立了大通湖生态公司,采取“公司+农户”的模式,免费向广大养殖户提供种苗、技术指导、销售推广等。

为了拓宽销售渠道,大通湖区还开发区级水草销售平台,通过网络媒介,加大线上线下推广力度。

大力支持下,“水草+大闸蟹”“水草+小龙虾”等产业逐步发展,实现亩均收益达8000元。围绕“水草+”概念,大通湖区还建成湖南省水生植物科普基地、水生植物园,积极探索“文化+旅游+教育”的水草研学文旅新模式;发展水草生态瓶、水草造景等文创旅游产品。

图为大通湖沿岸荷花带,益阳市生态环境局大通湖分局供图。

为了增强水生生物多样性,大通湖区决定从今年开始在沿岸的荷花种植带试验性投放大闸蟹。与5年前养殖污染的老路子不同,这批大闸蟹经过精密计算投入数量,完全采取“人放天养”的模式,而湖底的荷花碎屑、水生植物嫩叶嫩茎和底栖的螺蚌更成了大闸蟹天然的优质饵料,使得大闸蟹的品质更加优良,蟹肉更加香甜。同时,也能进一步消化、转移湖内的氮磷等营养盐,通过改善湖泊食物网结构达到改善水质的目的。

图为大通湖沿岸荷花带,李杨供图。

“湖里的母蟹个头大,一般4两是228元/斤,半斤的都按个儿卖,一个能卖198元。” 李新明说。“一开始每天能捕几百斤的蟹,这些天少了,因为本身投入的量也不大,只是阶段性试验性的生态养殖。”

从人进湖退到湖进人退,从水似泥浆到碧波再现,从退养拆网到水草致富,大通湖逐步走出了一条综合治理与经济效益“共生共赢”的高质量发展之路,也给出了治水亦可致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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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曾被中央督察点名的“洞庭之心”大通湖碧波重现,种草治水也能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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