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为君舞》评测②：六男主个人线详述

注意：以下的评测皆含有重度剧透，请未通关玩家谨慎阅读。

九十九丸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如果可以，无论是明年、后年，还是今后的无数年月……只要此生未尽，我都想陪你一同赏樱。”

  ——九十九丸

作为六位武士中的“C位男主”、大家心目中的“香夜官配”，连CG图都比其他武士多一张，不可不说，创作者对九十九丸是有一定偏爱的。在「送嫁新娘」的前章，九十九丸一直作为一位宽和仁厚的少年武士出现。身如少年，心如赤子，草根身世，自带跟宠，从出场开始除了在饿肚子就是在吃饭，但宽慰香夜的心事时又显得意外可靠——这样一位少年武士，自然能激起屏幕前姑娘们的一腔怜爱。相较而言，虽然九十九丸没有高超的武技、耀眼的性格或是绝妙的医术，存在感比之其他几位可能略低，但他的相关事件已经把他身世的伏笔暗暗埋藏，随着剧情的进展，我们能隐隐发觉九十九丸对身体年龄的抗拒，以及他身上的百鬼震悚、万妖辟易的不和谐感，忍不住会想，噫，难道他还是个隐藏身份的大佬？常言道，好奇心是产生感情的第一步，对九十九丸身世的期待，也在让玩家和主角一起，一点点被这位少年武士吸引。当我们来到「论剑比武」的后章，九十九丸因比武力有不逮，打破了自身封印，突然长大身形，他与常夜（即地府）神灵的牵连也终为我们所知——少时为人所害，又因禁术复活，九十九丸的身体已逐渐被稀人侵占，因而具有了强大的力量。在这里，根据我们的选择，九十九丸也会选择继续比武，或是放弃剑道执念，从此进入「剑」与「君」线。不过，不论「剑」还是「君」，九十九丸都有可能黑化，使稀人主导身体，导致香夜成为稀人的新娘。纯善与极恶交织、渺小与宏大共存，也正是九十九丸身上最为矛盾、也最为迷人之处。单以身份论，九十九丸与香夜可谓年龄相近、门当户对，落魄武士和商家少女的爱情，并无阶级的鸿沟需要跨越。然而，自九十九丸少时遇难、打破生死之隔，获得半死之身后，他便无法逃离被稀人力量侵蚀的命运。——我亦飘零久，深恩负尽，死生师友。若无香夜，他的一生大概就只能在生存与毁灭中挣扎、与至高的神明抗争中度过。好在，命运对九十九丸依然仁慈，东海道送嫁的相逢，给他漆黑的前途染上了一点亮色，也让腰间的爱刀拥有了「香夜」之名。不论人间晚樱亦或黄泉曼陀，二人终将相伴共赏，生当同欢，死亦相随。

萤——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约定的千朵棣棠，我带来了。”

——萤

若要找出《剑为君舞》里最不会说话的直男，萤绝对独占鳌头。刚登场时，萤其实是个面黑心软的热心肠，为帮助邻居还债，接受了东海道送嫁的任务。但当他与香夜相遇之后，“脸黑嘴毒”就成了他最好的形容词。香夜下马步行，他催促；流连风景，他批评；与同伴交谈，他嘲讽；就连香夜因关心同伴而夜半失眠，他也要把她赶回房间去。在通关前篇与萤相关的事件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凭萤这种强效冷场能力，是如何才没被同行武士围殴的？？？——当然，我们都知道萤这是面冷心热，但人嘛，怒火上头时，难免只看到表象。不过等到进入萤的个人线，我终于明白，“口嫌体正直”这种人设，永远能够让玩家真香。

香夜返回江户城后，萤也帮邻居还清了高利贷，继续他的捕快行当。因为要隐藏鬼族的身份，萤还是让香夜产生了种种误会。不过，随着萤与香夜感情的进展，百炼钢化为了绕指柔，他也逐渐袒露了自己的心事和志向，他之前的强硬和冷酷都已有了解释：萤这一生，都在为了解除鬼族的「狩刀令」、缓和人族与鬼族的关系而奋斗。身为鬼族王子，他却生来便被人类欺侮轻慢，萤登上比武擂台争夺天下第一，不是为了逞勇斗狠，而是为了掌握权柄，向德川家康情愿，解除人类对鬼族的压迫。

萤的「剑」线与「君」线其实产生了一种很有趣的对比。「剑」线的萤不愿放弃武力，希望凭借手中剑来获取权力。但是，个人力量对两族矛盾而言实在太过渺小，即使他成为天下第一、夺取「童子切」，并得到了将军解除「狩刀令」的许诺，其最后的结局也或是因政治争斗而被暗杀，或是陷入调解两族争端的琐事中、忙得脚不沾地，但人鬼的纷争依然未能解决。「君」线则恰恰相反，萤意识到武力并非万能，选择了出任鬼王，迎娶香夜，走向人生巅峰。不过，「君」线里萤的事业线只是调味，香夜和萤一波三折的恋情才是主菜。人鬼二族矛盾由来已久，萤与香夜的恋情也自然阻碍重重，萤的老丈人——香夜之父自然第一个不允许。根据我们的选择，香夜会选择与萤私奔或是向父亲抗争，进而走向不同结局。在最美满的结局线里，萤怀抱千朵棣棠向香夜求婚，并与她一起建立了独属鬼族的王国，可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黑羽实彰——一剑霜寒十四洲

“正因你在，我才能承受得起挥剑的重荷。”

——黑羽实彰

论时髦值，黑羽实彰无疑是《剑为君舞》中的佼佼者。初出场时，他身上就已经有了无数标签：神秘的异教徒、同行武士中的最强者、身边常伴剑中的“幽灵”……然而，在前篇大部分时候，实彰都太过沉默，除了异于常人的外表和高妙绝伦的剑术以外，香夜几乎无法窥见他的内心（当然，从绘卷番外里，我们还是能感觉到实彰还是内心戏很多的）。只有进入后篇个人线，实彰「剑圣」身份曝光，他对剑之一道的迷茫与挣扎才逐渐露出冰山一角。黑羽实彰学剑十余载，于骏府夺得「第一刀」的名号，执掌天下五剑之一「大典太」。之后他为了内心道义，选择为骏府当权者效力，诛杀有异心者。然而，在实彰误杀一位无辜女子之后，他心中的剑道骤然崩塌：他究竟为何执剑？这绝世的剑法究竟是在弘扬道义还是在排除异己？——没有人可以回答。从此，实彰的剑法高妙依旧，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犹豫与苦痛，大典太再不出世，剑圣的故事也逐渐成为武士间的传说。实彰「剑」线与「君」线的分歧，也从他是否会选择再次拿起大典太开始。「君」线的实彰，在获得被误杀女子的亲人的宽恕后，选择彻底放下对剑的执念，从此弃剑封刀，携美大隐于市、或是远走天涯。这两种结局甜美又浪漫，但也让人有种阅读童话的梦幻感。相比之下，「剑」线的结局反而残酷到真实。因着「剑圣」的赫赫威名，江户城不断邀请黑羽实彰再次出山，成为德川的家臣。实彰虽因往事而犹豫不决，但最后终究战胜了心魔，为了守护香夜、守护百姓而执剑。然而，武士一生都离不开鲜血与厮杀，选择拿起剑的实彰，早已逃不开与香夜生离或是死别的命运。就我个人而言，实彰「剑」线的「荒魂」结局其实最符合我对「剑为君舞」这一主题的理解。黑羽实彰曾因迷茫而弃剑，又为守护而执剑，他由软弱变得坚定，剑道也因此破茧成蝶，更加锋锐无匹，一往无前。最初，实彰与香夜约定，每个月圆之夜便能相会，但随着实彰斩妖除恶越多，树敌也就越多，香夜已成为他唯一的弱点。实彰手中之剑可战天下，却唯独战胜不了他内心的恐惧——我仗剑守护天下人，却唯恐护不住一个你。背约而去，一夜苦等；从此故人踏月远走，将安宁背负于身后。

缘——落拓江湖行遍，轻狂酩酊辞休

“高贵的灵魂，从不迷茫的心……你的生存之道令我敬佩，让我深深爱慕。”

——缘

「缘」是何人？——浪子、闲人、酒客、暗探……「松平信春」。「松平信春」又是何人？——将军养子、德川少主、三日月之主……「一个废物」。缘的身世，其实在他刚出场时便有暗示。不过，这位大少爷的演技实在高超，旅途路上懒懒散散，出工不出力；对着香夜却又油嘴滑舌，各种调笑信手拈来，简直是花花公子中的行业标杆。不过，随着前篇故事里，缘的支线被一件件触发，我们也很容易能发现他对香夜嫁妆的异常关注——原来，他便是负责将天下五剑之一「数珠丸」混入新娘嫁妆，运送至骏府的暗探。故事进行到后篇，缘的本名「松平信春」揭晓，其显赫的身世也由此显露无疑（「松平」即为江户时期，幕府将军德川家康的本家姓氏）。他持有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三日月宗近」，也曾为比武论剑的天下第一，本应金尊玉贵、一呼百应，可却被人暗地里称作“废物”，只因他无法驾驭三日月这把宝剑。比起其他武士，缘的面具未免太多太多。混迹江湖是他的任务，醉酒轻狂也不过是工作；香夜忍不住被这个浪子吸引，却又因他的面具而爱得迟疑。但透过层层伪装，缘的内心其实满是迷茫与自我否定：缘的老师曾向香夜透露，在论剑比武的最终战时，缘的生父为了缘能被德川家康收为养子，在他获胜几率极高的情况下，依然高价买通了对方武士，令其在决战中不着痕迹地输掉。最后，缘当然是这场比武中的胜者，获得了最美的刀剑与最尊贵的身份。但天意弄人，缘终归知晓了这场比武的内幕，而他是否是这场比武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刀」，却永远成为了谜团。——从此，三日月虽然被缘掌控，却再也未曾显示它「降神」的威能；缘也从世人尊敬的「第一刀」，逐渐开始备受质疑和冷眼。他拼了命地努力，想要争取名剑的认可，然而三日月却从未回应。缘的个人线，是六位武士中，角色内心冲突最为剧烈的一条，道尽了他的挣扎与苦痛。「君」线的缘受到香夜的影响，选择放弃姓氏、归还三日月，让自己的身份由剥削者转为劳动者，获得内心的充实；而「剑」线的他，则因香夜而坚定了信念，即使遍体鳞伤、命悬一线，也要紧握剑柄，获取三日月的认同。

但是，不论是拿起还是放下，是得到还是失去，年少时那场不正当的比斗，都如骨鲠在喉，把缘扎得鲜血淋漓。对缘来说，「奇魂」线大概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战斗至最后一刻倒下，一觉醒来，重回少年，前尘尽忘。可惜，对香夜而言，却是纵使相逢应不识，徒留名剑长伴君侧，日月隐现，葳蕤生光。

鹭原左京——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这一生满是怨恨与鲜血。但与你一起时，却也曾做过片刻的美梦。”

——鹭原左京

我曾想了很多诗句来形容鹭原左京，一开始是“美人如玉剑如虹”，后来是“错把青锋照美人”，然后想想，左京给人最深的印象哪里是剑，分明是美人，于是就成了“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左京之容貌，用「艳」字形容绝不突兀。作为一位「复仇者」，他开场就显露出了暗黑秉性（甚至有点病娇风范），黑发红眸，白衣染血，真仿若吃人的艳鬼。而在东海道送嫁的旅途中，左京每遇到鬼族一次，症状就发作一次，「美艳」这个标签便一直被贴在了他的身上，再也撕不下来。个人线中，随着香夜对左京了解的深入，他冷淡表皮下的温柔内里也逐渐展现。被鬼族追杀的养伤期间，左京会耐心教导邻家的孩子玩陀螺，了解到孩子想要识字的愿望后，也会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默写《伊吕波歌》：「花虽芬芳终需落，人生无常岂奈何。俗世凡尘今朝脱，不恋醉梦免蹉跎。」伴随左京的温柔讲述，《伊吕波歌》也被香夜牢牢记在了心里。殊不知一语成谶，这首歌谣也正是二人「剑」线结局的写照。左京与天下五剑并无羁绊，但他出身鹭原氏，是传说中铸造出天下五剑的世家。然而，鹭原一族在左京幼年时被鬼族屠戮，也正因如此，他生平最大心愿便是以家传太刀「萤丸」手刃近江山鬼族，为父母和长姊报仇。左京抛却身份，化身浪人，一路追寻仇敌的踪迹，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也正由于此，即使他与香夜产生了感情的萌芽，左京却依然若即若离。也许是剧作对美人的偏爱，左京手刃仇敌的执念在「君」线被更为圆满地化解：在其他五位武士的帮助下，左京得以公正地与仇人决一生死，凭借自己的力量使家族大仇得报；但在「剑」线中，左京性格中的阴暗面主导了他的思想，使他成为沉沦于绝望复仇中的独行客，最终被妖刀村正蛊惑，犯下屠杀重罪，不得不一死以谢天下。「剑」线的左京，把「艳」之一字诠释到了极致——手握妖刀，红眸妖艳，血浸重衫，杀气四溢，死后落入无边地狱，受烈火灼烧，不得超生。左京在「剑」线BE得十分惨烈，但「君」线又HE得十分美满。「幸魂」里左京选择留在江户，开家一私塾，将过往的仇恨与鲜血抛诸脑后；「和魂」的他选择重回家乡山城国，振兴家族。值得一提的是，左京在「和魂」线里继承家族以后，将香夜迎娶至属地，特意请来了另外五位武士护送新娘。左京与香夜的缘分，自东海道送嫁而起，又自山城国送嫁得以圆满，可谓用情至深。不过在后日谈里，左京就任大名，与香夜育有一子。因幕府对各地氏族的防范，他循制将妻儿送往江户、充当人质，一年大半时间不得不两地分居。花虽芬芳终需落，人生无常岂奈何。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只要爱情在岁月中历久弥新，便是足矣。

铃悬——恃险若平地，长剑凌清秋

“我会回归大地，成为草木，化为风，永远陪在你身边。”

——铃悬

铃悬出身山林，在大天狗的养育下长大，在六位武士中，最是少年意气，风华飒沓。作为医生，他几乎在其他每位武士的个人线里的都充当过救火队员，有病治病，没病暖场，是个温柔体贴的小天使；但在他自己的剧情线中，铃悬的性格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温柔变成了过分任善、意气改为了执拗万分；生于山野、不谙世事也让他有了做事冲动的理由。相较其他五位男主、甚至是其他个人线的里的铃悬，他在自己的个人线里反而不够讨喜，令人大感莫名其妙。不过，作为剧作者和剧情双重的「天选之子」，铃悬的剧情线和事业线还算精彩，没有让他微妙的性格转变成为整个游戏的败笔。曾有神明做出预言，认为铃悬长大后能够执掌天下五剑，并创造一个人与妖和谐共处的新世界。因此，天狗迦楼罗收养了这个被遗弃的孤儿，对他严格要求、倾力培养，让他在妖怪们的关怀中长大。这样长大的孩子，自然天真率直、认为人妖平等，还拥有一身绝妙的医术和剑法。但当铃悬离开山林、进入人类社会时，观念的冲突也就随之而来。铃悬在住处附近遇到了许多看不起病的贫民，在力所能及为他们治病的同时，他竟直接冲进了江户内城，质问德川家康为何不给百姓生路。好在这位江户之主足够宽宏，他赦免了铃悬的冒犯，并许下诺言，只要铃悬能在御前比武中博得头筹、夺取「第一刀」名号，他便任命铃悬为官，为百姓谋福利。铃悬自然无所畏惧，应下了比武的誓言，从此开启了他武道医术两开花的事业之路。让我感到矛盾的是，神明对铃悬做出的、仿佛决定了他一生命运的预言，在铃悬行医、归隐、身故的三个结局中，并没有起到多么大的作用，未免让玩家有头重脚轻之感，仿佛剧作者所有余力，都被用在了铃悬的「荒魂」线，让他在这条线里，夺天地之造化，得世人之所钟，成为「真·天选之子」。在这条「天选」路线里，铃悬的命运完美地契合了预言——击败剑圣，成为天下第一；得到数珠丸，执掌天下五剑；德川家康对其青眼有加，人妖两族因他停止争斗，仇敌同他干戈化玉帛，挚爱与他携手度余生……虽然与香夜聚少离多，但丰满的事业线也多少能满足一点事业粉们的需求。

满足归满足，其实我还是很想知道，这条个人线剧作者的水平为什么急转直下==

香夜——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香夜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套用缘的一句话：“高贵的灵魂，与从不迷茫的心”，正是香夜最为可贵之处。作为商人之女，她明是非、懂善恶，并未选择像菟丝花一般依靠父兄，而是练习刀法强化自己、甚至守护他人。九十九丸线，香夜以爱唤醒武士的心智；实彰线，香夜以理智化解友人的仇恨；萤线，香夜以包容对待不同种族；缘线，香夜以信念激起缘的斗志；鹭原线，香夜以信赖制止妖刀的屠戮；铃悬线，香夜以温柔对待无助的贫民。——她是温柔乡、是英雄冢，是柔弱也是刚强，是不变也是多变，是明月更是太阳。在六位武士闪耀的光辉中，香夜伴随于他们身旁，却从未黯然失色。

结语

《剑为君舞》实在是我    鸽得最久     写得最久、也是最长的评测了

全文字数1w2，差点赶上一篇课程论文这款游戏花费断断续续半个月左右，大约60多个小时我才完全打通，比我通关古剑一的时间还长。从六位武士到各大配角，从剧情主线到暗线支线，都有其可说道之处。虽然部分结局不尽如人意，但《剑为君舞》的整体情节依然让我感到震撼，全剧数十位人物，各有各的行动轨迹和发展方向，彼此相互影响、互为因果，简直能画出一条长长的树状图。然而，受篇幅和精力所限，我依然有很多精彩细节没有展开细讲（包括各位男主亦敌亦友的关系、主角与配角的羁绊、阶级与文化、人神妖鬼的复杂关系、骏府第一刀充满隐喻的爱情线等等），所以请大家相信，这款游戏的剧情，绝非我小小一片评测便能讲清，其精彩与动人之处更在剧中。本评测的标题名为“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明明是日本的刀剑故事，但也硬是被我找到了一个中式的主题——“执剑与封刀”。我玩国产三剑几乎部部不落，国内游戏人对“剑”的诠释已经实在深入我心。或许对日本文化更为了解的人而言，我对《剑为君舞》主题的诠释未免生搬硬套，但对我来说，“为了什么信念执剑”却是这款游戏最戳中我的地方。游戏六位武士中，我最偏爱的其实是缘（无他，缘的奇魂结局“失忆少主与平民少女”的霸总爱情故事实在太香了），其次是左京（真·美强惨）。但评测的整体立意，却是根据黑羽实彰“月夜离别，仗剑独行”的结局而定。因为比起爱情，我更爱对武士们性格的深入挖掘，而在我看来，实彰作为剑圣，他的个人线对剑道的诠释也最为深刻。其他五位男主，只要他们坚定了心中的道义，其结局也会或多或少有着实彰“远行结局”的影子。大概《剑为君舞》的创作者总是认为，武士的剑道与爱情的长久永远矛盾，但我却更愿相信《古剑奇谭一》里百里屠苏的那句话——手中有剑，方能守护珍惜之人。——故人仗剑，斩尽春风。千山独行，何必相送。《剑为君舞》的故事就此告一段落，足够宏大、足够精彩、足够深情。据说，今年年底《剑为君舞》的续作《百夜缀》也会发行汉化，期待少女与武士们下一段精彩的故事。

德川时代背景及武士道参考材料：《菊与刀》《武士道嬗递的历史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