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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斗罗:归来】S级&SS级人物

2024-07-09 19:0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137世界的非洲大陆上,残阳如血,蒸腾的暑气掀起战旗残破的一角,斑驳血迹之下隐约显出一只豹灵的轮廓,貎金国的图腾。旗帜下遍野尸横,一只猎豹穿梭其间,似是在审视这场战役。八岁的尤金妮亚并没有看到这幅画面,她被送进皇宫里一个白发老人身边后,父母便转身而去。据说国王的干儿子带着五千将士逼退两万敌军;据说这位王子的亚裔妻子与他并肩作战,冲锋在前……捷报传来,却也带来了哀讯。据说,倒在血泊中的王子凭借最后一口气,艰难匍匐至王妃身边。两人颤动的手点点接近,终于握紧。他看着她棕色的眼眸,含情脉脉,仿佛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他离开不能予他身份和承认的貎金国,游历世界,经过亚洲,他发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珠宝,她的眼眸。年老的国王轻抚摸尤金妮亚的柔软的发丝,眼眶湿润,稚嫩的尤金妮亚却目光坚毅,没有丝毫泪水流下。一晃五年过去了,这片大地早已恢复平静。羚羊和水牛成群吃草,夕阳洒出金光,河面粼粼。尤金妮亚躺在广袤的草原上,一只猎豹依偎在她身旁。尤金妮亚亲近自然,向往自由,她对非洲草原上一切怀有的好奇心继承了她的父亲。太热的阳光明媚的下午,尤金妮亚总是这样度过,直到天色渐黑,她才翻身跃上猎豹疾奔回城。王子的雕像矗立在市郊,是国王为纪念他的功勋而建。尤金妮亚每日抚摸父亲的手,以至塑像的手指光滑发亮。这一天,尤金妮亚突然看到雕像上被人涂抹,歪歪扭扭写着:混血不配称王子。“是谁?是谁写的?”稚嫩的声音发出震怒的吼声,却没有人回应她。包括那些她平时会送牛奶给她们的妇女,她会帮助他们申请权益的工人,以及那些她总是报以甜蜜微笑的议员……大家都低头窃窃私语她三国混血的身份。尤金妮亚冲回皇宫,推开国王的房门门,将脖子上的项环取下。那是父母给她留下的礼物,来自科技发达的燃烬之城,通过母亲身上对应的项环记录和传输出影像。转动开关,全息画面投射在空中:宝贝,不论你的皮肤是什么颜色,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你都要用善意看待这个世界,用热情去感动漠然,用勇气征服阻碍和困难……“为什么不能在世人面前相爱?为什么不能世人面前相认?为什么付出了性命还是不能得到世人的接纳?尤金妮亚发出连珠炮似的质询,“都是因为保守封闭,拒绝向国外学习,没有先进的武器,爸爸妈妈才会死的!”她把项环扔在地上,狠狠盯住国王,可老人只是俯身捡起项环,让侍卫送她回房。国王转身打开抽屉,爱人的照片依然如新。她金色的长发卷曲垂下,碧蓝色的眼睛像是丛林中的汪洋。第二天,国王将尤金妮亚带到秘密基地。一个正在全新研发的武器装备的基地,独有的机械豹部队正在训练。“想要改变貎金国不能一蹴而就,革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国王拿出文件,“与燃烬之城的合作正在计划,我希望你代表我签署这份合约。”改革逐步铺展开——开放通商港口、引进技术、建立学校……在国王的指导下,尤金妮亚将政策一一落实。而秘密的机械豹训练中,她凭借出色的表现也成为了领队。转眼,又是十年。城市日益繁盛,国力增强。民众生活越加便捷,从前的焦虑被丰裕取代。而在这一过程中,国王的身体日渐衰弱。每天都早起的他,终于有一天,没能起来。国王身体虚弱,眼光却矍铄。干橘子皮般褶皱的手轻握着尤金妮亚。他平静的对她说:“最后的时机到了,打开王城,举行全国集会。”大会召开,王亲贵族悉数到场,各城民众驱车赶来。国王坐于轮椅之上,承认了王子的正统身份,宣布允许外族通婚,并宣布将王位传给公主尤金妮亚。城下一片哗然,尤金妮亚亦是惊诧。反对的声音从守旧派冒出:“貎金国向来注重血统,王室为国家代表,不可侵犯?”国王不语,将眼光移向尤金妮亚,冲她点点头。尤金妮亚登上城楼中心,大声宣布:“我以豹灵之名发起挑战的邀请,如有王位争夺者想要一较高下,三日后,竞技场见。”王者风范初显。决斗当天,五个最强的候选人依次向她挑战,豹一般的速度和爆发力配以多年精学的作战策略,尤金妮亚的获胜看似易如反掌。察觉到实力悬殊,不具优势的五人竟联合起来,向她发起围攻,尤金妮亚应变游刃有余。这一战竟是三昼三夜,最后站立着的,是这个变身为机械豹的少女。逆光下,她的侧影与背后王旗图腾上的豹灵,犹如一体。胜负已定。尤金妮亚摘下头盔,穿过庆贺的民众,从容来到国王的身边。爷爷轻抚她额头上的血迹,安然合眼。尤金妮亚擦掉眼角泪珠,阔步登上殿堂,在“女王!女王!”渐高的呼声中,落座王位。在尤金妮亚的统治下,貎金国对外改革继续推进,国力愈发强盛,民风愈加宽容。而和平的守卫不仅仅在自己的国土,燃烬之城被攻,求助讯息传来,尤金妮亚决定带领前往支援。阳光之下,草木葱郁,新式建筑高耸入云,自然和科技的平衡,一直是她的目标。检验改革成果的时刻到了。尤金妮亚戴上头盔,召集机械豹部队,出征。貎金国的队伍在燃烬之城外缘与智能机器人部队展开对攻。此时,从E-1世界穿越而来的魂部队正在与尤金妮亚相对的方向向里冲击。两方在互不知情下竟默契配合,将机器人全部清扫,并于燃烬汇合。比尔注意到这机械豹部队首领强劲迅猛的攻力,向其走近,不料那豹翻然变身,竟是个英武的少女。“真酷——”比尔上前搭讪。“合作愉快,”尤金妮亚回以灿烂一笑,忽而给人温暖亲切之感。“有没有想过加入一支非常优秀,作战炫酷,无往不胜,并且有很多帅小伙子的部队?”“你是说机械豹吗?我已经在了。”尤金妮亚自信而骄傲。“嗨,我是比尔,魂部队的老家伙。考虑一下吧。”“暂时不,也许以后会。”尤金妮亚带着机械豹部队离开了,但与魂部队的交往才刚刚开始。

天平静的像从未破碎过的镜面,而那场硝烟却无法从亚当斯眼里褪去。他的耳边是轰隆巨响,“K721坠毁,K453坠落,坠落,K457填补——”亚当斯正要加速攀升,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推向地面,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坠落……几秒钟后,亚当斯在浓烟中失去了知觉。这是作为预备队长亚当斯执行任务的亚当斯第一次指挥战斗,他击退了敌军却也失去了半个编队,失去了座驾,失去了双腿。风划过亚当斯的胡茬,他目视远天,曾近在咫尺的云此刻高的难以企及。很多很多个下午,亚当斯就这样一语不发的坐在院子里,手轻搭在轮椅两侧。那与天空间遥远的距离将他和自己长久的分离开来,他弄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直到他听说了崔十教授的研究课题。这个下午,亚当斯就在等崔十教授,但他们都知道,他其实是在等重新回到天上。一只手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毯子,盖在亚当斯被截断的双腿上。“久等了,”崔十教授的目光扫过亚当斯的腿,与他坚定的眼神相遇,“是有些久,两年三个月五天,比一生还长。”亚当斯微微一笑。“如果进行改造,你的身体将宣布死亡,我并不能保证你的脑神经跟机械躯体能完美匹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亚当斯没有回答,而是拿过崔十教授手中的机器人DA-3000的改造同意书,签下了名字。改造开始前,亚当斯坐在洗手间前端详镜中的自己良久,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在更衣室的镜前凝视,那就是崔十教授,科学与人性之间的伦理关系永远是研究者面临的最终课题,这一次,天秤将倾向何方?崔十教授必须亲自验证。手术,很成功。异形元核与脑神经融合表征正常,亚当斯在电路启动时苏醒了过来,他没有被代码吞噬意志,记忆也全部清晰,他还是他,虽然陌生的身躯操控起来还略显僵硬,但力量的重获,让亚当斯犹如新生。崔十教授还在继续运行测试和调整,力求使匹配度愈加完美,强有力的高防御性躯干在亚当斯独立的思维下,灵活敏捷。崔十教授终于卸下一口气,人与机械的界限,在僵硬的伦理前让步于人的意志,DA-3000给他们都带来了希望。亚当斯的成功改造,为整个研究提供了更全面的数据,推进了课题进度。一系列的测试也证明,DA-3000部队性能正在得到质的飞跃。亚当斯迫切的想要走上真正的战场,在那之前,他要通过最终检测。不同于以往单独的检测,最终测试将以比赛的形式进行,而获胜者将成为队长。结合了人与机器共同优势的亚当斯理所当然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冠军,仿佛早已有了归属。毫无意外,亚当斯轻松地进入了最后的小组赛,赛事安排表中的一个名字引起他的注意——诺斯特。与亚当斯战绩齐平,同样都是全胜。这时候一个大块头来到亚当斯身边,“大神,很期待与你合作。”他伸出巨大的机械手。两人握住手,这次小组赛,他们是搭档。这是他们第一次组队,却默契的像多年配合的老友,对战局的判断、战术的选择,两人总能瞬间领会,从前与队友们并肩作战的亲密感布满了亚当斯的神经。获胜的一刻,虽然金属躯体,虽然对光,对风,对外部的一切体会都不过芯片的分析,但亚当斯真真切切的感到生命的力量,也感受到诺斯特的热情与果敢。“明天的决赛,我们就是对手了,虽然大家都觉得你会赢,但正因如此,我会更努力打败你。”此时并肩的诺斯特忽然开口,语气郑重坚定。他并不知道,亚当斯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亚当斯没有出现在最终对决的赛场,他的主动退赛使得诺斯特觉得冠军索然无味。诺斯特找到亚当斯,质问他原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输故意让给我吗?我可以堂堂正正打败你。”“不,因为我和你的看法一致,你才是最好的人选。”蔚蓝无云的天再次印在亚当斯的眼里,最后一次任务的画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坠落的战机、爆炸的碎片……继续战斗直至和平是他的愿望,但比起成为领袖,握着队友的命运,亚当斯更愿意献身。队伍需要足够理智的领袖,情绪的波动和回忆的侵袭不会在诺斯特身上发生,他比自己更能保证每次任务准确无误地完成。诺斯特向着亚当斯的视线看去,天空平静如前。队长并无意义,亚当斯期待的是有一天,崔十教授能够研究出更新的技术,让他重回云端作战。

窗外的雪离她很近,却也很远。隔着落地玻璃,是一片空旷之地,看不到树木,看不到山岩,看不到其他建筑。只有漫天的白,映在她的瞳孔里。包裹她的还有无菌隔离病房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一切都是白色,白色的,包括白色桌子上拼装玩具的——雪人模样。她的手腕也是一样苍白,皮肤下血管脉络清晰可见。她猜想血管里面的颜色,当碎玻璃蓦地划过动脉,液体汩汩流出时,她看见自己的血是鲜红的。然而,她没有死。全身换血之后的女孩躺在没有任何隔离设备的病房里,兰斯倚在门外,接过比尔看罢的诊治单:替换19号染色体的24个碱基,免疫缺陷已被填补。“治疗很成功,身体恢复后她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去任何地方,”医生补充道。突然,病房内传来“啪”的一声,兰斯急忙推开门,那个纤瘦的女孩已经再次躺在血泊之中。为什么长久以来没有活着的权利,而现在连死,也不可以?她的第二次割腕不过是希望拥有一次选择的权利。夕阳斜射进房间,女孩侧着头看窗外,雪融成水沿着树干流下。“你之前病房里的那些组件已经老化了”兰斯伸手递上一只颜色亮丽的新模型,她一动不动,目光依然停留在那棵树上。“死很容易。但是,你还没体会过这个世界就放弃吗?”兰斯将模型放在床头的桌上,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了,转身说道,“我猜,最新版本的模型你都还没玩过。”门被轻轻关上,女孩扭头看了看桌上的拼装玩具。第二天,兰斯在相同的时间来到病房,与其说是探望,不如说是休息。兰斯给女孩讲了自己小时候爬出那个山洞的故事,女孩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拼装玩具。第三天,第四天,……,只要不出任务,兰斯都会来。渐渐地,桌上各式各样的模型多了起来。女孩也从他口中熟悉了魂部队的每个人,包括——艾丽斯。最初听到这个名字是四岁的时候,父亲来到隔离病房外探望她,“妈妈呢?”女孩着急的张望却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你有妹妹了,她叫艾丽斯。”女孩看出父亲眼里的喜悦,而这喜悦却是她幼小心灵的伤痕。她从来没有见过妹妹,父母亲的探望也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他们再也没有来过。是的,女孩就是艾丽斯的姐姐艾丽萨,但她给自己起了新的名字,叫做赛迪。只要不叫做艾丽萨,叫什么似乎都可以。兰斯看到低头迟疑的女孩,轻巧的拧动着模型。几秒钟后,她抬起头来凝视兰斯,“我可以加入你的部队吗?”她手中的战士模型组装完成,气宇轩昂。“当然,随时欢迎你,赛迪。”女孩将模型递给兰斯。然而,真正到了训练场,兰斯的担忧变成了事实,多年病体使赛迪的弱势暴露无遗。她拼尽全力,体能考试也只能勉强及格。器械,短跑,格斗,……更是让她不断透支。兰斯看着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女孩,命令她放弃接下来的越野考核。“也许我该申请看守仓库,”赛迪灰心自嘲着,向一座破败的铁门口走去,那是部队的武器回收站。看着赛迪的背影,兰斯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就在最后一轮障碍翻越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瞬时基地警报四起,进入戒备状态。兰斯想到赛迪刚刚去了回收站,立即拿起武器前往。而回收站并无异样,没有敌人的踪影,兰斯只看到站在一堆废铁中心的赛迪,肩上还举着正在冒烟的一架榴弹炮。这里的武器都是报废了的,除非……看到放在一旁变形成枪的模型,兰斯的眼睛闪过一道光。 “你还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武器训练就私自组装大杀伤力武器,知不知道使用未登记武器是严重违纪?!”兰斯说着随手从货架上抽出几样报废的武器零部件丢在地上,“五分钟内拼出能冒火的家伙,我替你说情。”而令他更惊奇的是只用了136秒,赛迪便完成了任务。“看来你把这当成组装玩具店了。下周来武器研究中心报到,教你几手厉害的。”兰斯已经收了这个徒弟。最终,赛迪凭借武器改造天赋,进入魂部队。报到日。过程很顺利,赛迪带着行李来到宿舍,她其实没有什么东西,箱子里不过两三件衣服和一个木制的相框,照片里的父亲和母亲还很年轻,苹果树下甜暖的笑容在一片光晕里。赛迪有些紧张,她知道,明天,就会见到艾丽斯。“嗨,你的制服,”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赛迪的思绪,她转过身遇上了女孩灿烂的一笑,女孩将制服递到她手中,“哦,你忘了关门。”忽然,女孩的目光停住,瞳孔倏地放大,她盯着赛迪桌上的照片,径直走了过去,轻轻拿起相框,眼里涌动着悲伤。“你怎么会有我父母的照片?”艾丽斯转身惊奇的看向赛迪,这是姐妹两人第一次注视彼此。 很短,也很久。赛迪穿过艾丽斯的皮肤看到了她健康的血,温热,甚至滚烫,这就是夺走自己一切的那个生命吗?恍惚间,赛迪再次置身雪中。“你怎么会有我父母的照片?”艾丽斯重复了问题。“照片是我小时候在校车上捡的,我不知道我的老师就是你的母亲。”赛迪淡淡的回答。“我没有这张照片,你……我能翻拍一张吗?”艾丽斯追问。“可以。”赛迪冷淡的地从艾丽斯手中拿回相框,“我翻拍好会给你。对了,下次进来时,先敲门。”赛迪独在床边坐了一夜,她感到艾丽斯还在这个房间里,她总是闻到她的气味,一种血腥味。在过去的十九年里,艾丽萨被隔离,被遗忘,被抛弃,艾丽斯替她活着。而现在,她身体里的血不再和艾丽斯相同,她是赛迪,她要自己活着。赛迪突然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穿过细窄走廊,灰石阶梯,来到大楼外面,来到这个世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人,枪支,灰尘味,活着的味道。太阳刺眼。

地点是城市近郊的山顶,多伊尔不习惯早到,他总是在约定时间的前一秒出现。黑衣人立在风里,多伊尔走到他身边,两人一起望向夜色中连片低矮的简陋房屋,长年的战事遮盖了这座重建城市上空的星月,单调的灯光稀疏散落山下。曾几何时,眼目所及尽是繁华,这座光秃秃的山也是郁郁葱葱。多伊尔的视线落在城区的东北一角,何时是二十年前,那里有家小酒吧,女老板喜欢穿红色的连衣裙。那是他和搭档碰头的地方,无数情报的交接都是在萨克斯的转音和威士忌的焦香里完成的,直到——直到一个错误的消息,一个陷阱,使他和搭档陷入危境。最终,搭档为救他而牺牲,多伊尔也负了重伤。“来一杯。”黑衣人的声音打断了多伊尔的思绪。因炮弹轰炸而焦枯的树桩上放着一瓶威士忌和两只早已倒满的酒杯,黑衣人拿起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多伊尔。“戒了。”多伊尔摸出一支烟,径自点燃。“别绕圈子。”“巴哈姆特叛逃了。”黑衣人将酒一饮而尽,“就在一个小时前。”多伊尔沉默,嘬着的烟头一明一暗。“我们急需一个新的组织。”“让我去对付巴哈姆特?”多伊尔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厌恶。“不,目前只是为了打击新型犯罪形式,成立的特别小组暂名“统合军机动部队特殊任务班K-X”未来……还不能确定。我答应过,会还你一席之地。”“用不着说漂亮话。不过是我早年执行秘密任务,与你们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少些嫌隙罢了,被打发去训练营跟各部门也没什么权利往来……当然,我确实不那么喜欢巴哈姆特的做派。”伤愈后的多伊尔隐退,转职成为教官发掘新锐人才,虽然还在部队,却没有再能踏上战场。黑衣人轻笑了一声,“我记得你刚刚服役的时候,满怀抱负,总是申请要去最黑暗的地方,好像自己是一束烈焰。人要是太烫了,就会先伤到自己。”“所以你们派了我去做地下联络员,巴哈姆特却能够去前线打仗。”“其实开始我们觉得你并不适合情报工作,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做的很出色,如你所愿——那里是最黑暗的地方。”深暗中,一簇烧红的烟蒂掉落下来,被风吹散了。“越是黑夜,火光越是明亮。”多伊尔回答,“却依旧会被吞灭。”他掐灭了手里的烟,朝远处看去。多伊尔有些怕,但不是怕世界的黑,而是怕自己心里的暗。他以为,自己早已放弃了战场。“我听说每次新兵训练的第一节课,你都会让他们喊一句话。”“世界改变了我们,现在轮到我们去改变世界。”多伊尔和黑衣人同时说出。“新组织的指挥官,很多人都盯着这个位置。你喜欢的火炮类武器随便挑选,爆裂火焰炮,火箭炮,喷火枪,都很适合你现在的爆脾气,还有CX-66-DX-277,目前最先进的飞行器,配给你当座驾,飞在城市上空,你才能看清战争的模样。怎么样?”多伊尔的呼吸声略微重了,但还是没说话。“好吧,”黑衣人顿了顿,“你可以自己选人,比如——搭档的儿子,”黑衣人加了砝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多伊尔,“这是你一直寻找的那个孩子的地址,他叫雷,身手不错。”“成交。”多伊尔嗓音粗粝却掷地有声。“白天到总部找我。”黑衣人迅速离开了,那杯威士忌还留在树桩上。风更大一些了,多伊尔将大衣领子竖了起来。他没有走,在看远处,在等天亮,等光一点点撕开黑夜,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把老骨头还能再去考虑生存或毁灭的问题。威士忌的香味在空气里散开,多伊尔拿起那杯酒,洒向了这座曾经的璀璨都市。

“叮咚”门铃响了,有客人。海军总部一楼的小理发店里,老板起身去开门,“欢迎光——”一只脏兮兮毛茸茸的大脑袋挤了进来,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嘿,老家伙,被我的造型惊呆了?”狼人方捋了捋额头前硬邦邦的刘海,“我确实有几个月没洗头了,任务太多,又缺不了我——全身精油spa,本月八折!”老板一把拿起桌上的广告牌藏到身后。“就要这个!”狼人方一屁股坐在了按摩床上,翻身趴展开来。老板继续委屈诉苦,“长官,你洗一次头的成本是三个服务生,三个小时,外加整整三大瓶洗发水,要是洗全身,这亏本的生意——”啪地一声,狼人方将一张卡拍在桌上,“就全身spa,不打折!”狼人方再次捋了捋刘海,“洗好再给我做个造型,充分体现那种奔放不羁的男人味……”老板看着桌上的卡,忽然明白过来,“长官,你不会是……交了妹子吧?”狼人方油腻腻的毛下面露出了疑似腼腆的笑容,“咳咳,最近黑市来了几个雇佣——女兵,其中一个漂亮妞每次看我的目光都热辣辣的,她肯定是一眼就从人群中发现了与众不同的我……”“就你这一身毛,谁不是一眼能从人群里把你挑出来?”老板吐槽狼人方,“不过我听说她们是黑市大佬专门请来看守重要货的,说不定别有用心。”老板再一次见到狼人方,是一个月后。“叮咚”门铃响了,早上五点,还没营业。老板从阁楼上下来开门,一只粘满了血的,毛发连成片的脑袋挤了进来,朝着老板微微一笑便顺势倒在地上,手里紧紧拽着一块发光的石头,“交给,比,比尔——说,漂亮妞被——被我杀了——”手术室里极其地,不安静。狼人方依旧在深度昏迷中,一群人围着他,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争执。“我同意让狼人方接受政府的改造计划,即使风险很大。”希娜说道。“虽然风险很大,但我同意让狼人方接受政府的改造计划。”寒锋的声音。“狼人方接受政府的改造计划,以后的装备和技能都能升级,值得冒险。”比尔肯定。“我擦!”手术台上的狼人方突然坐了起来,激动的嚷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改造失败我可能会丧命吗?你们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他吐出一口血,“好吧,我同意接受政府的改造计划。”……半年后,报纸上登出一则新闻:黑市秘密物品被缴,魂部队战斗威力大增!物品具体信息官方未进行公布,公众猜测与某异形躯体有关。据悉执行此任务的只有两人——改装后的狼人和斯诺贝尔。理发店老板念着新闻。“那只狗还为了跟人家私奔和比尔大打了一场,最后却听到了心上人给老板打电话要干掉他,哎。”一边传来希娜的声音,她正躺在洗头床上做水疗。“失恋的破坏力可真大,啧啧啧。”老板摇了摇头,继续说着,“不过自从伤愈之后,狼人长官还没来洗洗过头呢。”语气带着些许想念。而此刻的狼人,正在接受秘密训练。经过彻底改造,转型,狼人已经是铁血军团的成员。半年后的一天……“叮咚”门铃响了,有客人。海军总部一楼的小理发店里,老板放下报纸起身去开门,“欢迎光——”一只脏兮兮毛茸茸的大脑袋挤了进来,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老规矩!”狼人方一屁股稳稳坐在按摩床上顺势趴了个四腿蹬直。老板又开始委屈诉苦,“长官,你自从改造后毛发更长得茂盛了,你做一次全身SPA的成本是六个服务生,十个小时,三瓶洗发水外加整整十大瓶沐浴露……”

一组隐藏语言被研究人员从“战痕”的程序中清除了,他们没有发现其中包含的那串字母“D-R-E-A-M-T-H-I-E-F”,被写入时间是三个月之前……2640年,经过十几代人的努力,AI芯片导线间的距离一次又一次突破了物理极限,但世界上最复杂最难解的代码依然不能被完全攻克,那就是情感。为“战痕”编写情感代码,是空军基地科研人员的工作重点,但在此之前,他却只是执行任务的机器。“CX-1-DA-2000,代号‘战痕’,启动准备!”“核动力装置,点火!”“核动力装置点火完毕!”“纳米控制器连接开始!”“纳米控制器连接完毕!”“5、4、3、2、1、发射!”“战痕”从地球联邦政府的空军基地中飞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这是它101次执行任务。DA-2000是它的名称,不同于其他的小打小闹的DA系列机器人,以核动力为基础,可提供高能破坏武器,超强的空中续航能力,使它成为名副其实的空军ACE,敌军飞行部队的梦魇。是的,“dream thief”,是红色猎鹰这次行动的名称,内容是启动安派在空军内部间谍对战痕进行诱导,并趁机植入异形代码。控制中心外,两名看守正在聊天。“听说海军陆战队的DA-1000号机器人中,有一个异常机器人,具有人类的感情。”一名看守挑起话题。“对,叫红牛吧”,另一个回答, “不对,是公牛。”“对对对,公牛。” “听说我们空军也在做类似的研发,想在机器人的AI里加入人类情感的代码”, “好像快成功了。”“哦——对了,刚刚参谋部让咱俩过去一趟,你看是你去还是?” “行,那你留在这,警惕点!”看守刚刚拐出通道,警报声便拉响了。他飞快跑回控制中心,却发现门口的另一人已经消失不见。……“有人劫持了飞机!”看守跟随其他士兵冲向起飞平台,发现劫持飞机的人正是与自己一同执行任务的伙伴。“CX-1-DA-2000,代号‘战痕’,启动准备!” 为了追击间谍,战痕出战了,他向雷达探测方向飞去,十四分钟后返航,追踪系统显示飞机已经被击毁。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只是,那天之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战痕出任务时经常会有短暂的信号中断。起初,战备人员以为是信号发射器故障,每次都更换一个新的。直到三个月后——一个阴沉的早上,研究人员正在给战痕做技术检测,基地警报声突然响起,如同乌云压境,空中出现了大面积的飞行器和战斗机群,红色猎鹰和异形大部队正面来袭。基地在瞬间被弹火卷席,机库遭到重创,人员伤亡严重。“启动战痕!”上级下令。战痕出动,歼灭了敌人百架战机,然而,就在远程操作人员将战痕的目标锁定为敌人的主战舰时,战痕突然失去了信号。 转眼间,空军基地沦陷。地球联邦政府命令剩余人员撤退到双子城海军总部,并派出海军陆战队前往支援,就在大批魂部队的成员抵达空军基地组织大家撤退之刻,战痕的信号恢复了,他的坐标正在基地上空。战痕回来了!军官和士兵再次看到了希望,有人朝着战痕欢呼起来,而当他看见战痕的火箭炮转向自己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只见一颗巨大的火球冲出炮口,向地面砸来。不好!战痕竟向空军基地发起了攻击。 “早就想会会你了!” 一头红牛向前迈了一步,不,是公牛。一个是空中的领主,一个是地面的战神,尽管研究人员在数据上将公牛和战痕做了很多次比较,但真正的较量,却是此刻。 “尝尝我的牛角面包!”公牛已经举着盾牌跃出。魂部队也跟红色猎鹰展开了全面对抗,空军也在全力撤退伤员。科研人员却是不肯离开,瞪大了眼睛,一边观察战局一边看着电子屏幕上的数据反馈,公牛的峰线逐渐降低……战痕一个能量炮正轰到了公牛脚下,他一个踉跄摔倒翻滚了一圈,战痕顺势俯冲,举起炮口对准了公牛,千钧一发之际,战痕身体里发出“嘀”的一声,随后落在了公牛的身边,不动了。黑客人员进入了战痕的控制系统,将其关闭。一场危机被化解,魂部队最终取打退了红色猎鹰。 战痕为什么突然倒戈?海军部队接手战痕后,经过检测分析,发现了潜伏在战痕AI程序中异形科技程序的踪迹,在海军科研人员和兰斯等人的共同努力下,战痕的代码被重塑。战痕试航开始。“CX-1-DA-2000,代号‘战痕’,启动准备!”“核动力装置,点火!”“核动力装置点火完毕!”“纳米控制器连接开始!”“纳米控制器连接完毕!”“5、4、3、2、1、发射!”公牛看着重新编程后的战痕,带着一点酸劲却又不甘示弱,“嘿,老兄,我可是唯一的有情感代码的机器人,你还得再接再厉啊!”此后,“战痕”执行任务所向披靡,重新回到战场的它依然勇猛无敌,独霸云端。研究人员仍在努力研发适用于战痕的情感代码,谁也没有发现在他的AI深处,一行冰冷的代码上写着,“人类……哼”

2628年,游击队营地中 “你是谁?你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希娜的父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亲切的询问换来无言的沉默。“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好点了,我们再聊。”看到默不作声的她,希娜的父亲只好打消探听的念头。过了数十日,她的身体渐渐从战斗中带来的伤痛中恢复,能动了。她侧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是那么的模糊,旁边那把熟悉的武器,轮廓也变得很不清晰。“你的眼睛受伤了,大夫说你可能永远都看不清了。”天真无邪的童言刺进了她的耳朵,她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金头发的女孩。“我叫希娜,你叫什么名字?”希娜眨着眼睛询问。“……我……”话到嘴边,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姐姐,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嘛吗?”希娜显得略有些着急。“……”面对急切的希娜,她只能用沉默还回答。“难道除了眼睛坏了,连脑子也坏掉了么?”希娜疑惑的盯着面露难色的她。 “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一个代号,在……在我的武器上”她艰难的说出了一句。希娜转头看了一眼 :,“018……你叫018啊”。“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东方国度的20位武器侍从之一!”希娜的父亲走了进来。,“在你动弹不了重伤的这段时间,我们可没少打听你的来历。上次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Brice Etranze,你叫我布里斯就可以了,我是这里的战斗指挥官,这里是游击队,自由的武装组织。”布里斯笑着对018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布里斯看着自己的女儿说:“希娜,你可知道她在那场战斗中杀了多少人吗?,270多个人啊……还误伤了我们几个弟兄。之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就这么一个人重进冲进了红色猎鹰的阵地中,我们几个兄弟想上去帮她,没想到还却被误伤了。,”布里斯看着自己的女儿说。“你的上司没告诉过你,死了,就没办法回去复命了吗?” 布里斯转过头了看看代号018。018沉默了一会,目光躲闪时闪躲间看到无意间看着希娜的眼睛,欲言又止。过了几日,018伤势大愈,已经已可以下床走动了。“没想到你恢复的还挺快的这么快!”希娜天天缠着她,每日都过来和018她聊天,尽管她不开口,希娜还是不停地说呀说没完没了的说着。“你的武器真有意思,我也想要一个。”希娜看着018的武器。“我宁愿没有它。”她018终于开口跟希娜说话了。开了口, “咦,为什么呀?,武器不是战士最好的伙伴吗?”希娜不解的问道。“它不是我的伙伴,它是我的主人。我们武器侍从存在的价值就是使用这20把神兵利器。”018看看放在床边的重剑。“……嗯?主人?武器怎么会是战士的主人呢?”希娜听了018的解释后,更加不明白了。“保护族人,捍卫联盟,人们仰仗的是这20把武器,不是我们……并不是我们这些战士……” 听到这里,这次是希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018的她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的时候,她向布里斯请求到,能不能加入他们的到游击队中,布里斯有一些困惑,为什么她不回到她自己的国家?心中存疑,但布里斯还是答应了。然后的之后的一年中,018跟着游击队作战,并且教希娜如何使用重炮。虽然她没有完全打开心扉,但大家还是能看出,她正在渐渐融入这个队伍。直到某一条某一天,营地来出现了3个奇怪的人。“3个拿着印着数字的武器有数字武器的怪人来找你,很凶,姐姐你快躲起来,我爸爸正在和他们周旋。”希娜急匆匆的从帐篷外跑进来通知018。听到希娜叫喊通报,的她心里一惊:“该来的总会来的!”,该来的总会来的,她拿上自己的重剑,走了出去。希娜想劝住她,但她没有理会不停。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面对。一场激烈的恶战,在游击队的帮助下,018打败了怪人获胜了,怪人留下一句“你们等着,这是赤裸裸的叛国,联盟不会放过你的。”之后匆匆离去。希娜的父亲在战斗中受到重伤,很久都没有恢复好,游击队在红色猎鹰和东方十国联盟两方的袭击追击下,连连败退,战斗力急剧下降渐渐溃不成军。很多队员开始都在责怪018,抱怨她给游击队带来祸事,但布里斯没有。坚持了很久连败的状态并没有好转,游击队最后最终还是被打散了,布里斯也在一次战斗中失踪,看着失去父亲痛苦不堪的希娜,018知道,如果不离开她希娜,她也会被追杀。满含愧疚和不舍之心,最终,018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她希望用自己的离开,保全希娜和现有游击队员的安全。

“野小子!野小子!”一群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孩子拿石头追赶一个更加破烂污浊的小男孩,恃强凌弱的生存法则通行于世界上任何角落。贫苦之人中还有最贫苦之人。男孩藏在一辆报废的巴士后面,两个拳头里攥着生锈的扳手和锥子准备反击,等地上的影子一点点拉近,他健步冲出,孤单弱小的身影和众多身躯扭成一团,最终被推倒在地上,吃了一通拳打脚踢。男孩没有哭。“宝贝,谁欺负你了?”女人看着男孩青一块肿一块的脸,心疼的询问。 “爸爸到底在哪?那个混蛋为什么不来找我们?”男孩情绪激动,几近呼喊。短暂的沉默后,女人把一块面包递给男孩,“饿了吧,快吃。”顺手拍了拍几乎是布条拼接而成的衣服。 “我不饿。”男孩倔强的回答。 “你吃了面包长得结实才能保护我啊!”妈妈微笑着说。 “那你呢?” “妈妈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女人慈爱的看着男孩把面包一口一口的吃掉,用手指抹下一些他嘴边的面包屑放到自己嘴里。 “他抛弃了我们,我恨他。”男孩说,母亲泪眼模糊。连天战火里,母亲带着男孩生活在贫民窟中,她总是千方百计弄回一点吃的,穿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吃饱穿暖,自己却总是忍饥受冻。终于有一天,母亲拖着羸弱的身体,将男孩叫到身边, “你爸爸,有的时候很神秘,我相信他有他的理由,也相信他爱我们——”说完,母亲便永远的离开了。痛苦之中带着愤恨,男孩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父亲,在他眼中,是父亲的抛弃让他和母亲生活窘迫,是父亲的不管不顾致使母亲死去。从此,他孤伶在风里,雨里,在漫漫人生里。 “野孩子!野孩子!”当其他人再次这样喊他时,男孩下定决心一定要坚强起来,不,不仅仅是坚强,而是做最强者。 战斗,反抗!以暴制暴!这不是男孩的选择,而是命运给予他的必然。 之后的岁月里,男孩用拳头打出一条血路,出手凶狠,又机敏过人,男孩花了整整十年终于在贫民窟中赢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整个街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雷。二等香烟里的名牌,三流美酒中的极品,低俗舞场间的花魁,雷迷醉在毒品买卖,黑市博彩,色情交易构建的网里。也曾有狠角色向他挑衅,最终浑身鲜血被拖出扔到街边,曾经的野孩子在他小小的帝国做稳了最强者,并定下了许多规则,比如这里有一个禁词——“父亲”。谁也不会去打听雷的身世,除非他不想要命了。地球以每小时107218千米的速度围绕太阳转动,日夜不停。时间来到雷命中注定的那个傍晚。 太阳光斜洒在雨后还未干透的路面上,像是铺满了金色闪片。雷靠在一把躺椅上,若有所思。 一个小混混喘着气闯了进来,嘴角挂着湿的血迹。“老大,外面来了个猛的,说是找你的,兄弟们拦不住。” “噢?什么来历?”雷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 “新面孔,身手像是职业的。”小混混显得有些胆怯。 雷起身掐灭了手里的烟。赌场擂台。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满身肌肉的中年男人站立着揉了揉手腕,一群被他打翻在地的混混有的抱头有的抱腿尽是痛苦扭曲的表情。好几年,雷没有遇过对手了。他解开外套,轻放在一边。看热闹的人迅速围成了一圈,开始下注。 一个勾拳,先出手的是雷。男人没有躲闪,而是举臂格挡,雷的拳头像是打在一块铁板上面,并给了他一个同样的反作用力。疼痛激怒了雷,又是一拳,同样的结果,再是一拳…… 本以为能够很快解决问题,却连连不能得手,有些焦躁的雷一个分心便被看出破绽,被反拳一击,后退了几步。“你是谁?”雷问。 “你就是雷?”男人反问。 “谁派来的?”雷不回答。 “多伊尔,你父亲的战友。”男人郑重的介绍,雷的双眼瞬间燃起愤怒。 “你违反了这里的规矩,知道什么下场吗?”没等回答,雷用尽全力冲打上去。多伊尔闪避了几下,发现雷招招都是死手,他只能全力抵挡。最后,多伊尔一个反手将雷擒住,左手拔出匕首,抵住雷的脖子,右手一拽,将雷拉倒在地。 “孩子,我是你父亲的战友,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说谎!我没有父亲。”雷咬着嘴唇,发出有些颤抖的声音。 “雷,你的父亲死了,在战场上。” 雷没有说话,他的脸抽搐了一下。 “跟我走!”多伊尔抽出皮带捆了雷,将他往外拖去。这个小小帝国的“士兵”没有一个敢挪步上前。 入夜,窄小的房间。“秘密任务,他不能说。”多伊尔用很慢的语速讲述。“很急迫,需要最优秀的人手。”雷哼了一声。 “是我判断失误,我以为敌人从左路逼近,事实相反。他救了七个人,还为我挡了一枪,子弹口径32mm.”多伊尔试图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他是一个懦夫,一个连女人和孩子都不能担负的懦夫!”雷的声音不大,却有着重重的力量。 “雷,你的父亲是一名英雄,你应该为他骄傲!”多伊尔狠狠的说。 多伊尔将什么东西塞进雷攥紧的手里。雷张开拳头,看到一枚子弹,残留着陈年的血迹,突然沉默不语。多伊尔见雷平静下来,开始给他讲述父亲的故事。一点一滴,整个生命。 雷始终没有说话。“你累了,休息吧”多伊尔走到门口,“对了,你随时可以离开。”第二天,多伊尔敲来门,没有人答应。屋里没人,床上的被子并没有打开过。雨后的晴天阳光刺眼,多伊尔眯着眼睛,前途也是旧路。他准备离开时,瞥见了路边咖啡馆里的雷。多伊尔推门进去,坐在雷的对面。 “那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雷头也不抬的问道。 “勇士组成的队伍……”多伊尔讲起铁血军团的前世今生。雷低着头,偶尔抿一口杯子里的液体。 之后的几天,这家咖啡馆成了多伊尔与雷交流的场所,英雄,正义,信念。多伊尔也在回头遥望自己的人生。 “他爱所有人,胜过我们。”雷语气平淡。“他为所有人而死,但为你们而哭。”多伊尔停顿了一下,不让自己哽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的使命完成了。”他起身准备离开。 “我想去看看,你说的部队。”雷抬起头,看向多伊尔,他的眼里藏着某种晶体,像极了他的父亲。 没了雷的贫民窟不知道算是恢复了平静还是硝烟再起,有人的地方就有强弱的对抗,就有贪婪和罪恶,但雷走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来到一个新的世界,远比他想象中更恢弘。 在铁血军团的雷,由多伊尔亲自教导,他极具天赋,意志强烈,很快便脱颖而出。多伊尔知道,终有一日,雷会手握镭射步枪踏入战场,那一刻他将热泪盈眶,他会说, “嘿,老伙计,我终于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早上七点,阳光轻柔的洒下来,泰伦河水染上浅浅的金色,中间又夹杂着闪闪银光。同样折射着光芒的,还有艾丽斯胸前的十字架。艾丽斯戴着一顶有点复古的贝雷帽,和妈妈站在那棵大苹果树下,就好像在康斯太勃尔的画里。一只小甲壳虫爬上了艾丽斯的鞋子,“哎呀,讨厌!”艾丽斯跺跺脚,妈妈将小甲壳虫捉起,放在了树干底下。妈妈对艾丽斯笑了笑,开始教她唱歌,两个声音随着风,飘向水波远处。十分钟后,校车从拐角转弯后驶来。艾丽斯远远的举起手来,用力挥动,并冲驾驶座上的爸爸使劲笑着。六岁的艾丽斯在一所教会学校上课,妈妈是学校的历史老师,爸爸是校车司机。每天早上,艾丽斯都会在爸爸的关门声中艰难的爬起来,新烤好的面包香味打开了她快乐而美妙的一天。爸爸会先到学校再开了校车沿着线路来接艾丽斯和妈妈,校车对艾丽斯来说更像家一样,同学们就是她的兄弟姐妹。调皮捣蛋的艾丽斯一上车就跟伙伴们嬉闹起来,有时候她会爬过好几排座位跟大一级的男孩子扳手腕。妈妈总是责备她不懂纪律不注意安全,可是艾丽斯全然不听,她清朗的笑声在车里回荡,这时候,爸爸会稍微减慢车速,从内后视镜里看着艾丽斯,享受这一天最好的开始。教会学校的孩子们总喜欢玩一种游戏,扮演再现《圣经》里的故事。艾丽斯一定是那个领导大家走出困境的人,在迷途中,她总是能用最短的时间找到最捷径的路线,在对垒中,她总是最勇敢最机智与对手周旋,艾丽斯坚信,自己是收到神谕的使者,要救赎世间的恶,要将爱传递到每个角落。可有的时候,事实并不是这样,艾丽斯不明白,神,到底在哪里?一天郊游后,艾丽斯没有坐校车回家,而是徒步。她看到几个行踪可疑的人挡住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像是在打劫。艾丽斯冲上前去,扶起胸前的十字架,以神的名义宣道:“收手吧,神在看着你们!”,换来的是一阵嬉笑声。 “放他走,我留下!”艾丽斯想用自己的牺牲唤醒眼前的罪人,“叫太阳照好人,也照歹人...”艾丽斯不停的念着,突如其来的一拳将艾丽斯打到在地,她爬起来“有人打你的右脸,左脸也拿来给她...” “这个应该值点钱,”一只脏手扯下了艾丽斯的十字架, “还我!你这个恶人!”艾丽斯扑上去拉住那只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她再次被甩在地上。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出现,制服了歹徒,将艾丽斯的十字架还给了她。艾丽斯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潮水悄悄地跟了上去,可是转了一个弯,人就跟丢了。这时候有人从身后拍了拍艾丽斯,“小姑娘,你在找我吗?” “刚才那几招,可以教我吗?” “你的神,会同意吗?”神秘人问道。艾丽斯迷茫了。是应该以爱,还是以暴制暴?艾丽斯六岁的心不能明白。但她是天生的战士,不仅仅有信念,还有灵活的头脑和敏捷的反应,以及,爱。神秘人早已看出。艾丽斯开始了她的学艺之路,每个周末,她会偷偷的前往约定地点,跟神秘人学习格斗,战术,对于战争的理解。转眼,十年过去了。 2636年,异形全面进攻地球。 暴风雨,终于来了。还是早上七点,还是苹果树下,还是那样的歌声,只不过艾丽斯已经毕业去了另一所学校念高中,但她每天都会陪妈妈等车,向爸爸挥手。校车从拐角转弯后驶来。突然,一颗炮弹落下,校车中弹起火,在一瞬间爆炸。母亲看着这一幕像定在了地上,艾丽斯拽起母亲的手飞奔回家,并把她藏在地下车库中的一支机枪拿了出来,准备战斗。一时间,泰伦河上空硝烟密布,苹果树被炮火炸裂连根拔起……面对这未知的外星生物,最终,艾丽斯谁也没有救到,她的祖父曾在帝国战争中遇难,如今,她的父母双双去往天国。艾丽斯悲痛欲绝。再一次见到神秘人。这节课,没有任何技战术,没有招式动作,神秘人给艾丽斯讲了一个故事,神与人的故事,告诉她上帝不能阻止战争,阻止战争的只有人自己。在与神秘人分别之后,艾丽斯去了教堂。艾丽斯向天父询问“什么是爱?”,没有得到回答。“沉默代表什么?”艾丽斯再次发问。仍然没有得到回答。那么,答案,就让艾丽斯告诉天父吧。她爱父母,爱世人,但现在,她无法爱敌人。她要用一种杀戮的方式,去爱。艾丽斯走出残破的教堂决然加入地球联邦政府,她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她要去战斗!面试很快通过了,甚至没有体能考核,当艾丽斯兴冲冲前去赴职时,才知道自己被分到了办公室做文职,每天整理派发文件。她的制服是西装裙和鱼嘴鞋而不是紧身衣和作战靴,艾丽斯失望极了。每当艾丽斯抱着文件夹在办公室的走廊里穿梭,都会让人错误的以为她是一种优雅的动物,那些男人的眼光仿佛在说,“嗨,甜心,你就适合做个花瓶,等你长大了就娶你回家煮咖啡。”但,这不是艾丽斯想要的。她去找神秘人,希望他能帮助自己,然而,房门紧锁,人去无踪。也许,一切都得靠自己。很快,艾丽斯让人大跌眼镜的机会来了。有红色猎鹰的间谍试图进入文件室盗取资料被发现绑架了人质。艾丽斯正巧在现场,她冲上前去,扶起胸前的十字架,以神的名义宣道,“收手吧,神在看着你!”换来的是一阵嬉笑声。 “放她走,我留下!”艾丽斯上前一步想换回人质。间谍一把抓住艾丽斯,并卡住了她的脖子。 “这是什么?信仰?值多少钱?”一只手正要去扯艾丽斯的十字架,却被她一个反手制住。 “你这个恶人!”艾丽斯将间谍交给赶来的特警。上级许诺,艾丽斯体能达标后,便可调动去作战部队。 “整理文件什么的,不适合我。”艾丽斯对自己发起了魔鬼训练。两年后,18岁的艾丽斯的体能已超过常人,并被巴哈姆特看中,调入海军陆战队,军衔少尉。 “噢,来了个大美妞,听说是办公室调来的,以前的主要工作是煮咖啡。”比尔打趣的跟兰斯说,兰斯抬头望了一眼。艾丽斯换上了一套战斗制服,走进总部,“那个戴兔耳朵的女孩很是可爱啊,也是未来的战士吗?”艾丽斯看见冲进咖啡厅的希娜。“后面跟着的,是条狗吗?长得好,好——有趣啊!”“左边两个大块头看上去有挺有料嘛。”艾丽斯观察着每一个人,他们将并肩作战。艾丽斯握了握手里的弩炮,内心有一丝丝的激动,这一天,她等了两年,或者说,十二年。三天后,艾丽斯迎来了自己的第一场战斗。“跟在我后——”比尔歪了歪脑袋,以示友好,可是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嘭——”的一声,艾丽斯已经跃身在他前面开了炮,一个敌人倒下。艾丽斯继续上前,一边数着“2,3,4,5——”兰斯也在一旁愣住了,只见艾丽斯一反平日的优雅开朗,她冷静而迅速的扣动扳机,炮火在敌人中间连番炸裂。“6,7——”,艾丽斯胸前的十字架反射出火焰,就像圣战中的旗帜,而那炮口喷射出来的也不再是子弹,而是对世人苦难的呐喊。“太生猛了,”战斗结束后比尔跟兰斯八卦,“一定是受过很大的刺激,你这是在干吗?”兰斯低着头,将手里最后一颗螺丝拧在摩托车上,“BINGO!”“COOL,但,是不是秀气了点?”比尔看着兰斯改装好的摩托车问。兰斯还将自己心爱的摩托车改造以后送给了艾丽斯。“很配你那顶帽子,试试吧。”兰斯朝艾丽斯做了一个大概是微笑的表情。艾丽斯跨上摩托车,照了照后视镜,得意的用手压了压她帅气的帽子,就好像看见了当年那个自己。“欢迎加入!”比尔不忘蹭一下兰斯的好意,艾丽斯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有假期的礼拜日,艾丽斯还是常常去教堂,还会参与布施,帮助那些受难的人们。慈悲,留给亲友,子弹,送给敌人!这时候,她又变作了那个仁爱,悲悯的信徒。每当人群散去,艾丽斯都会留下一会儿独自面对天父。而每次的这个时候,艾丽斯什么都不会想,她只是放空自己,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只用坚持,只用在此刻休息一下。在她心里,一直有一幅画面激励着,引导着她,那就是,总有一天,破泰伦河水还会重回宁静和优美。

五十米之外那个硬币大小的靶子,黑白相间泛着冷光,仿佛雪夜里狼的眼睛。而靶心,则是狼释放杀意的瞳孔。茉莉正身处世界级的射击场,场内与场外近亿人屏心静气,等待着她扣动食指。这场人类宇宙联邦举办的顶级射击比赛,将在她的手中迎来决定性的一刻。但此刻,茉莉却在心里想象着,让自己置身于地球的雪夜丛林。手中的枪,则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大赛开始之前,茉莉被联邦体育界誉为天才选手。仅仅出道两年,便在各项赛事中接连折桂,也获得了无数拥趸。大赛刚刚打响,无数的目光便聚集在她身上,期待她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世界冠军。但在入场赛中,她竟出乎意料,成绩排名垫底。这让原本支持她的人都大失所望。更有甚者,认为她不过尔尔,被大赛和诸多老将的气场吓破了胆。等到了资格赛,竟然峰回路转。茉莉枪枪出神入化,接连挽回颓势。众人感叹那个天才少女又回来了,再度为其呐喊助威。可是,决赛的入场券,要入场赛和资格赛的成绩相加,取前8名。即便茉莉连番逆天,她的成绩依旧差了几位。连解说员都开始叹息,茉莉已经超神了,但要想进决赛,除非出现奇迹。茉莉开始将呼吸放缓,天地万物逐渐隐没,只剩下手中的步枪与眼前的靶子。场中观众情不自禁被她的气势带动,竟开始期待奇迹的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场中忽然出现一阵轻微的骚动,裁判连番阻止也无法平息。正要进入状态的茉莉从中捕捉到了一句话:人类的故乡地球,失联了。地球?爸爸、妈妈,还有黛瑞……击发时间已经过半,茉莉却感觉呼吸凝滞了,思绪不由自主地流动起来。

“小心!”一片幽暗之中,新兵卫闪电般出刀,隔着刀鞘架住了比尔要落下的脚。比尔急忙伸手扶住墙,才不至于跌倒。他忍了又忍,终于压低声音,道:“搞什么?我差点以为你要把我脚砍了!”“失礼了。”新兵卫直接蹲低身子,去研究比尔刚才脚踩的地方。比尔不禁腹诽。这个新兵卫,跟他做了将近一年队友,而且还是这个队伍实际意义上的队长,说起话来还跟以前一样礼貌客套,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他见地面上光线更加昏暗,新兵卫却在仔细端详,正想开口问一句。新兵卫察觉了,摆摆手,直接阻止了他。暗室辨物,这是新兵卫少年时期经历的诸多严苛训练最稀松平常的一项。他检查着地上的痕迹,从里面捡出一个小小的碎片,看了一眼,脸色忽然更加严肃,起身向比尔示意。比尔借着微光看清那个碎片,也变了脸色。那是装甲碎片,属于他们近一年来反复遭遇智能战士。没等他说话,新兵卫打了个手势,更加隐匿地向前探索,右手轻轻按住刀柄,五指虚握。那是他应对危险的一贯姿态。他们正在探查的地方,是地球上的人类留守机构。人类迁移到了奥多群星之后,对旧日家园仍未放弃,设立留守机构观察这里的状态。但不久之前,机构失联,新兵卫主动请缨前来探查,发现这里遭受袭击,已成废墟。如今地球被一个神秘组织控制,他们手下的智能战士给新兵卫的队伍造成不小的威胁,这个废墟也是他们的探查范围。但新兵卫兵行险着,把这里当做联络处,用暗号招募那些离散的地球抵抗志士,对抗这个神秘组织。新兵卫和比尔在废墟里探查了一遍,发现了更多新鲜打斗痕迹,说明不久前刚有人进入了这里,并且遭遇了智能战士。以他们对神秘组织的了解,此人十有八九遭遇了不幸。新兵卫拳头轻轻碰一下胸甲,口中轻念几声,那是他们家族对战士远行的祈愿文。念罢,他毫不停留,带着比尔撤离。他们从隐秘出口刚刚钻出,忽然,新兵卫被旁边树干上的一个痕迹吸引。那是一个蝴蝶状的黑斑,像是被火焰灼烧在上面。新兵卫忽然脸色缓和:“说不定还有希望。”

“警报!不明人员接近!十二点钟方向!”这是第三次警报了,前两次分别是九点钟和三点钟方向。胧蝶依旧面若冰霜,在树干上借力,跃进离地两米的登陆飞船里,把警报系统调成了静音。警报确实有用,但在黑暗中如此频繁地报警,只怕敌人会来得更快。胧蝶双目微蹙,再次看了一眼船舱。后排座椅上两名队友肢体破碎,已经在刚才的坠落中命丧当场。这次的探查小队,还没开始任务,就只剩下胧蝶一人。这倒不足以让胧蝶忧心。作为特工学校培训出来的宇宙特工,她有应对一切极端情况的技能。且无论是在考试还是在实战中,她的各项成绩都名列前茅。学校有一项让人切齿的毕业典礼,会在学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他们投入敌对势力活跃区。不呼叫救援,活着回到学校就算及格,可以勉强毕业。胧蝶的大部分同学以及格成绩毕业,少数以武力击杀数名敌方头目获得良好。而胧蝶自己,零击杀,却以十年来唯一的优秀成绩毕业。因为胧蝶不仅全身而退,还在最短时间获得了敌方机密情报,配合军方在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校方评价:这才是一个特工应有的素质。胧蝶跳出船舱,优雅地滑落回地面。她的脚边,躺着两名拾荒者的尸体。刚才飞船坠落时,这两人恰好在附近,企图抢夺飞船,见了胧蝶的美貌,更是横生歹意。胧蝶当时尚未从飞船坠毁的震荡中恢复,不能力敌,只好略施幻术,将二人击杀。胧蝶四下观察一番,迅速决断,收拾好装备,将尸体踢到隐秘处,隐匿在密林中。刚做完这些,警报中提到的那些人便陆续出现。大多是跟那两具尸体一样的拾荒者。胧蝶在暗中观察着,心中却在思索其他。她此前拿到的情报是,这个星球的生态极度恶劣,几乎没有适合人类居住的区域。且在很久以前,这里就被宇宙各个势力当做监狱,将犯了重罪的人投放在此。恶劣、无序、混乱是这里的代名词。但胧蝶自降落以后,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飞船坠毁的这片密林,显然不是一个恶劣的生态环境可以孕育的。情报中提到的气候干旱,水源消失,更是无稽之谈。更为严重的谬误是: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此处的留守机构失联,命令他们前来探查。从上到下默认这里是监狱星球,没有星球防御力量。但他们驾驶飞船来到星球轨道上时,却遭到了轨道防御炮的攻击,因此飞船才失控坠毁。这里的一切,跟他们了解的情报,出现了极大偏差。这令胧蝶忧心甚至警惕。她甚至调出了随身电脑,想再次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电脑闪烁了几下,终于定位了这里的位置。前两个字赫然显示着:“地球。”

“这是哪儿?……我…是谁?“嘶哑的声音在只有机器传输声的实验室内响起,声音的主人被各种仪器管道连接挂在实验室中间的玻璃器皿内,里面的男人紧皱眉头,微阖的双眸尽显迷茫,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失去了所有记忆…“滋滋…滴答…”安静的实验室中只有机器传输的声音,实验室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皿,里面通过许多仪器管道连接着一个男人,男人双手挂起,垂着头站在中间,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了;终日关在这个玻璃器皿内,无法动弹,想不起过去,也看不见的未来。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慢慢的男人发现偶尔会有一些奇特的生物进来观察自己并且记录讨论着一些什么,这些生物身着铠甲,每次进来的时候都是盔甲摩擦的声音先传来,脑袋上有好几个犄角,肩膀的盔甲下似乎有些许灰毛,露出的手臂肌肤呈麟状,手脚的爪子也十分锋利,肚子中间镶着一块奇异的能源,皮肤也有不同的颜色,有的手握长矛,有的拿着枪;有的来观察记录自己,还有的则时不时会在周围巡逻一番。通过这些生物观察自己时获取了一些零散的碎片信息,自己的名字似乎叫做-源?那些生物应该是厄里斯..人?这里是他们的实验室,他们好像在通过自己做着某种实验,,, “我是被制造……出来的体吗?“源喃喃自语到,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能够回应他的只有仪器传输的声音。源不是没有尝试过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个地方,可身上这些仪器约束着让他无法动弹,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连睁开眼皮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力气;源闭着眼,趁着自己脑子还算清醒的时候缓慢的思考着…厄里斯人是什么人?自己诞生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在研究什么?自己难道就永远这样下去了吗?好像连清醒的时间都所剩无几了……

“怎么可能会失败?”索诺亚用力地锤打桌子,“从一个时间点进入量子领域,再从另一个时间点出来,通过量子波动打破普朗克尺度??照理来说,我们应该已经实现了时空穿梭。”“我说,”派坦无奈地耸了耸肩,“机器发生那么大的故障,我们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实验室内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草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来,黑压压的推导过程在阳光映照下如蚊蝇飞舞。索诺亚疯狂地揉搓着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仿佛要从中搓出什么答案,片刻,他沉浸在繁杂的科学公式里,头也不抬,对派坦发号施令道:“帮我倒一杯咖啡,加……”派坦接口道:“加三颗糖。”索诺亚怔了怔,意识到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他望了派坦一眼,只觉得他似近还远,单薄瘦弱地站在那里。忽然派坦像受到撞击的镜子一样,四分五裂,索诺亚感觉自己,甚至整个实验室也随之迸裂。还没来得及感觉疼痛,一切瞬间复原。索诺亚茫然地检视自己,以及周边完好如初的实验室。他的嘴里,仿佛如设定好一般,吐出重复千遍的话:“帮我倒一杯咖啡……”“加三颗糖。”派坦淡漠地接话。

“比特雷,又是你!”胖子泰纳手拿铁锅从厨房冲了出来,骂骂咧咧追到街上,浑身横肉起伏抖动,仿佛随时都会坠落。比特雷揣着偷来的蒸鸡,一边撕下根鸡腿塞进嘴里,一边撒开腿狂奔,两人一追一跑,才跑出几百米远,泰纳一不留神,脚下地面猛地塌陷,掉进了半人高的深坑里,泰纳使劲攀爬,奈何身子实在太过笨重,任他手脚并用,还是爬不起来。比特雷哈哈大笑,来到泰纳跟前,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预先布置好的陷阱,做了个鬼脸,正要溜之大吉,脚踝忽的一紧,已不慎被泰纳抓住。“把鸡还给我!”泰纳手劲大得吓人,转眼就将比特雷拖倒,正要拽过来狠狠教训一顿,比特雷怀中突然飞出一支血红色的钢爪,飘飘浮浮,朝泰纳脑袋狠狠一撞,竟将他撞晕了过去。比特雷急忙将飞爪塞回怀中,朝泰纳啐了一口,慌张四顾,踉踉跄跄地远远跑开。拐了几道弯,过了两个街道,便是他和几个兄弟姐妹所住的棚户区,比特雷留了几块鸡肉,揉了揉鼻子,正要进门,后领骤然被提了起来。“又跑去哪里了?”一个高大的硬汉闯入他的眼帘中,满头不羁的金发倒竖,瞧来颇有些凶悍之色。“沃克,你回来了!”比特雷见状开心说道。硬汉沃克将比特雷放在地上,呵呵一笑,“吃饭了,施耐克、贝塔、拉文柯西!给你们带了烤鸡,还有火腿、面包……嗯?比特雷!你手上的鸡肉哪里来的?”“胖子泰纳送的,今天我去帮他洗碗了。”比特雷说得煞有介事,见沃克没有怀疑,便拿出了那支钢爪,“瞧,我给你的武器做了些改造。”钢爪浮游半空,陡然间,突突突从指爪里射出了几枚铁弹,沃克好容易避开,笑骂了几句,拿起钢爪反复端详,说道,“比特雷,你真是个天才少年,我怎么没想到?对了,如果里头不是铁弹丸,而是真枪实弹……”比特雷接口道:“对,换上真枪实弹,准能把政府军打得落花流水!”沃克脸上闪逝过几丝苦笑,他颓然坐在角落,叹道:“你们吃东西吧。”几名少年男女从后屋欢欢喜喜走出,簇拥着他嬉嬉笑笑。这些都是沃克收容的孤儿,他虽然是超级知识阶层出身,但自从父母成为政府黑洞实验的政治牺牲品,他便无比质疑痛恨政府的行径。此后政府军反抗军争斗不休,他作为中立一方,从此只以收容战争孤儿、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为己任。沃克摸了摸孤儿们的脑袋,展颜对他们笑道:“你们今天有没有好好读书?”见比特雷兀自在摆弄机械配件,不禁斥道:“比特雷,在弟弟妹妹面前要有个样子!”比特雷说道:“沃克,可别逼我读书,我就喜欢像你一样,当个机械武器大师,以后加入反抗军,打垮政府部队,为爸爸妈妈报仇!”沃克摇了摇头,擦拭红色的钢爪,不再说话。入夜时分,沃克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忽然房门打开,比特雷走了进来,“沃克,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沃克一时迟疑,不知道如何开口。终于他坐起身,怔了半晌,咬牙道:“比特雷,我已经……加入政府军了。”

楔子冬至,白昼的长度压缩至最短,万物萧瑟。宽阔的河谷里,月色明照,火之一族却在举行他们一年中最大的庆典——赞火节。火之一族崇拜火焰的力量,是特里亚星古族之中,最神秘的部族之一。族人修行世代相传的秘术,身体刚健超群,甚至科技发达的都市人,也对他们的身体素质望尘莫及。之所以在冬至举行赞火节,是因为族人坚信,冬至至阴,阳气却在此时滋生,他们崇拜的火也从此时升腾。河谷内寂静无声,族人们在露天席地而坐,紧紧盯着高台之上,族长的一举一动。高台两侧巨鼓擂响,如同雷震,由远及近,滚滚而来。听到鼓声的人,心脏渐渐与鼓声相合,奋而激发。鼓声越来越快,人们只感觉心脏之中烈火砰然而生,不可控制。越过最激烈的顶点,鼓槌猛然落下,鼓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族人忽然高举双手,模拟火焰的形状,口中厉然高呼。喷薄而出的炙热之气,与起伏生腾的手势结合,形成绵延不绝的火焰,似乎能将河谷照成白昼。族长呼应着族人的手势,随后转身,要从盛放本族圣物的盒子里取出圣物,揭开赞火节的序幕。忽然,庆典人群的尾部发出凄厉的呼声。丑陋凶残的异形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狂奔肆虐,撕咬着遇到的每个人。惨变陡生,全族应对不及,转瞬之间便遭灭顶之灾。族长指挥族人拼死冲杀,却看见身着政府服饰的人,在山腰间冷眼旁观,对他们的呼救听而不闻。危急时刻,族长把圣物托付给一男一女两个鼓手,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护着他们杀出重围。火之一族,自此隐没于历史长河。

楔子借冥想入定之后,虚空中物换星移,现实变得毫无意义。但他仍不可避免地要出定。并非现实沉重,而是他在虚空中感觉到的事物,让他不得不回忆起他在现实中的重担。他深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目,虚无与现实的交替,令他感觉瞬间的茫然。但很快,身体的眩晕让他稍稍适应了现实。他正处在一个废弃车间里。空气里充满腐旧的油泥味,损坏已久的设备跟这个车间一样无人问津。寒风从墙壁的破洞中侵入,搅动起灰尘,把一切笼罩在昏黄中。极度饥饿引起的恍惚,让他想起自己已经七天没有进食了。身边只有半桶滤净的清水。在等待水过滤的时间,他进入冥想,试图缓解身体的饥饿。清水照出他的影子。曾经鲜亮的衣服已经脏污破败。象征身份的光头已经许久未剃,长出了密密的寸许发茬。两腮深陷,脸上的皮肉也因饥饿而松弛不堪。唯有那双眼睛,恒定,坚忍。忽然,他警觉起来。从杂乱的风声中,他迅速听辨出,有几个怀有恶意的脚步围拢过来。

楔子光线渐渐凝聚,在舞台上洒下金黄色的投影。管簧并奏,锣鼓齐响,瑾一身女靠,满绣鱼鳞纹,从幕布后踏步而出,她头插翎子,行走如飞,娴熟的把子功、翎子功,高腔引吭,间杂着紧板与慢板,一唱众和,颠倒众生。底层的贫民们正透过VR眼镜欣赏着这一出绝美华贵的演出。在这座城市里,底层的贫民阶层与上层的精英知识阶层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而横亘在这道鸿沟之上的,就是他们共同的偶像——瑾,她几乎成了看客们醉生梦死之余的神衹与信仰,用来麻痹这无可救药的千篇一律的腐朽人生。台上忽然变成了两个人,瑾和一员英伟勇武的武将正在搭戏打斗。观众沸腾了,那名武将,分明便是瑾之前这座城市最耀眼的明星——不夜侯!但是不夜侯明明早已在几个月前隐退,想不到,时隔数月,两代巨星竟然以这种方式同台竞演。“男子才生,桑弧蓬矢,志期古同。况平生慷慨,胸襟磊落,弛张洞晓,经艺该通。”瑾隐没在黑暗中,留下了不夜侯的投影。不夜侯身穿赤金色的战甲,演出的是远古东方十国的传奇,在这出戏里,英雄年少时战功无数,却难逃迟暮的命运,最终年迈作战,却迷途于战场,寂寞地自刎于战士们面前。不夜侯演绎的故事似乎总是如此,萧索悲凉,却能刺激超级知识阶层的神经,他们像崇拜瑾一样崇拜他,他们总渴望看到这样悲壮的故事——英雄为了自己的使命而孤独死去,总好过现世里乏味重复的人生。舞台落下了帷幕,光怪陆离的灯火也渐次熄灭,不同于过往,这次的不夜侯没有任何谢幕,顶头一束灯光笼罩着,他突然卸下盔甲,露出了真实的面容——原来盔甲掩饰了他瘦弱的身躯,不夜侯的真实身份,竟是一名瘦弱的青年!仿佛某种特效,周边的场景也瞬间发生了改变,从战场变成了一片莽莽荒原。

“这是你想要的世界吗?”希伦耳边依然回响着宁芙的声音。这时候,士兵已经带走了宁芙,主席台已经戒严,今天之后,进取派将彻底控制欧瑟斯星。希伦仿佛看到了通往星辰大海的壮丽画卷,他是年轻一代里最杰出的军官,迟早会成为欧瑟斯星的首脑,他会带着欧瑟斯星崛起,自己的名字也将镌刻在神树上。这是他从小就选定的路,从来没有动摇过。 直到遇到了宁芙。

“这样的时刻,我们更需要聆听母星的声音!”“德尔斐”政府的首脑结束了演讲,坐回了主席台。原本沸腾的民众渐次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主席台最中央的宁芙身上。 她站起来,身子有些摇晃,像是狂风暴雨摧残的树上,仅剩的那片树叶。“我要说出实话。”宁芙心想,“真正的实话,我要告诉他们,母星已经沉默了上百年,没有人听过她的声音。”欧瑟斯星的每个人都认得将要发言的人,这是星球的代言人,她的声音,无异于神启。传说里,欧瑟斯星从一颗大树里诞生。星球出现,大树便消失,在它消失的地方,一个少女出现,说自己是宁芙,是星球的声音。宁芙传达着星球的意旨,指引着欧瑟斯上的文明,不过,尽管她们可以与母星交流,但自身也只是凡躯,终有一天,她们会接到星球的最后意旨,按着指引,找到新的宁芙,她会继承与母星交流的能力,也会继承过往宁芙的所有记忆。不过没有人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宁芙,从来没有听到过星球的声音,而过往宁芙的记忆,也对她关紧着大门。

艾丽斯感到自己的神智正在慢慢恢复。她的心每跳一次,大地仿佛也在跟着震颤,一切都会模糊一下。她努力封闭住自己的感知,似乎只要这样,光阴就不会流逝,而自己可以回到混沌里,在那里,一切都不存在,或者说,还没开始存在,她就无须感到——也不可能感到——极度疲劳所带来的痛苦。魔伊拉之力,带给人强大的能力,却也带来了牢不可破的枷锁,使用越多,在命运里的印记便越深。最初的时候,艾丽斯会极其小心地使用,可慢慢地,她开始对这力量上瘾,每次她都可以把身体交给更伟大的神,自己则躲在一旁,躲在混沌里,从现实里解脱。她已经记不清楚,这一路走来,到底牺牲了多少人。忽然想,那些人其实也算解脱了,而她,却还没有解脱。她还能熬多久?真的会有终结吗?

朝仓凛又闯了大祸。这一天,她在千夫所指中彻底逃离了家族。春天的第一个初午日,是神明降临的祭典,朝仓世家所在的灵山上下,这几天一直张灯结彩。樱花开放了,一团团拥簇着像云雾弥漫,春风过处如雪霰飘落。朝仓家族信仰的是稻荷大明神,传说中他的使者是白狐的模样,以田野稻谷中的老鼠为食,可以庇佑五谷丰登。所以灵山拾级而上,遍布着狐狸的石像,石像间用红绳连接,作为神明通过的结界。街上满是行人,男孩会把用鼓槌演奏的太鼓以及手打太鼓挑在身上,沿街砰砰敲打。女孩子会穿着好看的和服,到神社里,洗手、参拜、摇铃、拍掌,以祈今生幸福。今天还是宣布朝仓世家新任家督的日子,家督是家族未来的掌权人,也是神明的使者,这可是三十年一次的大喜事。到了最热闹的晚上,灵山上数千座鸟居装饰的万盏提灯会一起点亮,黑夜里闪烁着朱红色的光芒,竹制的行灯画悬挂在提灯两侧,画上是神明济世的故事。男男女女戴着狐狸的面具,男人举着狐火火把,女人撑着伞,随着供奉神明的神舆和花车一路巡游,等到神舆回到神社,贵族们欣赏的歌舞及里神乐便会一道退场,前任家主朝仓岳走到神龛前祭拜,宣布下一任的家督是————“朝仓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任女性家督,据说她的母亲梦狐而生,她自小便能与家族的神器天照产生感应,于是族里反复争论,终于破例让她继承了这个神圣的使命。然后身着传统和服的新任家督会走上前,三跪九叩,双手接过天照,完成继承的仪式。所有的仪式本应该照常进行。——然而新任家督和天照,此刻却都消失了。“不好了不好了,家主,家督带着天照离家出走了!”等到人们找到离家出走的朝仓凛时,她正躺在樱花树下打瞌睡,和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头发耷拉,仿佛从来不知有祭典这回事。更过分的是,神器“天照”成了她的枕头,而且——居然被改造成了狐狸脑袋的模样!“亵渎!这是对神明的亵渎!”长老们险些没被气死,千百年来第一任女家督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使命,她满不在乎地吐吐舌头,“这么重要的位置,我觉得还是交给朝仓旭弟弟比较合适,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众人围着她指责谩骂,朝仓凛仍然不甘示弱,固执己见。紧接着,她放眼四顾,突然挥舞天照,迸发出小动静的爆炸,随即跳出了人群围堵,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因为她突然看到了一只诡异的白狐。那只白狐身上笼罩着耀眼的光,不知从何处出现,骤然又像一道白色的闪电,消失在山坳拐角。朝仓凛朝着狐狸的去向狂奔,漫山的鸟居悬挂的铃铛含风作响,朱红色的提灯如被白狐耀眼的光芒吞没。白狐沿着山顶迅速窜跃,石阶像是天梯,蜿蜒通往夜空深处,终于朝仓凛渐渐跟不上脚步,白狐的光点则渐渐缩小,凝成夜空中的一颗星星。那颗星星闪烁着,突然又渐渐放大,变成巨大的星体,像是黑色的旋涡,无数舰队从旋涡中出现,肆意轰炸,人们在轰炸中四分五裂,迭声惨叫,转瞬间,一束光弹迎面朝她袭来……朝仓凛连忙转身就跑,一转身,就看到满地的尸体——那尸体的模样,竟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敌人。一名赤身的、似曾相识的老人挡在她的后头,被光弹炸得血肉模糊……——朝仓凛从梦中惊醒。

柯罗诺斯造访了艾丽斯的噩梦——那是2636年,异形大军全面入侵地球的时候。家乡的泰伦河上空还盘旋着安闲的笙歌,河畔的钟塔在歌声中静峙,直到七点整,钟声突然敲响,仿佛宣布地狱之门正式开启。七点整,就是爸爸驾驶的校车到来接送他们上班上学的时刻,那是每天的日常,一切充满幸福与祥和。然而那一天,当校车距离她和妈妈还有不到一百多米,异形降临,一颗炮弹突然降落,正面袭击在校车顶上,爆炸的热浪扑面冲袭了过来。艾丽斯当机立断,拉着母亲藏到家里的地下室,取出一架机枪,飞速地投入战场。可是,当她奋勇地与异形搏斗时,炮弹接踵而至,一枚钻地弹击穿地下室的瓦楞门,等到魂部队救援的时候,她已经连父母的一根头发丝都找不着了……艾丽斯茫然地注视着钟塔,那时候,时针指向了八点,钟声铛铛铛地响起,像是迟到的悼念。后来,她跟着老师进行修炼,体能、格斗、枪械、战术,为了给双亲复仇,她玩命地磨炼自己,然后,她接受巴哈姆特的召唤,加入了海军陆战队,成为了比尔兰斯的战友。空闲之余,艾丽斯总是会想,要是……时间能倒退就好了。她一定,一定会……保护好父母。祈祷灵验了。钟塔的指针突然开始回转,时间居然回到了2636年那一天的早上七点整。炮弹还是落了下来,但是校车不见了,艾丽斯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校车居然转瞬之间,便腾挪到爆炸百米开外的苹果树下。似曾相识的神秘男子在街角一闪即逝。爸爸迅速下车,开始和妈妈组织学生们避难,艾丽斯拿出机枪,挺身上前。她告诉自己,只要坚持一小时,一小时后,魂部队的救兵便会到来,他们一家人还是能幸福祥和地生活在一起。只要坚持一小时。异形的大军像潮水般喷薄而出,它们的火力汹涌如恶浪,镇上的自卫军队节节败退,没过几分钟,异形便撕破了自卫军队的防护网,小镇再次成为修罗场。可是,当艾丽斯专注地与异形搏斗时,爸爸却冲到了她身后,用身体挡住了异形的利爪……妈妈也没能撑到魂部队到来的那一刻。“不——”艾丽斯咆哮着,痛哭出声。她从噩梦中惊醒,眼角还挂着泪渍。历史之轮在某一个节点悄然改变了转动的轨迹,却还是没能改变它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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