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学界关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综述

　　一、关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界定　　

　　关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当前理论界存在不同观点，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和层次进行了探讨，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种。

　　1.从层次性角度界定

　　当前学界有很多学者坚持主张从马克思主义最核心层次界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但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最核心层次？一种观点认为是世界观和方法论，如有学者认为[1]，马克思主义理论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主要是指它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世界观包括历史观和价值观，方法论主要是指唯物辩证法和历史辩证法。第二个层次是经典作家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分析不同历史时期的历史任务而得出的重要结论，这些重要结论、观点、思想构成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基本观点、基本原理。第三个层次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提出的个别结论、个别观点，随着条件的变化，它们有可能变得不正确了。这种观点强调，只有第一个层次才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有很多学者持这种观点。

　　另一种观点认为[2]，就整个马克思主义学说体系而言，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才是其“硬核”，而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只是其“保护带”，因为，“硬核”之为硬核，乃在于它是该学说体系中的最基本的理论公设，由此，它只能是前提，而且是大提前，而不能是结论。从历史上，马克思首先是一位哲学家，他首先进行哲学变革，然后在变革了的哲学指导下再进行政治经济学变革，并在此基础上才将社会主义由空想转化为科学，由此，在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体系中，哲学就是历史在先的。从逻辑上，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关于他所在的那个现实社会即资本主义社会的理论，而科学社会主义则是关于理想即共产主义的论证及实践纲领，二者的关系是现实与理想、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同时我们又承认马克思的逻辑是由整体到局部、由抽象到具体，那么从逻辑上，在政治经济和科学社会主义之上、之先，还有一个关于上述关系的关系本身的学说，这就只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无论在历史上还是逻辑上，马克思主义哲学都是在先的，而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都是在后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基础，而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是它的“证明和运用”，后者可能是错的，但基本原理及其精神实质即“硬核”不变，否则就不是马克思主义了，它只是在运用发展中丰富经验内容。

　　2.从整体性角度界定

　　当前学界还有很多学者坚持主张从整体性角度出发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但具体讲又有所有不同，一种是从马克思主义三个组成部分综合的角度来理解整体性，如有学者认为[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不仅包括世界观、方法论，而且还应包括用这种世界观、方法论去解决现实问题而作出的具有普适性的理论概括。可以把世界观、方法论作为基本原理的第一层次，这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精神实质和核心内容。第一层次的基本原理与人类社会普遍实践相结合，形成了第二层次的基本原理。第一层次的基本原理与人类社会具体实践相结合，形成了第三层次的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应该是马克思主义三个组成部分中的“一以贯之”的理论，是能够反映马克思主义精神实质的理论，是能够反映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理论；同时，它也必须能够反映马克思主义创立的根本立场和根本原则，即无产阶级人民大众的立场、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必须能够反映马克思主义开放性和创造性的特征。有学者认为[4]，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不是脱离马克思主义各个组成部分，或凌驾其上的普遍原则，不存在既不属于哲学，也不属于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而只属于作为整体马克思主义的所谓最一般的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但马克思主义哲学、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又从属于马克思主义整体，彼此从理论上相互支撑、相互渗透、不可分离，统称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另一种观点是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角度理解整体性，如有学者认为[5]，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不是距离现实遥远的抽象的逻辑起点，不是只有以哲学命题形式才能表达的绝对普遍化论断。要准确深刻地把握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准确深刻地提炼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表述，就要转而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即它的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形成过程，特别是它的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整体性。要阐明在思想理论上能够统领全局、贯彻始终的“精神实质”、理论“纲领”或“坚硬内核”，即那些使马克思主义成为马克思主义、并贯彻于其各个方面理论和实践之中、始终不变的根本特征。在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意义上，特别是在它的理论与实践统一的整体意义上，这个“纲领”和“内核”不应在它的哲学基础部分去寻找，而应该在它的哲学与现实结合的“高端”成果，即其全部哲学的必然结论、同时成为它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理论的指导思想、并具有鲜明实践特征的内容中去寻找。因为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性，无论在马克思主义的形成过程中，在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的内容及其内在逻辑中，还是在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自己学说的郑重宣示中，都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征，是马克思主义一以贯之的彻底原则，是它的生命力的根本保证。因此，我们只有从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马克思主义中，从它不断发展的历史和逻辑中，才能真正把握完整的精神实质，才能准确深刻地提炼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科学表述。

　　3.从文本角度界定

　　主张从经典文本出发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如有学者认为[6]，最能代表马克思、恩格斯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核心思想的，是《共产党宣言》的核心的基本思想。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72年给《共产党宣言》写的德文版序言中写道：“不管最近25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个《宣言》中所阐述的一般原理整个说来直到现在还是完全正确的。……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这一思想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83年德文版序言和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又重申过。列宁等后来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是从不同层次、不同方面去阐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坚持从历史和逻辑的发展中阐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辩证本性，避免把马克思主义这一活的学说封闭在硬结的定义中，我们可以从马克思主义本身固有的内容中概括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基本点。

　　4.从马克思主义的性质和功能等角度界定

　　有学者认为[7]，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具有以下特征：一是要体现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性质和整体功能，体现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性和革命性高度统一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二是相对于个别原理和特殊原理而言，基本原理是对更为广阔时空领域的事物本质和发展规律的概括；三是与之相联系，基本原理更具有长久的稳定性和有效性，不因为具体条件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四是对于人们的实践活动具有更为普遍的和根本的指导意义。

　　二、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内容的概括

　　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理解不同，对其内容概括也就不同，所以当前理论界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内容概括分歧也很多。

　　1.从层次性角度概括

　　很多学者从马克思主义核心层次即世界观和方法论角度概括基本原理内容，如有学者认为[8]，“马克思主义的根本价值就是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社会制度，其基本原理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了实现解放全人类的崇高目标，马克思主义创立了一套分析和认识世界的完整理论和科学方法，也就是我们熟悉的唯物史观和唯物辩证法。”再如有学者指出[9]，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就是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和方法，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内容有5点：一是导论；二是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包括无产阶级（劳动群众）的立场，人民大众的立场，人及人类立场等；三是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包括辩证唯物论，唯物辩证法，能动反映论，生产劳动观点，群众史观等；四是马克思主义基本方法，包括实事求是，辩证分析方法，群众路线等；五是结论，包括社会进步的必然规律，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共产主义理想等。

　　还有学者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角度进行概括，如有学者认为[10]，这一哲学，在知识论的维度上表现为唯物史观；在价值论的维度上则表现为共产主义，二者统一于“革命的实践”。这一实践，一方面是环境的改变，一方面是人的自我改变。而环境的改变也好，人的自我改变也好，均须服从“是”所揭示的自然历史过程及其法则，均应以“应该”所揭示的人或人的世界为价值依归。这就是马克思的哲学，人类学实践本体论或“实践人本主义”，这就是马克思的基本思想，并由此而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的“硬核”。

　　2.从整体性角度进行概括

　　有很多学者从马克思主义三个组成部分相综合的角度理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整体性，进而概括基本原理内容。如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材《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该教材绪论讲“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科学”，第一章讲世界的物质性及发展规律，第二章讲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第三章讲人类社会及其发展规律；第四、五章讲资本主义形成、本质及发展变化；第六、七章讲社会主义发展和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教材既立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三个主要组成部分，又不局限于三个主要部分，努力体现马克思主义整体性，从总体上阐述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原理和方法。[11]

　　有学者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角度进行概括[12]，认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整体性、实践性、科学性与意识形态相统一的特点，决定了它是一个科学而完整并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科学体系可以由“导论”和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客观世界的发展，着重对自然界作出阐释；第二部分：人的发展，着重阐释关于人的认识的发展和人自身的发展的基本原理；第三部分：人类社会的发展，强调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与人的关系之间所具有的内在联系和矛盾，构成了人类社会基本结构和社会形态的基本矛盾，成为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力量。

　　还有学者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角度进行概括，如有学者认为[13]，使马克思主义成为它自己并且始终不变的根本原则，就是两条：一是“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这是全部马克思主义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凝结和体现，而且是由最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经历几十年的实践总结概括出来的。至于什么是实事求是，为什么应该实事求是，以及怎样实事求是等问题，正是全部马克思主义哲学和马克思主义运动的历史所回答和应该回答的。二是“一切为了人民”的价值导向。这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立场和理想追求的集中体现。我们党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已经将其正式确立为党的“宗旨”，而“宗旨”的意思即是“最高的、根本的价值取向”。至于什么是价值取向，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应该和必然选择这个价值取向，以及怎样实现这个价值取向等等，则是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理论和全部实践所回答和应该回答的。对于马克思主义者来说，一切理论观点和方法的变化之是否合理、是否正确、是否可取，都应该而且能够用这两条来检验判断才能决定取舍。而唯有这两条本身是始终不可改变、不能放弃的，否则就会动摇马克思主义的根基。

　　3.从文本角度进行概括

　　有学者主张[14]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邓小平等经典作家的大量论述中来看他们各自所强调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主要内容。

　　如马克思、恩格斯强调的是：（1）一定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2）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动力。（3）阶级斗争导致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4）无产阶级使整个社会一劳永逸地摆脱一切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差别和阶级斗争，是使自己摆脱资产阶级的剥削和统治的前提。（5）劳动价值理论、资本积累理论、剩余价值理论揭示了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论证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历史趋势。（6）未来的新社会实行的是生产资料公有制。（7）在未来的自由人联合体中，实现了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列宁所阐述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包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阶级斗争，无产阶级革命和斗争策略，等等。

　　4.着眼于马克思主义根本性质和整体功能等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进行整体概括

　　如有学者认为[15]，马克思主义最基本原理可以概括为如下14条：(1)关于客观物质世界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和运动发展的原理；(2)人类社会形态由低级到高级演进和发展规律的原理；(3)关于时代本质和发展阶段的原理；(4)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辩证统一的原理；(5)阶级、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的原理；(6)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7)关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原理；(8)剩余价值学说和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与主要矛盾的理论；(9)社会主义历史必然性和工人阶级历史使命的学说；(10)科学社会主义本质特征和发展规律的学说；(11)社会主义革命（包括改革）和建设规律的理论；(12)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学说和共产党建设的理论；(13)人的全面发展和共产主义的原理；(14)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原理等。

　　三、简 要 评 价　　

　　综上所述，当前学界从层次性、整体性、文本等多个角度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内容概括进行了深入探讨，深化了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认识，极大地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问题研究。但是，毋庸讳言，当前的讨论还存在很多分歧，难以达成比较一致的意见，表明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化。

　　1.关于如何界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从当前学界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界定看，有主张从马克思主义核心层次角度进行界定，有主张从整体性角度界定，有主张从文本出发界定，等等，存在较大的差异和分歧。其实，这几种界定每一种都有一定的道理，关键是要把它们综合起来，站在更高的层面上进行更宏大的整体审视。也就是说，当前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整体性把握还存在很多缺点，研究者受以往专业背景和知识背景的影响，或者从三个组成部分相综合角度，或者从理论与实践相统一角度，或者从文本角度，等等，都仅是从一个角度探求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整体性，而没有真正从整体高度思考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整体性问题。这造成当前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认识存在简单化现象，尚缺少广为信服的真正体现整体性原则要求的研究成果。

　　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界定不明，导致了人们对什么是 “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理解存在分歧。一种观点认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不变的，变了就不是马克思主义了。另一种观点认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不是永恒不变的教条，而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发展的。这两种观点都有合理之处，但是这需要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定义，才能正确解释。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界定不明，还导致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同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他们那个时代、针对当时的形势和斗争需要所提出来的具体论断、具体行动纲领区分不清，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马克思主义应用理论区分不清。马克思主义应用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各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根据实践需要而创新出来的指导具体实践的理论，应用理论必然随着实践发展而发展变化，如果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应用理论相混淆，就会造成思想混乱。

　　事实上，对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界定不能局限于具体原理本身，而必须要提升到理论体系、深入到根本精神层面。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体现贯穿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各组成部分、各历史时期的“一以贯之”的根本精神的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的“脉”，它是一个原理体系，反映的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中各个具体原理之间的内在联系。由此，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抓住两点最为重要：一是它体现的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精神，二是它是一个理论体系，必须要揭示各具体原理之间的内在关系。只有这样理解，才能很好地解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变”与“不变”的辩证法。这就是说，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绝不是一经形成就永远不变的僵化教条，它必然随着实践发展而发生变化，但这个变化不是改变原来的内容，而是丰富原来的内容。由此，可以说，第一，随着时代发展，基本原理表述可能发生变化，带有它那个时代的特点，但是基本原理根本精神不变。第二，随着时代发展，基本原理的内容及各具体原理之间的内在关系揭示，像滚雪球一样包含着以往发展的全部优秀成果而不断壮大、不断丰富、不断完善。

　　2.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内容概括

　　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界定不同，直接导致人们对其具体内容的理解也不同。当前学界关于基本原理的内容概括不足之处主要是简单化，或者开列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清单，把各个原理摆放在一起，没有从内在联系上说明它们之间的关系；或者是试图用一两句话概括马克思主义原理。尽管人们从理论上认识到要加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整体性研究，但是在实际研究中很多论者对各个基本原理的内在联系揭示不够，讲解不清，对基本原理的概括有表面化、简单化倾向。这种状况无疑会影响人们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正确认识。

　　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定义不同于“马克思主义”的定义，理由在于：第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一个理论体系，不能罗列原理清单，也不能用一两句话概括，而是要在把握马克思主义根本精神的基础上，正确而深刻地揭示各具体原理之间的内在关系，阐述它们何以构成一个整体、怎样展现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精神。第二，要从理论与实践、理想与现实辩证统一的整体高度来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内容。理论与实践、理想与现实的辩证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根本特征，只有理解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内在张力，从辩证统一上把握，才能真正做到从整体上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第三，要从马克思主义产生和发展的时代背景上理解，从过程上理解，而不是干巴巴的结论。

　　本文认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实践观、价值观相互交融、相互渗透、相互支持的理论体系。限于文章篇幅，试作如下简要说明。

　　首先，以马克思主义唯物论为核心，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马克思主义物质观与实践观、历史观、辩证法等的辩证统一。承认外部世界客观性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正确性和科学性的源泉。

　　其次，以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为核心，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实践观与物质观、辩证法、主体论、认识论，以及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等的辩证统一。体现人的主体性和目的性的马克思主义实践观是马克思主义生命力和创造力的源泉。

　　最后，以马克思主义价值观为核心，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价值观与唯物论、实践观的辩证统一。马克思主义以无产阶级、劳动人民为政治立场、以共产主义为价值理想，这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引领力和魅力的源泉。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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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刘林元：《关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一种认识》，载《学习论坛》2009年第7期。

　　[2] 杨筱刚：《马克思主义：“硬核”及其剥取》，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435-496页。

　　[3] 张雷声：《论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载《教学与研究》2009年第7期。

　　[4] 陈先达：《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当代价值》，载《马克思主义研究》2009年第3期。

　　[5] 李德顺：《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追问和思考——从一个平常问题谈起》，《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前沿问题》第10卷，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

　　[6] 梅荣政：《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五个马克思主义文本有关论述的研究》，载《马克思主义研究》2009年第4期。

　　[7] 靳辉明：《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几点思考》，载《高校理论战线》2009年第6期。

　　[8] 俞可平：《立足当代实践》，《人民日报》2005年1月21日。

　　[9] 曾狄：《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基本内容——兼论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6年第5期。

　　[10] 杨筱刚：《马克思主义：“硬核”及其剥取》，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435-496页。

　　[11]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念〉教材编写的有关问题——访教材编写组首席专家（召集人）逄锦聚教授》，载《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6年第8期。

　　[12] 张雷声：《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科学体系》，载《教学与研究》2007年第8期。

　　[13] 李德顺：《关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追问和思考——从一个平常问题谈起》，《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前沿问题》第10卷，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

　　[14] 梅荣政：《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五个马克思主义文本有关论述的研究》，载《马克思主义研究》2009年第4期。

　　[15] 靳辉明：《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几点思考》，载《高校理论战线》2009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