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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消失的行当

2024-07-04 15:4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即将消失的行当 —— 弹花匠

一把老弓、两个木柄、一台线机、几根木棍,这些家伙陪伴着潘年国走过了36载。他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用充满力度的双手拨着弹弓丝弦,“嘭嘭”的声响带着节奏感,弦响如歌,棉絮飘飞……

在凯里老街,靠弹棉花营生的店铺有近二十来家,始终坚持手工技艺的却只有潘年国这一家。剩下的,多半是机器居多。

“坚持吧!干到60几岁,扛不动弹弓的时候,我就休息!”潘师傅今年56岁,他说,弹棉花这行是个体力活儿,再过几年就可以休息了。

走街串巷弹棉花 拜师学艺讨生活

弹棉花是一门老手艺,早在元代王桢所着《农书》中就有关于弹棉花的记载,书中提到了棉弓:“木棉弹弓,以竹为之,长可4尺许,上一截颇长而弯,下一截稍短而劲。控以绳弦,用弹绵英,如弹毡毛法。”

上个世纪70年代,少年时期的潘年国常常会见到这样的场景,寨子里弹棉花的手艺人挑着行头去到别的寨子弹棉花,一去就是好几天。每次回到寨子弹棉花,都会引来不少人围观。那时,过多的是好奇。后来,为了生计,自己也开始拜师学艺。

“我的老家在凯里市三棵树镇季刀苗寨,当时我跟着学艺的师傅就是同一寨子上的亲戚。那个年代,弹棉花也是个独门手艺活,匠人师傅一般不外传的。”17岁的潘年国接触棉花,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没改过行。

学到手艺后没多久,潘年国就找到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去到当时的凯里市土产棉絮加工厂上班,干了没多久就被厂里分配到台江工作,一干就是六年。“后来厂子效益不好,就出来自己干了。”带着弹弓、木柄、线迹机来到老街开店铺,想来也有20来年了。

“弹棉花除了技术好之外,还要有好帮手。结婚多年一直都是妻子在帮忙。前几年她生病卧床不起,我就只有请散工,但都没有干得长久的。”夫妻二人大半辈子都在弹棉花,靠着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家人。如今,孩子已长大成人。他本有意要培养儿子来接班,可孩子不愿意,多年来,少有收学徒。“可惜,现在没有年轻人愿意学这个了,愿意学的都是用机器的。”

棉絮飘飞,弦响如歌……如今,在城乡的某个角落,偶尔还会听到弹棉花匠们拨动弹弓丝弦发出的“嘭嘭”声,但很多工序与往年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半斤弹成八两八 接活全靠好口碑

走进老街东门一家弹棉花的小店,店铺中央一条大棉被基本成形,男主人有节奏地跟着机器上下抖动,均匀压向棉被。小店一角,一台老式机器正有条不紊工作着,去籽的新棉花放进去,出来时变成松软的棉絮。“现在都改用弹机和电动磨盘,过去手工那一套,很少见了。”店主师傅说。

老街东门的棉絮加工店铺每隔几十米就有一家,细数一下有14家,西门那边也有三四家,这些加工店里除了潘师傅,几乎都是采用机器操作。

弹棉花是一门了不起的手艺,从事这项手艺非常辛苦。老话讲“半斤棉花弹成八两八”。起初不懂,后来才了解:原来旧制中,半斤就等于八两,棉花被弹过之后变得松软,体积上比原来大了许多,看上去似乎比之前更重了。

“以前弹棉花,哪有什么机械,所有棉被都是用手工弹出来,弯弓、木槌、磨盘、铲头和牵纱篾组成全部家当,两个人一天最多弹一床。现在,每天最多也是做两床,如果是机器,应该可以做七八床。”和其他店铺机器压棉絮不同,潘年国压棉絮依旧是靠手力,压实一条8斤棉被一面后,还要将压平的棉絮翻个面继续。

“别人家有机器帮忙,省去了最难也最为要紧的一步——弹棉。第一步把紧实的棉花打蓬,以前也是人工脚踏来完成,这一步我也改良用机器,不然很浪费时间。其他几步,都得靠手工。”说着,他背上弹弓就开始工作,大概半小时后将弹好的棉絮铺平,按照客户需要,量好长宽尺寸,估量好厚薄,用力压平,避免棉胎虚空。

“下一步是牵线,用一条牵纱的竹篾将纱线纵横交错成网状,以固定棉花。”他用一根牵纱篾牵着棉纱递向早已等在对面的徒弟小马,徒弟接住纱线后贴在棉被上,然后再递回给师傅。棉线要拉3层,直一层横一层斜一层。如此往复,随着牵纱篾在空中来回飞舞,棉纱均匀地铺在棉被上。倘若是结婚用的棉被,还要用红绿两色纱在棉被上铺成“囍”字以及被子的数字重量。

尽管一天只能打2床棉絮,依然有不少客人电话预定,“好多都是老熟客,他们睡了好几年的被子觉得好,都会介绍给亲戚朋友来。”不光是凯里,还有特地从县里面找到这里的。

一条街都在改变 唯独老手艺没变

“还是小孩时,只要听到弹棉花的声音,就知道对门又在弹棉被了,我和邻居小孩们一准跑过去看热闹,看着那像雪一样厚厚的棉花,忍不住上前摸一下。”说话的是潘师傅的徒弟小马,讲起儿时记忆,他面含笑意。“棉花匠干活的时候,后腰上固定着一个竹棍,高出头两三尺,用来悬挂木弓,弓弦埋入棉花,用木槌有节奏地打击弓弦,反复多次,随着‘嘭嘭’的声音,棉花纷飞,新棉花、老旧套子,就变成了松软的棉絮。”在那个年代,有哪家弹棉絮,就是一件很热闹的事,而那时条件不好,大家也只是拿旧棉被在翻新,最多加一些新棉花,很少有人会舍得重新买一床新的。

小马虽说是徒弟,可年纪也不小了。平时他给小区打扫卫生,晚上做代驾。空余的时间就会来店里帮忙。“这手艺是个老古董,失传了怪可惜。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全凭个人喜好才来学习的,年轻人很多都不愿来学了。”

时代变迁,人们家里盖的,已经不仅仅是棉絮棉胎,取而代之的是品种繁多的羊毛被、蚕丝被、羽绒被等。“说实话,数来数去还是棉花被子最实惠,一床棉被可以用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旧了还可以拿到师傅那里再翻新。”潘师傅说,不少人更喜欢弹制的棉被,就在前几天才接到一个黄平的单子,要4床棉絮。

即使有机器帮忙,弹棉花仍旧很辛苦,“一天到晚都得站着,手得用力,腰要弯着,满屋子飞絮弥漫,一年到头不能穿好衣服,头发上眉毛上也沾满棉花。有的弹棉花匠还得常年戴上口罩。”潘师傅刚来老街时,附近的好多房子都是石棉瓦、泥巴房。转眼20年过去,老街已经变得繁华了很多,而他的棉絮加工店却一直没变。

弹棉花盛行时,潘年国就开始做这一行当,如今这项手艺快消失了,但他们仍会坚守。“人工弹的还是要舒服些,只要干得动,我都会坚持!”一个人的舞台,再难也要演完。

END

来源:州融媒体中心记者 杨玲 王珺 李林果

总监制:吴会武 监 制:龙卫东

编 审:杨 勇 编 辑:张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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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即将消失的行当 —— 弹花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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