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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名不副实”的恐怖片?(闪灵)影评

2024-06-29 20: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本文是“半斤八两抡电影”公众号发布的影评,原创版权归该公众号所有。

试想,假如你今天决定看部片子,你打开自己的硬盘片库,鼠标滚了半小时,还是没着落。你意识到或许应该从类型标签入手就没那么纠结了。于是你开始搜索标签,但是有了标签关键词就真的能安心吗?如果你点开“恐怖片”标签,《闪灵》一定赫然在列。你下定决心看了,整个过程战战兢兢,直到片尾字幕滚完,你会问自己——这恐怖吗?

时至今日,依然能在诸多影评页面看到针对《闪灵》的批评甚至攻击,词汇花样百出,指向都是一致的——它名不副实。在《闪灵》而言,它遭受的非难至少证明了一点,这并不是一部足够吓人的恐怖片。可是为什么《闪灵》能通过所有标签的筛选出现在你眼前呢?无论是恐怖、惊悚、心理、密室……你能想到的,它都会出现。但是你质疑了:把声音开小点儿,它甚至可能是喜剧片……于是你只好接受一个事实——《闪灵》在电影史上太有名,有名到它可以是一部不吓人的恐怖片。

《闪灵》在电影史上究竟有着怎样的高度?这不是本文今天要讨论的话题。那么《闪灵》是不是恐怖片呢?

试图超越某一类型的范式,这恐怕是任何一位有追求的创作者希望达到的目标。但是,这不足以给库布里克创作《闪灵》盖棺定论。恐怖片理所当然应该“吓人”,。吓人是应激生理反应,《闪灵》给你的不是这个,它是“入心”的。如果足够认真,看完它,你很可能会沉浸在一种难以名状的状态里。

今天咱们就聊聊这个“难以名状”。

恐怖片的吓人原理是什么?除了最走肾的视觉听觉惊吓手段,它必须依靠走心的空间设计。恐怖片是空间的诡计。可以说,闪灵的空间设计有多么“不吓人”,它就有多么走心,看完以后就会多么难以名状,而它背后所负载的心理学思辨就有多么深邃。

给自己半分钟,回味一下:你看过的恐怖片,是不是大多都在一个密闭的未知的空间里说事儿?比如玄关、电梯、走廊、厕所、床底、地下室……对空间的不确定性直接导致了你的不安。《闪灵》反其道而行之,它给出的是一座非常确定的酒店,甚至非常确定的房间(Room No.237),这些都是可知的。大段的对话、跟拍,都给足了这个空间的确定性。它并不吓人,只是个发生过血案的凶地。那么,故事中的角色为何最终重蹈覆辙,还是发生了类似的凶案呢?

因为影片中的所有人,都走了一趟回归之旅,不是回家,而是回归本能。

首先是山路。一部恐怖片,在没有任何情节交待的前提下,居然用航拍大费周章展现地貌?怪诞的交响乐,未知的移动视角,似乎只是在渲染气氛。我们仔细看看,片头在滚动主创名字的同时,地理教科书般地叠化出了“垂直植被带”这个概念。从川泽到林地,从砂石到雪线,在OVERLOOK酒店出现前,我们已经被强制观看了从水到雪的地貌过程,这是一次完整的植被披露,他展示了最原始的地貌。黄色的大众甲壳虫缓慢在山间爬升,Jack从文明世界回到了原始地带。

面试时,Jack被经理告知,前任看门人Grady在1970年的杀戮事件,他的反应是漠然的,毕竟是一段事不关己的历史故事。这当然不会阻止他带着妻儿上山。而接下来的赴任之路,再次拍摄了山路画面,让人倍感沉闷,这难道不冗赘吗?所不同的是,这次的山路插入了甲壳虫汽车内部的家庭对话,而话题再次涉及历史上的杀戮事件——19世纪美国白人的西部移民队伍在山的另一侧被大雪困住不得已同类相食的历史事件。看似是因为封闭隔绝而产生的失常之举,跟1970年代酒店冬季看门人杀害妻女似乎出自同一种原因。每个接触杀戮故事的人,或述说者如酒店经理,或聆听者如Dany,他们都以司空见惯的态度淡然处之。

要注意的是,Jack的立场比较复杂,他既是聆听者,也是述说者。前者是继任者上任前必然会听到的带有告诫意味的掌故,后者则是一位曾经的教师指出妻子的历史常识错误而兴致盎然地揭示残酷的历史。他们都身处现代文明的空间里,豪华酒店、汽车,而文明空间所处之地却是镌刻了杀戮印记的原始山间。最终,Jack作为加害者伤害了妻儿,却也成为受害者——冻死在山顶。Jack既是原始杀戮的觉醒者,却也是更原始杀戮行为(后文会提到迷宫陷阱)的殉道者。《闪灵》是杀戮的回环,以他开始,以他终结,他是当代杀戮者,也是1920年代白人精英的代表(依然建立在杀戮原住民的行为之上)。

如果说山路只是叙事尚未开始时的开放空间,不足为信的话,那么,酒店内部最主要的两个空间——科罗拉多大厅和厨房,则是杀戮最为夸饰的标本展厅。

Jack号称自己为了专职写作而辞去教职,科罗拉多大厅是唯一展示他“写作”过程的空间,德国打字机的敲击声回荡在空旷的厅堂之中,百无聊赖的Jack偶尔还要用网球不断叩击墙壁上悬挂的印第安民族图腾的挂毯。大厅里遍布的摆件,其线条和形状都充满了攻击意味,影片后半段你甚至可以看到休息区的地板上夸张地展开了一整张白熊皮地毯。

大厅的历史唯一一次被讲述,是酒店经理向Wendy介绍其中的艺术品来历,最可悲的是,讲述者自己都说不清挂毯和其它摆件到底是来自于纳瓦霍族还是阿帕奇族。无论如何,大厅里的陈列品,都是杀戮、征服之后的掠夺产物。每一件陈列品,都标识着白人对自己历史的夸耀。在这里“写作”的Jack,从来没能真正渐入佳境地写作,而是逐渐进入癫狂状态。来酒店之前,他顶多是个家庭暴力的实施者,家暴并不是简单地拳脚相向,那是一种要命的暴力行为,是被文明社会规训了的一种杀戮冲动的另类体现。到了酒店之后,与世隔绝,人逐渐接近他灵魂中最幽暗的部分——杀戮本能,Jack从施暴者变成了杀戮者。

在酒店大厅,Jack紧盯着迷宫里的母子出神、瞪着白眼以一种癔症状态盯着窗外打雪仗的母子、在大厅梦到杀了妻儿并且分尸。写作,是真正意义上的创作行为,必然需要不断叩问自己的内心深处。在科罗拉多大厅里,Jack叩击出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杀戮本能,是他自己都不受控的一种集体无意识。根据心理学的术语,那种在幻觉中显现的东西就是无意识。荣格在《心理学与文学》中提到的集体无意识,是指由各种遗传力量形成的一定的心理倾向……当意识黯淡无光的时候,例如在梦中、在麻醉状态中和癫狂状态下,某些心理产物、心理内容就浮到表面并显示出心理发展处于原始水平的特征。Jack从心理到行为的嬗变,暗合了荣格对“集体无意识”的描述。当然,集体无意识并不仅限于杀戮,只不过在影片中,库布里克聚焦于此。

与此相应的,黑人主厨例行公事给Wendy和Dany介绍冷库的时候,他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以黑人说话特有的韵律夸耀地向Wendy盘点她一辈子也用不上的各种冻肉(尸体)。黑人曾是白人杀戮压迫的工具,而已经跻身白人社会中层(顶级酒店主厨、在迈阿密有自己的宅子)的黑人,依然承载着杀戮历史述说者的角色并乐在其中。

更值得玩味的是,黑人主厨是作为电影中唯一一个能够准确指出Shining的人。他不但指出Dany具有的原始能力,还教导他“一切发生过的事情都有迹可循”。可是,他居然又告诫Dany,“你看到的都是假的,就像书中的照片(图片)一样”,这无异于告诉你:你捡到了一张无限透支的信用卡,我自己也有,不过现在咱俩都不能用,这卡作废了。

黑人主厨“千里赴死”,你可以理解为他曾经有过的Shining觉醒,但是我更倾向于认为他已经油尽灯枯,他的所谓能力早已被文明社会驯化,被规训之后的他只有简单的感应能力,而失去了“能观过去未来”的真正本领。黑人主厨的角色并不是送便当的,毕竟是他证明并且指明了Dany的“能力”。在遇到他之前,Dany的能力被家庭医生以及父母都指认成一种心理问题。

在片长143分钟的北美版影片里,Dany突然晕倒,家庭医生检查后与Wendy谈话,我们因此获知Dany曾经被父亲家暴导致肩膀脱臼,而且上幼儿园不合群,甚至经常和幻想出来的人物Tony对话。这一切被暗示为Dany是因为被家暴而出现了类似精神分裂的心理病征。直到黑人主厨告诉Dany,他也有“闪灵”,并且传承自他的祖母。在这一刻,Dany的能力被证实是血脉相承的,而这种能力甚至可以上溯到原始社会,因为它不需要语言就可以交流,那时Dany的“闪灵”被库布里克界定,获得了原始社会的“认可证书”。

荣格在《心理学与文学》里的一章中,特别对弗洛伊德的精神病学论断做了审视和反思,他认为弗洛伊德所代表的心理医生对病例的研究,倾向于把病人的病因归结于他的个人性质的原因,要么是病人有个独特的家庭环境或者亲子关系,要么是病人经历过某种独特的际遇……比如在论及弗洛伊德分析达芬奇画作(圣安妮和圣母玛利亚与儿童基督的画),他说道,达芬奇的个人经历诚然曾经有过两个意义上的“母亲”,但是喜欢画“双重母亲”的神话母题的画家不会恰好都有两个母亲吧?荣格倾向于认为,精神病的原因,在于某种“原型”的复活,它历史性地起作用,被包装在神话叙事里成为母题,迎合了人类一种普遍的需要。

影片里的Dany,他所能“看到”的景象,有的是因为踏足同一空间而触发了过去发生过的杀戮的痕迹,比如双胞胎女孩的血尸画面;有的则是对未来的杀戮预见,比如Dany战战兢兢地问父亲会不会伤害他们母子。

文明社会的人,对于集体无意识的存在大多抱持着不认可的态度,认为是超自然现象。比如家庭医生,作为文明社会的代表,她定性Dany的“能力”是心理创伤。而Wendy,作为母亲这一社会角色的承担者,她认为Tony是Dany因为孤独而想象出的伙伴。最值得玩味的是Jack,他是影片中最不稳定的一个人,他的“能力”是到了酒店以后逐渐觉醒的,而此前从来没让Jack针对Dany的“能力”发表过看法,直到237号房间事件。

垂青影史的经典一幕,所谓怀中美女秒变腐尸,绝非只是视觉奇观。在Dany的脖子出现瘀伤之后,Jack被Wendy指控为施暴者。可是,当Jack在金色房间幻想着喝酒的时候,Wendy跑来打断了他的梦,因为Dany说自己是被237房间的疯女人掐伤的。影片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未知的人!之后Jack就去验证了,他的主观视角所见所闻所触直接证明了Dany提到的“疯女人”,但是他回到家庭套房对妻子的说辞居然是Nothing!而后,Jack为了说服妻子留在酒店,甚至对Wendy说“你也知道,这孩子一直就不正常……”。

这是Jack第一次就Dany的行为发表意见,而我们知道这是谎言。说谎的目的,暗合了荣格的论调,文明社会的人们对无意识视而不见,甚至共谋去掩盖它的存在。只不过,Jack的掩盖另有目的,因为他刚刚已经证明了自己跟儿子是同样具有这种原始能力的人。他对妻子说谎,以求能够继续留守酒店,甚至永远留在酒店。

事实上,关于Dany声称自己被老女人追赶掐脖子这件事的前后始末,在影片中(北美143分钟版)是非常暧昧的。先是Jack在科罗拉多大厅做噩梦(梦到杀死妻儿并碎尸),然后是Wendy跑去安抚,继而Dany出现,他的毛衣领口被扯烂,脖子周围都是瘀伤(被掐的痕迹),把大拇指含在嘴里,一言不发。Wendy当即指控是Jack再次对儿子施暴,可惜她没能坚信自己的直觉。后来Jack愤愤不平,他跑去金色房间向1920年代的酒保要酒喝,并且第一次承认自己曾经对儿子施暴。后来Jack独自去237号房间,他的遭遇似乎证明了Dany是被疯女人袭击了。

果真如此吗?

首先,Dany为什么进入237号房间?他并不是胆大的孩子,不可能只因为门开着就贸然进去,尤其是他曾被黑人主厨严肃警告过远离237房间!我们再往前推,Dany之所以去237号房间,原因是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网球滚到他跟前,他起身去找,发现了237房门半掩……没有任何人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应该记得,是Jack一直在大厅里叩击着网球。

其次,在《闪灵》影片里展现出了一种默契,即任何过去时空的人都不可能对现实时空的人构成物理接触(形成痕迹的物理接触),因为Jack在金色房间接过酒保的酒然后一饮而尽,这一动作被特意强调他手里根本就空无一物。那么Dany的脖子伤痕是怎么造成的?再有,以疯女人的能力,如果真是超自然力,她掐Dany之前何必扯坏他的领口呢?同一时间,Jack在大厅做梦,他的梦有多久?后来我们看到Jack跟酒保诉苦,说他不可能伤害儿子,除了之前有一次“意外”。而在影片开始时,面试的同时,Dany晕倒在地之后,家庭医生与Wendy谈话,被告知Jack曾经因为Dany弄乱了稿纸而把Dany扔出去导致肩膀脱臼,这种程度的暴行根本不能用“意外”搪塞。

如果说237号房间发生的事件“不可说”,那么后来Jack被Wendy反锁到储藏室,又是谁给他从外侧打开了门?这是片中最为“超自然”的事件。有人当然会认为,开门者是隔着门跟Jack对话的前任看守Grady。可是,Grady作为亡魂,他会受到空间限制吗?他是隔着门跟Jack对话?还是他根本就在Jack的脑子里呢?他曾经说过:我忘了我是看门人,但是你(Jack)一直都是。

门很可能是Dany打开的,当然这时候的Dany并不是他本人,是Tony在利用Dany的躯体。这一段也被专门强调过,在Dany被袭击之后,与Wendy对话的始终都是Tony(他警告Wendy说Dany再也醒不过来了)。以至于后来用唇笔在门上写REDRUM的也是Tony,这一点在影片里是通过嗓音和称谓做区别的。

因此,我们接下来要谈一谈,谁是Tony?以及谁是Grady?

我们再次借用荣格的理论,假设集体无意识在个人的条件之下需要有个表象载体的话,那么,Tony就是Dany的无意识幻想对象,他警告Dany甚至保护Dany。而Grady就比较复杂了,他是某次杀戮事件中的人物,也就是他是曾经存在过的人,但同时他已经成为历史、成为了别人嘴里的传说,那么Grady很可能已经成为了Jack的无意识幻想对象,只不过更加具象。

Jack被反锁在储藏间,突然门外响起Grady的声音,他说“我和其他人都觉得你办事不利,你并没认真对付你的妻子和孩子”!以库布里克的严谨,为何要让Grady说“其他人”?谁是“其他人”?舞会上的亡魂吗?恐怕不仅如此。“其他人”可能是整座山中,从久远过去所犯下杀戮行为的所有人。

Jack进山、闭店、写作、做梦,一步一步走进无意识。在237房间被激发,进而回到金色房间再次觉醒,遇到了Grady。他一步步踏入到酒店(整座山)的集体无意识中,正是杀戮本能。他觉醒的时刻,就是他开始实施杀戮的时刻,就是他举起斧子的时刻。他之前种种的异常,包括写作稿纸上千篇一律的那句话,都是他不断叩击他的无意识的行为步骤。

Dany体内的Tony更为神秘,它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警告Dany。在警告失败后,把Dany藏起来,自己以Dany的躯体警告Wendy。最后,Tony把Jack引入了迷宫,并以诡计将其冻死。尽管Tony一直都在阻止杀戮,可是当Dany被袭击之后无力保护自己和妈妈,Tony就会真正觉醒——唤起了杀戮本能。最后Dany也是Tony,共同对Jack犯下了杀戮行为。因此,打开储藏室的门的人,如果说是Tony的话,并非牵强附会。

对Wendy而言,电梯里的血海奔涌,以及在楼梯口窥视到的性变态行为,乃至在休息室看到的身着考究礼服的干尸们……这一切都是时间并至的产物。她在目睹了Jack杀戮黑人主厨之后,也超出自己的意识,进入无意识状态,目睹了杀戮的痕迹,只不过Wendy并没有能力唤醒她的无意识本能。

而无意识——杀戮本能,其最终寄托的空间,正是迷宫,最具核心功能的空间。

初见迷宫,是经理向Wendy介绍,说它的历史比酒店本身还老。而后,Wendy带着Dany进去玩耍,那时候还是苍翠的树木迷宫,干净得几乎难以置信,没有任何痕迹。而母子的玩耍,被库布里克以一组天才的俯瞰镜头转换了视角,她俩成了Jack俯视的玩物,那一刻,他杀心顿起。

Dany被袭击后,Tony接管了身体,我们可以说,他是一步一步引着Jack追来的,最后他巧施诡计,利用脚印和暴风雪困住了Jack,并导致Jack冻死。这一切都是Tony的计划,只不过用惊恐的小孩来体现,多了很多暧昧性而已。

荣格说过,原始意象或者原型是一种形象(无论这形象是魔鬼,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过程),它在历史进程中不断发生并且显现于创造性幻想得到自由表现的任何地方。因此,它本质上是一种神话形象。

迷宫本身就是最大的隐喻。暴风雪是引发酒店隔绝的天气因素,同时它也让迷宫变了调。迷宫从一开始充满生命力的绿树迷宫,瞬间变成被白雪覆盖的迷宫,而看起来,白雪下的迷宫,其建筑材质正如古希腊神话里真正的迷宫所用的石灰岩。

库布里克借着Tony,把我们带入了克里特岛的米诺斯迷宫。当代牛头怪Jack被困死,而当代忒休斯Tony则顺着脚印,也就是丝线,退出了迷宫。在迷宫出口撞进了妈妈怀里,那一刻他恢复了Dany的童真语调,喊出了久违的妈妈。杀戮结束,Dany再次回归文明社会,Tony沉睡。

迷宫作为影片中最古老的空间,它寄托了神话的功能和隐喻,它承载了无意识的行为。它所发生的杀戮,其实比片中酒店所在的科罗拉多山上发生的杀戮事件更为原始,以至于它甚至成为了杀戮神话的形象载体。

在影片的结尾,1921年的酒会照片,Jack身居“C位”,环绕着他的人们衣冠楚楚,他们所有人都犯下了杀戮的行为,建立在征服历史上的杀戮,并且因为享用这一杀戮成果而成为了历史本身(照片的日期标明为7月4日)。这并不是库布里克对白人的简单批判,反而是客观呈现的行为,大师从不提供答案。

影片更像是一部关于集体无意识的心理学文献片,而不是以吓人为目的的B级恐怖片。

库布里克耗时一年之久,拍摄了垂青影史的恐怖片,不但被大众所质疑,更是得罪了大众最喜爱的大众文学之神——斯蒂芬金。但是,库布里克并不认为自己立意高远有什么问题,他在某次导演协会颁奖礼上的致辞中引用了伊卡洛斯的典故:伊卡洛斯陶醉于用他父亲所造的翅膀飞行,他越飞越高,最后被太阳的高温烤化了翅膀而摔死……库布里克说“那就让我们打造更完美的翅膀吧!

代达罗斯,作为翅膀制造者,也是迷宫的制造者,已经完成了使命。而库布里克飞得更高,他超越了翅膀的使用者,更超越了翅膀的制造者,他俯瞰世界,Overlook,他的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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