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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6 12:3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全都是造谣,见不到人的复健发疯产物

*马哈鱼我剧情呢,就算是真是地缚灵也有人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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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什么?”被吵醒的酒庄主人连眼睛都没睁开,似乎对深夜被打搅司空见惯,“你从七圣召唤大奖赛上赢来的限量版卡牌,须弥出差带回来的香料,还是那个瓶子国里的特产?”

 

身负官方任务时,凯亚大多走酒庄正门,出于个人私念时,对方则多数走窗户。晨曦酒庄主卧窗户下的藤蔓被爱德琳心照不宣地交代园丁们留下了,而每当窗外传来“吱呀吱呀”的攀爬声,迪卢克总会放下手中的事物,钻进床铺中,再装做被吵醒的模样从被褥中探出乱糟糟的脑壳,不满地哼一声说凯亚先生,拜访记...

*全都是造谣,见不到人的复健发疯产物

*马哈鱼我剧情呢,就算是真是地缚灵也有人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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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什么?”被吵醒的酒庄主人连眼睛都没睁开,似乎对深夜被打搅司空见惯,“你从七圣召唤大奖赛上赢来的限量版卡牌,须弥出差带回来的香料,还是那个瓶子国里的特产?”

 

身负官方任务时,凯亚大多走酒庄正门,出于个人私念时,对方则多数走窗户。晨曦酒庄主卧窗户下的藤蔓被爱德琳心照不宣地交代园丁们留下了,而每当窗外传来“吱呀吱呀”的攀爬声,迪卢克总会放下手中的事物,钻进床铺中,再装做被吵醒的模样从被褥中探出乱糟糟的脑壳,不满地哼一声说凯亚先生,拜访记得敲门。

 

被他“教训”的凯亚总会撅撅嘴,把头从窗户里缩回去,再装模做样地对着玻璃窗敲两下,也不等对方同意,就蹑手蹑脚地跳下窗台,如同一只滑溜的黑猫般钻进迪卢克的被子里。

 

狡猾的黑猫眨了眨眼,献宝似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拉开外表系着的冰蓝色丝带,那小盒子里就蹦出一只做工精巧的红色机械小鸟,红眼睛红毛色,叽叽喳喳地从对方的枕头蹦到迪卢克的发间,再笨拙地被发丝绊倒,摔倒在一片火红中,倒像是只受桎梏而夭折的雏鸟了。

 

“很像你,不是吗?”凯亚将被发丝缠住的机械小鸟捉出来,放到迪卢克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心中。解脱了束缚的机械小鸟扑棱着翅膀,一跳一跳地运作着,却只是在迪卢克的掌心循规蹈矩地做圆周运动,偶尔跳脱出来,又被内部齿轮的轨迹纠正,不情不愿地自己挪动着脚步又跳了回去。

 

“这叫‘掌中鸟’,现在风靡枫丹呢。”凯亚指了指他手心的小鸟,一副怜惜的模样,“但只能被禁锢于掌中打转,循规蹈矩地过着每一天,会不会太可怜了些?”

 

“你想说什么。”迪卢克把机械小鸟轻轻放在床头,转过身来,一双红眸中翻滚着莫名的情绪。他咬了咬下唇,“凯亚,我和你说过,我不能——”

 

“嘘。”凯亚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俏皮地眨了眨眼,“你不能离开酒庄,是吧?”

 

“但若是为了非你不可的公务呢?”

 

“非我不可?”迪卢克狐疑地望着他,显然察觉到对方是在下套,可他一对上对方如星样般的眼眸似就已经将拒绝的话语吞入胃里。他最终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对方,“什么公务?”

 

凯亚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两张从蒙德荆夫港航行去枫丹海露港的船票:“陪西风骑士团骑兵队长七日出游的公务。”

 

 

 

 

 

 

自参加完前年的蒙德佳酿节和七圣召唤在蒙德猫尾酒馆的宣传活动后,迪卢克已经一年多没有踏出酒庄一步了。

 

偌大、温馨、萦绕着柔软烤松饼与香气四溢的堆高高的晨曦酒庄仿佛霎时间成了一个有棱有角的地牢,而被困入其中的正是这酒庄可怜的红发庄主,暗夜的英雄,蒙德的无冕之王——如今却宛若一位动弹不得的地缚灵。

 

凯亚不是没有想过是因为酒庄和行会堆积如山的工作拖住了迪卢克的步伐,不是没有想过是夜晚惩善除恶的义事麻痹了迪卢克的四肢,可哪怕当他和埃泽特地将迪卢克需要负责的工作揽过来提前完成,哪怕他花了时间找来那些亮晶晶的石头拜托金发的旅人提前处理掉蒙德城附近游荡的深渊法师与愚人众,迪卢克却还是依旧闷在酒庄里,看书或是逼迫他自己捣鼓那些根本不敢兴趣的底酒,但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任由蒙德在冬日里有些冷冽的寒风抚过他的脸庞,将他的一头红发撩得乱七八糟。

 

那个昔日自信、有主见的晨曦庄主仿佛一瞬间被束缚了手脚,连带着骨架看上去都摇摇欲坠。凯亚名义上说是迪卢克陪自己外出“公务”,实际上是他特地找琴批了一星期的小长假想带迪卢克出去走走。他和他的义兄太久没有在晨曦酒庄以外的地方见面了,就更别说一同过节和游玩,所以当凯亚带着对方登上前往枫丹的巨轮,肩并肩坐在名为爱贝尔的美露莘负责播报的游轨船上时,他才发现如今这个喜欢逞强、不愿意将心思外露的义兄依旧会在坐下后如幼时般乖巧地缩成一小团,眉眼隐藏在高高堆起的围巾中,只露出一对火红的眼睛,遥遥望着不远处的枫丹城,嘴上说着自己不能离开晨曦酒庄太久,眸中因为得以出来游玩而透露出的欣喜悦动却一如往昔。

 

他的义兄靠在他的肩头,因为枫丹不同于蒙德的冬日气候而发着抖,手向上蜷起来缩在自己的围巾中,跟随着唇瓣间哈气的动作而起伏,攀得脸上都升起了红晕。凯亚不好意思地捏了捏他的手,到站后第一时间带他去了那位千织小姐在枫丹开的服装店分店购买过冬的厚衣裳,却没想到迪卢克竟头一次对这些繁华的礼服失去了兴趣,转头去了隔壁那位传说中新品发布需要连夜排队的艾梅莉埃小姐开的香水店里花大价钱买了一瓶香水,装在紫色的玻璃小瓶里,正小巧地被迪卢克捏在手心。对方用拇指按住上面的泵头,指示凯亚转身,上上下下地将他的义弟喷了个遍,才心满意足地缩回手,转头又拿了件枫丹绅士标配的小礼帽替对方戴上,自己却在寒风中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又是葡萄味的。”凯亚一手撑着礼帽,一手抬起小臂嗅小臂上的香水,“你是不是也该换些品味啦?”

 

迪卢克却对此不以为然:“防止走丢而已。”

他又在凯亚颇为瞠目结舌的语气中轻飘飘地说:“这样别人都知道你是我们莱艮芬德家的人了。”

 

这下害臊的绅士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迪卢克说完就脸红扑扑地闷着头向前走,凯亚忙不迭上前拽着对方的衣摆,像儿时那样做义兄的小跟屁虫,脸上却傻着乐。他在后面拉着对方在枫丹瓦萨里回廊的店铺上左看右瞧,如同第一次逛集市的孩童。他拉着迪卢克品尝枫丹著名的牛奶咖啡,在对方皱着眉头如小猫喝水般地轻抿后捂着肚子偷偷地笑。他带对方去高大的欧庇克莱歌剧院看戏剧,却因为旅行资金没带够而被迫让迪卢克“接济”,在售票处的女士一副“我都懂”的眼神里配合性地挽上了迪卢克的臂弯,实实在在地做了回可怜兮兮的小白脸。他给迪卢克推荐上次来枫丹出差时品尝的千灵慕斯,却在结账的时候发现原本对其评价只是“一般”的迪卢克却点了十份有余,正抿着嘴唇拿着一旁的餐巾,处变不惊地在周围女士们震惊的目光中将那些慕斯底部的小托盘一个一个叠起来,像极了往日对方最爱吃的堆高高。

 

旅行的最后一站,凯亚选在了枫丹巨大水下海洋中的塞洛海原。幼时凯亚早在跟随着父亲克利普斯和迪卢克一同来枫丹进行商谈时就听商人们谈起过,说那里有会响应海螺呼唤而成堆聚集的银色鱼群,很是罕见。可那时的凯亚和父亲克利普斯并没有神之眼,下水需要穿戴厚重的潜水服,而唯一拥有神之眼可以自由在水中呼吸的迪卢克也踌躇不前,面露为难,说如果父亲和凯亚不能潜水的话,自己也就不下水了。

 

幼时的凯亚以为是自己的小义兄害怕孤单,又或是照顾自己的情绪不愿自己单独下去观赏鱼群而将义弟晾在岸边,可现今,当凯亚再一次看到被他带到塞洛海原岸边的迪卢克露出了和儿时一样的神情时,当他的义兄再次小幅度地、几乎微不可查地后退着,将靴尖远离顺着潮水而翻腾起伏的浪花时,凯亚终于迟迟然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没想到迪卢克会害怕深海。

 

成年后的迪卢克自信而傲气,更是鲜少在脸上展露情绪,可眼下对方却在岸边有些过于高频率地颤动着眼皮,手指蜷起来揪住自己的掌心,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近乎在枫丹凌冽的冬日寒风中如一片孱弱的枯叶般要被吹走。

 

凯亚安慰性地捏了捏他的指尖,引导着对方一步一步地走到浅水区,再慢慢向深水区迈进,而随着过高的水位逐渐淹没过腰腹来到胸口,隐约让人产生些许浮力的恍惚和肺部被冰冷海水浸泡的压迫感时,凯亚却突然松开了手,一个人仰面潜了下去,身影消失在岸边斑驳的海光中,只徒留几朵翻起的浪花。

 

失去了引导的迪卢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海岸中央,四顾无人,只有几只海鸟的利爪点水掠过海面,停留在岸边的礁石上互相整理着羽毛,却像是嘲笑他的胆怯。枫丹的海水寒冷,而作为火系神之眼的拥有者,迪卢克本就畏寒而惧海,此刻海水已经没过他的肩头,他脚下虚浮,已经感觉手脚发抖得有些不听使唤,便急忙想游回岸边,等待凯亚上岸后返程。

 

他小幅度地用脚打着水花,手在冰冷的海水中向后划动着,遥想着的岸边就在咫尺,迪卢克近乎已经能想象到那被阳光轻抚过的沙滩是多么的柔软而温和,可就在他的脚终于踏上浅水区的礁石,手指已经抚摸到不远处的沙滩时,他那因常年警戒而过于敏锐的听力却捕捉到海底隐隐约约传来了凯亚的呼唤声。

 

那声音穿透层层海面,到达水上时音调已经被扭曲得不成样子,迪卢克侧耳听着,恍惚间觉得像是溺水的呼救,又像是偶遇强敌的不敌,便心急如焚地咬紧了下唇。他低头看着脚底下的沙滩,又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深海。深不见底的海沟泛着混沌的黑蓝色,如同吞噬的黑洞,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恐慌袭来,他抖了抖手拉紧了自己的衣摆,只是看上一眼,就仿佛自己鼻息间已经充满了海水的咸腥味,身形已被吞噬,淹没在巨渊的洪流中。

 

他挪动着脚步向深水区的礁石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就果不其然地听到凯亚的声音正从正下方传来,对方隐隐约约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隔着层层海浪变了音调的呼唤像是裹在泡沫球里混响不清。迪卢克唯恐凯亚遭受了什么变故,他越往深水区走,心底的不安就加重一分,离他畏惧的海洋又近了一分,可他始终没有停下。终于,当他走到深水区的最后一处礁石,无路可走时,他清楚地听到了凯亚的声音与语调,对方呼唤着他的名字,没有遇险,也没有遭遇变故,听上去只是貌似是发现了奇特的景象想与他分享。迪卢克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口想叫对方上来,可凯亚呼唤他的声音依旧没停,那轻佻而又尾音上扬的语调变着法子地一遍一遍重复自己的名字,但却像是蛊人的海妖,等迪卢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脱了靴子拧紧了衣摆,深吸一口气,任由自己的体重自暴自弃地拽着自己不断下潜。

 

冰冷的海水拥抱着他的身体,灵活地钻入他的耳道与鼻腔,他不敢呼吸,也不敢睁眼,只感受到来自深海的莫大恐惧裹挟着他,顺着洋流带着他越飘越远。深海流水的咕咚声混杂着海洋生物的游动敲击他的耳膜,他的肺部被海水挤压得接近变形,手脚冰凉无法发力。迪卢克挣扎着将身体团起来,想获取仅剩的热度,却没料到这样的行为加快了坠入海底的速度,他始料不及地下意识伸手去扑腾,想让自己借着水底礁石的力道向上游去,但无助地指尖抓了又抓,除了水草与汐藻,流淌在他指缝间的只有冰冷而又刺骨的海水。

 

肺部汲取的空气快要殆尽了,自己能操控手脚的意识似乎也越来越缓,思绪沉浮间,他似乎又听那熟悉的呼唤声,但一片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停挥动着想向上游动的双手终究还是垂了下去,无力的脑袋向后仰着,红艳的头发四散开来向上飘去,整个人如坠入深海的幼鸟,因为打湿了羽翼而再也不能高飞。

 

居然会以这种狼狈的方式在异乡陨落吗,他颤动着眼皮,鼻腔内鼓出缺氧的泡沫。他还没来得及交代酒庄的事物,他没来得及肃清所有蒙德附近的深渊法师窝点,他还答应爱德琳要早点回去,他还——

——他还没有找到在海底呼唤他名字的凯亚。

 

如铅重的意识终究是睡去了,他积攒起最后的清明,挣扎着在水中睁开双眼,却发现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深不见底的黑蓝色深海。如水流般温和扫过他脸侧的是靛蓝色的顺滑毛发,与他额头相抵的是此刻正轻触他嘴唇的,凯亚的脸。

 

对方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冲他眨眨眼,那如孔雀羽毛般长长的睫毛上就挂上水珠,翻滚着向水面飘去。空瘪的肺部被重新灌入氧气,凯亚将他按在海底的礁石上,加深了这个吻。对方的唇瓣冰冷而单薄,却令迪卢克没由来地感到安心,深不见底的海洋中,仿佛只有凯亚此刻探入他口腔的舌尖还徒留着热度,正翻涌着舔过他的上颚,按压着他的舌根,令他禁不住浑身发烫,只能徒劳地用手抵着对方大开的前胸,臂弯勾着对方衣服上白色的毛领。

 

“呼吸,迪卢克,呼吸——”凯亚终于松开了他的唇瓣,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腹,摸过他的火系神之眼在他恍惚的眼前晃了晃,“神之眼的拥有者可以在枫丹水底自由呼吸,迪卢克,你——”

 

但回应他的只是迪卢克逐渐上翻的眼珠和脱力而下沉的身体,他松开对方唇瓣的一刹那迪卢克就将自己再度暴露在失氧的窘境中,对方那对深海本能的畏惧让他根本不敢在海底张开嘴唇,更别提张口吸入海水通过神之眼转化氧气。迪卢克的手本能地拽住了他的肩头,身体摇摇欲坠地要往下掉,凯亚就只能半强硬地再次吻了上去,将自己口中的氧气一点点地渡过去。他用舌尖轻轻扫过对方的唇齿,同时勒住对方的喉结,再在最后一次深吻时用了些力道狠狠咬在对方的嘴角,深陷入爱欲与窒息恐惧中的迪卢克被突兀地这么一咬,唇瓣吃痛,下意识地张开嘴惊叫,大口大口的海水就被灌进嘴里,呛得他眼眶红透。迪卢克推搡着对方,捂着自己的颈部一声声地咳嗽,他刚想出声质问凯亚,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竟然能在海底自由呼吸,并没有溺毙在这致命却又温柔的海水中。

 

凯亚抱歉似地凑过来,用舌尖舔舐他嘴角被咬出来的血色小口,算是对刚才暴力行为的歉意,但眼角却偷偷噙着笑。迪卢克和他怄气,恼了神色就要往水面上游,却被凯亚抓了手腕,使了点力道带到了海底的中央。

 

刚学会在水下用神之眼呼吸的迪卢克潜水技巧远不如凯亚,便紧张地紧紧贴在对方身边,凯亚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故作玄虚地将他带到了一个巨大的海螺旁,随后开口:“迪卢克——”

 

那声音与平常并无两样,可经过旁边海螺的回荡,竟一声一声地叠加起来,像是浪漫的协奏曲。迪卢克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是被这样有韵律而富有情调的声音勾下了水,便愤愤地红了脸,不服输地也向巨大的海螺喊了凯亚的名字。

 

光怪陆离的折射下潋滟的水光,各色的水草和汐藻,银色的游鱼听从海螺的呼唤四方而来,围绕在他们身旁,宛若月光的银辉般明亮。脚下的海螺回荡着他与凯亚的名字,如同华尔兹与探戈的交错,交响乐般韵律却又澎湃,迪卢克听得有些失了神,打着水花的脚也渐渐失去了力度,在身体下沉的前一秒却又被鱼群托住,而那首由他和凯亚的名字组成的海螺乐曲也在凯亚从鱼群中将他接过拥入怀中时达到了音乐的高潮。

 

凯亚吻他的颈侧,摩挲他的指尖带他指身旁的游鱼,哪个是海马,哪个又是海兔。凯亚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鼻尖,带他随着游鱼们的方向流动,顺着暖洋随波逐流。

 

耳边再次传来混沌的水声,却混响着鱼群的跃动和身旁人通过掌心传递而来的心跳声。畏惧的深海不再是黑暗而潮湿的一片,而是充斥着异色的游鱼,巨大海螺的交响乐曲,和咸腥海水味的亲吻。

 

鱼群的终点在抵达尽头的海露港时调了头,跃动着在海平面上跳跃,却也像是这一场旅途昙花一现般的告别。在暗色的天空取代了黄昏的一片金黄之时,最后一只游鱼消失在视线里,迪卢克烘干了二人身上湿透的衣物,却怎么也烘不干两颗燥热的心。

 

凯亚买好了回蒙德的船票,扶着他坐在游船的甲板上。他们把脚伸出护栏外,有一搭没一搭地随着前进的巨轮踩着翻腾的水花,却再也引不来翻腾的银色游鱼。

 

在回城的轮船转过海湾,遥遥一望便能看到远处的蒙德城时,凯亚突然转过头来。

 

“你其实也很想出来的吧,迪卢克。”他轻声哼着那首海螺乐曲,声音不大,混杂着浪花的翻涌声中却近乎要被埋没了。

 

迪卢克没有回复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奔腾的浪花沾湿他的靴面,再顺着光滑的皮革一滴一滴地滑下去,埋没到汪洋大海中。

 

他起身从甲板离开,再回来时却已经披上大衣,系上了武装带。晨曦酒庄还有许多的事要处理,北大陆寄来的信件越堆越多,蒙德周边的环境也需要他照看,这一星期的欢愉已经让他落下了太多,船只到岸后,他甚至都来不及再和凯亚温存什么,他必须立刻——

打断他思绪的是船只即将靠岸的鸣笛,剧烈的海风将他的刘海向后吹去,他仰面向后倒去,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海鸥和蒲公英因为船只的迫近而纷飞,漫天的白色飞羽与伞状绒毛下,凯亚最后给了他一个轻吻。

 

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先生已经也如他一般换下了旅行的衣服,脸上却依旧是如昨日般思恋的神情。

 

“偶尔也出来过个节吧,大忙人老爷,大家都很想你。”船只靠岸后,凯亚站在岸边,一个人做着孤独的告别,落寞而又可怜,远远地看着他远去,“……我也是。”

 

迪卢克顿了顿,走向晨曦酒庄的脚步却没停,他不敢奢望,不敢回头,只能抿着嘴向前走。

 

“璃月的海灯节结束后,不久就会是蒙德的风花节了——”凯亚的声音随着他走向晨曦酒庄的脚步而愈来愈远,但他却听得无比清晰,“你会来吗——迪卢克,你会来吗?”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过一个节日了……”

他走向晨曦酒庄的脚步终于停了。

 

在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看不见的小路转角,晨曦酒庄的老爷跌倒在路边的灌木丛里,泪水沾湿了衣物,身上抖出来的全是此次枫丹之行的纪念品。但看着那些水底捡来的贝壳和香水店里买给凯亚喷洒的葡萄味香水,他却连捡起的勇气都没有。

 

从港口通往晨曦酒庄的静谧小路上,只有跟随着枫丹纪念品一同从怀里蹦出来的那只“掌中鸟”,孤独却又徒劳地扑棱着红色的机械翅膀在原地一圈一圈地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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