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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莫夫科幻短篇全集1》创作背景暨翻译刍议(阿西莫夫科幻短篇全集 1)书评

2024-06-16 01:2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本文从两本作者自传和三本有按语的自选集中,摘编了相关说明,包含许多时代背景与圈内八卦。中译本有不少翻译问题,也在文末一并列举。

创作背景

本书虽然名头叫《The Complete Stories》,但90-92年出完两卷后阿西莫夫去世,这个雄心勃勃的项目从此烂尾,一共只收了88个故事,而阿西莫夫发表的科幻、奇幻、侦探短篇至少有383个。不过最近该书的英国出版方哈珀柯林斯似乎准备重启,两个月前出了前两卷的kindle版试水——这也是本书第一次有官方电子版,现在预告8到11月要一口气出六卷(包括平装本、kindle版和有声书,但迄今没有任何宣传介绍,连收录篇目都不知道)。从出版方的敷衍态度(多年没有再版和电子版;这次美国不出版,没精装版,没宣发,AI封面都懒得换一张)看,估计销量一直很差,这次重启的前景恐怕也不乐观。读客的引进版肯定买了前两卷,但不知是否也买了暌违三十年的后四卷。

以下是阿西莫夫本人作的故事背景介绍,由我从《The Best of Isaac Asimov》《The Best Science Fiction of Isaac Asimov》《Nightfall and Other Stories》《In Memory Yet Green》《In Joy Still Felt》等书中辑出。译得比较随意,并有大幅删减和编辑(主要是统合各书信息)。*和[]为译注。

过去已死:我不会预先规划故事的细节。有了模糊的点子,和清晰的结局构想,我就边写边编。有时我随便加的看似与情节发展无关的东西,出乎意料地发展为情节的关键。这个故事里,我原本计划逆转一种常见观点,认为政府规划不好,科学自由才好。然而在写作过程中,我漫不经心地提到了迦太基。然后迦太基为整个故事提供了完美的动机,故事也成了我的最爱之一。

它写于我教了七年书之后,我已经受够科研界了。自然,无论愿意与否,任何人的作品都会揭露他自己的世界。我从未设法避免个人背景渗入故事里,但罕有哪个故事渗得这么深。我的主角喜欢迦太基是因为我自己崇拜汉尼拔,一直没走出扎马之战的阴霾。

成功科幻之基础:没错,我也写诗。不常干,因为有太多其他东西要写。然而我还是出版了七本打油诗集,包含近七百首我自己的发明,其中两本甚至是干净的。* 这篇恶搞了W. S.吉尔伯特《耐心》里的一首,音节和韵律都一样,所以可以完美地依照沙利文的曲谱唱出来,不会与吉尔伯特的机智相差太远。它没那么简单,不信你可以试试,然后你就不会那么惊讶我为何这么喜欢它了。它也无情地恶搞了我自己的《基地》。

*指《Lecherous Limericks》等以Limericks为题的诗集。其中五本是黄诗。顺便一说,后面那篇《作家的苦难》,是步韵吉尔伯特与沙利文的《Iolanthe》里的一首。

选举权:这是计算机Multivac系列的第一篇,源自我在1952年大选时了解了Univac[第一台通用计算机,被用于预测大选]。

他们曾经拥有的欢乐:这可能是我文学生涯最大的惊喜。有个朋友要我为他编辑的儿童报刊专栏写篇科幻,我出于友谊同意了。我以为它会在报上出现一天,然后便被永远遗忘。然而,它之后出现在31本(据我所知)科幻选集中,是我被收录最多的故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我有批评家的心智(肯定没有),就会坐下来分析原因,好写出更多成功的故事。不过见鬼去吧。我不会以自我意识为代价换取成功。我没那脾性。我只写我喜欢的,让批评家分析吧。(昨天有人告诉我,批评家像后宫里的太监,他可以观察,研究,分析——就是自己干不来。)

讲笑话的人:我是个社牛,自然也擅长讲故事(或笑话)。事实上我写过本《阿西莫夫幽默宝典》,可以说就是这个领域的教材了。有次我吃饭时给Larry Shaw讲故事,他问我这些笑话哪来的,我说谁知道呢,他便激将要我写篇科幻。我几乎从来无法抵御激将,于是便写了。我特别满意的是,它让我有机会插入六个我最喜欢的(非黄)段子。当然,写它的1955年,还是贤王艾克治下*,科幻杂志上只能出现干净笑话。如今写的话,我会插六个下流一些的段子。

*指艾森豪威尔时代(1953-1961)。

不朽的诗人:1954年写这篇故事时,我已经受够了对我的故事的浮夸学术分析,于是开始想象如果有位甚至比我还伟大的人(瞧,我真是太谦虚了)接受这种分析,会是什么样。

梦乃隐私:我想每个故事都包含一点自传成分。毕竟你只能用自己的大脑思考,只有自己的记忆,只能被自己经历的事件深刻影响。本篇的做梦人希拉里在某些地方就是我。我愚蠢地以为没人会注意。大错特错。我很快收到梅丽尔和海因莱因等人来信,说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海因莱因说我利用自己的神经质捞钱。成吧,那我该用谁的神经质捞钱呢?

能力的感受:这篇故事一直让我感到亲切是因为:1.有个偶尔写科幻的朋友Bill Boyd激将要我现场编个故事,我就讲了,并同意他用这个点子。但开车回家路上,故事开始发展,于是我一到家就打电话找他收回了故事。2.它出现在15部我知道的选集里。我自然会尽力不受外界影响,但这至少侵蚀了我对它抱有的保留意见。3.我在故事中说“袖珍计算机”会让人们失去算术能力。现在大家当然都知道了,但那可是1957年!

将死的夜晚:这是篇科幻加悬疑。我读悬疑的时间跟读科幻一样长,事实上我更喜欢前者。可能是因为我以科幻成名后,无法再读科幻故事放松自我了吧。我读每个故事时都十分清楚,它可能不如我的,这样我就会失去耐心,或者它可能比我强,这样我就会自哀。悬疑,特别是智力谜题类型(啊,亲爱的老波洛)不会让我陷入两难。我时不时试手写篇科幻悬疑,就像这个。

我在火星港,希尔达没在身边:我的故事很少包含下流元素。不是因为我写不来(想想我写的那五本不干净的打油诗集吧!*),而是我选择不这么做。当然,我发现很难说服别人相信这一点,他们老说我有啥毛病。这篇故事来自编辑的激将。我原本告诉编辑要用假名发表,以坚持自己的原则。然而写完后,我认定它没那么下流——都是间接描写——而且我无法忍受不署名,于是署了自己的名字。[*指《Lecherous Limericks》等五本以Limericks为题的打油黄诗集。]

我小心翼翼地没有涉及主角性描述的细节,也没有明说对方勃起了。但59年Doubleday做《九个明天》选集时,编辑Brad坚持说暗示很明显,要我弄个洁本。我依从了,但感到受了奇耻大辱,因为我一直为自己故事的端庄得体而自豪。事实上,《永恒的终结》让男女主上床时,Brad在页边写道终于有阿西莫夫的卧室戏了。[前妻]Gertrude看到后连忙找来这章读,读完问我卧室戏在哪?我有些恼怒地说你刚读完。后来我看到Doubleday出了本露骨得多的书,于是去质问编辑。Brad毫无悔改之意地说:你的书太正派,图书馆员不假思索地就会买。我们不想给他们惹麻烦。后来我有决定权的选集里收的都是原版。

*事实上,本故事收于四本选集,《阿西莫夫悬疑集》(1968)《阿西莫夫最佳科幻小说》(1986)里收的是和杂志版一样的原版,而《阿西莫夫科幻短篇全集1》(1990)里收的却是和《九个明天》一样的洁版。可能因为《短篇全集》是直接从《九个明天》重印,忘记和谐的事了吧。这里贴出被和谐的句子,以飨读者,也可以藉此一窥艾森豪威尔时代的图书审查情况。

世界上所有的烦恼:很难想到真正的新点子。我甚至不确定它是否存在。即便现代科技也无法提供它,只有旧点子的变体。罗马人谈过西比尔,可以回答和解决所有问题的老巫婆。现代计算机不正是高科技版西比尔吗?无论如何,我知道一个西比尔的动人故事*,听起来很好。我把它变得更长,更复杂,更现代(当然咯),但我保留了故事最后的妙语,它没法再改进了。所以人们问我那些疯狂的点子从哪来时,答案是有时来自罗马人。

*出自《Satyricon》:“是的,我自己亲眼看见古米的西比尔吊在一个笼子里。孩子们在问她:西比尔,你要什么的时候,她回答说,我要死。”《荒原》引过。

我名字里是“S”:我的姓在俄语中写作西里尔字母的z,然而埃利斯岛[移民管理局所在地]把它错登记成了s:Asimov。不过依然读作z。出于人类天性,如果有人把我的名字读作s或是写作z,我总是非常生气并加以纠正,尤其是有次一本科幻杂志里写成了z。最后Larry Shaw跟我说,不如写篇科幻叫《我名字里是“S”》。

最后的问题:56年6月1日,Bob Lowndes要我再写一个故事。我这时已经在考虑再写一个Multivac的故事了(《选举权》是第一篇),我决定要看我能走多远,人类的心智(或者至少是我的心智)能沿伸到何处。我一句话都没犹豫便写完了,4日交稿。刚写完时,我在日记里说,它是终结一切计算机故事的计算机故事,甚至是终结一切科幻故事的科幻故事。估计没人会同意,但我当时就这么想,如今也是。它是我个人的最爱。为什么?首先点子是一下子诞生的,没费功夫,而且一挥而就,几乎一字不改。这种事会让任何作者珍爱一个故事。其次,它对读者有着最奇异的效应。经常有人写信问我是不是写过他们不记得标题的某个故事,而每次他们描述的都是《最后的问题》。昨天有个长途电话这么问,我还没听描述就报了答案,他还以为我能在千里之外读心呢。没有哪个我的故事能有这种效果:让读者完全记得情节,特别是结局,却彻底忘记标题甚至作者。我想也许故事填满了他们的心,没地方留给次要之物了。点子似乎淹没了其他一切。

丑陋的小男孩:我写作生涯头二十年主要是科幻,这是那段时期的最后一个故事。它给我造成不少麻烦,两次拒稿,而Horace Gold要求修改。在原版中尼安德特小孩其实是火的发明人,因为他回去的方式不对,人类历史被推迟了两千五百年,现代世界一下子变成旧石器时代。Horace说这高调得太荒谬了。我做了件几乎从未做过的事,把它撕碎,从头开始。我从不后悔。这是我第三爱的故事。我很少写旨在拨动心弦的故事,毕竟我的专长是烧脑的理性推断。这是一大例外,通常人们读到结尾会鼻子发酸。(《双百人》是另一例。也许这就是它们被我私下排在二三名的原因。)

日暮:当时坎贝尔给我看了那句爱默生的话,我们讨论之后,我就回去写了《日暮》。它经常被奉为“经典”,经常被评为最佳科幻短篇——不只是我的,而是所有的。它的一大优势是情节独特。据我所知此前没有类似的东西,而鉴于它现在如此有名,此后也不会有类似的东西能发表了。能有一个这样的故事,无论如何还是不错的。可我写它时才21,仍在摸索自己的路。它不是我的最爱。在73年那本我的“最佳”作品选里,我没法完全控制篇目选择,所以收录了《日暮》。而这本86年的最佳作品选,我就没把它放进来。如果别人来编选集,肯定不敢这么干。

女主人:完成故事后,我去了作家讨论会,斯特金说了他将在下期《银河》发表的故事[Rule of Three(1951)],我吓得呆若木鸡。故事里一个桥段和《女主人》一模一样,此外他的主角叫Derek和Verna,而我的叫Drake和Vera。Horace告诉我,必须修改以减少相似。我表示反对,说他要求的修改会毁了故事的意义所在。但他坚持让我为结局作了去势。

人类培养皿:广岛的恐怖之后,科幻小说变得受人尊敬,任何人都可以看出科幻作家不仅仅是梦想家和疯子,它的许多主题现在成为报纸的头条。可能许多作者读者对此欢欣鼓舞,我却抱有矛盾心理。除了核爆的可怕,我还觉得新的现实可能会让科幻变得荒谬徒劳。45年之前,科幻狂野自由,所有主题和情节都停留在幻想中,可以为所欲为。45年之后,越来越需要谈论原子能委员会,将我们所有无限的想法依照已成现实的一小部分来塑形。我称作“明日小说”的东西就此诞生,这样的科幻并不比明日头条新闻更新鲜,比如《世界就是这样结束的》。我抵制了把故事盲目地建在当下的诱惑,要讲明天的事,而又不会在后天变得过时。结果便是《人类培养皿》,尽管它颇应时事,但在今天,和1950年写成时一样,都更像科幻。

尸槽:编辑Horace要我作几处修改,我和他争辩了一番。争辩内容后来用在《猴子的手指》*里。

*收于《短篇全集2》。

假如——:49年我和妻子搬到了波士顿,我们定期乘火车回纽约探亲。有一次火车上,也许是出于无聊,她问我的灵感从哪来,我说任何事都可以,比如这次坐火车。于是我想了一会,给她讲了这个故事的情节,回家后便开始写。这个故事在另一个方面对我来说也很不寻常。我的故事中浪漫色彩并不强。然而《假如——》却全是浪漫。每次想到这一点都会让我震惊。我相信这是我众多故事中唯一一个严肃(而不是下流)浪漫故事。天!

萨莉:我希望没人对我的故事进行精神分析,向我完整解释我的强迫症和神经症,并期望我含泪感激。这让我想到了《莎莉》。众所周知,普通美国男性对自己的汽车有种性一般的热情,而我何尝不是美国人呢?任何读过《莎莉》的人都能感觉到我被故事的女主角深深吸引,事实上,故事最后莎莉做的一些事足以让业余弗洛伊德信徒尽情发挥,认定是公然的性象征。然而他们大错特错,这些并非来自我无意识的想法,而是我刻意仔细插入的, 因为我想这么做。

苍蝇:为了确保读者能注意到苍蝇和人类的相似,这个故事原名《李尔王第四幕第一场,36-37》。如果你查一下,就会读到“天神掌握着我们的命运,正像顽童捉到飞虫[flies]一样,为了戏弄的缘故而把我们杀害。”编辑Anthony Boucher有些惊恐地问我是否真要坚持,因为没人会去查,标题便失去了意义。我思考之后,认为他是对的,于是改了名。我一直为此后悔。

多么美好的一天:我是个居家型。我不害怕户外,然而必须承认,比起荒野我更喜欢中央公园,比起中央公园我更喜欢曼哈顿,比起曼哈顿我更喜欢我的公寓内部,而且我更喜欢永远拉上窗帘。我完全没有广场恐惧症,却有幽居癖。《钢窟》的读者问我:你怎么能想象这种噩梦呢?而我会惊讶地反问:什么噩梦?自然地,我写了这个故事作为挑战。它成功地说服了我偶尔下午在附近散步。

罢工破坏者:定期去纽约的旅行可以说是我生活中的一个亮点,能让我长达三四天不写作而不感到内疚不安的唯一场合。自然地,任何能干扰我旅行的事都会扰乱我的冷静。地铁罢工?不是所有地铁员工,而是少数关键人物, 比如35人。他们将瘫痪整个地铁系统,从而瘫痪整个城市。我以最悲惨的方式仰天长吁,一只拳头高高举起:“一小撮人就可以瘫痪整个大都市,这一切的尽头在哪?”在思考中,我将情境推向了逻辑的极端。我小心翼翼地松开拳头,上楼写下《罢工破坏者》。幸福的结局是威胁的罢工没有实现,我去了纽约。

将A旋钮塞入B孔:57年8月21日,我第二次上电视。事前跟嘉宾吃饭时,我预感到他们会要我当场写个故事。为防万一,我悄悄花了几分钟编了个短的。直播时他们果然提出了挑战。于是我一边写作,一边不时被他们的讨论打断。我在半小时节目结束前完成了它,并朗读出来,回去后打出来投稿。

与时俱进的魔法师:在我看来,这次戏仿吉尔伯特和沙利文是我的第一个成功的幽默故事。它让我找到了自己擅长的幽默风格,稍微夸张的伪维多利亚风。

传到第四代:58年10月23日,我和Robert Mills吃饭时,他说自己一上午见了三次Lefkowitz这个名字,每次拼写都不一样,要我就此写个故事。我在29日开始写,当天完成给了他。这是我唯一可以算犹太主题的故事。故事刚发表时,我与Janet Jeppson(现在是我的爱妻)第一次同桌用餐,她指出故事结局有缺陷,马滕并未受到与祖先见面的影响。于是我在收入选集时作了修改。

爱是个什么玩意儿:38-41年,有本漫威杂志出了九期“热辣科幻”,讲述外星怪物对地球女性的炽烈热情。衣服总是被扯掉,并用各种elliptical(是的,我知道这是双关)的语汇来描述乳房。60年,《花花公子》发表了一篇《黏液神的女孩》,(善意地)假装性和SM就是科幻的全部。然而他们几乎找不到真正的讽刺对象,因为60年之前,没有任何文学分支的清教徒程度比得过科幻(可能主日学校校刊里的儿童故事除外),《花花公子》只能引用二十年前的《漫威》。编辑Cele Goldsmith读了之后立即建议我写篇反过来讽刺它的《花花公子与黏液神》*。最后三段也是Goldsmith写的,比我原来的结尾好得多。标题自然很烂,但为了讽刺只好用它。后来Groff Conklin将它收入选集时,可怜巴巴地问我能不能换个名字,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标题。

*中译本译为色狼加黏液鬼。

我儿子是物理学家:61年,霍夫曼电子公司决定在《科学美国人》《财富》等高端杂志投放一系列广告,其中包括两页插图科幻,故事只要跟通信有关就行。这个挑战很有趣,而且保留了艺术完整性,稿费还是任何科幻杂志的五倍,所以我接受了。一共写了两篇,另一篇是《星光》*。能在《科学美国人》发表文字让我非常激动。

*收于《短篇全集2》。

眼睛不仅能用来看:1964年,《花花公子》终于向我邀稿。他们给我发了张粘土头照片,没有耳朵,其他特征都用大写字母标出,要我根据它写个故事,稿酬高达$750。共有三位作家接到邀请,三个故事将一起出版。我写的故事被退回修改,然后再度退稿。特别令人痛苦的是,另两个故事被《花花公子》接收了,用来替代我的第三个故事也接收了。只有我被退稿了,两次。我已经十六年没在科幻写作上受过这种羞辱了。确认我拥有故事全部权利后,我将它发给《F&SF》,很快接收,并比那期《花花公子》早一年半出版*,虽然只有$25,但我毫不在意。我本来期盼《花花公子》会收到愤怒的信件,抱怨他们从阿西莫夫的故事窃取了创意,甚至想亲自用假名写封信(但我没做)。当《花花公子》出版时,我的小故事已在选集中重刊了两次,而迄今已经重刊九次了,这让我心满意足。

*最终刊出的是克拉克《回放》,弗雷德里克·波尔《Lovemaking》, Thomas M. Disch "Cephalatron"。

隔离主义者:67年,雅培实验室资助的一份医学期刊让我写篇医生会感兴趣的科幻。我4月写完。12月出版时,第一次心脏移植正好成为头条新闻。

这些都是我编的,哈!:科幻作者总是会被问他们“疯狂”(永远是这个形容词)的点子哪来的。这首诗以普通提问者做不到的方式更机敏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而答案(希望你发现了)在标题里。它写于我罕见的一段深度绝望时期,我特意写了这首我写过的(于我)最欢乐的诗来治愈自己。*它生效了,此后我一直对它无限感激。

*见《In Joy Still Felt》第七章。写这首诗的当天,也恰逢斯普特尼克1号发射,阿西莫夫从此转型科普。

拒信:1957年,我把《职业》投给了Horace Gold,得到一封我收过的最无礼的拒稿信,我在暴怒下决定再也不给Horace投稿。近一年后,我写了这首诗,提供了三封拒稿信的样本。第一封模仿了坎贝尔,经常难以理解(有次我把小修当成了拒稿)。第二封自然来自Horace。第三封则是Tony Boucher会写的那种,和蔼到你很难注意到原稿也一并退回了。

翻译刍议

本书译得差强人意,大问题不多,小毛病估计好几百,这里只列出影响故事理解的部分误译。

过去已死“它属于学术不端,亲爱的,”他说,“你想说的就是这个词。很好,我就学术不端了。假如政府不准我推进研究,那我就自己来。"It’s intellectual anarchy, my dear," he said. "That’s the phrase you want. Very well. I am an anarchist.

本篇经常出现的intellectual anarchy一词全被和谐了,它指反对政府管控智识的安那其思想,对应主题。

重子学

hyperoptics=超光学。见于阿西莫夫的YA系列《Lucky Starr》,研究超空间的光子。下文主角也说了自己是光学专业

选举权“按道理大家都该清楚,但实际并不清楚。他们——”“小声点,”莎拉嘘了一声,“整个镇子的人都听见了。”“他们听不见的。”诺曼说,但还是很快放低了声音,Norman sat up in bed in a sudden excess of rebellion and anguish. "Everyone is supposed to know that. But they don’t. They-" "Lower your voice," hissed Sarah icily. "They’ll hear you downtown." "They don’t," said Norman, declining quickly to a whisper.

他们不清楚

生活空间

原题“生存空间”被和谐

信息

故事的精髓是最后一句话里的主角名字Kilroy,他成了Kilroy到此一游这个meme的创始者。

最后的号角

其实翻译没问题,不过也顺便说下。主角R.E.曼其实就是文中提到的撒旦的波斯语名字阿里曼的谐音。结尾很明显。

总有一天保罗拉出了一根薄薄的、柔软的金属条,上面布满了小孔:

powdered with dots=布满了小点。这不是打孔纸带。

他有微型计算机,你要用手去拨打,它上面布满了小圆珠……那个手动计算机,就是那个有小圆珠的,每个小圆珠上面都有小符号。

knob=按钮。这是计算器。

梦乃私隐让他习惯纤维对他的颅骨构造轻微的触碰(轻轻地穿透皮肤,几乎感觉不到),最终让他习惯交替力场涡流那若有若无的嗡嗡声。

交变场涡流

“完全搞不懂吗?”“希拉里的梦不会让人完全搞不懂,但也需要大量的编辑。我们剪掉了挺大一部分,"Is it a total loss?" "No Hillary dream is a total loss.

没法用

另外冻结梦境的freezer和unfreezer分别译成了固定器和解锁器。stratojet译成了平凡的“飞机”。

我在火星港,希尔达没在身边

本书原著收录的洁版,导致读者不容易看懂为什么最后要三个人起立了。详见上文。

善良的秃鹫方舟管理人

Arch-administrator=大总管

他们有妻子和孩子,戴维-恩动情地想着,而且以他们自己的方式爱着他们,因为他们都是大型灵长类。They have wives and children, thought Devi-en, compassionately, and, in their way, love them, for all they are large-primate.)

他们有妻子和孩子,戴维-恩同情地想着,而且以他们自己的方式爱着他们,尽管他们是大型灵长类。

我的名字以“塞”开头如果我们能安排一个大学物理系主任的位置给他If we can arrange to have a large university offer him a chair in physics

如果我们能安排所名牌大学给他提供物理系的教职

下面说了是王子屯副教授

最后的问题泽伊·普莱姆,迪·萨布温Zee Prime, Dee Sub Wun

前一节的人名是MQ-17J和VJ-23X,现在换了个画风变成Z'和D_1。

丑陋的小男孩“你能看到多远?” “四万年。” 费洛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年?Years?

年?

指看的不是空间而是时间。

日暮阿托恩知道有生之年他再也看不到它了。and Aton knew he would never see it again as a sane man.

有知之年。对应后文。

拉贾西自己的太阳,也就是它围着公转的阿尔法,此刻正位于对跖点。它和贝塔是两颗遥远的伴星。红矮星贝塔——阿尔法最亲密的伙伴——独自留守,孤独异常。as were the two distant companion pairs

两对遥远的伴星也在那。

话说六颗星里β在正面,γ刚落山,在对跖点的最多只有4颗。这里two pairs无论理解成2颗还是4颗数字都对不上。

本篇的Cult均和谐为迷信组织。另外食甚都译成日食了

觉醒的时刻终将到来yet will the time of reckoning come

清算的时刻。这一段译得太水,完全没有和合本味。原文是模仿KJV写的。

绿色的补丁电线也被接好了,气闸打开了,韦斯博士踏入了地球混乱的生命圈之中。“混乱,”他笑得有些狂野,“混乱下去也挺好。”

原文都是anarchy

女主人强健的地球心智似乎更适合来承担这个功能。

masculine=雄性

人类培养皿核子断面和波形

核反应截面和波动力学

假如霸王龙有权挑选一个它认为能够确保本物种胜出的特质,它会挑体形和力量。它也能好好地利用。它存在的时间比我们长。And he would make a better case for it.

而且它有更充分的理由

或许它们认为一定存在着仁慈的创造者,提供了食物和温暖,还跟它们说:‘茁壮成长,多多繁殖!’Be fruitful, and multiply

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

讨论着刚刚目睹的终极问题的答案the answer to Alamogordo

Alamogordo,白沙靶场所在地,首次核试验地点。

尸槽斯图尔特站在那里,摆出一个非同寻常的姿态。实际上,他摆出了一个所有的姿态之中最为罕见的姿态。他不知道该说什么。And Stuart just stood there. He was in a very unusual position. He was, in fact, in the particular position of all positions in which he most rarely found himself. He had nothing to say.

斯图尔特就那么站着。他陷入了非同寻常的处境。实际上,他陷入了他几乎从未经历过的处境。

他无话可说。

他的宇航服配备了振荡器,将撞击声放大传入他的耳朵。His spacesuit carried the vibrations, amplifying them in his ears.

他的宇航服传导了振荡,将声音放大传入他的耳朵。

对航向的“粗调”由前后的大推力喷口完成,它们通过加速或刹车来达到目标速度,还负责空间折叠和跳跃超原子。The coarse adjustment was the powerful thrusters back and front which fixed final velocity by their accelerative and the deccelerative force, and the hyperatomics that took care of the space-swallowing Jumps.

粗调航向的则是由前后方的大推力喷口,通过加速或刹车来固定收尾速度,以及负责空间跳跃的超原子发动机。

hyperatomics是《繁星若尘》等小说里的跃迁发动机。

管道的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人,可能是为了方便维修而如此设计的。他的光线照到了几乎就在他正对面的阶梯。

爬梯

在正确的道路上桑坦尼战败

读客版《基地》译作圣塔尼,几个人都在圣塔尼大学。这篇很像《基地》,还有好几个同名世界,但似乎不是一个世界观。

“你知道这里是两腿的起源行星吗?”“不知道。”这个“不知道”是很多个波的谐音。接着,其中一个振荡波说

你们

素食者联盟……一旦素食者与地球人开战

织女星联盟。

明明前两页还在说织女星……

苍蝇[蝇王]这个词来源于巴力,由神和苍蝇组成,意思是苍蝇之神。[Beelzebub] It comes from Ba'al, meaning lord and zevuv, meaning fly. The lord of flies.

[别西卜]这个词由Ba'al(巴力神)和zevuv(苍蝇)组成,意思是苍蝇之神。

多么美好的一天做个快速检查

下文出现n次的检查,都当译作探针,就是《基地》等小说里的心理探针,所以才说会造成伤害

传到第四代他的目光抓住了K开头的那一区,边走边往上瞟着。坎德尔、凯斯克、科珀特出版公司(整整两层)、科夫科维茨、酷玲爱。His eyes snagged at the M’s and moved upward as he walked. Mandel, Lusk, Lippert Publishing Company (two full floors), Lafkowitz, Kulinetts.

原文是逆音序,所以看指示牌的目光从下往上扫过。中文把L和M字头全移到K,还变成顺音序了。此外把Lafkowitz译成跟构成故事核心的另外几个名字基本不相似的科夫科维茨了,让后面的包袱较为无力。其实这些译名大可不必囿于原文发音,重点在于汉字看起来要相似到让人抓狂。

爱是个什么玩意儿三色棱镜光

……

《花花公子》

其实原文用了Recreationlad避嫌,《花花少爷》?

眼睛不仅能用来看布洛克通过变换的能量形式说道

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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