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发言人赵立坚黯然去职：新外相，用人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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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9日，公开信息显示，原任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赵立坚已经调任边界与海洋事务司副司长。

此前2022年12月30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八次会议决定免去王毅兼任的外交部部长职务，任命秦刚为外交部部长。

这也是秦刚履新外长以来，外界获知的外交部司局级领导首桩人事变动。

有意思的是，秦刚曾经两度担任外交部新闻发言人。

第一次是2005-2010年，时任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的秦刚，担任外交部发言人。

2011-2014年，已经升任外交部新闻司司长的秦刚，二度担任外交部发言人。

发言人：既是人，也不是‘人’

外交部于1983年正式建立发言人制度，该机制37年来一直延续到今天从未中断。

外交部是目前中国唯一每个工作日都举行例行记者会的政府部门。

从1983年至今，外交部共产生了33位发言人，他们是：

钱其琛、齐怀远、俞志忠、王振宇、马毓真、李肇星、金桂华、李金华、吴建民、段津、范慧娟、李建英、沈国放、陈健、崔天凯、唐国强、朱邦造、孙玉玺、章启月、孔泉、刘建超、秦刚、姜瑜、马朝旭、洪磊、刘为民、华春莹、陆慷、耿爽、赵立坚、汪文斌、毛宁。

此前在任的4位发言人则是：华春莹、汪文斌、赵立坚、毛宁。

发言人到底需要哪些素质，现在并没有一个统一标准。

前国务院新闻办主任赵启正说，做好发言人应该在政治上思想成熟、立场正确、敢于负责；知识上内知国情、外知世界；表达上逻辑通顺、有理有节；要善待记者。

“外交部发言人，既是人，也不是‘人’。”李肇星曾这样说。

这是因为发言人代表着一种机制。发言人就是一个代言人，他是对外发布消息、表明政府立场、解答政策疑问的一个渠道。

他所说的话不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政府。从这个意义上说，发言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

中国前驻法大使吴建民曾说过，做一个发言人，要做一个聪明的发言人，做一个有魅力的发言人。

政府给我们的政策界限，大体上是清楚的。发言人完全可以在这个范围里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

卸任的发言人去哪儿了？

有媒体统计发现，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大多有两种去向：

一是升任外交部等部门高级官员，例如钱其琛曾任外交部部长，后任国务院副总理；李肇星曾任外交部长；齐怀远、陈建、沈国放、崔天凯和孔泉曾任外交部副部长或部长助理。

还有一些发言人则前往驻外使领馆担任重要职务。

如吴健民卸任后成为中国驻荷兰大使、孙玉玺成为中国驻阿富汗大使、章启月成为中国驻比利时大使、刘建超成为中国驻菲律宾大使。

如洪磊曾于2010年到2016年任外交部新闻发言人，2016年，他赴美任中国驻芝加哥总领事，2018年9月洪磊回到外交部任职，任礼宾司副司长。

洪磊的下一任新闻发言人刘为民，则在卸任新闻发言人后升任中国驻美国使馆公使衔参赞，现任应急管理部国际合作和救援司司长。

值得一提的是曾在2001年至2009年间任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司长的刘建超，离开发言人岗位后，曾任中国驻菲律宾大使、中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外交部部长助理等职。

2015年，刘建超离开外交系统，先后担任国家预防腐败局副局长、中央纪委国际合作局局长等职，又于2017年4月起开始担任浙江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

2018年至今，刘建超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任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

2022.05，更是更上一个台阶，担任正部级的中央对外联络部部长，并在10月份召开的二十大上当选为中央委员。

“天团”中的“五朵金花”

外交部发言人制度创设至今，共有五位女发言人——李金华、范慧娟、章启月、姜瑜和华春莹，堪称“外交部发言人天团”里的“五朵金花”。

第一位女发言人是李金华，1987年被任命为发言人，当时她已55岁。这位南开大学历史系毕业的女外交官，其外交生涯的一半时间在新闻司度过，也曾在中国驻巴基斯坦、智利等使馆工作。

1991年李金华卸任，当年又出现了第二位女发言人——范慧娟。她当发言人时年近花甲，担任两年发言人后，出任中国驻爱尔兰大使。

章启月1998年担任发言人时，才39岁，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女发言人。她出生于外交世家，父亲是中国前驻比利时、日本大使章曙。

2006年，42岁的姜瑜被任命为外交部发言人。姜瑜此前有近二十年职业外交生涯，长期与媒体打交道。不仅在新闻司工作时如此，在中国驻纽约联合国代表团、香港特派员公署等地，其工作也与新闻有关。

华春莹是首位“70后”发言人。她曾在外交部欧洲司以及中国驻新加坡使馆和欧盟使团工作二十余载，是目前外交部三位发言人中唯一的女性。

非典型发言人：坚哥

从新任外长秦刚的履历看，出生于1966年的他，39岁就出任副司级外交部发言人。

2005-2010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外交部发言人

随后出任驻英公使，获得进一步重用，短暂过渡后的2011年，45岁的秦刚升任正司级，三年后转任礼宾司长。

2010-2011驻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大使馆公使

2011-2014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外交部发言人

2014-2017外交部礼宾司司长

2017年，51岁的秦刚荣升副部级。

2017-2018外交部部长助理、礼宾司司长

2018-2021外交部副部长

2021-2022驻美利坚合众国特命全权大使

2022- 外交部部长、党委副书记。

并在5年后，正式担任外交部长。时年56岁。

与毕业于国际关系学院、出身西欧司的秦外长不同，早年毕业于长沙铁道学院英语系、长期在亚洲司和巴基斯坦大使馆供职的赵立坚，仕途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2015-2019中国驻巴基斯坦使馆参赞、公使衔参赞；

2019-2020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

2020-2023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第31任发言人。

2023- 外交部边界与海洋事务司副司长。

2019年，47岁的赵立坚从偏远的巴基斯坦奉调回国，升任副司级的新闻司副司长。

并在一年的2020年2月24日，担任外交部第31任发言人，那一年刚好是新冠疫情爆发，赵发言人以与众不同的言行，引起了全世界的侧目。

在蓝厅现场以及在推特上的犀利用词，赵立坚也被外界普遍认为是中国“战狼外交”的代表人物。

在三年的发言人任内，身为发言人的赵立坚也留下了诸多“金句”。

2021年4月16日，针对美国在气候问题上对中国进行无端指责，赵立坚在会上表示：美国回归《巴黎协定》根本不是什么“王者归来”，而是“跳课学生返校”。

2022年1月27日，针对有报道称中方会抢在美方之前回收美方在南海军演中坠落海中的F35战机，赵立坚直接回应：我们对他们的飞机没有兴趣。

会后，他又就这一事件在个人微博中巧妙地用了个“谐音梗”——“没兴趣海底捞”。

一时风光无二。

三年后，疫情消去。

赵发言人也悄然去职，平调担任边界与海洋司副司长。

并没有沿袭惯例，和他的历任前辈发言人一样，担任驻外大使，或者去掉副字，升任正司局级。

耐人寻味的是的，此前12月下旬，北京疫情吃紧时，赵立坚夫人在微博上公开喊话，全网寻找退烧药。

一时中外舆论哗然。

而赵发言人夫人除了在发言人长期任职的巴基斯坦开设公司做生意外，还常年在网上快人快语，并不避讳自己的公职人员家属身份。

1972年11月出生。

中国人说，五十知天命。

虽然没有被重用，但是海洋司也算是真正的“海里”了。

中国的大陆海岸线长18400km，岛屿岸线长14247km，海岸线总长度超过32600km，横跨22个纬度带。

大国边界与海岸线，战斗精神饱满的立坚，在新的岗位，应该可以更好的发挥他的亮剑意识和斗争精神了。

我们的前方是星辰大海。（完）

刊名题签：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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