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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能有多狠? 从前季桑不知道,后来刻入骨髓。
五年牢狱生活,走出监狱大门那一瞬间,季桑感受到的不是新生。 而是噩梦。 她身上还穿着五年前入狱时的衣服,时隔多年看起来,既破旧又低廉。 和现在身处的金碧辉煌的蓝城会所,更是格格不入! 但季桑,逃不了。 “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眼前沙发上,京都傅家太子爷傅以斯,她的前夫,也是送她入狱的人。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嘲讽与厌恶。 季桑被压着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对视:“傅总,放了我吧。” 五年牢狱,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季家大小姐,也没了那身傲骨。 闻言,傅以斯脸色陡然阴沉。 他抬手钳着季桑下颚,逼她抬头看自己:“凭什么?” 灯光下,季桑脸上的疤触目惊心。 傅以斯眼神一沉:“当然,你要是能让思若活过来,我就放了你。” 人死如何复生? 傅以斯根本就没想过放过她。 季桑心里清楚,自从五年前,傅以斯的初恋叶思若,也是她的师妹惨死在演唱会上后。 傅以斯就认定了是她动的手。 所以在物证人证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力破众难,将她送进了监狱! 牢里的五年,在傅以斯的示意下,季桑被毁了容,毁了嗓子…… 现在,他却还是不愿放过。 季桑不知道,当年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的。 或许喜欢的,就是他那份给了叶思若的痴情。 季桑眼中闪过抹自嘲。 傅以斯看在眼里,却以为她是在嘲讽自己。 他钳着她下颚的手猛然用力:“你以为五年牢狱,就够你赎罪吗?” “我要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叫季桑,而是——杀人犯!” 话落,傅以斯松开手,直接将季桑甩了出去。 头磕在茶几角上,一阵刺痛。 季桑耳朵里一片轰鸣,却早已习惯了这疼。 她只晕了一瞬,就清醒了过来。 抬头望着站起身的傅以斯,季桑沙哑着声音:“傅总说错了。” 傅以斯一顿,俯视看来:“什么?” 季桑晃晃荡荡的站起身,单薄的身体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她一字一字说:“我没有名字,我是287号。” 傅以斯自然知道牢狱里的人都是称呼编号,却没想到季桑竟然会用这个来反驳自己。 他眼神沉了下来,本要往外走的脚尖一转,走向季桑。 “你是在向我宣战?” “季桑,你还以为你是季家大小姐?” 季桑眼中是抹不去的苦涩。 她哪敢啊? 入狱那天,她妈为了救她,生生磕死在了傅以斯面前。 而她爸,则直接召开发布会,将她赶出了季家。 她季桑如今,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傅总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您,我要沦落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还清害死叶思若的罪。” 闻言,傅以斯眯了眯眼:“你承认思若的死,是你做的了?” 入狱五年,季桑依旧没有认过罪,如今,却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季桑没有回,只是问:“我死,够不够?” 第二章 傅以斯看着季桑,脸色沉了几分。 四目相对,季桑的眼中没有害怕,一片死寂。 傅以斯不知道,她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她妈死掉的那一天,如今行尸走肉的活着,不过是为了她妈的临终遗愿。 她说:“囡囡,妈妈这辈子不求什么,只想你快乐的活着。” 可是妈妈,活着真的好累啊…… 出神之际,傅以斯冰冷的声音砸在耳边:“你这条贱命,也配和思若相比?” “季桑,你不会死,我要你活着赎罪!” 扔下这句话,傅以斯摔门扬长而去。 季桑站在包厢里,周围傅家的保镖看着,她依旧逃不掉。 可是赎罪,她犯了什么罪?又要向谁赎?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走进来的,是蓝城会所的经理——张姐。 “你就是傅总说的人?” 问着,她扔来一件裙子,砸在季桑身上:“换上,跟我去接待客人。” 手中裙子触感柔滑,比季桑身上的衣服不知柔软多少。 布料却也少的可怜,穿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 这就是傅以斯说的赎罪吗? 季桑有些想笑,五年不见,她竟觉得傅以斯有些天真的可怜。 他以为自己会挣扎,会拒绝吗? 但在牢里熬了五年的人,哪还有什么羞耻之心。 季桑沉默的走进包厢内的卫生间,换上了这条裙子。 出来时,她手臂环抱在胸前,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看着张姐:“走吧。” 张姐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浮浮沉沉多年,见过了太多人。 但季桑这种什么都不问的,却是第一个。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角落处的摄像头,有些迟疑。 而此时,蓝城会所监控室。 傅以斯坐在椅子上,看着黑白监控器里只能瞧见头顶发旋的季桑,手中把玩的银色打火机被他生生捏碎。 傅以斯猛地站起身:“把人送去403包厢,就说我说的,只要人不死,随他们玩!” 闻言,保镖忙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出现在监控器里。 包厢内。 张姐听着保镖传的话,看着季桑的眼里闪过抹同情。 只一瞬,就压下:“跟我来吧。” 说着,她转身往包厢外走。 季桑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没有半分犹豫。 十分钟后。 403包厢门被推开,季桑被张姐推了进去。 原本重金属音乐躁响的包厢霎时安静。 没有人说话。 而此刻,季桑也终于明白傅以斯的意思。 整个包厢里的人,她都认识,其中还有一两个,曾经还是她的追求者。 “呦,这不是季桑季大歌星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陈家二少爷陈思凡挑了挑眉,语气戏谑还带着嘲讽。 季桑置若罔闻。 陈思凡最讨厌她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五年前她是季家大小姐,是京都炙手可热的歌星。 她看不上自己,他认了。 如今五年过去,她季桑失去了一切,凭什么还敢看不上自己?! 怒气翻涌,陈思凡直接扯过她胳膊,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季桑,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傲气!” 说着,他拿过一旁茶几上开了的酒瓶,直接往季桑嘴里灌去! 冰冷的酒液划过喉咙,一阵火辣的疼。 也提醒着季桑,五年前入狱的第一天,她最为珍视的嗓子就被毁了! 这一切,都是拜傅以斯所赐! 季桑如破败娃娃般靠在沙发上,任凭那酒液在胃里翻腾。 眼睛却直直的望着门上的摄像头。 不知为何,季桑就是知道那后面的人是傅以斯。 她嘴唇嗡动,无声,却让傅以斯看得分明。 季桑在问:“傅以斯,你满意吗?” 第三章 “砰!” 傅以斯手中的打火机直接甩出去,砸碎了监控屏。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喘气。 除了五年前叶思若死时,他们就没再见过傅以斯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傅以斯死死盯着那碎裂成蛛网的屏幕,起身出了门。 403包厢。 陈思凡看着不挣扎不反抗的季桑,心里无端有些闷的厉害。 他松开手,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的季桑:“比起五年前,现在的你真无趣。” 季桑说不出话,只是捂着心口咳嗽着,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一旁那些看不上季桑的人见这一幕,忍不住开口。 “陈少,你这是心软了?我可是听说当初咱们这圈子里,属你追她追的最猛。” “不过就她现在这个丑样子,你还能下得去手?” 说话人的话里满满都是讥讽和不屑。 陈思凡脸色一阵青白。 季桑也终于从猛烈的咳嗽中缓了过来。 五年没碰过酒,冷不丁被灌了将尽一瓶的威士忌,她有些头昏眼花。 却还是强撑着清明站起身,像什么都没听见般看向陈思凡。 “陈少,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季桑的声音沙哑,像是石头在砂纸上打磨,刺耳又抓心。 陈思凡皱了皱眉,刚要说些什么。 包厢门猛得被人推开。 傅以斯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视线落在季桑身上,阴鸷又可怕。 “过来。” 他没点名道姓,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在喊季桑。 季桑也清楚,却没动,只是看着陈思凡。 傅以斯眼神更冷:“季桑,我只再说一次,过来。” 他周身气压太低,包厢里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唯有季桑,她看向傅以斯:“傅总,是你把我送来这个包厢的。” 她言语间尽是尖锐的刺。 傅以斯怒气更盛,他怎么就以为短短五年就能将季桑毁了? 现在的她看上去任人揉搓,骨子里那股傲气根本还在! “我反悔了。” 傅以斯狭长眼眸里尽是寒霜:“季桑,我们换个玩法。” 季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紧接着,手腕就被人用力抓住,刻上一圈青白的指印。 傅以斯用力到似乎要隔着皮肤,将她的腕骨捏碎。 季桑疼的脸色发白,但男人却像没瞧见,也根本不在乎。 眼见着傅以斯要将季桑带走,一直没说话的陈思凡拦住了他:“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以斯淡淡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令陈思凡下意识的想要退却。 他的反应,傅以斯看在眼里,冷嗤一声,拽着季桑就走出了包厢。 隔着傅家的保镖,陈思凡除了看着这一幕,什么都做不了。 白日的蓝城会所没有夜晚的纸醉金迷,安静的如同死寂。 季桑被傅以斯一路拽着出了大门,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天上阳光热辣,街上人潮汹涌。 这一幕很快惹来了许多人的驻足观看。 甚至有不少人还拿起手机,拍摄了起来。 风吹来,季桑身上一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就听傅以斯如噩梦般的声音响起:“季桑,你不是喜欢唱歌,喜欢舞台吗?我给你机会,跪在这儿唱《斯至》。” “讨够一千万,我就放过你。” 第四章 卖艺乞讨吗? 季桑有想过傅以斯会怎么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斯至》这首歌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 也是她短暂歌手生涯中,最喜欢的一首。 因为这首歌是季桑想着傅以斯写出来的,一字一句,浸满了她的爱意。 就连歌名,都特意设计,用了傅以斯名字的尾字和她名字的尾音。 可现在,却成了傅以斯折磨她的工具。 季桑仰头望着傅以斯,男人身形高大,那双沁着寒冰的眼明明也曾温柔过的。 她眼睫颤了颤,咽下那些苦涩。 季桑哑声问:“换一首,好不好?” 她低头了,退让了,却不敢求太多。 “至少,不要是《斯至》。” 闻言,傅以斯却笑了。 他丝毫不顾周遭人的视线,俯身看着季桑:“不,行。”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碾碎了季桑心里唯一的希冀。 他明知道斯至意味着什么。 傅以斯,他就是故意的。 他将她的爱意肆意践踏,将她变成帝都所有人的笑料谈资,将她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下…… 季桑撑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攥成拳,最后无力的松开。 “傅以斯,是不是只要我唱了,我的罪就算赎清了?” 傅以斯记不清从重遇季桑以来,她说过多少次赎罪。 曾经他无比想要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现在却又觉得莫名刺耳。 “你唱,还是不唱?” 傅以斯最后也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问。 季桑看着他,静静垂眸,跪起了身,一字一字唱了起来…… “好难听啊!” “可不是,长得丑,唱的也难听,怎么还敢在马路上唱歌!” …… 围观路人嫌弃,鄙夷的话语传进耳朵,如刀凌迟。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季桑却哽着脖颈,不肯哭。 她不得不承认,傅以斯真的做到了,将她的爱意和梦想齐齐打碎,毫不留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上的太阳慢慢西落,白日换了黑夜。 蓝城会所前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跪在那儿唱歌的季桑,没有停下来过。 整整一下午,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只有干涩到出血的唇瓣还在一张一合。 傅以斯看在眼里,像是终于感受到了无趣。 他让人赶走了那些围观者,走到季桑面前:“一个下午一千万都讨不到,季桑,你过气了。” 季桑垂眸看着地面,三三两两摆着某些行人扔下的零碎纸币。 身下,因为长时间跪着,伤腿早就已经僵硬发麻。 丝丝缕缕的痛传来,像是有蚂蚁在噬咬一样。 她却像感知不到,眼中一片死寂。 傅以斯看在眼里,将人拽起来:“今天就到这儿,你该进去服侍客人了。” 话落,他松开手就往蓝城会所里进。 看着傅以斯的背影,季桑没动。 她只是移开目光望着已经漆黑的天,心里也一片黑暗。 “傅以斯。” 闻声,傅以斯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季桑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因为失音到听不清。 “你说什么?”傅以斯边朝她走来,边问。 下一秒,只听季桑破碎的声音被风吹来:“我把命给你,你放过我吧。” 傅以斯瞳孔骤然猛缩:“季桑,你敢!” 然而,只瞧见季桑单薄的身影快速朝车道上跑去。 那么决绝,那么干脆! 然后“嘭——”的一声。 季桑被驶来的车直直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刹那间,整条街道上响起了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第五章 再醒来,季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疼。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再到手背上扎着的吊瓶针。 从入狱之后再没哭过的眼再次红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季桑,你怎么还活着呢? 一旁,傅以斯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莫名就想起了她转身朝车道跑去的画面。 不知道从哪儿涌来的怒气。 他大步走上前,扯起季桑的衣领,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死?!” 季桑没说话,只是紧闭着眼,抽噎着。 眼泪一滴滴落下,砸在傅以斯手背上,烫得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静默的病房里,只有呜咽的哭声不绝。 傅以斯看着面色苍白的季桑,心里滋味复杂。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从没见她这样哭过,哪怕五年前被判入狱时也没有。 但现在,她哭了。 用力按了按眉心,傅以斯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只是想到刚刚那个躺在街道上,满身鲜血的女人,他心里就阵阵烦闷。 “季桑你记住,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死不了。” 扔下这句话,傅以斯就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病房门砸上。 病床上,季桑慢慢蜷缩成一团,她没再哭出声。 只有慢慢浸湿的被子,显露着她此刻的脆弱。 …… “世风日下:前一线歌手季桑出狱现况,会所门前衣衫不整,当众卖唱!” 一夜间,这样的标题在京都里炸出了一片热潮。 此时,京都医院内。 陈思凡看着面色苍白的季桑,眼底闪过抹心疼。 但转瞬就化作了讥讽:“当年你要是不害思若,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你说你怪得了谁?” 窗外阳光热烈,照在身上,却只觉得刺痛。 季桑垂眸看着手上留置针留下的青紫印记,忍不住苦笑。 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去的叶思若捧上了不可亵渎的高台,而自己这个“杀人凶手”自然被所有人憎恶。 活人争不过死人。 这个道理,季桑在这五年里领悟的深刻入骨。 见她不说话,陈思凡皱了皱眉:“季桑,我在跟你说话!” 闻声,季桑缓缓抬眸看他,一双眼漆黑的让人说不出话。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陈思凡本来还想讽刺的话霎时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重新开口:“要不你跟着我吧。” 季桑愣了下。 就听陈思凡继续说:“你知道傅以斯留着你就是为了折磨你,替思若报仇。” “我虽然不会娶你,但至少你不用受苦,也不会缺钱,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真心这种玩意儿,一旦和金钱挂上勾,怎么说都难听。 季桑静静看着陈思凡,心里清楚这个人没多爱自己,只不过是没得到过,所以不肯服输。 而此时,门外。 傅以斯站在门口,目光落到病床上沉默不语的季桑身上,眼眸含怒。 她会怎么选? 陈思凡,还是自己? 莫名的,傅以斯只觉得脖子上的领带突然勒的有些喘不过气。 他皱着眉扯松了些,刚要推门进去。 就听季桑沙哑的声音响起:“好啊,给我一千万,我就跟你。” 第六章 霎时,傅以斯脸色黑了一下。 他一脚踹开门。 冷眼扫过病房内的陈思凡,视线落到季桑身上:“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男人眼中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 季桑望着他,半晌,她才开口:“拿到一千万,你就放我走,这是你说的。” 傅以斯哑然了瞬,随即更加恼怒。 “季桑,你以为你值一千万?” 季桑没回,只是转头看向陈思凡。 她承认,自己有点破罐子破摔。 但只要能逃离傅以斯,她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而此时,傅以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陈思凡。 顶着两人的目光,陈思凡搓了搓手:“傅总,你也说了,她不值这个价钱。” 放在平常,一千万养一个女人,他不是没干过。 但是要冒着得罪傅以斯的风险,那就不值当了。 闻言,傅以斯看向季桑的眼中充满了讥讽与怜悯。 对于陈思凡的回答,季桑不意外,只是有些喘不过气。 她明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咳嗽声先一步涌出。 一声,一声,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傅以斯看在眼里,大步上前直接按响了呼叫铃。 很快,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医院走廊里,傅以斯看着被医生按在床上打针的季桑,眼中情绪不明。 一旁,陈思凡站在他身后,迟疑着开口:“傅总……” 傅以斯回头看他,眼神凛冽。 他喉头一哽,片刻后才发出声音:“等您玩够了,就将季桑给我吧。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傅以斯看着这个连跟自己要人都胆怯到发抖的男人,突然觉得可笑。 “送你?你也配?” 扔下这句话,傅以斯没再理会陈思凡,直接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季桑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 瞧见傅以斯进来,医生走上前:“傅总,季小姐是以前留下的恶症,只要情绪激动就会咳嗽不止,没有生命危险。” 傅以斯点了点头。 直到医生和护士都退出病房,他才扯过椅子坐下。 “五年前你看不上陈思凡,五年后怎么就瞎了,什么人都敢去求?” 季桑躺在病床上。 眼前天花板纯白,和五年前那场盛大演唱会一样的白。 她声音喑哑,像在砂纸上磨砺:“五年前,我一样眼瞎。” 所以才会喜欢上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傅以斯听懂了她未尽的话,眼眸一暗:“你是自作自受。” 是啊,自作自受。 季桑转过头看向傅以斯,这个自己深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眉宇间还是曾经她爱的模样。 但也不一样了。 比起爱,她现在,更怕,也更恨。 “傅以斯,你会后悔吗?” 这样对我,这么狠! 傅以斯也静静看着她,嗓音冷淡:“不会。” 他永远这么笃定,就像五年前自顾定下了她的罪一样。 季桑笑了,眼中含泪:“那我祝你如愿。” 话落,她转回头,闭上了眼。 病房再度寂静了下来。 傅以斯看着这个无声无息,好像要消亡的季桑,心里微微发闷。 最后,无声起身离去。 这天后,傅以斯再没来过。 直到两天后,季桑被带离了医院,住进了傅以斯的私人别墅。 主卧里。 季桑被佣人引着走进来时,傅以斯刚从浴室出来。 他一身黑绸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膛。 挂在肌肤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缓缓向下滑去,没入腰间…… 季桑僵在原地,从走进这座别墅后心里产生的不安在这一刻淹没到头顶。 而傅以斯瞧见她,只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颚。 “去,洗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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