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形无踪的“道”在老子眼里是个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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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真清

“道”本无形，不可捉摸。但老子却偏偏能够给我们绘声绘色地描摹一番，让我们对这种无形之物有了非常鲜明的感知。老子真不愧是白描高手，难不成老子能够遥视寰宇，捕捉精微吗？请看玉真清版道德经第八章 道之状貌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注释】

夷：无色无形不可捉摸。

希：寂静无声。

微：无形。以上夷、希、微三个名词都是用来形容人的感官无法把握住“道”。这三个名词都是幽而不显的意思。

致诘：诘，音 jié，意为追问、究问、反问。致诘意为思议。

一：本章的一是一体之意，指“道”。

皦：音jiǎo。清白、清晰、光明之意。

昧：阴暗。

绳绳：mǐn，不清楚、纷芸不绝，延绵不断。

无物：无形状的物，即“道”。

惚恍：若有若无，闪烁不定。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原为第六十七章开头，从文意看应放在这里。

我道大：道即我，我即道。

似不肖：肖，相似之意。意为不像具体的事物。一说，没有任何东西和我相似。

【译文】

看它看不见，把它叫做“夷”；听它听不到，把它叫做“希”；摸也摸不着，我们把它叫作“微”。这三者之间的细微区别很难追究区分清楚，因为它们原本就是混沌一体的。它上面未见多么明亮，下面也不见有多么昏暗，绵延不绝无法名状，再看它就又变得好像没有什么固定物态的虚空。它就是这样的捉摸不定，没有什么固定的形状但又能感知到它的状态，没有什么具体物态可是又能感知它的大象，它一会儿似乎显现，一会儿似乎又不见了，恍恍惚惚的，真是说不清楚。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头，跟着它也看不见它的尾，总之根本感知不到它究竟有多广大。天下人都说“道”真是太广大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道相似。正是因为道实在太广大辽阔了，所以才不会有任何具体的事物和它相像。如果有任何一个具体的事物和道相像，那么“道”也就显得渺小了。

【解读】

这一章主要讲道的状态和道的广大，也可以理解成老子致虚守静所观照的景观。上一章老子观的是万物的生长规律和最终归宿，这一章老子观的是大道的整体状貌，老子看到了什么呢？他看到的是一个无色、无声、无形、无物、无状、无象、无头、无尾、似有似无、恍恍惚惚、时有时无、不像任何具体事物的亘古即存的大道。非感官能获得，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虽然惚恍又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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