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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6 00:1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美感的态度不带意志,所以不带有占有欲。美感的经验是直觉的,而不是反省的,我们对于一件艺术作品欣赏的浓度愈大,就越不觉得自己是在欣赏他,也不觉得所生的感觉是愉快的,美感所伴的快感,在当时都不觉得,到后来才回忆起来。比如读一首诗或者是看一幕戏,当时我们只是心领神会,后来回想才觉得这一番经历很愉快。

这个道理一经说破,本来很容易理解。但是很多人因为不明白这个很浅显的道理,走上了迷路,近来很多德国和美国有许多研究实验美学的人就是如此,他们拿一些颜色线型或是音调来请受验者比较,问他们喜欢哪一种,讨厌哪一种?然后作出统计来,说某种颜色是最美的,某种线型是最丑的。独立的颜色和画中的颜色,本来不可相提并论,在艺术上部分之和并不等于全体,而且最易引起快感的东西也不一定就美,他们的错误是很显然的。

这篇文章的很短,不知道大家经过朱先生的解读和我的分享,会不会对于美感和快感有一些自己的判断呢?

No.5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美感与联想

美感和快感之外,还有一个更容易误解的纠纷问题,就是美感与联想,那么什么叫做联想呢?联想就是见到甲而想到乙,通常这种联想无外乎两种原因,或是甲和乙在性质上相类似,或是甲和乙在经验上曾相接近,类似于我们的修辞方法中的隐喻手法。

类似联想和接近联想有时混在一起,牛希济的“记得绿萝裙,处处怜芳草”两句就是好例子。

意识在活动中就是联想的进行,所以我们差不多时时刻刻都在去联想,听到声音知道说话的是谁,见到一个词知道它的意义,都是起联想的作用。所以呢,联想是以旧经验诠释新经验,如果没有他,知觉、记忆和想象都不能发生,因为他们都是根据过去的经验。由此可知联想为用之广。

联想有时可以用意志控制,在大多数情况中联想却是自由的,无意的,飘忽不定的。它的性质这样的特别,所以多数人在觉得一件事物每时都是因为它能够唤起甜美的联想。

在音乐方面,联想的势力更大,多数人在听音乐时,除了联想到许多美丽的意象之外,也别无所得。他们欢喜这个调子,因为它使他们想起了清风明月,不喜欢那个调子,因为他唤醒他们以往的悲痛和记忆。钟子期何以父知音的雅名?因为他听伯牙弹琴时,惊叹说“善哉!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李颀在胡笳声中听到什么?他听到的是,“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且晴”。白乐天在琵琶声中听到了什么?他听到的是“银瓶乍破水浆进,铁骑突出刀枪鸣”。苏东坡怎样形容洞箫?他说,“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诉如泣,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谷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这些数不尽的例子都可以证明,多数人欣赏音乐都是欣赏它所唤起的联想,那么联想所伴的快感是不是美感呢?

历来学者对于这个问题分成了两派,一派答案是肯定的,一派答案是否定的,这个争论就是在文艺思潮史中闹得很凶的形式和内容的争辩。看一看我们的读书是不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理论的阶段了呢?

依内容派说文艺是情思的,所以文艺的价值要看他的情思内容如何而决定。一流文艺作品都必有高深的思想和真挚的情感,所以,结论是,题材是重要的,题材就是情节,而必须的,也应该把文艺含有道德的教训。

这种主张在近代颇受形式派的攻击,形式派的标语是,“为艺术而艺术”,他们觉得如果你不是艺术家,纵有极好的内容,也不能产生好作品来,反之如果你是艺术家,即便平庸的东西经过灵心妙运点铁成金之后,也可以成为极好的作品。这两派的学说都持之有故,言之有理,我们究竟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们否认艺术的内容和形式可以分开来讲,不过关于美感和联想这个问题,朱光潜先生是赞成形式派的主张。

就广义来说,联想是知觉和想象的基础,艺术不能离开知觉和想象,就不能离开联想。知道了这番道理,我们就可以知道许多通常被认为美感的经验,其实并非是美感了。假如你是武昌人,你也许特别欢喜崔颢的《黄鹤楼》诗,假如你是陶渊明的后裔,你也许特别欢喜陶渊明集。假如你知道达芬奇的声名大,你也许特别欢喜他的《蒙娜丽莎》,这都是自然的倾向,但这都不是美感,都是持实际人的态度,在艺术本身以外,求它的价值。

第5篇也已经给大家分享完毕了,通过第4篇美感与快感,第5篇美感与联想这样的一些议题,我们是不是能够感受到美感的出处,美感是如何感染,让人产生共鸣或者是产生倾诉的?

No.6

灵魂在杰作中的冒险——考证、批评与欣赏

把快感认为美感,把联想认为美感是一般人的误解,此处还有一个误解是学者们所特指的,就是把考证和批评,认为是欣赏。

朱光潜先生在这里提出一个自己的经验,就是他非常爱好文学,所以他在外国读书的时候就决定研究文学。他以为研究文学,不过就是外国大教授告诉我们哪些作品有趣味,然后向我们解释何以有趣味的道理。他就选择了这些方面的课程,哪知道费过五、六年的功夫所领教的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状态。

比方说拿莎士比亚这门功课来讲,教授在讲台上讲什么呢?讲英国学者最重的“版本的批评”。简单的说呢,就是整年的讲莎士比亚的剧作在某一年的第几版有什么特别,然后几次翻版,然后折本里面又是什么样子等等,几个点让我们看起来觉得跟文学完全是一个非常远的距离。

另外呢一种方向的研究呢,是重视来源的研究,来源是什么问题呢?就是莎士比亚到底读过什么书呀?他是否懂得希腊文呢?他的哈姆雷特的这些戏是根据哪些书和哪些一本进行改编的?最后,还特别重视作者的生平,就是莎士比亚生前什么职业,几岁到伦敦,然后他什么小时候偷鹿的谣传是否真实等等,这几种研究功夫合在一起,就是中国人所说的考据学。

嗯,国外有莎士比亚,中国有《红楼梦》,研究《红楼梦》的专家叫做“红学家”,红学家的研究因为不是《红楼梦》的情节和细节,实际上他会研究各种各样的著作之外的内容。

回过来我们继续,考据所得是历史的知识,历史的知识可以帮助欣赏,却不是欣赏本身,欣赏之前要有了解,了解是欣赏的预备,欣赏是了解的成熟,了解和欣赏是相互补充的,未了解绝不以言欣赏,所以考据学是基本的功夫。但是只了解而不能欣赏,则是做到了史学的功夫,却没有走进文艺的领域。

这个部分的专业术语相对比较多,有点枯燥,好在朱光潜先生举了鲜活生动的例子。他觉得考据家的错误在因考据而忘欣赏,就是他们把作品的史实考证出来以后,便以为能事已尽,而不进一步去玩味,好比食品的化学专家,把一些菜的来源成分以及烹调方法研究的有条有理之后,便袖手旁观,不肯染指。

就我个人来说呢,也就是朱光先生自己说,“我是一个饕餮汉,对于这般考据家的苦心孤诣,虽是12分的敬佩和感激,我自己却不肯学他们那样斯文,我认为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把菜取到嘴里来咀嚼,领略它们的滋味。

接下来呢,我们又来谈谈批评,普通意义上的批评是什么呢?也没有标准,向来批评学的学者有派别有不同,所以所认识的批评也是不一致的,大体上分为四大类:

第一类批评者自居为导师的位置,对于各种艺术先抱有一种理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把它实现于创作,于是拿这个理想来期望旁人;

第二类批评学者,自居法官,法官要有法,所谓的法院是纪律。这班人心中预存几条纪律,然后以这些纪律来衡量一切作品。和他们相符的就是美,违背他们的就是丑;

第三类,批评学者自居“舌人”的地位,功用就在于他把外乡话翻译为本地化,叫人能够懂得;

第四类就是近代在法国闹得很久的印象主义的批评。与这类的学者所居的地位,可以说是饕餮者的地位,饕餮者只贪美味,尝到美味并把她的印象描写出来。所以印象者的批评可以说是欣赏的批评。

就朱光潜先生个人而言,它是非常倾向于这一派的,不过他也明白他的缺点,印象派往往把快感误认为是美感。这一点似乎跟朱光潜先生前面对于快感和美感的概念区分有所冲突,但是他又说,文艺虽无普遍的纪律,而美丑的好恶却有一个道理,遇见一个作品,我们只说“我觉得它好”还不够,我们还应该说出我可以觉得它好的道理,说出道理就是一般人所谓批评的态度了。

总而言之,考据不是欣赏,批评也不是欣赏,但是欣赏却不可无考证和批评,以前老先生们太看重考考据和批评的功夫,现在一般的年轻人又不肯踏踏实实的做功夫,以为有文艺的嗜好就可以谈文艺,这都是很大的错误。

读到这儿呢,我突然想起来,曾听到一位老学者,就是研究美学和文艺理论的学者,谈到在他们读硕士读博士的时候,老师是要求学生,一起抄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散步》很多遍的,几乎是可以把这本书背下来。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朱光潜先生所说的一般年轻人,确实少了脚踏实地的做功夫的劲头,可能是指我们现在的时代,快餐的文化太多,对于一些引证啊考据啊批评啊这一方面的功夫就少有人做了,而这一点呢,也确实是欣赏的一个基本功,还是需要多多充实的。

我们来稍稍的总结一下,第4篇、第5篇和第6篇是朱光潜先生将一般人的寻常快感,联想以及美感混为一谈的一种误解进行了说明,并且把考据和批评,作为美感的经验的一种分析,那么接下来呢,我们要谈到的是另一个方面的内容,就是把美的体验,上升到另外一个层面,“自然美”,朱先生把自然美的概念进行了哪些阐述呢?

No.7

情人眼底出西施——美与自然

关于美感的讨论,我们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美感是什么呢?

从积极方面说,我们已经明白,没感情起于形象的直觉,而这种形象是孤立自足的,与实际人生有一定距离,我们已经看出美感经验中我和物的关系,知道我的情趣和物的姿态,交感共鸣,才现出美的形象。

从消极的方面说,我们已经明白美感,一不带意志欲念,有异于实用的态度,二不带抽象思考,有异于科学态度,还知道我们一班人把寻常快感、联想以及考据和批评,认为美感的经验是一种大的误解。

我们既然明白“美生于与美感经验“,我们可以进一步讨论美的本身了。什么叫做美呢?一般人看,美是物所固有的。有些人生来就美,有些人生来就丑,比如你赞美一个美人,你说它像一朵鲜花,像一颗明星,像一只轻燕,你绝不会说它像一个布袋,像一条犀牛,或是像一个癞蛤蟆,这分明就承认鲜花、明星和轻燕一类的事物,原来是美的,布袋、犀牛和癞蛤蟆一类的事物,原来就是丑的。

但是这种普遍的见解显然有很大的难点,如果美本来是物的属性,凡是长眼睛的人们,都应该能够看到,都应该去承认它的美,但是美的固定就没有一个公认的标准,同时一个对象有人说丑,有人说美,由此可知,“美本在物”之说就有些不妥。

有一派哲学家说,美是心的产品,美如何是心的产品?以朱光潜先生去看,美不完全在外物,也不完全在人心,它是心物婚媾后所产生的婴儿,就是说,一半是心,一半是物。美感起于形象的直觉,形象的属性却不能完全属于物,因为无我即无由见出形象。美之中要有人情也要有物理,二者缺一都不可以见出美。

再拿欣赏古松的例子来说,松的苍翠劲直是物理,松的清风亮节是人情,从“我”的方面来说,古松的形象并非天生自带的,同是一棵古松,千万人见到的形象就有千万个不同。

从物的方面来说,创造都要有创造者和所创造物,所创造物,并非无中生有,也要有若干材料,这材料也要有创造成美的可能性。松所生出的意象和柳所生出的意象不同,和癞蛤蟆所生出的异象更不同。所以松的形象这一艺术品的成功,一半是“我”的贡献,一半是松的贡献。

由此朱光潜先生得出两个很重要的道理,一是,最简单的形象的直觉都都带有创造性,二是,心灵把混乱的事物综合成整体的倾向却有一个限制,事物本来也有可综合成为整体的可能性。

懂得了这两层道理,我们就可以进一步来研究美和自然的关系了,一般人常欢喜说“自然美”,其实“自然美”三个字,从美学观点上,是自相矛盾的,是“美”就不自然,只是自然就还没有成为“美”。比如你欣赏一棵古松、一座高山或是一湾清水,你所见到的形象已经不是松,山水的本色,而是经过人情化的。

个人的情绪不同,所以个人所得于松、山、水也不一致。

流行语中有一句话说得极好,“情人眼底出西施”。你在初尝恋爱的滋味时,本也是寻常血肉做的女子,却变成了你的仙子,你所理想的女子的美点,她都应有尽有,在这个时候,你眼中的她也不复是她自己原身,是经你理想化的变形,你在理想中先酝酿成一个尽善尽美的女子,然后把她外射到你的爱人的身上去。

美的欣赏也是如此,也是把自然加以艺术化,所谓艺术化就是人情化和理想化。

最后,我们可以总结出朱光潜先生在这篇文章里面,所得出的一个观念,艺术的传达是人的经验,是人情和理想相结合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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