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高种姓必须“露乳”？印度奇葩的“穿衣税”：胸部越大税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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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16日，一位名叫拉杰·库玛的巡警，正在印度德里市内巡逻。当他开车经过一家旅馆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马路对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受害者

循着声音看去，他发现了一对男女浑身赤裸的倒在花圃里，两人身上全是伤口，尤其那位女子的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

这位警察急忙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并从对面的旅馆里接到床单，包裹住两人的身体。当时在周围有很多人围观，可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

很快两位伤者被送往医院，随着调查的进行他们的身份也被揭晓。这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他们在当晚乘坐公共汽车的时候，被一群男子袭击。

女孩的男朋友被殴打后，关进了公交驾驶室，当着他的面这群禽兽残忍的糟蹋了女孩。

由于女子受到的虐待过于严重，她在入院13天后离开了人世。这件事在印度国内引起了巨大的愤慨，许多人表示了一定要抓到并严惩相关的罪犯。

最终包括公交司机在内的6人被提起公诉，然而为他们定罪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这几名被捕的嫌疑人认为：当时的时间已经超过晚上九点，“晚上出门的女人必定不是好人”。

这便是印度著名的“黑公车轮奸案”。最终在民众的强烈呼声中，其中4人被判处死刑，最小的17岁为未成年，免于被控“谋杀罪”。

通过庭审可以感知，这种充满歧视的论调看起来毫无依据，可是恰恰是印度国内种姓制度和对女性压迫下的产物。

甚至在印度历史上，曾经有种税收名叫“穿衣税”：

而围绕着这一制度，印度妇女展开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斗争。

种姓制度起源

作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古印度，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文化传承。由于印度河流域水源充沛，气候适宜，所以很早就在这里诞生了繁盛的文明。

在公元前第两千五百年左右，当地盛行过一个名叫哈拉帕文化的阶段。不过由于当时的文明结构较为松散，所以渐渐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随着中亚地区的雅利安人从西北方来袭，印度人逐渐被外来势力所统治。

雅利安人的入侵，也让整个古印度地区分裂为大大小小的十六个国家，虽然他们带来了战火，但也同时促进了印度当地和佛教等宗教的结合。

公元前1500年，雅利安人在印度北部建立自己的奴隶制国家。为了更好的统治原住民，他们计划用一种规则来奴役印度人。

和人数众多的印度人比起来，雅利安人虽然武力更强但人数不多。如何让民众相信人少的一方统治人多的一方是合理的呢？统治阶级编撰出了一套说辞，这就是最早的“种姓制度”。

他们用印度教中的至高神为例，划分了人们的等级和命运。

其中人口最少，但地位最高的“婆罗门”，被他们美化成由天神之口变成。主要负责祭祀和宗教工作，是整个社会最高贵地位最高的一群人。当然这群人里面大部分都是雅利安人。

次一等级的人被称作“刹帝利”，他们大多处于国家的国王和贵族阶级。这些人象征着天神之手，也是贯彻“婆罗门”阶级意志的最好工具。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王公贵族们势必会站在宗教人士一方，努力压迫和剥削地位更低的人们。

象征着天神之腿的是“吠舍”，这个阶层大多是商人和民间富有人群。这些人属于控制着民间生计的一部分，也是连通上层统治阶级和下层劳动人民的过渡部分。

在印度国内的前三个阶层的人群数量相加，只占全体国民中的9%。正是这不到十分之一的人们，却享用着全社会超过九成的资源和财富。

剩下的九成人民中，有近一半人被称为“首陀罗”，意指天神之足也是农民和手工业者的统称。

这些人处于社会底层，他们的工作和劳动都是为了把产出贡献给上三层统治者这个目的，属于印度社会的平民阶层。

不过“首陀罗”并非地位最低，在他们之下还有“不可接触者”。“不可接触者”在印度人中约占两成，地位相当于“奴隶”。

根据雅利安人撰写的《摩奴法典》中记载，每一个种姓都是天生决定的，而且其子孙也将保持地位。

也就是说一旦父母是“不可接触者”，那么他们的孩子包括孩子的孩子一生都将是奴隶的地位。

如果说“首陀罗”的财产不属于自己的话，那么“不可接触者”的生命都属于高种姓的人们。

在印度的种姓制度中，一旦“婆罗门”等人觉得低种姓的人对自己不敬，是可以随意杀死对方并不受到任何追责的。

这种人造的“高低贵贱”不但压迫着大部分的印度人，尤其对于印度女性更是变本加厉。

“穿衣税”：种姓制的遮羞布

由于是靠着侵略立国，所以雅利安人的社会势必会树立起“皇权父权”的大旗。这一点在封建社会的大部分国家，都是相同的道理。

印度社会中对于女性是十分轻视的，甚至有的家庭在女婴出生后，会让父亲觉得耻辱。如果适婚女子想要嫁给更高的种姓男子，往往也需要准备巨额嫁妆并和其他女性竞争。

这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对于一些低种姓的女子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且不提她们得到良好教育，脱离贫困的机会有多渺茫，即使晚上出门也通常会有危险。前文提到的被害女子就是如此，因为高种姓的女性是不需要晚上出门，并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

“低种姓的女人不需要尊严”，这一点似乎成为了印度社会的一个共识。

曾经在古印度教统治下的特拉凡柯尔王国（土邦），有这样一个奇葩的规定：

在十八世纪末期，这个规定改头换面变成了一种名为“穿衣税”的奇葩规定。

1857年印度民族起义后，英国人推翻王朝统治，在印度建立总督制度，并把原来的国王流放到国外。

印度总督

从这个时候起，印度正式被英国接管，其原有的政治体制也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个过程中，同样也是印度原来的文化传统和西方先进文化剧烈碰撞的时期。英国人带来新的经济和军事文明的同时，也难以避免的输入了西方价值观和“人人平等”的人文视角。

印度的“种姓制度”在此时受到冲击，以特拉凡柯尔邦为例，关于低种姓尤其是其中的女性不得穿上衣的规定，就引起了底层不满的声音。

虽然原来的封建王朝被推翻，那为了保持高种姓的地位，势必需要更符合当前时期，“换汤不换药”的法律出台。

当时的统治者灵机一动，推出了“穿衣税”这个新说法。

法律规定低种姓的人如果想要穿上装，则必须缴纳巨额的税金，以示自己并非贱民。不过对于身无长物的人来说，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法律不会改善他们的处境。

而且为了达到自己“维持现状多收税”的目的，统治阶级还提出：

无论这个规定的依据是什么，都让平民女子的境遇更加的雪上加霜。被逼无奈下这些底层人士把目光放在了外来的救赎中，这个“救赎”就是英国人带来的基督教。

由于印度人对于本国宗教的信仰，基督教最初传入印度时并没有得到太多的信众。可是统治者的倒行逆施反而把平民大众推向了基督教的怀抱。

至少在基督教中，信徒拥有最基本的穿衣权。当时的印度基督教徒，被准许穿着一件无袖上衣，对于女性来说既可以遮羞，又能让自己免于交税，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不过在高种姓眼中，教会的作法不但站在贱民一方，而且断了自己的财路。

他们不敢对英国人和基督教怎么样，只能拿百姓撒气。高种姓的人在街上遇见信奉基督教，并身穿基督上装的女子时，会扯下她们的上衣，并把人吊在树上示众。

一位名叫穆拉克拉姆的特拉凡哥尔女子，就受到了这样的羞辱。然而这还不算完，当穆拉克拉姆回到家里后，手托棕榈叶的税务官就找上门了。

他示意被剥下上衣的女子，必须因为露出胸部而交税。正当官员们得意洋洋自己的诡计得逞的时候，没想到刚烈的女子拿出刀子，割掉自己的双乳作为税金放在了棕榈叶上。

穆拉克拉姆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没多久就去世了。在为她举行火葬的仪式之时，她的丈夫也下定了决心，跳入火堆中陪她一起赴死。

他们的死在当地掀起了巨大的民间反抗波澜。因为忌惮民众的愤怒情绪，最终统治阶层取消了穿衣税以及女性袒露胸部的税金规定，低种姓的女子从此可以穿上上衣抛头露面了。

穆拉克拉姆夫妻的死，虽然让底层女性有了穿衣权，但大部分贫民在封建王朝和殖民者的双重压迫下，仍然过着十分悲惨的生活。

人民意识到资本主义并非是拯救自己的救命良药，相反资本家们不过是想接过封建统治者的权杖，换一种方式来压迫普通民众。

20世纪30年代开始，古老的印度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一股新的精神文明在国度内萌芽，这就是倡导真正的平等的共产主义。

它不以人的出身来决定人与生俱来的高贵，也不会用金钱和财富来衡量一个人的身份。共产主义精神是第一次客观的阐述了人的存在价值，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人对社会的真正贡献。

1939年印度南部的许多土邦中，出现了零星的左翼力量。在这一年信奉共产主义的人们集结在一起，组成了最初的印度共产党。

这个党派一经成立就得到了大部分民众的支持，而让特拉凡柯尔土邦里的共产党派成功上位的，正是取决于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共产主义的巨大成功，以及印度摆脱了殖民地地位的独立战争。

1947年8月15日印度正式独立，在被英国殖民了近两个世纪后，这个国家终于成为了被世界上所有国家承认的独立主权之一。

成为独立的国家后，印度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颁布了新的宪法。而在新的宪法第15条中明确规定：“宗族，宗教和出生地不能成为歧视他人的理由。”

还有特定条款规定废除古老的“贱民”划分。

不过法律虽然是这么规定的，但其实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潜规则还在。即使没有了种姓制度，但因为种姓传承带来的阶级壁垒仍然存在，甚至因为资本经济的助推，上层阶级人士间互相结合掌握了更多的资源。

底层人士在没有资源和人脉的条件下，仍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喀拉拉邦

此时的特拉凡柯尔邦和其他地区一样，直到印度共产党在当地成功掌权。1957年特拉凡柯尔邦改名为喀拉拉邦，在新的政府选举中印度共产党中的马克思派成功当选，在他们的努力下整个地区开始了欣欣向荣的发展历程。

众所周知，即使在数十年后的今天，印度的很多地区的卫生条件仍然令人担忧。可是在喀拉拉邦却是一副干净整洁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在喀拉拉邦无论是上学还是参加社会活动，都不会受到任何歧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平民女子，她们不但可以无论任何时间走出家门，还能像男性一样受教育和工作。

根据统计截止2011年，喀拉拉邦的全民识字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四，远超印度全国平均水平的百分之七十多。

而且当地的人均生产总值也要高出印度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左右。

在数百年的时间里，喀拉拉人从封建社会到殖民地社会，再到共产主义社会，终于迎来了最适合普通民众的社会体制。

和一些西方的富裕发达国家相比，或许印度民众对于哪一种社会体制更加符合自身利益，具有更客观的发言权。

与压迫平民的封建社会，和一心攫取财富的资本主义社会相比，只有共产主义才是真正为人民服务，能够真正实现平等客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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