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娘的血泪：为了钱半年灌肠10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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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故事是什么？

它是我们几个“暗度使”根据一些热门事件，结合自身经历半虚构的故事，一为娱乐大家，二为警醒世人。因为我们平时的工作“见不得光”，所以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可以说大街小巷、市井里弄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古人云：道听途说。有鉴于此，故名马路故事。

何谓暗度使？

详见公众号首页菜单栏 —— 自我介绍

列位好，我是钱三儿。

今天的故事，跟LGBTQ群体有关。

LGBTQ是什么？每个字母大家都认识，但具体又是什么意思？各自代表了怎样的人群？

先不急着科普，咱们后面再说，直接进入今天的故事。

一

2018年3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小案子。

案子虽小，但很不一般，所以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

客户是一个二十出头、长相很漂亮的女生，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戴望舒在《雨巷》里写的那样，是一个像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就叫她丁香好了。

丁香的诉求十分简单，就是让我帮她找个人，一个女人。

但当我了解了详细地了解完事情的内情，却有不由得愕然了。

因为丁香是个小三，她要找的那个女人，正是她男朋友的老婆。

从来都是原配来找我抓小三，而她却是小三要找原配，这简直比耗子让猫当伴娘还疯狂。

所以我直接就拒绝了她。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丁香十分坚持，而她接下来的一个举动和一番话也最终打动了我，决定接下她的这桩委托。

先说她的举动。

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五万块钱，放到了我面前，说只要我找到他男友老婆的确切信息，这钱就是我的了。

我咳了一下，说这不是钱的事儿。

丁香微微地笑了一下，让我不要急着拒绝她，因为这桩调查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

她说首先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有没有老婆，说白了，她仅仅是靠自己作为女人的一种直觉，外加她跟男友在一起生活时对方的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他很有可能是个有妇之夫，而且很可能还有孩子。

另外，她现在已经跟男友分手了，男友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见自己，但是在他们两人还好着的时候，男友曾经给了她二十万，现在她想把这二十万还给男友的老婆。

“我虽然也没啥钱，但不是自己的钱，我不会要的。”丁香淡淡地说道。

不得不说，她的这番话确实很打动我，但我仍然没有答应接她的活儿。

丁香问我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我说那当然，因为我觉得你还有啥事儿瞒着我，如果你不能跟我开诚布公，这活儿我没法儿接。

她又是微微一笑，说XX说得果然没错，你的确是很厉害，看出我还有事儿没说出来，看来我这次真的是找对人了。

我一愣，问她你也认识XX？

XX是我曾经的一位老客户，不过已经多年没联系过了。丁香点头默认，然后说了她之前瞒着我没说的话。

“我得了癌，刚确诊的，估计没多长时间了，我不打算治了，所以这些钱留在我这儿只能是浪费，还不如物归原主。”

我心里一震，但嘴上还是很轻松地说你果然是有阴谋啊，知道我要是答应你的话就必须得先找到你男朋友，哦不，应该是前男友，出一个人的钱让我帮你找俩人，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算盘珠子倒是打得咣咣响。

丁香说那你接不接？

我说接，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

不过我也跟她丑话说在头里，如果我经过调查后发现她男友根本就没有老婆孩子的话，这钱我是不会退的；另外，如果我最后啥也没查到，也得收一半的钱。

丁香很爽快的答应了。

签订委托协议的那一刻，我完全没想到丁香瞒着我的事情，远比我猜到的多得多。

二

丁香的男友叫邢博，按他告诉丁香的年龄，他比丁香大十二岁。

二人是在酒吧认识的。

当时邢博喝多了，误入了女厕所，结果被正在上厕所的几位女士当成流氓给围住，堵在了厕所里。

女士们人多势众，她们先是用手里的包包和脚上的高跟鞋招呼了他一顿，接着就有人掏出手机要报警。

关键时刻，前来上厕所的丁香阻止了几位怒不可遏的女同胞，然后将邢博拉到自己身后，连连跟大家道歉，她说邢博是自己男朋友，因为喝多了所以不小心走错了，不是故意的。

因为这次解围，邢博十分感谢丁香，他要了丁香的联系方式，第二天专门请丁香吃饭。

一来二去，俩人就相熟起来，用丁香的话说，随着两人的交往，她觉得邢博是个好男人，虽然他比自己大十几岁，但这点年龄的差距，在真正的爱情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是的，在跟邢博认识并吃过几次饭后，丁香认定这个三十多岁、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真爱，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位真爱，并跟他住到了一起。

当然，丁香并不是没问过邢博的个人情况，毕竟三十来岁的男人，早已经过了正常人成家立业的年纪。

只不过一来她问得没有那么细，二来她也太过相信真爱，毕竟一个热恋中的女人智商往往都是不怎么在线的。

邢博对自己的的个人情况并没有说太多，他只是告诉丁香，自己单身，是一名独立设计师，没有正式的工作单位，平时靠着给别人做一些平面设计、拍些照片啥的为生。

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但是养活自己倒是没问题。

甜蜜总是短暂的，两人同居两个多月之后，因为一条引发了丁香怀疑的短信，俩人闪电一般分手了。

三

当时邢博正在午睡，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丁香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因为是安卓手机，所以屏幕上还显示手机杀毒软件APP标记的“诈骗电话”标签。

一看是这种电话，丁香怕把邢博给吵醒，于是随手就给挂了。

挂断电话的同时，丁香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条短信的提示，她只瞟了一眼，好像是一条支付宝的消费短信，但是还没看清是什么，邢博就醒了。

他打着哈欠问是谁打的电话？然后顺手就把手机从丁香手里接了过去。

看了一眼发现是骚扰电话，他随手就把手机扔到了床上——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彼此没有秘密，邢博和丁香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只要愿意，彼此都可以很方便地翻看对方的手机。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丁香几乎从来不看邢博的手机，当然他也不看自己的。

不过那天丁香不知中了什么邪火，她就很想看看邢博的手机——那条一闪而过的短信通知，让她心里始终放不下。

于是等到晚上，邢博去上厕所的时候，她来到卧室，拿起了邢博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了短信。

那条支付短信不见了。

她之前分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虽然没有看清短信内容，但绝对不会看错，可是如今却不见了。

只有一个解释，邢博把那条短信给删掉了。

一条支付宝的消费短信而已，他为什么要删掉呢？

丁香飞快地退出短信，打开了邢博的支付宝付款记录。

几条记录对下来，她找到了那条被删掉的消费短信所购买的东西——网络支付的电影票。

不过从记录中看不到他买的是什么票，买了几张。

这并没有难住丁香，她通过支付账单显示支付时间和电影院，再结合那家电影院的影片排期，发现邢博买的电影票是一部叫作《熊出没之变形记》的儿童大电影。

她又比对了不同网络电影购票平台的的票价，判断出邢博买的是两张票。

一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买了两张儿童电影的票，他肯定不可能是背着自己带别的女人去看的。

丁香的怀疑一下子就变得严峻起来——莫非邢博有孩子？

她用自己发现的这些证据质问邢博，让他跟自己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儿。

谁料邢博头也没抬地说了句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那咱俩就分手吧，以后永远不要再见了。

本以为是男友的一句气话，但丁香惊讶地发现邢博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一言不发地拉着自己的箱子走出了房间。

从此一去杳然，再也没有了音信。

四

像邢博这样职业的人在北京一抓一大把，最要命的是丁香连他的身份证都没见过，也就是说连“邢博”这个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名都不清楚。

更有甚者，丁香知道邢博的手机里有两张卡、两个电话号码，但她一个都没有存。

要想仅凭一个名字在偌大的北京找到一个人，简直是难如登天。

当然我从丁香那里得到的线索，也不止一个名字，还有她手机里邢博的照片，和微信聊天记录中邢博曾经发给过丁香的一张设计草图。

丁香说那是邢博给一个客户设计的店铺Logo，但是对方嫌他的这一版设计太复杂，所以没有采用，让他重新设计。

这让邢博十分恼火，所以才会在跟丁香聊天时把这张草图发给她看，并向她吐槽了一番。

我叫上了我徒弟一二三，告诉他我们只能通过这个Logo的设计草图来找人了。

一二三看后懵逼，说师父这也太难了吧！光凭这么一张草图，咱们从哪儿入手啊？

我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指着那张设计图问他认识这图里的东西是啥么？

一二三仔细辨认了一番，说看起来好像是个栗子，我说不用好像，那分明就是个抽象化的栗子，这说明什么？

一二三揉着脑袋想了想，说找邢博设计这个Logo的人是个卖栗子的。

我说然后呢？

一二三看看我的手指，一下子就开窍了。

他说师父你看这个Logo的设计样式，应该是开网店用的，说明这位卖栗子的老板很可能想在网上开一家网店，而且这里的英文字母应该是那家店的名字或商标缩写，那我们只要在各大电商平台上花点功夫找一找，肯定能找到这家店。只要找到这家店的老板，肯定就能知道邢博的联系方式。

我再次把手抬起，作势要打：“既然你都说了，那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查去？”

一二三同学还是很敬业的，守在电脑前查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多如牛毛的网络店铺中找到了有着同样的设计风格以及英文字母的一家果品专卖店，店里主要经销各类山货，像是板栗、核桃和大枣等等。

我马上联系了那家店的老板，先是从他店里买了几百块钱的山货，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家的Logo是谁给他设计的，我也很喜欢这种设计风格，看他能不能把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给我。

老板说设计师是他从网上找的，自己也不知道那个设计师叫啥，然后给了我一个设计师的店铺链接。

我进入那家专门提供设计的店铺一看，发现里面一些设计样品的风格跟邢博的那张草图简直如出一人，完全可以断定这就是邢博的店。

通过这家店，我查到了邢博的支付宝账号，但凭这些要找到他的人还是很难。

幸好我还有个非常厉害的技术支持——黑客大神老K，我把支付宝号发给老K，让他想办法帮我找到邢博的身份信息。

五

老K一番操作，给我发来了邢博的身份信息。

这名字是真的，根据身份信息上的家庭地址显示，他的老家在离北京不远的河北某县城下面的一处村子里。

我马上联系丁香，想让她跟我一起按照那个地址走一趟，去找邢博。

但是丁香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也没多想，带着一二三一起开车去了那个村子。

按照邢博身份信息上的地址找到他的家，走进院子，我看到一位五十多岁年纪的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喂鸡。

我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邢博的朋友，正好最近来这里办事，于是就登门拜访一下，顺便看看邢博。

听了我的话，老爷子脸色瞬间变了，他说自己不认识邢博，我找错人了。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这个结果是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我十分相信老K的能力，他肯定不会搞错的。

但是老爷子说我们找错人后，见我跟一二三还不走，表现得很不友好，就差抄起扫帚往外撵我俩了。

灰溜溜地从老爷子家院子出来，一二三问我接下来该咋办？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但是又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对一二三说来都来了，不行我们再在附近问问吧，农村里的地址登记都比较乱，兴许是这身份证上的门牌号不对，所以咱找错人家了。

我让一二三拿出手机，把丁香发给我们的邢博照片调出来，然后兵分两路，挨门挨户地去问这家老爷子两侧的邻居们，认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

结果一圈问下来，众邻居们的答复也都出奇一致，要么是说不认识，要么是说没见过，总之他们村子里就没有邢博这个人。

这非但没让我失望，反而激发了我的怀疑——因为我觉得无论是我们去的第一家的那个老爷子，还是其他的这些邻居，他们似乎并不是真的不认识邢博，而是有意地在对我们这两个外人隐瞒什么。

我决定马上回北京，然后找丁香再好好问问，我突然觉得她也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六

但是回到北京后，我发现丁香也联系不上了。

她的电话一开始是没人接，后来就成了关机的状态。

直到第二天，丁香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她的手机也一直都是关机。

我叫上一二三，决定去她住处看看。

之前在跟丁香签协议的时候，我曾经问过她的住处，是在通州那边的一处小区租的房子。

这是一套小户型的公寓，一层有好几户那种，我和一二三坐电梯来到丁香的房间门口敲门，敲了几下之后发现无人回应，但同时我也惊讶地发现房门居然没有锁！

而且房间里似乎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臭味传出来。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然后飞快地从包里掏出手套，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是一个面积大约五十来平米的一室一厅，站在门口就可以看清除了洗手间之外整个房间内的情况。

屋里没人，而臭味则是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的。

我让一二三守在门口，然后慢慢地走到了洗手间门口，缓缓地推开了门。

我已经做好了看到最可怕的场景的心理准备，但是洗手间里的情况却让我大感意外。

洗手间里并没有出现我预想中的血腥场面，不大的空间站在门口就可以一览无余，里面同样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有一滩已经干了的血迹，血迹里还有粪便和呕吐物，臭味就是那滩东西散发出来的。

我忍着臭走进洗手间，仔细查看了一番，在废纸篓里看到了一条类似输液器的塑料管和两个空了的药盒。

我招呼一二三走进来，指着废纸篓里的东西说我知道丁香瞒着我的事情是啥了，她是个药娘。

七

药娘不是姑娘，而是男人。

这是一种有着性别认定偏差的男人，他们生下来是男儿身，但在心理上却自认为是女人，也就是LGBTQ群体中的T，Transgender，跨性别者。

药娘就是跨性别者中的男跨女(male to female，缩写MtF)，圈子里被叫做木桶饭。

为了让自己的生理特征更加向心理性别靠拢，说白了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像女人，这些原本的须眉男儿开始服用一抗雄激素药物，雌激素以及孕激素等药物，从而让自己的身体男性特征退化，并产生女性体征。

比如肌肉消失、皮肤变得白皙细腻、胸部和臀部隆起等等，再加以女性化的装扮，仅从外观上来看，普通人绝对难以分辨。

在药娘的圈子里，服药这一行为被她们称为“吃糖”。

丁香厕所垃圾篓里的那两个空盒，一个是“色谱龙”，另一个是“补佳乐”，是只有药娘群体才会服用的“糖果”。

而那根透明的软管，则应该是她用来灌肠的。

药娘虽然可以通过“吃糖”让自己出现许多女性的体貌性征，但在正式做变性手术前，“她们”的性器官还是男性，而“她们”的性行为也只能通过男同性恋之间的那种方式来进行。

所以在每次性行为之前，都需要进行灌肠。

我跟一二三从丁香的房内出来，敲响了她隔壁的房门，问她的邻居知不知道丁香那屋出了什么事儿？

邻居告诉我，前天晚上他们这一层来了几名急救中心的医生，从丁香那屋里抬走一个人，别的她就不知道了。

费了些功夫，我和一二三找到了丁香被救护车拉走去的那家医院。

此时她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我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前天晚上，丁香去了酒吧，并带了两个男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二三没听明白，问丁香为啥要带两个男的回家？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让他没事别说话。

丁香带男人回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援交，说白了就是卖淫。

像她这样的药娘，有许多都不能被家庭所接受，从而独自一人生活，但是她们往往没有钱，为了生计更为了“吃糖”的费用以及未来做变性手术那高昂的手术费用，许多人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靠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来赚钱。

丁香告诉我，她其实没有得癌症，但是她的身体因为长期的服药和频繁的灌肠，已经糟透了，更要命的是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她已经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她只想在自己正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前，再见邢博一面，把他给自己的钱还给他，然后一个人了无牵挂地走。

那天晚上她带两个男人回家，是为了赚点钱，然后交房租，结果没想到她的直肠因为长期的灌肠已经十分脆弱，产生了脱肛，还造成了出血。

那两个男见状吓得要命，赶紧拨打了120将她送到了医院，而这两天的时间丁香一直在接受手术治疗，所以我才联系不上她。

在知道了丁香的秘密后，我其实已经猜到为啥我去邢博的老家找不到他了。

能够喜欢丁香这样的药娘的，说明邢博很有可能是个双性恋者，也就是LGBTQ群体里的B，bisexual。

这种人男女都有，不过他们一般没有性别认同的障碍，只是在性取向上是双向的，也就是“男女通吃”，但这种人群的分类和认定比较复杂，我们不展开说。

就拿邢博来说吧，他肯定是个双性别者，既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而且他的这种在常人看来不正常的倾向肯定是暴露了，被他的家人和邻居所了解，所以才会受到家人和邻居的共同鄙视和抵制。

家里出了这样的儿子，也难怪我去找邢博的时候会碰到那么多的钉子。

八

丁香出院之后，我带着她去了邢博的老家。

经过一番并不怎么愉快的交流之后，终于从邢博父母的那里知道了他的下落和他之前的故事。

邢博确实曾经娶过一任妻子，还生了一个孩子。

邢博不是个长情之人，他跟妻子婚后，当激情褪去，他开始发现自己对于生了孩子并且身材走样的爱人变得没有了半点兴趣。

也可能是因为是搞设计的，邢博自认为算是艺术圈子的人的原因，他经常出入酒吧夜店这样的一些场所，无意当中发现了自己居然对男人也感兴趣。

后来他跟自己的一个男朋友在一起厮混的时候，被妻子抓奸在床。

妻子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这一点，当时就跟他闹离婚，也正因为离婚这件事，所以邢博的父母放出话，自己再也没有他这个儿子。

后来可怜的丁香和邢博因为命运的安排走到了一起，两个有着异于常人的取向和性别认同的人产生了爱的火花。

而本就抑郁的丁香也因为邢博的出现，重新萌生了对生活的希望。

他俩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邢博非常支持丁香将来的变性手术，并把自己多年的所有积蓄20万都给了她，还向她承诺自己努力工作多赚钱，等赚够她的手术费用后，陪她一起去做手术。

但是邢博却向丁香隐瞒了自己结过婚并有孩子的事实。

这也是为何当他陪着儿子去看了电影之后，才想着要删除短信隐瞒的原因。

但是他之所以要跟丁香闹分手，也不简简单单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被丁香发现，而是他在跟丁香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有些厌烦，并在那时认识了新欢的缘故，所以才急着摆脱丁香。

两人重新见面后，丁香把那些钱都还给了邢博。

而我这桩活儿也就算是了结了。

但故事并没有完。

我跟丁香在她的这桩活儿结束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只是偶尔看到她在朋友圈里发的一些动态。

通过那些朋友圈，我能感觉到她的状态很不好，抑郁的情况似乎有所加重，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大概两个多月前吧，丁香的朋友圈发表了最后一次的更新。

不过发朋友圈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家人替她发的，因为她已经彻底地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世界。

看到那条朋友圈，我的心里莫名难受了很久。

我至今都非常清晰的记得在我帮她找到邢博后，丁香曾经问过我的一句话。

她是这么问的：“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愣，没有马上回答他。

丁香笑了笑又问：“我的意思是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你们这些正常人的心里看来，是不是会觉得很变态？很难以接受？”

我想了想，很郑重也很严肃的跟她说，其实你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

也可能是我各种各样的人见得太多了，首先我并不会觉得你有什么另类，另外，在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把你当成女孩子来看的。

听完我的话，丁香笑了。

那是我见到过她笑得最开心、最舒服的一次。

愿她在另一个世界能够获得最彻底的解脱，变成自己最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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