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考斯滕拟人｜LOFTER（乐乎）

致2018-2019 2019-2020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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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

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

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

都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时，

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

有时，

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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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起源撑着一把点缀着金色的黑伞，行色匆匆。

这条街上的店大部分都打烊了，只剩下一些霓虹的招牌在厚重的夜色中闪烁。

他想找个地方避避雨，毕竟走回家还要好久。

起源抬头看了看远处，雨迷蒙了他的视线，但依稀可见前面有一家店仍然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兴许可以碰碰运气

走到店门口，起源收起了雨伞，挂在了店门口的架子上。

初夏

这家店的名字

起源整理了一下外套，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酒吧，吧台后的橱柜里摆满着琳琅满目的酒

吧台后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毕竟在这条冷清的街道上，这个时间还会出现在店里的人可不多

他擦玻璃杯的手放慢了速度，看向了这名来客

深紫色的风衣，黑色长裤，胸前挂着一枚金色胸针。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沾湿贴在脸上。虽然梳着背头但依旧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模样

起源在吧台前坐下，修长的指节敲着台面

吧台后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一杯dry martini，谢谢”

调酒师伸手去拿材料——金酒，味美思，柠檬皮，橄榄

起源就这么托着腮，看着眼前这个纤瘦清秀的人调酒

“秋日”

起源念出了调酒师胸前徽章上的字，他看着面前的人摇酒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着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先生，您知道不能随便去念一个调酒师的名字吗”

“为什么”

“因为有时那也是一款酒”

秋日继续手上的动作，酒液顺着金属杯缓缓流到通透的玻璃容器里

“一款我们不会轻易调制的酒”

起源又将目光移回那枚徽章上，在他发呆的间隙里，秋日已经将橄榄放进了酒里，推到了起源面前

“先生您的dry Martini”

秋日说着，又顺手推上了一碟柠檬。

“dry martini里面有金酒，所以会相对有些辛辣，您可以配着柠檬，会有所缓解”

起源轻声嗯了一下，拿起酒杯和了一口，独属于金酒的辛辣充斥着他的口腔，回味间还带了一丝甘甜

他现在正需要一杯这样的酒

“请问这个酒吧是您的吗”起源抬头看向秋日

秋日照旧收拾着摇酒器，没有抬头

“是我的”

起源听罢，又抿了一口酒，许久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自顾自的干事，空气中只有玻璃与实木碰撞和布摩擦的声音

“麻烦再来一杯long island”

“先生，请允许我提醒您，长岛冰茶酒精度数较高，里面放了多种烈酒，度散虽然没有dry martini高，但接连两杯这样的酒下去不太好，您确定吗”

“确定”

又一杯酒下肚，酒的甜味还萦绕在唇齿间，起源有些微醺

他突然开口道:“我想问问您，秋日先生，你的酒吧为何取名为初夏”

秋日显然没有想到起源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因为...罢了，告诉你也无妨”秋日顿了顿“我过去遇见了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人，是他让我学会了调酒，我和他的相遇在初夏”他似乎不是很愿意提起这段往事，甩了甩头，想装作无事发生

起源拿着玻璃杯，里面未化的冰块叮叮当当的碰撞着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后来呢”

后来...后来...

“后来他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秋日的眼眸闪了闪

起源听后若有所思，晃着杯子

“我叫起源，谢谢您的招待了”

起源看了看外面，雨已经基本停了，他得回家了。

外面雨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起源拉上拉链，走向夜色中

“起源先生”秋日叫到“您的伞”

起源摸了摸鼻尖，转身走回去拿他的伞，冰凉的夜里肌肤的触碰总是敏感，起源的手无意中碰到了秋日的手，两个人不约而同缩了缩

不知是不是刚才调酒的缘故，秋日的手很凉

“谢了”起源轻声说到，而后转头融入了夜色

“他俩...真像”秋日喃喃道。

酒吧一般没那么早开门。秋日就喜欢在这段时间里四处逛逛，寻些有趣的事物去充实他的世界

秋日有一家常去的书店，今天他照例进去晃悠了一下

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起...源？”是他吗

秋日回想起昨日的起源，那份儒雅清冷倒挺适合他作家的身份

原先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个名字

秋日拿起那本书看了看封皮

《落幕》

要不要买回去看看

出了书店，秋日捧着这本书往回走着，寒冬的气温不觉让他紧了紧衣服

“果然还是喜欢夏天”

秋日回到了他的酒吧，把书放在了吧台侧面的凳子上，开始为进来的客人调酒

秋日和店里的最后一位客人道了别，好不容易闲下来的他决定看一下起源的书

“喝dry martini的人会令人感觉很有故事感”

这话倒是没说错，这本书是起源的自传。

略略读了个大概，秋日觉得起源的文笔倒是出乎意料的好，不过他的经历也确实令人慨叹

店门口的铃铛响了一下，又来客人了

秋日把书放下，擦了擦手，对上了来人的目光

“起源先生？”

秋日本以为两人也就昨天的一面之缘，没想到起源居然又来了店里

其实起源也觉得他和这家酒吧，和这个人也就是偶然遇见，但今天回家的路上他不知怎的就往这儿走了

“和昨天一样的酒，谢谢”

起源略显尴尬的看着秋日，在凳子上坐着

起源的目光被秋日放在台边的书吸引了，或许是作为一个作家的本能，对书很感兴趣。

他也很好奇这样的一个调酒师会看什么书

他挪了挪凳子，看了一下那本书的题目，连忙做回了原位

秋日当然发现了起源的举动

“是您的书吧，早上在书店看见了就买了”秋日把酒推给起源

起源怎么也想不到秋日会看自己的自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先生您写的很好”

秋日温婉一笑

“谢谢了”

“请问您还需要一杯long island吗”

起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起昨天秋日的话

“有时候调酒师的名字也是一款酒”

于是他问到

“可以调一杯...秋日吗”

秋日的笑容僵了一下

“抱歉先生，这款酒我不会轻易调制的”

“那要怎样才能调制呢”

“先生这无可奉告”

起源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悻悻然

“谢了，今天一杯酒就够了”

起源走后，秋日望着门外

“要在豆蔻花开，枫叶满地的时候...”

往后的几天，起源没有再来，秋日也看完了起源的那本书，一切都恢复了往常那样，只是秋日在晚上少了个聊天对象，有些许无聊

过不了几天就过年了，街上的店都关门回乡庆祝去了

但是秋日的酒吧依旧开着，毕竟他没地方可去

路灯和房檐上都挂满了灯笼，可酒吧的门口什么都没有，依旧那么朴素。

过年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人来，但来的基本都是有故事的人

秋日又见到了起源

只是起源今天一声不吭，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再来一杯”起源低着头，声音略有颤抖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秋日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的起源

可起源仿佛没听见“每杯的钱我都会付的，再来一杯吧”

“先生，虽然我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但是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起源突然起身拉住了秋日的衣领，秋日被起源这么一拉没有站稳，双手扶在台面上

“别说了！”起源几乎是喊出来的，一向沉稳的起源此刻发怒了，不知道是酒精的催化还是压抑许久

起源的脸颊绯红，明显是醉了，他抓着秋日的手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

秋日被勒地有些喘不过气

“先生，先把我放开可以吗”

起源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然抓着秋日的衣领，眼尾发红。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起源突然松开了秋日，他抱着头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抖着

秋日理了一下衣领，给他倒了一杯冰水，放在他面前。

  “Suffering is the foreshadowing of flowers, and winter always prefaces spring.”

“苦难是花开的伏笔，冬天总要为春天作序。”

秋日找了一张凳子，坐在吧台后，看着眼前这个崩溃的作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轻声安慰他没事的

起源红肿着眼看着秋日，沙哑着开口道

“你说，明明都是人，为什么遭遇如此不同”

“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拥有一切，有的人拼死拼活却没有好下场”

世间哪有什么绝对公平，人心的天平早以往利益的方向倾斜。

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秋日怎会不知道呢

原先被霸凌的他若不是魅影的救助，他怎么能坐在这。

那些霸凌者哪个不是为了利益

“没事的没事的”秋日安慰着起源

起源断断续续地开口:“出版社...已经...拖欠我的稿费很久了，这回...直接不给了...消失了，作为作家我的经济来源基本都是这个啊...”

人的崩溃往往都在一瞬间，在心中积压了许久，只需一点火花便会猛然爆炸

沉默了许久，秋日缓缓开口

“有个小孩，他少年的经历很悲惨，经常被霸凌，后来他得到了一个前辈的帮助，生活才有所改变”

起源抬头，看向讲故事的秋日，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秋日继续开口道:“因为父母离异他从小被嘲笑被欺负，如果他不帮那群霸凌者做事，那么他的下场就会很惨”秋日顿了顿

“他想哭，但又不能在那群人面前哭出来，就在无人时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里哭，有时候哭累了直接在里面睡着了”

虽然秋日不知道醉了的起源能听进去多少，但他的情绪还是渐渐稳定下来了，看着面前的那杯冰水，目光迷离

“直到有一次初夏，满身伤痕的他蜷缩在楼梯间，被恰巧路过的魅影发现了。魅影前辈给他处理了伤口，还帮他报了警，可那个小孩不愿跟着他的赌鬼父亲回去，想要跟着魅影前辈，却差点有被那个恶魔打了一顿”

秋日干咳了一声，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抿了一口

“这个小孩...是你吧”起源冷不丁的开口

起源能猜到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毕竟他是个作家，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秋日没想到他会说的那么直接，刚入口的水差点呛住

起源看到秋日这副模样，起源拿起旁边的纸想帮他擦擦，被秋日推开了。

秋日扶了扶额“确实是我，你还想听下去吗”

对面没有给秋日回应，秋日就继续开口了

“后来我还是跟着魅影前辈去了，我跟着他学会了调酒。但是...有一年的11月，前辈消失了。有人说他受伤了，有人说他隐居了，可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我和您说过，这就是店名初夏的缘由”

起源没有出声，均匀的呼吸暗示着他睡着了

...哭累了

秋日也不知道起源的家在哪里，只好扶着他到了酒吧的沙发上盖上了一条毯子

他坐回了吧台前

肯定睡不着了，他怎么会又回忆起那段经历

对于起源的遭遇，秋日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是无谓的挣扎罢了

秋日给自己调了一杯Tequila Sunrise，希望炽红的酒液能洗去那些记忆所带来的悲伤。龙舌兰酒的烈混合着果味，侵袭着他的大脑

秋日的酒量一向不好，尽管龙舌兰日出的度数不高，他还是伏在吧台上睡着了

“橙黄的月，橙黄的光里悬浮着轻轻的霜”

第二天早晨醒来，起源早已不见踪影。秋日坐了起来，肩上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才发觉在起源身上的毯子被盖在了自己身上

吧台上放着一张纸条，下面压着昨天那六杯酒的钱

秋日把钱收了起来，将纸条拿了起来，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字迹

“Please allow me to be your summer”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夏天”

秋日愣住了

纸条沾上了泪水，他才发觉过来他哭了

他人生到现在为止，没有过夏天

不过以后，他有了

自此之后，起源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秋日也会提前准备好一杯dry martini

两个人就在没有别的客人的时候，这么坐着，聊着。

有时候起源会给秋日写点小东西，有时候也可能是他自己写的书

“You missed the sunset, but you can expect the stars to fill the sky.”

“你错过了落日余晖，但你却可以期待繁星满天。”

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伴着秋日到了来年初夏

夏天的酒吧照例人会多些

最近的生活也平平淡淡，至少...没有让人崩溃，这很幸福不是吗

起源照常喝着酒，分享着自己的新思路，秋日就这么看着。不过，秋日的眼里含着悲凉，只是起源没注意到而已

两人早已暗含情愫，只是相处了那么久，无人开口罢了

透明的酒液很快见底了，秋日看着那个酒杯，叹了口气

起身拍了拍衣角，他拿出了调酒的器具和些许材料

屋外晚风微拂，门口的铃铛轻响着，夏夜繁星满天，豆蔻花开

一碟粒盐，一个青柠，几瓶酒

秋日垂眸，切开了青柠，用一篇青柠润湿了杯口，沾上了一圈粒盐

龙舌兰作为基酒，融合君度橙酒，蓝色鸡尾酒，青柠汁

起源确信他没有点过这款酒，就看着秋日在杯边插上了一片青柠

“margarita？”

起源借着对酒的了解，猜测着

秋日苦涩一笑，轻声开口

“我也希望他只是一杯margarita...”

秋日将酒推给起源的手顿了顿，不知从哪摸出一朵花，一朵亮黄色的花

秋日将花轻轻压在杯子下，给了起源

“这杯酒，叫秋日”

四目相对，起源看到秋日眼中闪着泪花

“margarita里没有放鸡尾酒，放了可能更适合...夏天吧”

秋日偏过头，环视了一遍酒吧，轻叹了一声

起源抿了一口酒

三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苦味，酸味和咸味...或许还有点橙味

起源一向不爱喝清新类型的酒，但感觉...秋日是个例外

“不是说不轻易调制吗”起源拿起那朵花，仔细端详着，内侧的花瓣是黄色点缀着炽红色，侧枝上的花苞却是洁白无瑕

“豆蔻花”

他没有回答起源的问题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里的小孩吗，他现在觉得他很幸福，因为...他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夏天”

他抱住了起源

起源没有预料到秋日的举动，一丝薄荷的味道散开，起源僵在空中的手也抱住了秋日。果然，秋日是个例外。

“我也很幸福”

起源的手握紧了伞，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雨夜，一条街道，一家酒吧，不过...只有一个人

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他轻轻地拉了一下，回应他的只有一声铃铛响

他默不作声，靠着门坐了下来，望着那灰蒙蒙的天

难受地说不出话

又是命运不公，可他又如何反抗

他又一次失去了支柱。

会原谅他的不告而别吗...

可是又...又为什么啊

起源走进了雨里，雨肆意地下着，没人知道他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起源就这么失落地站着，低头发觉了侧袋口的一抹黄色

是那枝豆蔻花

被雨水打湿的花苞失去了原先的光泽

起源看得出神

捡起伞，将花放回侧袋，他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中

后来起源再没见到过秋日，但“初夏”旁总能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在门口放上一朵豆蔻花

起源放下笔，眼前是一叠手稿。良久，他抬笔写到

“本文由真实故事改编，以此谨记那段平平淡淡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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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豆蔻花的花语是别离）

（关于margarita:半个多世纪之前，一位调酒师的恋人意外身亡，那个调酒师在悲痛之下，以盐粒喻作眼泪，以青柠表达悲楚，再加上龙舌兰和君度橙酒，就成了一杯margarita（玛格丽特））

（dry martini:干马天尼）

（Tequila Sunrise:龙舌兰日出）

（long island:长岛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