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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 7(下) – 我的无谓的希望

2023-03-28 07:3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第七世 半生缘(下)

一九四九年五月,上海战役打响,蒋介石为守住上海,派出以汤恩伯为司令的二十万集团军驻守。一时间,沪上风云突变,王一博等秘密从事地下工作的红色人士蛰伏起来,保存有生力量,伺机救援被关押的同胞。

简陋巷子里的一处宅子,留声机放着一曲舒缓悠扬的华尔兹。

“这一次你来教我跳女步吧?”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珍惜也许是最后的相聚时刻,当年百乐门一舞动心,如今重温一番,二人心头均涌上无限温情。

“哪有那么容易学会新步子的,趁我还没忘,还是我来吧。”

仍是一把扶风弱柳的细腰,每一次掐在掌中都令人怦然心动。两人几乎是面贴面搂在一处,随着乐声流淌,慢诉衷情。

“若我们能看到解放的一天,你想做什么?”

肖战反问:“我想做的事,你都会陪我去做么?”

他被男人嗔怪的咬了下耳垂,滚烫的呼吸烧的他耳根发红,王一博更将他往怀里揉了些:“我们登报结婚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当然要永远陪着你。”

王一博像是一阵风吹到他生命中的,七年的相互扶持,足以让他交托信任和生命,他却依然怕别离近在眼前,爱人像风来了又走,纵握紧手指也抓不住一丝痕迹。

肖战不言,王一博知道他忧虑在哪儿。

“我只愿国家解放,蒋家王朝覆灭,我的使命完成,余生便用来补偿你这些年的担惊受怕,你喜欢去哪儿,咱们便去哪儿定居,或是去香港去美国,都好。”

肖战一直是淡淡的性子,少有喜怒形于色之时,便是二人情意甚笃,他也很少流露出情绪。听得王一博的承诺,竟忍不住眼睛发亮,心潮澎湃:“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一夜舞了一曲又一曲,直到远处隐隐有枪炮声传来,天亮了。

他们协助掩护了一大批民主人士脱离国军监狱,受到中央嘉奖。上海解放后,二人亲赴北平述职,恩来同志接见了他们,对王一博尤其重视:“上海是华东枢纽,中央决定派陈毅同志担任市长,你最熟悉情况,务必协助陈毅同事搞好上海的民生经济,做好各项工作。”

王一博深有歉意:“恩来同志对我有恩,当年便是他推荐我去共产国际,陈毅同志刚接手,对上海错综复杂的形势还不明晰,尤其是各路帮会的残余势力,不能妥善解决可能会出乱子。”

眼前的副市长由西装换上了中山装,却如往日一般英俊,肖战含笑点头:“其实我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王一博握着他的手:“再给我一些时日,上海形势一稳,我就功成身退。”

肖战如今在上海市委做统战工作,两人见面以同志相称,并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下班后回的是同一个家。偶有关心他们为何没有结婚的,均被敷衍过去了。

因为许多人在战争中失去了妻子儿女,旁人以为他们也是一样。

刚刚解放,上海处于混乱时期,给单身同志介绍对象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整顿社会秩序、净化社会环境成为人民政府的当务之急。在陈毅市长的支持下,王一博先向流氓势力开了刀。他擒贼先擒王,派人向大流氓黄金荣讲明政策:只要他坦白认罪,不再包庇徒子徒孙,破坏社会治安,便可得到宽大处理。已年过八十的黄金荣,只求安度晚年,于是欣然接受这个条件。

一九五一年,上海“新闻日报”在醒目位置,刊登了“黄金荣自白书”,交待了其在旧社会的种种罪行,并告诫门徒改恶从善。这篇声明轰动一时,使有恃无恐的帮会势力失去了后台,再不敢横行霸道,上海从此秩序井然。

这是王一博立下的又一大功,完成此事后,他正式向陈毅请辞。

老首长乐呵呵的揣测他的心事:“累了十几年了是该歇歇,那也不用抛弃我们老头子嘛。年轻人是不是想成家了?你今年是?”

“三十七。”

“可惜我的女儿都嫁人了,不然像你这样一表人才,我肯定得当你丈人老头儿!”陈毅十分爽朗:“这大媒包我身上,定给你找个好的。”

王一博连忙拒绝:“其实我已在四六年登报结婚,他也在市委工作,您认识的。”

陈毅对这一段故事也有耳闻。

“你们为了情报工作牺牲小我,那是假的嘛,那小伙子我见过,多大了?”

“比我小几岁,他……”

“他也没结婚?好嘛,都是被耽误了,他的事也交给我,总让你们都满意。”

“首长!”

陈毅不解的望着王一博,听这位曾经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人物吐露一番惊世骇俗之言。

“我们,没当那是假的,结婚了就是结婚了。”

“胡闹!”陈毅是马上将军,积威甚重,他跺一跺脚,王一博也得抖三抖。

“男人和男人结的什么婚?有伤风化,传出去了像什么样子?!”

“那不如让我们离开,从此没了我这一号人物。”左右挑明了,不如明个彻底。

陈毅极为爱才,不肯松口:“你们走哪儿能光明正大的出入?这事儿就当我不知道,你也好好想想!”说罢拂袖而去。

王一博心情不好,回了家之后坐在书房发呆。肖战给他送茶水时,发现他神游天外,都没发现自己进来。

手臂自后环在脖颈处,脸贴在王一博侧颊,“王先生,什么事儿不痛快啦?”

肖战男扮女装时,嗓音会伪装出一股自然而然的柔媚,与他男装时极有区别。解放后,因无需假扮王一博夫人,就连王一博自己也再没听过了。

猛回头,一张俏脸鲜活的呈现眼前,几让他回到十里洋场的旧上海,彼时,他们出双入对,反没有那么多顾忌。

一时忘情,将人拉了来坐在自己大腿上,捧着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

肖战顺从的被他吻住,迎合着,甚至主动去解他衬衣的纽扣,用尖如玉笋的手指在他宽阔的背脊抚摸揉捏着。

那是消失很久的赞赞子的声音:“去床上。”

这般大胆的邀请,使王一博理智全消。

肖战介意他提到“另一个人”,他从不提起。他会用时间证明,他爱的是身为男人的肖战,而不是假扮的女郎赞赞子。

赞赞子擅欢场技俩,艳情无双,挑逗人于无形之中,肖战却是性情寡淡,从不主动做此勾引举动。

怀中人有着肖战的面容,白衣黑裤妥帖的包裹他颀长的身形,兼有赞赞子的妩媚眼波,樱桃小口,和勾魂摄魄的夺命音色。

王一博将他放在床上,撑在他身上迷惑的望着他。

“一博,我好爱你。”

他恢复了肖战的声音,只是添了缱绻眷恋,让王一博如痴如狂。

他们胡乱解着对方的衣服,搂抱着滚倒在大床之上。

王一博怕引人非议,没有要分给他的大房子,要了一套只有两个房间的小一点的,一间是他们的卧室,一间是书房,足够了。

只这床,他选了张法兰西造的,雕花栏杆,舒软床垫,将这卧房点缀的旖旎春情。他的爱人,锦绣容貌,玲珑身段,水晶心肝,冰雪性情,举世无双,自二十来岁就跟了他,纵然不能一直维持奢侈享受,自也不能差了。

肖战的一切都令他极为爱惜,总要慢慢试探,极尽抚慰,才缓缓进入,浇灌着一朵玫瑰完全绽放。

而今天,他像个毛头小子失了分寸,缺了章法,肖战也忘了规矩,淡了矜持,勃发之处只厮磨片刻,便贸贸然冲了进去。

肖战脸上同时浮现出痛苦和欢愉,迅速升温的热情使他将自己完全打开,接纳他此生唯一的男人。

浅浅的呻吟,刻意为之的捣弄,粘稠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抽芽、开花,紧拥在一起的躯体剧烈颤抖着,指尖划过脊背,双腿夹紧腰身,肖战受不住的疯狂摇头,将下唇咬出红痕,却不停的求着王一博:“快点儿,再快点儿!”

密密的汗珠湿了一脸,王一博疼惜的将他的短发捋到脑后。

“刚才有舒服吗?”

都出了汗,肖战却紧紧的贴过来,枕在王一博的肩窝里,“特别好,王先生今年……嗯,三十七了,宝刀未老,一出鞘,雪亮的很。”

“惯会讨人欢心的小家伙……”王一博一不小心,将当年两人于众目睽睽之下故意调情的酸话说了出口,低头去瞧肖战神色,讪讪道:“抱歉。”

“堂堂副市长也会顾忌我这等小人物的心思嘛,”肖战似是调笑:“我就再有小性儿,这么多年也明白了,赞赞子还不就是我,你喜欢女装的我,还是男装的我,反正都是我。”

他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这件事,王一博感叹道:“可能你不信,赞赞子美则美矣,我却不是一个为美色所迷之人。我为你动心,实在是看到了你短发的样子,惊叹你伪装之像,耐力之强,还有你男装的时候多了飒气,比女装更要惊艳的多。”

“是吗,那我真是不枉此生了。”

肖战支起些身子,去吻王一博的嘴,他男人这些年忧患实多,副市长兼着统战部长,管经济民生还要平衡各方势力,面上多了风霜之色,实在叫人心疼。不知若他娶妻,能否得个知冷知热,又能诉说心事的解语花,别是贤惠有余,聪敏不足,王一博回了家没个说话的人,可怎生是好?

愁肠百结,盘算无计,而他自交付了身心之后,早将王一博视为共度一生之人,要他舍弃,比之壮士断腕,还要痛不欲生。

凄然道:“一博,你别娶旁人吧,我有点害怕,没了你,我这日子过不来。”

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情报人员,肖战惯常是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对着自己时纵多些人情味儿,也是内心强悍,万事不叫苦叫屈之人。他在前方忙于公务时,不用嘱咐,肖战自会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的公文案卷从未放错过位置,比秘书要熟悉一万倍。若非掩人耳目,真要日日带在身边,于公一本万利,于私安慰辛劳。王一博何曾看过他如此伤情,泪珠颤巍巍的挂在眼角,欲落不落,真是心疼的不能自已。

“乖,宝贝赞赞,是不是有人给你委屈受了?谁说我要娶别人的,你不许听也不许信,逼急了,我就挂冠而去,谁还能强迫我不成?”

看王一博的着急样儿,“宝贝”这种词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王副市长可怎么混啊?肖战把眼泪憋了回去,浮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真是芙蓉面,秋波转,眉梢眼角尽是相思,撼的春山都要倒掉了。

王一博竖起三指起誓:“今生今世只爱肖战一人,奈何桥上不喝孟婆汤,来生还要做夫妻。”

暖床之上,是他们着一黑一白西装立在一起的结婚照,搬家十余次,相框始终完好的保存着。两人神采奕奕的样子,将他们的青春留在当下那一刻,见证这段传奇的爱情。

陈毅与王一博达成共识,只要公事上两人懂得避嫌,不引起议论,那么私下里他和肖战交往再密,也属于私事。

陈毅仍是觉得可惜:“你这么年轻,往上走,前途不可限量,越是身居高位,盯着的人越多,你这私生活啊,总是一个隐患。”

王一博苦笑:“只要别去找肖战的麻烦,我这辈子就待在上海了,升官我也不想,平平安安的就是。”

然而他们平淡的生活没过得几年。

一九五七年,有人举报王一博在上海沦陷时期秘密会见汪精卫,未同组织汇报,隐瞒至今。实则左右摇摆,将筹码分放一架天平的两端,看谁赢则投靠谁,是个彻头彻尾的两面派。

其正在上海市委组织会议,肖战等普通工作人员亦在场。抓捕人员当场宣布其罪状“立场暧昧、结交不法之徒、私生活混乱”,要求其卸下上海市委常务副书记一职,立刻接受调查。

这一举大出王一博意料,但他仅三分钟就接受了事实。党内倾轧严重,像他这样曾经身份复杂的,最是容易被人抓到漏洞。

“等等!”一个个子极高的年轻人站了出来,“要抓把我也带走!”

全场低头,生怕被牵连,怎么还有主动投案的?

是肖战。

“我四二年就跟他一起工作了,如果他结交了不法之徒,那么跟他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是我。如果他私生活混乱,那么跟他登报结婚的我是不是也有问题?”

他几乎迫不及待将自己的手套入手铐:“快走,快走!”

王一博都不知该如何劝阻。他只要一拦,肖战肯定就得把所有事情抖落出来,他们的故事长的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波涛汹涌,随便讲一件都能打翻一船人。

交待什么呢?

是他们诱敌上钩,使日军高官死于军统枪下?

是瞒着组织与汪精卫虚以委蛇,引诱他做出错误判断?

是王一博耐不住嫉妒,杀掉大华银行夏某人,成为他政治生涯的唯一污点?

还是他们至今住在一起,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而他们无视指指点点,只顾两人情好?

要说调查实在是无从下手。王一博当年所作所为,是经组织批准的,但一些细枝末节,唯有他当年的直接上线知情。

那位同志已于四二年牺牲,死无对证,也只能说一句“信不信由你”。

故而两人被分别关押时,不要求被释放,只不断向上级打报告:要求同住,在同一个监狱也行。

其实肖战被调查几年,未有任何可疑之处,所有案卷显示“虽与王一博同伙”,但“罪行轻、态度好”,免予追究刑事责任,可以释放,但必须居住在监狱家属区参加劳动。

上面劝他和王一博离婚,划清界限,他说:“如果你们不认我是他妻子,那么划清界限也就不存在了,如果你们认我是他妻子,那就把我和他关一处去,像别的劳改犯一样!”

终于到六零年,他们在新年到来之前团圆了。蓝色布衣裤的他们彼此都不敢认对方,三年的时光,他们都老了,尤其是王一博,轮番审讯使得他有了皱纹,有了白头发,意气消沉,再不复当年之勇。

“活着就好。”

他们拥抱在一起,知为了见到对方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听说恩来、陈毅等好友在外奔走,总算使他们不至于劳燕分飞。

农场改造的日子恬淡而悠闲,肖战好多次跟王一博说“这就是他想象中的归隐生活”,有牛羊为伴,养鸡养鸭,从此跟公文作别,实在美哉。

他们挽着手在林荫小路上散步,疏影横斜,日光浮动,将他们笼罩在一层金色之中。时移世易,王一博依旧能迅速捕捉到肖战的美,赞叹着:“你还是像我第一次见到时那样,艳极了美极了。”

肖战欲反驳,王一博摆摆手:“记不记得你曾经让我跟组织陈情,要离开上海,我没有按你说的做,我就想着任性一回,将你留在我身边。”

“我知。”

“你知?那你为何不抗议?”

肖战莞尔一笑:“因为我也的确喜欢在你手下效命,”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怎么说呢,跟王主任做事就是两个字,爽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管他打没打报告,日本鬼子或是哪个不顺眼的猖狂,就杀之而后快!”

“哈哈哈哈!”

王一博仰天长笑,笑出了眼泪,几年的心酸悲苦一扫而空,旁人懂不懂无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听说六二年,最高领袖在七千人大会上如是说:“有个王某人,此人当过上海市副市长,过去秘密投降了国民党,是个两面派人物,现在关在班房里头,但我们没有杀他。像他这样的人物,只要杀一个,杀戒一开,类似的都得杀。”

短短一段话,十个杀字,这意味着他们的冤屈难伸,却也没有生命危险。除了出不去,一切都好,两个人彼此照顾,度过了人生中最为平静的一段时光。

直到六六年,王一博重新被收监审查,肖战本无需如此,但他坚持要求一同坐牢,两人分关两处,几乎不能见面。

噩耗传来,最高人民法院一锤定音,王一博因“内奸罪”被判无期徒刑,永远开除党籍。

此刻,国家混乱,恩来极力努力也只能保全他们性命,待遇则一降再降,唯有在每日劳动时看见彼此一眼,无法交谈。而陈毅,那位不理解他们却从无落井下石的老首长,于七二年先他们一步去了。

日复一日的摧残、虐待,肖战患上了严重的腿疾,行走困难,更别说劳动,但他每天挣扎着也要随着众人出去,为的是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影子。听说他男人身体也不好,时常腹痛难忍,狱中就医不便,他们得不到上面批条,胡乱塞些药度日。

饶是如此,肖战什么都不说,再打再骂,就只有一句:“王一博同志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优秀的情报人员,解放前和解放后都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

他都如此凄惨,王一博那边如何能好过呢。

他们熬啊等啊,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王一博用写反省材料的笔写下思念肖战的诗句“十里相思知何处,几年隔绝梦巫山”。

死不了,活不成,上面已有指示:不杀,也不放。

便只能等,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还人清白。

他们没能等来昭雪的一天,却总算等来了见面。

一九七六年,王一博已是六十二岁高龄,肖战也年近六十。两个老头在病床前握着彼此的手,泪眼婆娑,一句话说不出来。

许久,肖战道:“我知足啦,半辈子过去了,还能见到你,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王一博坐不起来了,话也说不利索,用眼神示意他“腿好些了吗,还能走吗?”

年轻时养成的默契还在,肖战扶着墙站起来,还没走一步,“哎哟”一声,摔在王一博身上,半天爬不起来。

“老了,不中用了。”

回首半生匆匆,恍如一梦。

人生太长,我们怕寂寞,人生太短,我们怕来不及。

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共赴生死,半生已足够。

这一年冬天,霜雪满头之时,全国人民都在沉痛悼念伟大领袖的离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亦有一对爱侣走完了他们的一生。

至于平反,他们没能看到,却也不那么重要了。

王一博秘书遵从其生前遗愿,将二人迁葬一处,墓碑上的照片是两人长身玉立的结婚照,墓志铭则只有一行字——

半生相随,一世忠贞。

第七世 (完)

《“七世 7(下)”》 有 3 条评论 啵赞的喵姐姐(老阿姨) 的头像 啵赞的喵姐姐(老阿姨) 8月 12, 2022

本以为是最幸福的一世,想不到是这样凄苦的。😭

正在加载…… 回复 tuoyuan12345 的头像 tuoyuan12345 7月 22, 2022

一声长叹

正在加载…… 回复 guaiguaijjjBJ 的头像 guaiguaijjjBJ 12月 12, 2022

+1。“半生相随,一世忠贞”,泪目了!一个平平淡淡的故事,没有大起大落,甚至没有水到渠成的车,为什么我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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