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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心裁:《聊斋志异》里的男狐形象

2024-06-05 12: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谦虚礼让,仁义好客。

《狐嫁女》中的老翁居“废无人居”之地,偶见生人,以“相公倜傥,或不叱怪”,不以为害。当“翁闻公醒”之时,“乃出跪而言”,今夜嫁女“不意有触贵人,望勿深罪”,谦让之态跃然纸上。随后,好客的老翁为殷生介绍了自己的家人,热情邀请殷生参观了狐嫁女的盛大典礼。

《娇娜》中的太翁对儿子带回的朋友“殷谢”,并谦虚有礼的称“小子初学涂鸦,勿以友故,行辈视之也”,随后又慷慨赠与穷书生锦衣、貂帽、袜、履等,邀请客人欢乐相饮。

《辛十四娘》中的狐雯偶遇经过家门的冯生,便慷慨相邀,“山茶可以当酒”。《萧七》中的徐生酒渴思饮,路遇一叟,揖叟求浆。“叟起邀客人,升堂授饮”,并留宿徐生,其慷慨好客之态呼之欲出。

慕义惜才,结秦晋好。

《狐嫁女》中的老翁,在忙于嫁女之际偶见生人入府,并未大发雷霆。而是慧眼识才,以殷尚书,为人“惆悦”,热情相邀宴饮。《娇娜》中的太翁亦是因慕孔生德才兼备,鼓励其子向孔生学习。

《雨钱》中的胡养真,自言“慕君高雅”,“款门”而至秀才府,“愿共晨夕”。因生之旷达、良厚,胡叟“相与评驳今古”、“时抽经义”。《萧七》中的狐叟在徐继长“业儒未成”之时,将“姿容绝俗”之女嫁与徐做小妾,也是因相谈之间以为徐生是可托付之良婿。不能不说,嫁女或为子延师或亲自相交,都是他们对书生才华、品性的一种高度认可。

身负异秉,复仇惩贪。

《潍水狐》中的狐翁行踪神秘莫测,交完一年租金却迟迟不去入住,入住之后又“双扉内闭”,与人交好却“独邑令求通,辄辞以故”,原因在于他知县令“前身为驴,今虽俨然民上,乃饮护而亦醉者也”,所以“羞与为伍”。同时狐翁又能未卜先知,其神通之处,确可“知复非人”。

《九山王》中的狐变搬家的整个过程显得神秘梦幻,为此房主李生心生疑虑,“阴怀杀心”,遂“市硝硫积数百金,暗布园中殆满”,“遂相族灭”。得以逃脱的狐叟,后归来化身“南山翁”,利用李生之贪念,最终将其“妻孥戮之”,报得灭族之仇。

《遵化署狐》中的邱公因为嫉狐过剩,不顾前来求情的狐狸,残忍将其全家杀害。后逃出的老狐设计报复邱公,最终“公由此罹难难”,大仇得报。《雨钱》中的滨州秀才,在与胡雯晨夕与共,“留之甚久”之后,“密祈翁”周济钱财。翁略施法术,让秀才做了一场下雨钱的美梦后,怒骂其“只合寻梁上君子交好得”,翩然拂袖离开。可见,身为狐狸的老者,法术超群且智谋过人,嘉善惩恶,毫不含糊。

嫌贫爱富、以怨报德。

如果说前文是对狐翁善性的挖掘,那么此处则要依其狡诈的本性,对其恶性进行剖析。《凤仙》是一篇明显宣扬世情冷暖的短篇,借凤仙赠与刘赤水的一面镜子,照出富贵闻达者的快意、无能懒惰者的鄙弃。而导致凤仙忍痛激励夫婿发奋求取功名的直接原因,就是在家庭聚会上,父亲对女婿的不同态度。在歌舞欢己之时,老父拿出携自真腊的田婆罗,首先“掬数枚送与丁前”,“以贫富为爱憎”,对待富川丁婿与“家不中资”的刘婿截然不同。

如果说嫌贫爱富是翁婿之间矛盾的一个重要方面,那么《长亭》则又向我们交代了翁婿不合的另一个重要表现。《长亭》中的翁叟因爱女为鬼所淫乱,“鬼病己殆”,亲自求请石太璞前往医治。石某听信鬼言,为逼翁父将“光艳尤绝”的长亭许配于自己,略施手段,达成目的。岂料,翁叟在石太璞治愈完家人以后,不但反悔前约,还意图杀死恩人。

这就为翁婿之间的不合交代了前因,后长亭嫁与石某,翁以“媳思女甚”为由,将长亭接回家中,不许其见面。由此翁婿之仇益深,某日长亭痛哭而来求取石生前去搭救老父,石虽闻之“笑不自禁”,但最终还是同意前去。

在救助狐叟时,石故意“以刀断索抽之”大加戏弄。为此翁婿之仇始终不得释然。蒲松龄在文末的异史氏中感慨说:“狐情反复,谲诈己甚”。该文不仅道出了世间翁婿不和睦的缘由,也向我们展示了狐狸狡诈阴险的性情。

2、

儒雅少年是《聊斋志异》文本中常见的主要的人物形象,蒲松龄偏爱描写狐鬼花妖的女性与人间穷困潦倒但有才有德的年轻秀才交往的故事,对于异类少年的描写相对较少。在塑造狐少年形象时表现出了一些与人间寻常少年同又不同的明显特征:

年少俊美,聪颖高才。

在清代流行的才子佳人小说中,常常把男主人公设定为年少俊美、才华卓绝、品性高尚的清苦书生形象,他们在才貌上的出类拔萃,让富家才女一见倾心,至死不渝。这一改以往文学作品中对男人只重才德,轻形貌的风气,开启了一个注重男色的时代。

在千百年的民间信仰中,狐狸被赋予了妖艳、美貌的特质,它们聪敏机警、又善谋善断。蒲松龄在塑造狐男形象时将这些在人们脑海中固定下来的形象加以继承和改造,使它们一跃而成为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

如《侠女》中主动前来向顾生求画的美少年,作者用“姿容甚美、意颇懁佻”来形容他。《酒友》中与车生知己相交的狐友,文中对它的描述是“儒冠之俊人也”。《胡相公》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胡四相公,在张生反复请求之后才露出了“衣裳楚楚,眉目如画”的美少年相貌。《胡氏》中前来自荐为师的秀才胡氏,“课业良勤、淹洽非下士等”,才华丝毫不输人类。《念秧》中智斗阴谋团伙,惩戒恶人的秀才及仆人鬼头,都是聪明智慧的化身。

喜与人交,恩怨分明。

综观整部《聊斋志异》文本,在异类与人类交往的案例中,表现出了明显的异类希图靠近人类,与人类结为朋友或姻亲的倾向。狐少年当然也不例外,他们常常不邀而至,与有缘人坦诚相交。在交往过程中,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恩怨分明,表现出了极高的原则性。

如《酒友》中善饮“量豪”的狐狸,来到“家不中资而耽饮”、“床头博常不空”的车生家,以酒会朋,结为“糟丘之良友”,互相引以为管仲鲍叔牙。有感于车生之“不杀之恩”且仁义相待,狐生为友亲“谋酒资”,使家境贫寒的车生富裕有余。

《胡氏》中胡氏因“巨家欲延师”而上门自荐,有感于主人不以为怪,“优重之”,而欲求其女结为姻亲之好。不料主人“恶非其类”,并“命家人逐杖之”。胡生为此恼怒异常,派大批狐兵前往报仇。然而当主人主动示好,解释清楚前因,同意以“门墙之幼子”“坦腹床下”之时,胡生不计前嫌,与主人欢好如前。并遵循约定,为主人家送来了带着“妆奁丰盛”“温丽异常”的妹妹。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中国传统的侠义文化,在狐少年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法术高妙,未卜先知。

作为不同于人类的狐类,它们的突出之处除了性情,就是法术。它们常常行踪诡秘、来去无痕,常常能未卜先知,点醒世人,使仁义者安然度过灾难、使知己者获得财富功名,使邪恶者得到应有惩罚。

《酒友》中的狐友是在车生睡梦中毫不知情的情形下到来的,为报答车生的慷慨豪情,狐生先后告诉车生“东南七里,道侧有遗金”、“院后有窖藏、宜发之”、“市上枝价廉,此奇货可居”,遂一一得以验证不假。最终使车家“由此益富,治沃田二百亩”。

《胡相公》中的胡四相公能使“两座自移相向”,能让张虚一“凡有所思,应念即至”,但迟迟不以真面目示人、且来去形影无踪、令人捉摸不定。《冷生》中忽然造访平城冷生的狐狸,常常与其“终夜语”,多日后就使“少最钝,年二十余,未能通一经”的冷某“文思精妙”,文章“超拔可诵”。

《念秧》中谈笑自若的秀才巧妙设局,最终使长期作案陷害路人的团伙得以一网打尽,使“相知悦”的友人免去被害之劫。其法术之精妙,未卜先知之超群,无不令人钦佩、赞颂。

除了白发须眉的狐翁形象、风流俊雅的少年书生形象,在狐男群体中还有一类形象模糊、作恶多端,但出现频率较高的作恶狐狸。按照它们所作坏事的种类不同,可分为淫乱之狐和偷窃之狐,它们的行为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最终或被人们杀死、或被品德高尚者感化而离去。另有一些写淫狐和盗狐的篇章,如 《盗户》、《金陵乙》则是以狐影射无耻之人,间接唾骂丧德无品之人连狐妖都不如。

撰稿/贝贝【读史品生活】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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