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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砚之古代史

2024-07-09 18:0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唐代端砚的形制式样,是与整个中国砚台的形制式样发展变化一脉相承的。石砚在唐代虽然不是中国砚台的主流,但诞生于唐代的端砚,以其卓越的石质,工巧的形制,及内蕴不凡的艺术,成为当时石砚的主流。从墓葬出土的砚式看,唐代端砚的常见砚式与别的砚种一样为箕形。但同为唐墓出土同为箕形,如实物现藏广州文管会的,出土于广州动物园唐墓的端石箕形砚,与现藏山东博物馆和合肥文管处的,箕形红丝石砚及箕形歙砚相比,端砚的箕形结构更注重简凡中的点、线、面优化组合,更注重造型中的奇正、均衡、对称与对比,从而更能体现大唐的雄风与大气。此砚式见载于宋人叶樾《端溪砚谱》,但同时记载的还有“风字”式和“凤池”式:“砚之形制……曰有脚风字……曰凤池……曰箕样”故此,不少南北学者所说的箕形砚亦即凤池砚和风字砚,是值得商榷和再深入研究的。

唐代墓葬出土的端砚以箕形为主,未免显得有些单一。但在流传于世散落民间,和见载于历代有关文献中的唐代端砚,其形制却是较为多样,比前代石砚大为进步了的。例如《西清砚谱》所载“唐褚遂良端溪石渠砚”、“唐观象端石砚”,其后一方实物目前尚存台湾故宫博物院,为唐代新创制的八棱砚式,对后世端砚艺人颇具影响,至清代还成为端砚仿古的流行砚式。前一方“唐褚遂良端溪石渠砚”为方形石渠砚式,砚底镌有著名的褚遂良题铭,惜实物已不知流落何方。有日本砚学家北 双耳和北 五鼎认为,此石渠砚式与箕形砚式,是始于晋代而流行于唐的中国两大砚式流派。此论于端砚也基本正确。“石渠”作为领衡一个流派的砚式应是广义的,以渠状砚池围绕砚堂为其特征,除“石渠”本身可有正方、长方砚形外,还应包含如环如璧的圆形辟雍砚式。故此类砚式无论或方或圆,端州土人皆统称为走水砚,以砚堂四周有渠可走水,与箕形砚一样可多贮墨也。多贮墨,是以实用为主的唐代端砚的最主要功能。据此特点,也据此砚式,笔者在端州城乡及周边地区搜集收藏古端砚中发现,石渠式唐代端砚虽然极罕见,但还可偶然碰到(当然有争议),或方或圆甚至还有三足的辟雍砚,带有明显的传世包浆又曾经入土的遗痕。而考古出土所见的箕形唐端砚,却至今还未发现。这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除了箕形砚和石渠砚二大主流砚式,唐代端砚引人注目的,还有实物现藏台湾故宫博物院,也入载《台湾故宫博物院藏砚》一书的“唐元结 亭端砚”。此砚为长方形双池抄手式,可视为后来宋代抄手砚的溯源雏形。有砚学家说抄手砚是由箕形砚演变而来的。该砚按铭文内容是唐代中期之物,此时箕形砚开始渐趋式微,衍生出能多贮墨的双池抄手砚式,应是可信的。比元结略早的唐代名臣张九龄,其在家乡韶关墓中出土的箕形陶砚,就是双砚池的,双砚池的风格也是与元结 亭端砚基本一致的。故此也可以相信“唐元结 亭端砚”是真品。此形制端砚虽未见现代考古出土,也未见再有实物载于其他文献资料,但在端州及周边地区散落民间的古端砚中,还可以十分稀罕的看到。笔者也曾将其保守地鉴定为北宋遗砚,然现在看来其唐代特征更为明显,将其定为唐代端砚应更为准确。

唐代端砚的形制,能在古端州流散民间的古砚中找到实物,又有史料文献可查可据的,且也颇具特色的,还有一种屐形砚。“屐”指木底的鞋,也是鞋的泛称。传说南朝宋著名诗人谢灵运游山时最喜穿木屐,故木屐有“谢公屐”之称。唐代大诗人李白有诗:“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也是唐代诗人的独孤及亦有诗:“花落没屐齿,风动群木香”,可见唐代曾十分流行木底的谢公屐。当时端砚艺人依样琢为屐形砚也是情理中事。笔者曾看到散落民间的唐代端石屐形砚,以木屐的前后齿雕为内敛三足,前足实为前底着地,与后二梯形方足成三足鼎立,有箕形砚风。砚池亦如张九龄墓出土双池箕形陶砚之月状外池,池深1.5厘米,与广州动物园唐墓出土端石箕形砚之砚池池深一致,宽肥深洼以能多贮墨为功用。笔者曾以此砚撰文《造型独特的唐代屐形砚》,发表于本省《信息时报》(2000.10.22.A4收藏版),得到岭南藏界的认同。故笔者认为,鉴别古砚与鉴别其他古器物一样,当然最好是有确切纪年的墓葬出土物为标准器,用以对照比较和确定传世品的年代。但是,并非每个领域每个品类的考古出土资料都具备都齐全的,而恰是古砚领域尤其是古端砚领域的考古出土资料太少了,太缺乏了。即使是端砚产地古端州,历代端砚的出土都极罕。迄今唐代端砚的出土是空白。宋代端砚仅见于两方抄手砚,一方为1973年高要察步宋代夫妇合葬墓出土,另一方为1984年肇庆机床厂宿舍区宋代砖室墓出土。元代端砚的出土亦为空白。明代端砚仅见一方圆形三足砚,为1971年梅庵后岗明墓出土。清代也未见正式的纪年墓葬出土端砚。所以目前我们赖以进行端砚历史研究的,还是以馆藏和私人藏家的大量传世端砚为主。当考古出土资料缺乏或空白时,我们可以运用古今文献资料的查阅印证,可以运用传世古端砚本身的诸多痕迹和依据,如时代工艺风格,地方或个人风格,雕饰图案,刀法做工,铭文落款,墨锈包浆,甚至砚匣装潢等等,进行综合分析研究,从而推理和鉴定。绝不能为考古出土资料的缺乏或空白而裹足不前。

唐代砚台还有一些颇为优美颇为别致的形制,如多足砚,龟形砚等等,因只见于其他砚种,或只见于文献资料,于端砚中未见出土或传世实物的,在此也不作赘述。

唐端砚的纹饰,与同时代别的砚种比较显得素朴无纹,基本上没有雕饰。这在唐代似乎是另树一帜,另辟蹊径的。唐代的主流砚种为陶瓷砚,陶瓷砚中的主流砚式为多足辟雍砚和箕形砚。但只要浏览一下多足辟雍砚砚足的数量与样式,从四足五足到二十二足二十六足,从圆足锥足到蹄足熊足还有兽柱足人形足,一些砚体还有纹饰浮雕,再看陶瓷箕形砚的前端还可以为兽头,还可为笔架,还可为莲瓣,随意的可圆可方可平可翘,就不会得出唐代砚台皆素朴无纹的结论。

就是同为唐代的石砚,曾被柳公权推重“蓄砚为青州第一”的山东青州红丝石砚,也不是素朴无纹的。《中国文物报》曾载该石两方雕饰精美的辟雍砚,一方为二十多足皆雕为二十多个发型各异的唐代仕女,另一方为壁形足上雕观音骑兽及众仙,皆工艺精巧栩栩如生。唐代端砚的素朴无纹、也不是简单的仅求研磨墨汁不求观赏效果的,落后的实用为主。中国石砚自汉代开始,已出现了非常讲究非常精美的雕饰。例如现藏河南省文物研究所,出土的西汉青石浮雕云龙盖三足圆砚,不仅砚身边缘以细线刻有回纹装饰,砚盖上竟镂空高浮雕云龙纹,精致无比。又如现藏故宫博物院,出土的东汉双鸠盖三兽足石砚,砚盖圆雕双吻双嬉的一对鸠鸟,生动之极。还有现藏安徽省博物馆的出土东汉双龙盖三熊足石砚,现藏甘肃省博物馆的出土汉代双盘螭盖三熊足石砚等等。及至唐前南北朝,1970年出土于山西大同的北魏司马金龙墓石雕四足方砚,堪称中国石砚雕饰的巅峰之作。该砚面砚堂雕以联珠纹莲瓣纹为花边,花边中又雕笔掭、耳杯形砚池,池边雕饮水鸟兽,还有莲座笔插,并点缀雕以骑兽、角抵、舞蹈、沐猴四组画面。砚四侧浮雕力士、云龙、朱雀、水禽等图案,砚底还有莲花组雕,通体融线刻、圆雕、深浅浮雕等技法于一砚。其雕饰之繁复,工艺之精绝,构图之高妙,气派之华贵,恐怕是清乾隆朝的工艺艺术也只能望其项背。所以,延续至唐代的端砚雕饰,绝不是反为落后了的简单的实用为主。中国石砚自新石器时代晚期出现,至上世纪初逐渐为现代书写工具所代替,这其中任何一个时期,它的功能都是以实用为主的。在实用的功能上兼融了欣赏的艺术效果,则是从汉代开始,并已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笔者认为,唐代端砚的素朴无纹,也许可以这样理解:

端砚于唐初问世之时,中国石砚的砚雕艺术不但早已成熟,且以东汉至南北朝时期形成了中国石砚发展的第一个高峰。端砚作为中国石砚新崛起的一个砚种,一方面身不由己的随大时代的裹挟前进,承载着中国石砚乃至中国砚台的大时代的风格与特征,遵循着大时代的审美取向和演变,生产出箕形砚和石渠砚等。另一方面也力求突显自己砚种的个性和特色,追求在大时代风格之下的脱颖而出。而端砚卓异的石质、丰富的石品,为此成功载起这种突破的尝试。破天下之至巧以“拙”,归真返璞,不事雕饰,却深藏玄机。故如前所述虽同为箕形砚,而端砚独显不群,深得大唐的优美、雄浑与大气。端砚艺人的这种尝试无疑是成功的,尽管这些尝试是不起眼的,为世人所忽视的,却正是后来宋代端砚为中国石砚发展耸立起第二个高峰的,不可缺少的成功奠基。同时,唐端砚的不事雕饰更彰显其独步天下的发墨功能,从一个崭新的角度,诠释和升华了“器以用为功”于石砚范畴的真正意义,即后来米芾所说的砚之用“石理发墨为上”。为端砚入宋之后稳居中国四大名砚之首,奠定了最为坚实不可替代的基础。

二、与“周鼎”齐名宋端砚

进入北宋,端砚又添一迄至当代仍在开采,一直为端砚第二名坑的坑仔岩。坑仔岩之名未见于宋人砚著,甚至首载该坑的清初高兆《端溪砚石考》也是倒读过来的“岩仔坑”:“峡将尽,岸南山坳有洞,书治平四年差太监魏某重开,土人名曰岩仔坑。”至清嘉道期间李兆洛《端溪砚坑记》、何传瑶《宝砚堂砚辨》、吴兰修《端溪砚史》等等才改称坑仔岩至今。如吴兰修《端溪砚史》:“治平坑土人称坑仔岩,原作岩仔坑,今改。”由于该坑在清代之前无明晰的记载,且石质与老坑同样卓然高洁相差不远,故清代以来有砚学家认为它就是唐宋的下岩,也卷进了关于下岩与水岩的学术争议中,笔者将拟另文详述故在此不赘。但有一点是各派砚学家都基本认同的,坑仔岩开采于宋代是没有疑问的。

与坑仔岩同时开采于宋代的坑种,除唐代下岩继续开采外,新出现的坑名有:首载于苏易简《文房四谱》的“将军山”,首载于唐询《砚录》的“上岩”“西坑”“后砾”,首载于米芾《砚史》的“半边岩”,首载于杜绾《云林石谱》的“小湘”“后历”“蚌坑”,首载于叶樾《端溪砚谱》的“中岩”。唐询的“后砾”与杜绾的“后历”同为一坑,并与苏易简的“将军山”同为现今之北岭宋坑。杜绾《云林石谱》述:“后历石在端州之北十里”。清初周梅山《砚坑志》述:“七星岩北将军岭下采石……至今名将军坑,又名北岭宋坑也。”清乾隆期曾任肇庆知府的袁树于其《端溪砚谱记》也述:“七星岩后有盘古坑,开自宋时,因名老宋坑……其旁又有新坑名新宋坑。”可知目前尚存的北岭宋坑开于北宋初年,是记载最清楚,历代考证最齐全,迄今也最没争议的端砚古名坑。

上述宋代的其他砚坑,与前代唐之龙岩,也与后来朝代的许多砚坑一样,演变至今查考已是很复杂很困难的事,笔者希望与各位同仁行专另作深入的探讨。

宋代还有特别值得一提的“绿端”,这是宋代记载有种无坑的端砚新品种。首载于北宋米芾《砚史》的端石条下:“绿石带黄色亦为砚……甚美而得墨快”但没有说明产自何坑口。南宋高似孙《砚笺》列“绿石”专条:“绿石:砚谱不载绿石。王荆公诗‘玉堂新样世争传,况是蛮溪绿石镌’”亦无载述绿端归属何山何岩,所引王安石“酬丁宝臣赠端溪绿石砚”诗句,却也可证绿端始于北宋。该条目下注砚谱不载绿石也属实,除米芾《砚史》外,高似孙之前砚谱砚著均无载绿端,反映宋人对绿端尚未够重视。根据当时已开采北岭宋坑,也根据清代诸多端砚学者对北岭产出绿端的记载,如陈龄《端石拟》,李兆洛《端溪砚坑记》,吴兰修《端溪砚史》,及道光版《高要县志》等等,宋时绿端产出地之一为北岭山,而另一产出地则是端砚发祥地端溪水畔斧柯山。吴兰修《端溪砚史》引《舟车见闻录》述:“绿端石出羚羊峡,亦有水坑旱坑之别。”此羚羊峡首先包括位于峡东南的端溪斧柯山。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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