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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大地上飘荡的先烈英魂

2024-07-16 04:5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可以说,在禹州大地还飘荡着许多被疏漏的、被遗忘的、被丢失的英魂。这不公平,不应该,不体合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他们为禹州的解放和人民幸福,把生命牺牲在了颍川大地;而作为后来的禹州人,理应安葬他们,记住他们,至少要把他们留名于禹州史册。如果以前做的不够,就应该抓紧补办。

仅就笔者所闻所见,就有如下罗列的实例,提示我们要进一步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1、不应该忘记在1944年4、5月间在抗击日军侵略的“禹县战役”中牺牲众多的国军官兵。在这场战役中,国民党军第29军的三个师约两万五千人担任着守备任务。战役最终由于敌我实力对比悬殊、国军长官的指挥失误及其腐败,导致县城沦陷。但是广大官兵英勇作战,不怕牺牲,涌现了许多英烈故事,后人不应忘记。

有关历史资料记述:5月1日,国军91师第272团副团长蒋熙率一个营的兵力,在禹南黄冈店坚守前哨阵地,与日军独立步兵21大队交战。战斗激烈,严重阻止了日军的进攻,而蒋副团长在战斗中壮烈牺牲。国军273团三营长刘振汉,在褚河铺与日军作战中英勇牺牲,战友用被子把他的尸体裹起就地埋葬,高喊着“给营长报仇!”更加奋勇地杀向敌军。5月3日,日军已临禹县城下,在五里铺守城的国军整排牺牲,在城东泰山庙战斗的国军也整排阵亡。是日下午二时,日军攻入城内,在激烈的巷战中,国军577团副团长刘一山战死,大批战土牺牲。这座与华夏同龄的古城终陷落敌手。

在“禹县战役”中,国军91师损失大半,193师损失三分之一,约有2400具国军士兵的遗体散落在禹州大地。笔者时年七岁,曾亲睹此血腥场面。禹州市大禹公益协会的朋友们,在2014年发起了一场“寻访抗战老兵”的活动,2015年又把他们寻访的成果编著成书《不曾忘却的记忆》,向我们提供了许多抗日英烈的新资料,吸引有关部门关注。

2、禹州市方山镇角子山的无名烈士碑。在该山的旗杆峰下,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里,当地百姓为一位无名的英雄墓前,庄严立起了一块“抗日无名英雄纪念碑”。每年清明,大家都来到碑前献花悼念这位无名的抗日英烈。

碑文记载着这样的故事:1945年春天,在禹州市角子山东麓围歼日伪顽匪的浴血奋战中,一位刚满20岁的八路军战士英勇作战,身负重伤,送至栗子沟村医治。但未及抢救,更未知其姓名、籍贯等情,这位年仅20岁的抗日战士就惨烈殉国。群众们眼含热泪把英雄埋葬在角子山旗杆峰下,这里奇峰秀水山花烂漫,寄托着当地老百姓的无限哀思。

可叹的是,在禹州大地上存有无名烈士坟的,不只是上述的角子山下一处,鸠山镇赵庄村、闵庄村都有八路军(解放军)的无名烈士坟。人们期望着查找到烈士的姓名,更期望着找到他的故乡和亲人,送上一份我们禹州人民的感恩之情。

3、在禹州市鸠山镇楚黄庄村也流传着两名无名八路军烈士墓的故事。1944年9月,豫西抗日先遣支队在司令员皮定均、政委徐子荣带领下渡过黄河后进入禹县,之后八路军的一、三、四、六支队也陆续进入,相继成立了共产党领导的河南军区。在禹州西的鸠山、浅井、神垕等地建立党的组织,成立抗日民主政权及抗日武装。当时的河南军区的领导机关曾一度设在鸠山镇楚黄庄村,八路军的后方医院也在这里。1945年的4、5月份,在神垕战役中,有两名八路军战士重伤(其中一位腹部炸伤,肠子流到体外)被转到这里治疗,因伤太重而亡。当地军民把这两位烈士遗体抬至崖上两个废弃的窑洞里而丘封起来。日久洞塌,两位烈士就永久安息在了这里。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楚黄村的农民还记得两位烈士的姓名、年龄、籍贯、伤势等情,每年清明还有村民、学生来到这里举行祭奠和悼念活动。其后岁月如流,后辈人逐渐淡忘,知情这两位烈士的人越来越少了。

两位烈士葬地两窑洞原址

近年来楚黄庄健在的一些老人呼吁,应唤起对这两位烈士的记忆,永久纪念牺牲在禹州大地的先烈。此议很快得到“禹州市革命老区建设促进会”志愿者的关注和响应。曾获“河南好人”称号的刘光辉等成立了调查组,从2021年9月至2022年3月历时五个多月,先后多次到实地考察,走访知情人员及地方村组干部,对埋葬于禹州市鸠山镇楚黄庄村两名八路军烈士的有关情况有了初步系统的了解。

两位烈士,一名叫张丙乾(音),二十多岁,据说是八路军的一个排长,他的遗体放在南边的洞里。另一名叫李志军(音),有十八、九岁,他的遗体放在北边洞里。两人均为河北人,具体什么地方不详。调查组正进一步查找。

调查组向禹州市退役军人事务局作了汇报,并举行了由禹州市退役军人事务局、禹州市政协、禹州市老促会、禹州市人大常委会相关人员参加的会议,讨论鸠山镇楚黄庄村两名八路军烈士遗骸搜寻保护工作,并作出了进一步做好考查和保护工作的意见。禹州人民期望早日让两烈士之魂得以安息。

4、在笔者故居“余家大院”也流传着“八路军密探同叔牺牲”的故事。密探那是在禹县沦陷的岁月,家父余宝田被日兵杀害后,位于余家巷北头的“余家大院”(今“流星花苑”)已失去原来的生意兴隆和人气鼎沸,商家往来停滞,帮工、雇员多已散去。但有一位我们兄弟姐妹呼谓“同叔”的汉子,却经常来我家小住。他时年三十多岁,是禹州西乡某村人,我们孩儿们不知他是我家的哪门老亲戚,只觉得他见识广,精明能干,还有点神秘。那时我已八、九岁,能记得这位“同叔”的言谈神色,后来2005年出版的《家祭》拙著第九章中,我曾记述过对他的印象。

比我大五岁的三哥余世功在他的回忆录《忆梦随笔》中,更多地记述了这位“同叔”在我家活动的情形。他写道:“‘同叔’是个石匠师傅,有时候接些业务就运到我家前大院进行作业加工。”“他虽是个石匠,但温文尔雅,像谦谦君子。会唱歌,会讲故事,记得他唱过《兄妹开荒》、《古怪歌》,讲过打日本鬼子的故事……。”而且在书法用笔用墨以及石刻的刀法方面,都很有见解。后来,我们知道他的家乡在城西北,那里是皮司令(八路军将令皮定均)领导的抗日根椐地,“同叔”是八路军的“探子”,每次进城都负有特殊的任务。因为与我家有亲戚关系,又加之我父是被日兵杀害的,认为可信可靠,就常依“余家大院”作落脚点。再以后,“同叔”失踪了,有人来我家报信,说他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一次在与敌人的搏斗中被刀劈而牺牲了。……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全家震惊,十分痛心!

解放后,我们一直在查寻“同叔”的正式姓名、籍贯、亲人的信息,均无结果。我们兄弟姐妹一直不知他是姓“仝”还是名“同”?但作为共产党、八路军烈士的“同叔”,一直活在我们的记忆里!

5、牺牲在国民党铡刀下的英雄魂。1947年冬,解放军陈(庚)谢(富治)大军很快解放了豫西大部城镇,同年10月进入禹、郏一带山区,禹州的解放只是迟早的问题。此时禹州的国民党县长是黄汝章,他死心塌地要与共产党作对到底,将关押在狱中的“共党嫌疑分子”和无辜百姓处死,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县城北关惨案”。自1947年10月至12月,在北关颍河南岸和颍桥东西,国民党反动派用抢杀、绞死、刀铡等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197名革命志士和无辜群众。禹州党史研究室编著的《中共禹州历史》详细记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这一罪行。

当时我正读小学三年级,北关颍河本是我们小朋友常去游玩的地方,这时谁也不敢去了。黄汝章铡人的铡刀支在桥头,给受刑者脖子上垫上干草,一刀下来趁干草被切的脆劲,把人头铡入河水。那河水中不知道有多少被铡下的人头,一直到解放后我们在河中游泳时,还有同学在河底摸到过人头。

但是,这197名牺牲者中既有革命烈士,也有无辜群众,哪些是“革命烈士”?并不很清楚,需要仔细查证。《禹州市志》编制的“烈士名录”中,记载着1947年11月24日在北关牺牲的李新、马成贤、马俊铎、李连遂四位禹州籍的解放军烈士的姓名。

而在“北关惨案”中牺牲的烈士却不仅仅是禹州籍的这四位,应该还有不少非禹州籍的。《禹州文史资料》第七辑(1994年1月)发表白殿文整理的文章《惯匪李银安》。这篇在查阅了禹州人民法院有关李犯档案资料后写就的文章中,披露了“北关惨案”的一些细节,称在北关桥头铡死的十多人中,“内有妇女一人,怀孕六个月,是山东曹州市人;还有八名是山西省卖灯罩商人,说他们是八路军探子。”在《中共禹州历史》书中对这位妇女牺牲者更有记述说,她在临刑前还“连声高呼‘共产党万岁!’”此况说明,“北关惨案”牺牲者不只有禹籍人,还有“曹州”、“山西”等外籍人,甚至还有“刘胡兰式”的英烈!禹州的有关部门和党史学界,应下大功夫好好调研这段历史,让七十多年前牺牲在颍河两岸的先烈们安息。

北关颍河老桥,当年国民党匪徒就是在这里铡人

6、1948年1月18日解放军攻取禹县城牺牲的烈士墓在哪里?禹州的解放不是“和平解放”,是经激烈战斗,解放军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才得以解放的。当年担负攻打禹州任务的,是解放军陈谢兵团九纵二十七旅的八十团和八十一团。这支部队从郏县出发,经六十里急行军,于1月18日抵禹州城下,按预定计划,于是日20时突然包围县城,随之发起猛烈进攻。随军记者柳山朵同志曾撰《攻进禹县城》一文,详细记述了解放军攻占禹县的过程。

是文说,攻城开始由八十一团三营八连二排组成突击队,在严密火力掩护下,抬起跳板,勇敢冲过壕沟,将攻城云梯搭上城墙,但遭到敌人顽固抵抗,突击队员大部伤亡。随后由八连三排再组成突击队,在全连的火力掩护和工兵爆破组的轰炸下,三排突击队员勇往直前,共产党员李恩祥冲在最前面,带领队员用了不足二十秒,就登上了城头,打开了后续大部队进攻的突破口。部署在县城其他方向的八十、八十一团的解放革战士,也经勇猛战斗,攻进城内,用了两个小时就以武力解放了禹县城。

随军记者柳山朵同志的这一记述说明,解放军解放禹州城时确实发生过激烈战斗,在攻城时确实出现过“突击队员大部伤亡”。对此,我们“余家大院”的兄弟们可进一步证明。解放军攻城的那夜,即1月18日之夜,已是小学生的我和五哥世杰、六哥世忠等,在“余家大院”家中(今“流星花苑”)和大人们聚集在临街屋,紧张听着枪炮声,判断解放军进攻的动向。后半夜,枪声渐寂,街上传来外乡口音,说明解放军已进城。黎明时,突然有人敲我家大门。租住我家临街屋的木匠苏大哥紧张地开门一看,原来是几位身穿灰军服的解放军。五哥世杰带着我们见状撒腿就跑,可是他们竟认出我们是学生,开口说:“是学生吧,学生应该了解我们解放军的政策,不要怕。”接着他们讲是为了向木匠铺购置棺材,为在战斗中牺牲的同志收殓遗体安葬。此情也说明,在战斗中解放军确有阵亡牺牲。

然而,这些牺牲的烈士姓甚名谁?埋在了哪里?禹州的文献都没有记载。当时还没“火葬”,更没条件运回烈士的故乡,只能就地葬在禹州县城周围。笔者曾查问过1956年建立的“禹州市烈士陵园”,这里没有他们的墓穴,也没有他们的记载。

而今,禹州人记住了1947年农历的“腊八”,因为这一天正好是公历的1948年1月18日即禹州解放纪念日,还记住了那天夜里解放军攻城第一个登上城头的是共产党员李恩祥,唯独没有记下牺牲在禹州城下的那些烈士的姓名和他们的坟头……。

这是禹州人的一块心病呀!

魂兮,归来!

飘荡在禹州大地上的列位英魂呀,禹州人知恩,禹州人决不会忘记你们的!

(2022年7月7日抗战爆发85周年,于北京七石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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