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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任平生)小说

2023-03-09 02: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六七月是雨季,每天都是暴雨天,姚希诗拉上窗帘,又回到床上。

店里没有排班的时候,她大多数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的积蓄剩下不到五千块钱,刚搬到这里,房租押二付一,已经花了好几千。

温霏约了她几次,她都拒绝了,班上的聚会也一概缺席。

朋友圈每天都有同学发去哪儿哪儿旅行了,他们笑容灿烂,挥洒青春,于他们而言,暑假总是无忧无虑的。

而对于姚希诗来说,则是又一个苦难的开始——她要为下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

姚莲死后,王庆祥的家人不让她带走一丝一毫,她没有其他人可依靠,全部要靠自己。

将被子盖过头,她打算再睡一会儿,刚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就被电话吵醒。

“你怎么还没到?”温霏在电话那头问。

“睡过头了。”她的声音闷闷的,还没完全醒过来。

“赶紧过来。”

姚希诗匆忙换过衣服就出了门。

她刚进餐厅,温霏就朝她挥了挥手:“这边。”

“就俩人没到,一个你,还有一个你猜猜是谁。”温霏说。

姚希诗环顾四周,犹豫着问:“谁?”

“蒋驰。”温霏凑近,说,“他被车撞了。”

姚希诗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骨折了,躺病床上动不了,我昨天才去看过他。”

姚希诗兴趣缺缺,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温霏瞧她那样儿,还是忍不住说:“好歹同学一场,你去看看他?”

她没吭声。

他被车撞了,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整个聚会欢声笑语,姚希诗却兴致缺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没多少心思放在这里,满心琢磨着蒋驰。

散场时,有人叫住姚希诗,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这是蒋驰让我帮忙收集的资料,我待会儿有急事要先走,你帮他拿去吧。说起来你们也算有缘,高中和大学都是同学,又都是东大法学系的高材生。”

她不好拒绝,笑了笑,默默接了过来。

市人民医院。

蒋驰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雨微微出神。

一场车祸,破坏了他整个假期,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外度假,阳光沙滩,美女环绕。

偏偏那晚他想着自己的事,没看到前面的车已经走成S型。

醉驾的司机被拘留,而他右腿骨折,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

敲门声响起,蒋驰回过神来,蹙起眉看向门口。

这几天探病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断断续续就没停过,现在他妈不在,他实在疲于应付。

姚希诗拧开门,就见他沉着一张脸。

“我这个时候来,不打扰你吧?”她问。

蒋驰没想到是她,面色缓和了些,对她点点头道:“自己找椅子坐。”

“不用了。”她摇头,将文件袋递过去,“我来是给你这个。”

他看着她,自从上回那顿饭,他们再没见过,想想也有一个月了。

“坐。”蒋驰这么说,却没去接她手上的东西。

姚希诗把文件袋放在床头柜上,原本想走,又想起姚莲去世那段时间,他对自己也算照顾有加,现在他住院了,她不表示点关心,好像也说不过去。

她搬了张椅子坐下,客气地问:“你还好吗?”

蒋驰反问:“你看不出来吗?”他还打着石膏,脸色也有些差。

“你好好休息……”

“说完了?”他嗤笑一声。

姚希诗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点燃了他的怒火,她也冷下脸。

四目相对,无人说话。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一声巨响的雷鸣炸开,他的嘴一张一合,雷声恰好盖过他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问。

“你有什么打算?”他重复。

姚希诗移开目光,看着不远处沙发旁堆满的花束,淡淡地说:“没什么打算。”

“你现在做兼职多少钱一个小时?”

她没说话。

“什么时候才能赚够你的学费?”蒋驰顿了一下,又说,“学费,生活费,杂七杂八加起来也要一两万,靠你那份兼职,赚得过来吗?”

姚希诗猛地站起身,椅子移动,和地面摩擦发出尖厉的声音。

蒋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说完了?”她捏住包的手微微泛白,“说完我走了。”

刚转过身,姚希诗已经红了眼眶,想起他对温霏说的那句“我只是可怜她”。

她是可怜,她走投无路,只能靠着一份兼职养活自己。

可她烦透了他一副救世主的模样,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一次次扒开她的伤疤。

她能做什么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只想远离原来的生活,那个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姚希诗已经死了。

可蒋驰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未来的路有多难走,自己有多落魄。

手刚抓住门把,身后他的声音清晰地撞进她的耳里。

“你误会我了。”他声音沙哑,“我只是想帮你。”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蒋驰看着她的背影,扯扯嘴角,“回来坐好。”

姚希诗手一滞,进退两难。

“你和我赌气可以,和自己赌气没必要。”他挪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缓缓开口。

看她重新坐下,蒋驰挑挑眉,觉得这姑娘还行,不傻。

“你现在缺钱。”他淡淡地说,“我能帮你。”

姚希诗抬起眼看着他,静静听他往下说。

“我妈去美国看我姐了,现在没人照顾我,我还要在这儿住半个月,我给你一万块钱,你做我的看护。”

姚希诗听他说完,胸口一闷。他妈怎么可能把他丢在这里不管,肯定是安排了人照顾他,他这样说,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帮她罢了。

“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的自尊心别那么强。”蒋驰笑笑,“半个月,一万块,我不用你做什么,你每天给我送饭来就行。”

有了这一万块钱,她的学费就有着落了,生活费不急,她可以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到时候边上课边打工也行。

他递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没理由不接。

“咱们也算同学一场,知根知底,各取所需。”

他是这么说的,到底给她留了点尊严。

第二天,姚希诗在家附近的粤菜馆买了份饭给蒋驰送去。

刚到病房门口,门被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瞥了姚希诗一眼,低头离开。

蒋驰躺在床上,平板电脑上播着一部很老的电视剧,他眼睛虽盯在屏幕上,思绪却已经飘远。

每天这样过,日子真够无聊的。

“你怎么现在才来?”见着姚希诗,他蹙起眉,语气有些差。

她没回话,兀自摆放好餐盒。

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棉质连衣裙,没化妆,白皙的脸更显苍白,整个人清清冷冷的,但还是难掩美貌。

蒋驰看着她,心又开始痒。

他认识不少女孩,但像姚希诗这种肤白貌美腿还长,几乎没有缺点的却极少。只是她什么都好,就是偶尔有点矫情。

“问你话呢。”

“你问我就得答?”姚希诗抬起头,冷冷反问。

蒋驰觉得她这样不客气地怼人比冷冰冰不理人好,他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她把饭搬到小桌子上,放在他身前,说:“吃吧。”

他接过筷子,问她:“你会做饭吗?”

“不会。”

“可我想吃你做的,外面的菜太油。”

姚希诗“啪”一声把饭盒合上,又将他手中的筷子一把拿走。

“你要求太高,我做不到。”她说着就想走。

蒋驰连忙拉住她说:“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姚希诗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抓得太紧。

“把饭给我。”他收了吊儿郎当的笑脸,去拿她手上的饭盒。

姚希诗坐在椅子上,看他狼吞虎咽,没多久就把一份饭吃完。

她有一些好奇,他是生在一个怎样的家庭,才会养成这种乖戾又欠揍的性格?

“你病了,你爸妈呢?”她问。

“我爸工作,我姐生孩子了,我妈去照顾她。”

她点点头,抽了两张纸递给他。

午后又下起了暴雨,姚希诗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时尚杂志。

“我要去厕所。”蒋驰突然开口,打破长时间的沉默。

姚希诗从杂志里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扶我去厕所。”

她愣了一下,还是放下杂志,走过去扶他。

从洗手间回来后,姚希诗不敢去看蒋驰的脸,一直低着头。

“害羞了?”他笑。

“你闭嘴吧。”她瞪他一眼。

他笑意更深,望着她,眼神暧昧。

晚上吃过饭,蒋驰不愿意回床上,和姚希诗一起坐到沙发上,这才注意到原本堆在地上的花束都不见了。

“你把花扔了?”他问。

“嗯。”姚希诗低头按手机,心不在焉地答。

他点点头,扭过头看她。

她低着头,两鬓有发丝垂落,风一吹,有一根头发贴在她的唇角,她抬手想把它拨开,却怎么也拨不动。

鬼使神差的,蒋驰凑过去,手指划过她的唇角,捏住那根头发。

姚希诗被他吓了一跳,受了惊,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他眼神暗了暗,直直盯着她看,她的嘴唇很红,没擦口红都还能这么红。她似乎有一种天然的诱惑力,无需做什么,就能让他心痒。

“姚希诗。”他声音沙哑,叫她的名字。

姚希诗看着他的表情,无端有点害怕。

她想逃,却慢了一步,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男人在力气方面有天生的优势,即便伤了一只腿,还是能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姚希诗睁大了眼,双手被按在背后。

“放开!”她咬住他的唇,狠狠一咬。

蒋驰吃痛,只好放开她。

“啪”的一声响起,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这是第二次被她打了,蒋驰怒极反笑道:“第一次主动示好的是你,还记得吗?”

姚希诗红唇微张,喘着气,想了想,又要给他一巴掌。

这回被他挡下了,他握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道:“打上瘾了是吧?”

“利用完就扔?没有这样的好事……”他意有所指,按着她的手臂,横在她眼皮底下,“现在不伤害自己了?”

白皙的手臂上面还有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疤,她想起那晚,因为害怕被王庆祥骚扰,她跑去找他,那时候,她的手臂满是她用笔戳出的一个个圆孔,很骇人。

那次不是她第一次伤害自己,却是第一次被人发现她伤害自己。

“你放开我……”姚希诗红了眼眶。

“原本我一直搞不懂,你这样儿的,怎么会主动来向我示好,敢情是为了利用我。”蒋驰冷冷地说。

一开始他是真的不明白,按理说,她就跟白莲花似的,一向清高得不得了,怎么也不像那些早早就打扮得过分成熟还自以为时髦的心机女。

可是后来,他听温霏说了她的家庭,又结合她的伤、她跟着他跑去泰国说的那些话,结论很容易推断出——他被她利用了,王庆祥死后,她无所顾忌,因此远离他。

她的目的达到了,王庆祥无法得逞,他蒋驰也就被她扔了。

那晚,他一直想着这个事,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车,才会出车祸。

“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他按在她的伤疤上,一字一句地说。

姚希诗到这会儿也不哭了,抹干脸上的眼泪,嘴角勾起,笑着看着他:“从来就只有你耍别人的份,被别人耍的滋味怎么样?”

她现在的样子令蒋驰陌生,他原本是不打算追究的,他可怜她,这次也是想好好帮她。

可是她的态度实在激怒了他,每一次他让她做点什么,她总是很抗拒,既抗拒,又要来招惹他,人前柔柔弱弱地装着,人后不知道怎么咒骂他。

蒋驰越想越觉得气急攻心,他双目猩红,抓着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拿过茶几上的绷带,白色绷带绕着她的手缠了几圈,打了个结。

“放开我!”她怒吼,“你敢再……”

“你看我敢不敢。”他沉着一张脸。

姚希诗瞪大双眼,看着他阴沉的脸。

姚希诗的嘴被堵住,话说不出,只能用肢体去反抗。

她抬起腿,本想直击他受伤的那只腿,最终还是迟疑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已经被他识破并制住。

他的手没废,把人结结实实困在沙发里,动作没有丝毫柔情。

姚希诗疼得直哭,眼泪从两颊滑落,顺着嘴角,滑下下巴,整个人狼狈不堪。

好一会儿蒋驰才放开她,因这一番剧烈动作,他感觉到右腿疼得厉害。

姚希诗得了自由,见他白了脸,坐在沙发上。

她冷笑一声:“后半生和轮椅过吧,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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