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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相女生所谓的“轻躁狂/躁狂发作”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头条创作挑战赛#

本文字数约:9478 字

阅读时间约:12 分钟本文章节:01、厌恶、抵触父亲,背后是“触目惊心”的创伤02、母亲不愿意跟她亲近,难道真的不爱她吗?03、学习上的创伤修复后,她找回了复学信心今天这篇是抑郁症、双相障碍患者翠莹的第6篇案例文章,也是最后一篇。我们把她的深度心理干预过程,最终如何走向康复,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前面5篇案例的文章如下:

高中女生被权威专家诊断为双相,休学2年了,还能够走向康复吗?

双相女生看过权威专家、效果不佳,203小时心理干预后却走向康复

双相女生敏感多疑、仇亲、怕复学,背后的原因在深度催眠下破案了

双相女生对声音敏感,无法集中注意力,催眠下找到的创伤令人意外

双相女生偏执,对身体不适过分焦虑,疑病背后的根源是什么呢?

01、厌恶、抵触父亲,背后是“触目惊心”的创伤

我们在前面的文章里多次提及,患者翠莹非常讨厌、抵触她的爸爸,跟爸爸待在一起都觉得难受。

她爸爸以前忙于工作,不重视对女儿的陪伴,有时候难得陪一下,却总是对女儿批评否定,冷嘲热讽,拿她跟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翠莹说她爸爸是“诈尸式爸爸”,要么不出现,要么突然跳出来指手画脚,比“丧偶式教育”更让人痛苦。

女儿患病前,翠莹爸爸从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有时还在饭局上说自己多么懂科学的家庭教育。

可自从女儿患病,他通过关系找了很多有名专家给女儿看病、开药,都治不好女儿之后,他开始意识到,女儿的病与自己的教育方式有关,他开始有意识地做出一些改变。

尤其是我们在深度催眠下,不断找到他以前对女儿造成过的心理创伤,并详细告诉他之后,他多次表示一定会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改正自己在家庭中的缺点,帮助女儿加快康复。

双相女生所谓的“轻躁狂/躁狂发作”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片于网络

翠莹爸爸的态度是真诚的,确实愿意改,对比女儿患病前,也确实有所改善。可是翠莹觉得爸爸的改变还是不多,还是不知道她和妈妈最需要的是什么,对待别人也还是容易傲慢、摆架子,她还是很讨厌爸爸。

这里面有部分因素是翠莹对爸爸仍有深刻的负面印象,容易从负面角度理解爸爸的言行举止,而另一方面,翠莹爸爸几十年的性格和行为方式,尤其是明显的大男子主义,确实没那么容易快速改变。

再加上翠莹多次中止心理干预,中间病情波动,情绪不好的时候容易指责父母,在家里看谁都不顺眼,她爸爸有时候也忍不住急。

像上一篇文章中,翠莹跟我说了她最近一次跟爸爸发生的大冲突。翠莹了解了一些健康饮食知识后,劝爸爸少吃米饭。结果爸爸不听她的,还反过来让她得吃米饭。

翠莹又劝,爸爸就有点烦了,说“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情绪?你都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干预了!我、妈妈、Lucy和何医生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还是这样呢?”

翠莹没想到爸爸会这样说她,她气得浑身抽搐,觉得两眼发黑,然后控制不住地开始自残,不断扇自己的脸,用头撞墙,还激动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死呗!”

结果翠莹爸爸不但不安慰,还继续回怼:“人会转世的,你现在这一辈的债还没还清,你如果自杀,下辈子还要还!”这让翠莹情绪大爆发了,很久很久才平复下来。

翠莹说,她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觉得非常压抑,而且只要爸爸的语气稍微重一点,或者让她觉得“阴阳怪气”的话,她就很容易崩溃。

虽然她在理性上认识到,她不能把自己的康复与否和爸爸改变与否捆绑起来,就算爸爸的改变不大,她也要努力好起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和价值,不能让这个问题耽误了自己。

但在现实中,她仍然容易因此情绪剧烈波动,难以自我调整,说明这背后肯定有叠加性心理创伤。催眠治疗师Lucy告诉她,这个问题一定要处理,在深度催眠下修复创伤,建立积极的认知,让她能够更加平静地面对爸爸,不然她很难加快康复。

可翠莹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她说她一谈起跟爸爸的关系就很容易激动、很想哭,也不想原谅爸爸,更不想心平气和地面对他。

Lucy又劝,现在翠莹妈妈有事回家了,就剩下爸爸陪着她。两人天天待在一起,如果不能和平共处,她随时会遭受新的心理创伤。

可翠莹还是无法接受,情绪开始激动了,没法进行深度催眠。Lucy表示能理解,安抚了一下她,并让我跟翠莹再深入交流,希望能帮助她更勇敢地面对这件事。

我告诉翠莹,我知道她爸爸过去的很多做法很过分,包括现在的一些言行举止也没有太深刻的改变,对她造成了很多心理伤害。翠莹感到愤怒、厌恶,完全不想跟爸爸待在一起,更不想跟他和解,这完全可以理解,也非常正常。

可问题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成了翠莹的一个最大的弱点。只要她跟爸爸待在一起,只要爸爸说话“阴阳怪气”,甚至只要想起、或别人说起这个问题,她就非常容易崩溃,没法正常地学习、生活和提升。

如果情况继续恶化,那可能只要她接触到“父亲”“爸爸”相关的事物或字眼,她极有可能情绪低落、烦躁,甚至可能泛化成对所有中年男性、或者对性格外貌有点像爸爸的人都感到排斥。这会严重影响她求学和以后的工作。

还有,她内心其实一直渴望爸爸能深刻地改变,成为她理想中温和宽容的父亲,其实爸爸也希望能达到她的要求。可是如果背后的创伤事件不找出来,爸爸就很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不知道该如何具体改变,那就更加难以达到她的期待。

就算这个问题通过深度催眠去解决了,爸爸还是改变不够大,那起码翠莹不会因此容易崩溃了,爸爸再怎么揶揄、否定她,她也不会痛苦了。她才能更加专注地学习、提升自我,早日实现独立,不再受到来自爸爸的心理伤害。

当天已经很晚了,翠莹也初步同意第二天再接受Lucy的深度催眠,处理这个问题。我特意叮嘱她爸爸,这个问题很重要,回去之后千万不要提这件事,别再刺激女儿了,她爸爸忙说“好好好”。

第二天,翠莹的情绪好了很多,她按时来跟Lucy见面,也愿意处理她和爸爸之间的关系了。这是她的第16次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处理的问题是她只要与爸爸在一起,尤其爸爸对她阴阳怪气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情绪崩溃。

在深度催眠下,Lucy找到了5个相应的创伤事件。

第一个事件发生在翠莹初中阶段,那时,她爸爸经常带着她和妈妈去一个叔叔家聚餐。这个叔叔也有一个儿子,与翠莹年纪相仿。

每次大家一起吃饭,翠莹爸爸就会滔滔不绝地讲话,有时会说一些自己感悟到的人生大道理,有时会分享教育孩子的经验。而每次他提到小孩子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会扭头看着说,“翠莹,对吧?”

有时,他还会在饭桌上把翠莹不足的地方,一遍遍地列出来,当众数落翠莹。叔叔阿姨就会附和,一起教育翠莹该如何如何。但叔叔阿姨从来不会像翠莹爸爸那样,当众说出他们家儿子的不足。

所以,翠莹每次去这个叔叔家吃饭时,心里就很压抑。“我感觉我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一到饭桌上就噎得慌,心里很难受。平常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爸爸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为什么非要在跟朋友聚会的时候,才对我旁敲侧击、指桑骂槐?!”

Lucy在修复这个创伤的时候,费了很大的精力,过程很艰辛,不但要处理翠莹的强烈负性情绪、一些扭曲的认知,还要消除翠莹“噎得慌”的躯体化症状。因为她确实感到很强烈的、噎喉咙的感觉,说就像很多小石头堵在里面,连吞口水都觉得难受。

Lucy引导翠莹要增强自己的自信,如果觉得爸爸的教育方式不妥,她可以理性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意见,并且让爸爸不要再在别人面前数落自己,要给自己基本的尊重。

第二个事件发生在翠莹上初一的时候,这个创伤在之前处理翠莹的容貌焦虑时浮现过,但这次体现出来的创伤点有所不同。

当时,翠莹妈妈给翠莹买了一条紧身裤,翠莹开心地试穿,还走到爸爸妈妈房间照镜子。结果爸爸一看就大声喝她,“你才多大?就穿这么紧身的裤子,是想穿给谁看?”

翠莹爸爸像连环炮一样不停地指责,翠莹有点害怕,说裤子是妈妈买的。结果,翠莹爸爸立马把矛头转向了翠莹妈妈,“这么不三不四的裤子,你也给孩子买,赶紧退了!”夫妻俩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

当时的翠莹很生气,她觉得爸爸的指责就好像说她要出去站街、像个妓女一样,她内心非常愤怒,甚至要崩溃了。Lucy问,那她当时为什么不反驳呢?

翠莹说,她当时已经想好了要反驳的话了,正准备说出口,结果发现爸爸在指责妈妈,她急了,很想为妈妈辩护,一下子就把想好要反驳爸爸的话给忘了。而且爸爸的话一句接一句,她根本无法反驳,心里憋得慌。

双相女生所谓的“轻躁狂/躁狂发作”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片于网络

从这件事情后,翠莹就觉得爸爸非常恶毒,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第三个创伤不是具体的事件,而是翠莹近几年的一种状态。翠莹觉得自己比小时候长大了很多,她希望当爸爸说话阴阳怪气的时候,她能更加有智慧、理智一些,不去理会爸爸,不跟爸爸一般见识,甚至可以走开。

翠莹这个想法非常好,但事实上她难以做到,反而还是容易情绪崩溃,甚至会拔自己的头发。翠莹对自己很失望,极力地自我否定,觉得这几年自己没有真正成长。

Lucy告诉翠莹,她并不是没有成长,而是她所遭受的心理创伤还未修复。而且,她虽然知道可以不理会爸爸这些言行举止,但她对此没有积极、理性地理解,只是一味地“忍”,这导致内心的负性情绪不断累积,最终情绪崩溃。

现在,她这个创伤得到修复了,她有了真正的提升,在面对父亲“阴阳怪气”的时候,该反驳的可以直接反驳,如果不适合反驳,她的内心已经变得强大了,可以做到真正的不以为然。

第四个创伤事件发生在今年2月底,当时翠莹由于膝盖受伤,需要做康复治疗,而且暂时不能做跑步等下肢运动。

有一次,翠莹在家里举着腿,很难受。翠莹爸爸走过来对她说,“我以前膝盖也受伤过,但为了完成目标,我忍痛坚持走路,从半公里到2公里,最后到5公里,我都坚持下来了,现在膝盖也不疼了,怎么你就不行呢?”

翠莹觉得爸爸说的话有道理,所以她又开始锻炼,运动量还增大了,结果膝盖再次受伤了,越来越疼了。她去看病,拍片子发现有新的损伤。

翠莹很生气,觉得爸爸乱出主意,但她爸爸没道歉,还轻描淡写地说,“我当时只是随口说的一个建议”,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

翠莹心里非常鄙视爸爸,觉得他做错了事情却一句道歉都没有。

第五个创伤事件发生在今年大概5月份,就是上面写过的、翠莹跟我说过的那件事。当时她情绪不好,跟爸爸发生矛盾,爸爸说,“我、妈妈、Lucy和何医生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还是这样呢?“

翠莹非常生气,开始自残,不断扇自己的脸,用头撞墙,说“是我对不住你们,我无以为报,那我去死呗!”

她爸爸却马上说:“人是有灵魂的,人会转世的,你这辈子的债还没还清,就算死了下辈子还要还!”

患者一听就直接崩溃了,“我爸太恶毒了,我这辈子那么痛苦,他还诅咒我下辈子还要受苦!他是非常恶毒、非常恶毒的人!没有丝毫情感!”

其实当时听翠莹讲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就意识到这是个很大的创伤,而且因为刚发生没多久,对翠莹的负面影响会很大。果然,Lucy修复起来很有难度,翠莹不断重复她爸爸是个很恶毒的人,气得咬牙切齿。

Lucy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翠莹认为爸爸恶毒感觉消除掉。

在此之前,我们跟翠莹的爸爸交流过这件事,他爸爸说当时他又生气又害怕,担心女儿真的会寻死,心里一急就说了那些话,其实是想让女儿对死亡有所畏惧,别真的发生悲剧。

所以Lucy告诉翠莹,爸爸当时这样说其实是想震慑她,希望她能放弃自杀的念头。出发点是好的,但措辞、语气和态度确实不妥,非常强硬。再加上翠莹本来就很讨厌爸爸,自然容易从负面角度去解读,觉得爸爸诅咒自己。

深度催眠下的翠莹还想起来,她妈妈曾经跟她说过,“你爸爸给我们的爱是令人窒息的爱”,这更加让她觉得爸爸让人很压抑、很难受。

Lucy引导翠莹意识到,她爸爸在成长过程中也遭受了不少叠加性心理创伤,导致他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也犯下不少错误。如果爸爸做错了,她可以反驳、指出、但不可以情绪崩溃,这很容易形成心理创伤。

次日,翠莹前来接受我的强化认知干预。她说面对爸爸的时候,变得冷静、理性多了。

比如,昨晚做完深度催眠后,她和爸爸一起准备打车回酒店,结果车到了,爸爸却没看进,还往前面走。翠莹大声喊,爸爸还是没回头,翠莹不知道是他听不到、还是故意不理自己。

若是往常,翠莹早就跟爸爸发生矛盾冲突了,但翠莹这次非常冷静,自己上车回去了。然后爸爸给她打,问她是不是打车回去了,她很平静地回答是的。

爸爸有点不高兴了,回到酒店时黑着脸,也不说话。翠莹也没激动,自己做自己的事,然后就睡觉了,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

翠莹说,她感觉自己面对爸爸时,没那么容易崩溃了,可以比较冷静地处理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我很高兴,给了翠莹一个大大的认可。

我向翠莹分析,她只要觉得父亲说话“阴阳怪气”就容易情绪崩溃,而且非常激动、歇斯底里,又撞墙、又扇自己,还吼着要去死、吞药,很多精神科大夫都认为这是轻躁狂/躁狂发作。她之前被诊断为双相障碍,可能主要就是因为情绪崩溃时这些表现。

但她现在明白了,其实这背后是大量的叠加性心理创伤,是她太痛苦、压抑了,只要创伤被大量激活,情绪就一下子爆发,一点就着。所以,我们认为这不是轻躁狂/躁狂发作,而是激越状态。

通过这次深度催眠,她能更加清晰地发现她对爸爸的排斥、厌恶是怎么逐渐增强的。一开始是难受、噎得慌,然后觉得爸爸恶毒、说话阴阳怪气,接着是鄙视、瞧不起,负性的情绪和扭曲的认知一次次加强。

以至于最近爸爸说她“自杀也没用,下辈子也要还债”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解读成爸爸是诅咒自己。其实,那是爸爸想阻止她自杀,希望她打消这个念头,珍惜生命。

爸爸的教育方式确实不妥,性格和人格也有很大问题,我会将继续督促他改正。但翠莹也要增强自我觉察,理解爸爸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教育方式。而且,面对父亲的不合理行为时,翠莹可以学会反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而不是陷入情绪崩溃。

我还告诉翠莹,妈妈跟她说,爸爸给他们的爱是令人窒息的爱,这种说法是非常不妥的,会对她形成强烈的暗示,让她真的有种胸闷、喘不过气的躯体不适感觉。

更加准确、理性的说法,其实是她爸爸的爱是一种无知的、盲目的爱,我们要通过努力让爸爸把这种爱转化为有觉悟的、有智慧的爱。

最后,我又给了翠莹一个认可,她能够勇敢地面对这个问题,让Lucy修复爸爸带给她的心理创伤,这非常不容易。

在修复之前,她认为爸爸是恶毒的,根据我们的经验,女儿对父亲的这种感觉有可能会泛化到其他男性身上。如果是那样的话,翠莹很可能难以理性地跟男性相处,甚至以后很难和恋人保持亲密关系,在感情中屡屡受挫,不断受到心理伤害。

翠莹很认可我的分析,也认为处理这个问题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她跟爸爸相处时终于轻松多了。但她对爸爸能不能深刻改变还是没有太大的信心,只不过,这次她是打心底里不会那么在意了,就算爸爸不改变,也无所谓了。

我单独跟翠莹爸爸进行家庭治疗的时候,我料到,他这次受到的心理冲击可能会比较大。

我首先把深度催眠下发现的创伤都告诉了他,让他知道他这个父亲的“人设”是怎么在女儿心中一步步坍塌的,以至于到最后,女儿是不停地用恶毒、没有感情、让人鄙视来形容他。

所以只要他说话的语气稍有一点不好,翠莹就认为这是阴阳怪气,心理创伤被大量激活,马上就情绪崩溃了。

而且,我一件件地跟他分析,那些心理创伤事件反应了他有哪些性格问题。

在第一个创伤事件中,他反复在别人面前数落女儿,标榜自己的教育方式,这暴露了他严重的自以为是、傲慢自大,对别人缺乏同理心,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甚至不能接受别人的反驳。

在第二个创伤事件中,翠莹只是穿了条紧身裤,却被他一通指责,甚至是人格侮辱。很明显,这主要不是翠莹和她妈妈的错,现在的年轻人穿紧身裤非常平常,而是他的观念严重落后、保守!并且还是自以为是,不能接受妻子的解释和反驳。

在第四个创伤事件里面,翠莹爸爸的“随口建议”,导致女儿的膝盖受伤更严重了。虽然翠莹自己有一定的责任,没有理性分辨;但他也有很大的责任,他又不是专业人士,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建议呢?怎么能觉得自己的经验就一定适用于女儿呢?而且事后还推卸责任!

从这件事看出,翠莹爸爸仍然非常自以为是,就觉得自己的经验是对的,反而容易掉进经验的陷阱,而且缺乏自我反省能力、缺乏同理心。

虽然她爸爸还没到达人格障碍的诊断标准,但已经属于人格改变了,我严肃地叮嘱他一定要深刻反省!

翠莹爸爸听完之后,半饷没说话。他表情很凝重,慢慢才开口说,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做过那么多愚蠢的事,对女儿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创伤。

他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自己的感觉,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以前常常跟他说,“人是有认知边界的”。现在回头看,他那时真的太无知、太盲目了,还一点都认识不到自己的认知边界!

翠莹爸爸说他一定会彻底地去改正,重新学习科学的教育方式,并要与时俱进,学会尊重孩子,还说对我和Lucy非常认可,希望跟我们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我没想到翠莹爸爸会说这个话,但我也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真正的朋友必须是三观一致的,如果他还是没有深刻地自我反省,那我很难跟他成为真正的朋友。

这下轮到翠莹爸爸惊讶了,他也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但他很认可,让我看他后续的实际行动,“只不过,可能我的反省改变需要一个过程”。

他说得没错,这确实有个过程,而且不容易,但我也提醒他,不能用“改变需要过程”作为借口,来减轻或者是延缓他的反省。翠莹爸爸父亲表示自己肯定不会.

当时,我心里真的非常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翠莹爸爸说“我一定会改”。

02、母亲不愿意跟她亲近,难道真的不爱她吗?

时间过得很快,翠莹原计划的深度催眠次数只剩下2次了。隔了一周再次见面的时候,翠莹和爸爸都说他们这几天相处得不错,没有发生矛盾,所以翠莹的情绪也一直很稳定。

但翠莹对Lucy说,她希望处理一下她和妈妈的关系。翠莹从小就很黏妈妈,对妈妈明显有依赖心理,而且非常在意。

像上面的紧身牛仔裤事件中,本来她想反驳爸爸,结果一看到爸爸指责妈妈,她甚至都急得把反驳的话给忘了,很想保护妈妈。

所以,她其实很希望得到妈妈的爱和。可问题是,她觉得最近妈妈好像不愿意跟自己待在一起,她一想到这一点就非常难受,然后忍不住报复性地去找弟弟麻烦,接着妈妈就对她更不满意了,陷入了恶性循环。

Lucy也认为这个问题有必要处理。她把翠莹带到深度催眠下,发现了2个心理创伤。

第一个事件在之前的心理干预中出现过。有一天深夜,翠莹父母因为怀不上二胎而互相指责,吵了起来。翠莹被吵醒了,她知道妈妈平时很努力保养身体,一定是很想再要个孩子。

但她陷入了错误的归因和我自我否定中,她觉得是因为自己学习不好,又叛逆,才让父母看不到希望,迫切地想要二胎。她觉得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有一种没人要的感觉。

Lucy将这个创伤事件进行修复后,再次引导翠莹了解到,真相并不是她想得那样。父母想再要一个孩子,是为了多一个孩子、多一份欢乐,而不是她不好。

第二个创伤事件发生在今年大概4、5月。有一天晚上,翠莹在家里准备吃晚餐了,但妈妈还没回来,她就特意等着,满心期待妈妈回家后能跟她一起吃。

结果妈妈回家后对她并不热情,甚至有点面无表情。翠莹跟妈妈说话的时候,妈妈还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有点淡漠。

可这时阿姨过来找妈妈,说弟弟在做手工,做得很好,让妈妈过去看一下。妈妈没听完翠莹说的话,马上就起身过去了,见了弟弟后还又说又笑,陪着她弟弟。

翠莹很难过,内心充满了哀怨。她一个人吃完饭、洗完碗,然后呆呆坐在沙发上。妈妈陪完弟弟后回来吃饭,又过了很长时间,妈妈才突然看到翠莹,说“你都吃完啦?”翠莹只回了一句“嗯”。

虽然她的情绪没有爆发,但这件事情对她造成了心理创伤。“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妈妈用这种态度对我?”

她又开始灾难化思维,认为妈妈根本不爱她,只爱弟弟,于是总想报复弟弟。其实她理性上知道,这不是弟弟的问题,而是她和妈妈之间的问题,但她就是忍不住。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翠莹妈妈也反省过,她说自己的压力真的很大,有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女儿。为了让自己心理舒服点、轻松点,她有时也想不回家,甚至有点避开女儿。

所以,Lucy引导翠莹要了解背后的真相,要理解妈妈的感受和行为。其实翠莹那段时间的情绪总是波动,容易焦虑和紧张,甚至指责家人,充满了负能量。

虽然她很渴望妈妈亲近自己,但其实妈妈感受到的是压力和负担,所以有时会不自觉地逃离。这是很正常的。但妈妈不会抛弃她,也不是不爱她,妈妈调整好自己状态后,她也充满正能量后,家人都会很愿意跟她待在一起,她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与幸福。

双相女生所谓的“轻躁狂/躁狂发作”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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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翠莹对我说,“Lucy姐姐的观察能力太强了,能够在深度催眠下发现妈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的真实原因。”

其实,从上面两个创伤可以看出,翠莹很容易将自己猜测的事情当成真相,也就是非常敏感、多疑,这是很多青少年患者都有的问题,所以他们很容易形成心理创伤,然后变得更加敏感多疑。

我引导翠莹认识到猜测、事实和真相之间的区别。比如,她父母因为怀不上二胎而吵架,这是个事实。但翠莹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才导致父母想要二胎,这仅仅是她个人的猜测。

个人的猜测不等同于真相,有时候甚至连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相,我们要深入地去寻找和求证,不要把事实、猜测当成真相,不然很容易遭受伤害。

我还翠莹总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干预后,她的主要心理创伤已得到修复,她的认知也大有提升,她需要在生活中不断实践,进行巩固、强化,有助于形成积极的思维模式。

我希望她能不那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甚至能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保持平和、稳定的心态。

翠莹也说,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了一定的觉察能力,能够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只不过,翠莹的父母还是认为她的情绪不稳定,总是不愿意跟她深入的交流,她希望父母能够跟她坦诚相待,共同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非总是逃避。

我答应翠莹会再为她的父母进行一次家庭治疗,让父母更加积极的面对与她相处的问题。不过,当她看到父母作出的积极改变时,也要学会给予父母及时的、具体化的肯定,父母开心了、感动了,才更加愿意跟她交流,一家人进入良性循环。

后来,翠莹妈妈非常虚心地接受了女儿和我的建议,也愿意改变与女儿的相处方式。翠莹病情逐渐稳定了,他们再也不用像惊弓之鸟一样了,而是要亲密、自然、和谐地相处。

我还对翠莹妈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希望你能跟翠莹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降低她对同伴的心理诉求,防止她复学之后过于在意同学的看法,形成新的心理创伤。”

翠莹妈妈连连点头,也提出希望我们能处理翠莹学习障碍、复学困难的问题。这正是最后一次深度催眠要解决的问题。

03、学习上的创伤修复后,她找回了复学信心

翠莹的深度心理干预接近尾声了,她的复学日期也越来越近了。在最后一次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中,Lucy和翠莹共同决定,要处理学习时不够专注、遇到不懂的知识时容易感到焦虑的问题。

在深度催眠下,Lucy找到了3个创伤,主要是她在学校里遭受过的创伤情景。

第一个发生在翠莹高一下学期的时候。那时她无论上什么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总会出现头晕、耳鸣,眼前有小黑点,导致根本没法听课,学习障碍不断加重。

第二个情境是翠莹因为长期学习状态不佳,导致她写作业时有很多题目都看不懂,心里又着急、又绝望。

Lucy引导翠莹在深度催眠下寻找看不懂题目的真正原因。原来,当时她在看英语题目,而她的词汇量很少,自然难以看懂了。

第三个情境是翠莹在家里学习的时候,注意力非常散漫,就算看懂了题目也不知道怎么做。

Lucy修复了上面的创伤,还深入地找到了翠莹在学习情景、学习行为中的一些问题。比如背单词效率很低,不懂得利用碎片化时间增加效率;而且她房间里的灯是黄色的白炽灯,不利于集中注意力,容易让人昏昏沉沉,Lucy后续建议父母换成明亮的LED灯。

除此之外,Lucy还针对学习方面给了翠莹和她父母很多建议。翠莹知道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接受Lucy姐姐的深度催眠了,她非常不舍。

Lucy也很感动,她安慰翠莹以后很多机会能见面,她希望翠莹能够把时间与精力都放在学习及自我提升上,学有所成的时候再来广州向她报喜。

第二天,我向他们一家三口做了详细的总结。

翠莹说,这次深度催眠的效果非常明显,她现在对学习充满了信心,觉得自己回学校后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学习状态,暂时不需要由我用深度催眠下条件反射重建技术(CRRDH)为她建立高效学习状态了。

不过,我还是给了她很多学习方面方面的建议,又指导她父母可以在哪些方面进行调整,有利于女儿更快地提升学习效率。

双相女生所谓的“轻躁狂/躁狂发作”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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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们,翠莹主要的心理创伤已得到大幅度修复,但不排除她回去后,有可能浮现出新的创伤事件。为了预防再次出现病情波动,我们要共同努力,为翠莹建立起4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是翠莹的自我觉察能力,她的自我觉察能力以及情绪控制能力都有了明显提升,当出现轻微情绪波动的时候,她完全有能力自我调整。翠莹及其父母都要相信这一点。

第二道防线是翠莹的父母仍要不断自我反省、改变及提升,塑造温暖和谐的家庭氛围及亲子关系,非常有利于翠莹保持情绪稳定。

第三道防线是我,如果翠莹后续出现较大的情绪波动,她本人及父母都无法很好地调整的话,可以及时向我求助。

最后一道防线便是催眠治疗师Lucy。如果翠莹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我的远程心理指导也难以解决问题的话,这很可能说明背后存在更深层面的创伤事件,必要时可以回来继续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TPMIH)。

而在这4道防线中,第二道防线,也就是父母和家庭是最重要的,希望翠莹父母一定要不断学习,争取成为理想的父母,陪伴孩子走向康复。

翠莹父母都很感动,说幸好我们帮助他们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及提升,及时改正对翠莹弟弟的教育方式,避免翠莹弟弟也罹患精神心理障碍。

我告诉翠莹,经过心理干预后,她的患病经历已经转化为人生财富。当她想起我跟Lucy的时候,就会想起曾在广州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翠莹的深度心理干预到这里结束了,至少从现在来看,她再次出现较大波动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真正地走上了康复之路,希望能持续听到她和父母传来的好消息,这家人真正地渡过磨难,晴日归来!#双相障碍# #抑郁症# #精神心理#

周围人纷纷感染后,我失眠肚子抽搐,该如何走出新冠焦虑?

抗原试剂盒上的T值红得发紫,室友的脸烧得通红,朱芳羽(化名)一瞬间意识到,室友真的阳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开窗通风,下单了一堆水果和生活用品,做饭照顾已经说不出话的室友。

折腾了一番后,第二天2时,朱芳羽才躺回床上,这一晚,她失眠了。

在室友确诊后的几天里,她们同吃同住,朱芳羽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里:我会不会阳?我怎么还没阳?我的家人要是阳了怎么办?

朱芳羽的焦虑并非个例。面对今冬奥密克戎变异株的冲击,有人陆续被病毒击中,还有一部分焦虑、等待和复杂的心理在人群中蔓延。尤其是部分容易焦虑、家中有老弱病残、正处于孕期或面临考试的人,周围的环境和纷繁的信息让他们充满了不安全感。

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副主任医师郭晓云告诉,疫情三年,她的很多门诊患者会提到新冠,“当下出现这种焦虑是正常的,需要去正视这种情绪,做好防护措施,更加客观看待病毒和疾病,但如果这种焦虑持续超过一定限度和时间,要及时寻求医生的专业帮助。”

“明天醒来我会不会阳了”

焦虑的情绪是从知道室友发烧的那一刻开始被放大的。

12月13日,还在办公室的朱芳羽接到室友的信息,说自己发烧了,38℃。但这天早上,她的抗原显示是阴性。

回家还是不回?朋友们都劝她出去找个酒店住下。回家,意味着自己成为阳性患者的可能性极大;不回家,病倒的室友这几天谁来照顾?更何况,说不定自己已经被感染了。

心里摇摆了一番后,还带着一丝害怕的朱芳羽决定,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回家!下班的路上,她跑去便利店买了仅剩的婴儿退烧贴。

周围人纷纷感染后,我失眠肚子抽搐,该如何走出新冠焦虑?

朱芳羽回家路上买的婴儿退烧贴。 受访者提供

推开家门,戴着口罩的朱芳羽是屏住呼吸进去的。室友在睡觉,整个屋子都是黑的,那一刻朱芳羽突然觉得堵得慌。

室友确诊的第一晚,病毒带来的疼痛让她的脸皱成一团,辗转反侧。朱芳羽躺在床上,觉得有点害怕,“我不是怕这个病,而是怕疼痛。”她想到室友平日里一直爱运动,身体素质非常好,但遇上了奥密克戎却这么痛苦。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明天醒来我会不会阳了?”

对于正在准备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康昱来说,不安全感是从收到学校放假通知后出现的。之前,学校一直处于封控状态,从9月开学到11月期间,学校几乎一天一检,如果出校门,需要向辅导员打报告,得到批准后,学生会获得一个进出校的闸机码,他们需要在这个码失效前赶回学校。

直到12月4日,学校宣布提前放假,课程改为线上教学。同学们纷纷收拾行李离开学校。宿舍里,只剩下康昱和另一名考研的同学,距离开考还有20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学校里的核酸检测点撤了,书馆关闭,食堂里还在营业的窗口没剩几个,康昱从考研群和同学的口中,陆续得知周围同学感染的消息,教学楼里复习的学生也一天天变少。越临近开考,她越觉得不踏实,她的担心和很多考研生一样:既怕在临考前感染,影响考试状态,也怕在考场上被人传染。

曾和康昱在同一间教室复习的同学中,有人因为感染而离开,在考研群里,有同学在转让复习资料,“这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群里甚至有人提出,“可不可以延期考试?”

她尽量不让自己多想,可只要收到一条周围人感染的消息,她的焦虑感又立马冒了头。

对于怀孕4个月的朱嘉琦(化名)来说,在管控逐渐放开后,不确定性也增加了。只是她没想到,丈夫的确诊来得这么快。

12月14日,她的丈夫开始出现咳嗽、流涕等症状,当晚核酸结果显示阳性。“我当时并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提起感染的丈夫,朱嘉琦只觉得“生气”,朱嘉琦说,她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她没来得及接种第三针疫苗,所以担忧感染带来的后果。一方面,她担心“高烧可能会对孩子的神经系统发育造成影响,咽痛会影响到我的身体”。另一方面,常见药物很多都无法服用,“不能吃药,又怕发烧,这就是个死循环”。

但就算害怕,也得去医院产检。唐氏筛查、大排畸……在没有丈夫陪伴的情况下,她还要防止医院内可能的感染,第一次一个人去产检的时候,朱嘉琦因为缺氧晕了过去。

“很害怕他们缺少防护的东西”

焦虑往往与外部刺激紧密相连。一周前,朱芳羽带着医保卡跑了两家药店,发现和治疗新冠相关的药物都卖空了。

她又去电商平台,按照网上流传的备药清单,花了600多元买了退烧药、蒲地蓝消炎药、板蓝根、999感冒灵。想到爷爷容易卡痰,她又加了三盒帮助排痰的药。

朱芳羽最担心的是家人。在两室一厅的家里,住着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其中三个人有基础疾病,且没有打过疫苗。爸爸有高血压、哮喘,几年前动过两次手术,这周还要去医院做手术。85岁的爷爷常年卧床,每日需要人护理。万一被感染,他们连单独居家隔离的条件都没有。

何之安(化名)也担心长辈确诊后缺药和无助。12月初,她收到了同事发来的一张备药清单照片,立刻开始在网上下单买药和防疫物资,分别寄给自己和家人。随后,她又分别下单了五六次,电子体温计、退烧贴等挨个被她下单寄回了家。因为担心患冠心病的外婆,她研究了半天,决定买下2000多元的制氧仪。几轮下来,何之安一共花了4000多元。

周围人纷纷感染后,我失眠肚子抽搐,该如何走出新冠焦虑?

何之安家中的制氧仪。 受访者提供

“我很害怕他们缺少防护的东西。”直到物资一点点买齐,何之安才感觉舒了一口气。

事实上,焦虑是一种极为常见的情绪状态。焦虑情绪的产生,与人们对事物的认知有关,跟人们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对未来的把握等都有很大关系。

陈建萍所在的上海心达社区心理咨询服务社,从2018年起义务为上海社区老年人提供心理健康咨询服务。她发现,老人们通常不缺防疫物资,但仍然担心感染后自己和家人的身体状况;有些老人特别害怕看到核酸检测结果上的“待复核”;也有少部分老人非常悲观,“他们觉得自己万一阳了,可能生命就没有指望了”。

前些日子,有些老人来参加服务社的活动。结束后,陈建萍怕老人们被冻着,让他们打车回去,但老人们坚持选择步行或者是骑自行车,“他们很谨慎,担心乘车也会带来感染”。

陈建萍说,在和老人们沟通时,会注意及时了解老人焦虑情绪的源头,并进行疏导。她们也会着重提升老人对病毒的认识和加深对疫苗的科普,“尤其是看到那些90多岁老人患病后康复的案例,让老人树立起信心。”

陈建萍还观察到,如果老人的社会支持力度比较强,孩子和亲友们能够及时关心支持,那么老人的焦虑程度通常会低一些;如果本身就比较弱势的老年人,焦虑程度就会更高。

这几天,她和同事们陆续接到了一些老人的求助。一位老人和孙女常年相依为伴,孙女刚刚确诊,但家中没有相关的药,在一阵慌乱中,他只能找到心理咨询师寻求帮助。陈建萍把自己女儿备用的布洛芬,分了一半寄给了老人。

“躯体化症状”

当焦虑超越了事情本身,人被焦虑情绪所控制,很多小事也开始令人发愁。

两周前,何之安回了趟外婆家,给她带去了一些N95口罩,在外婆家里,何之安一直戴着口罩,也让外婆把口罩戴上。她不敢多停留,只待了十多分钟。

她把吃药的注意事项发给妈妈和外婆,一遍又一遍打提醒,却被妈妈责问,是不是紧张过了头。“我不怕她们骂我,就怕她们不知道”。

一周前,何之安的单位出现阳性患者,她开始居家办公,每隔两天才出一次门,并提前规划好要做的事,倒垃圾、取快递、买菜,争取快速解决。戴上N95口罩,她尽可能不在人多的地方逗留。

她对外来的物品都格外小心,快递送到门口后她要先消毒静置,丢掉外包装后再拿进屋,在外穿过的衣服只要进了家门,也一定得拿酒精喷枪上上下下消毒一遍。她给依旧要去公司上班的男友定了几条“规矩”:每天出门回来都要用盐水漱口;上下楼不能坐电梯,必须走楼梯;上班时要自己带水,去单独的实验室吃饭。因为不敢出门,她家的过道里堆满了消毒过的快递纸箱和垃圾袋。

周围人纷纷感染后,我失眠肚子抽搐,该如何走出新冠焦虑?

何之安家中进门的柜子上,摆满了消杀用品。 受访者提供

和已经感染的朋友沟通时,何之安抓住一切机会询问感染后会受到的影响,可惜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她网购了维生素、电解质水、盐水送给北京的朋友,也不断地给尚未感染的朋友买药送药。

最焦虑的时候,何之安在家里坐立不安,来回走动。几天前,她觉得腹部疼痛发紧抽搐,肌肉长时间紧张,连续几天失眠到凌晨。

这加重了她的纠结:她不知道这是焦虑带来的症状,还是身体真的出现了问题?“如果确实是生病了,我这个时候又不敢去医院”。

线上咨询了医生之后,她才知道,这很有可能是目前焦虑导致的躯体化不适。

郭晓云提到,部分焦虑的人群经常会出现一些身体不舒服的感觉,心悸、心慌或心率加速、出汗、震颤或发抖、气短或窒息感、哽噎感,有人会出现胸痛或胸部不适,恶心或腹部不适等感觉,在排除既往身体有这些器质性疾病的基础前提下,考虑这些身体的不舒服是与心理上的焦虑密切相关。

对于焦虑的人群,郭晓云建议,可以先尝试通过非药物的手段进行自我调整,尽量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一些喜欢的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听音乐,看看足球,做瑜伽,做深呼吸;如果出现了整夜失眠,或者严重影响了生活和工作的焦虑情绪,可以适当服用一定的抗焦虑处方药物和镇静催眠药物。

何之安说,知道是因为焦虑带来的一系列反应后,她反而觉得心定了,“哪怕现在一时半会没法缓解,但也有了方向”。

“希望可以来得更晚一点”

在室友确诊的第5天,朱芳羽的抗原也显示了两条杠。知道自己阳了的那刻,她突然有种靴子落地的感觉。

但紧接着她就收到了妈妈、爸爸和奶奶相继感染的消息。朱芳羽觉得如临大敌:她赶紧买了烧水壶、4桶矿泉水、水果,又去买了退烧贴和氧气瓶。

爸爸的手术也决定取消,现在只能由他来照顾爷爷奶奶,她得知有哮喘的爸爸为了不让爷爷被传染,连睡觉时都戴着N95,又急又恼,忍不住掉泪。得知他们感染的消息后,朱芳羽24小时没睡觉。

丈夫感染后,朱嘉琦只能每天尽可能多地保护好自己。如何保证自己不被居家隔离的丈夫感染,也让她颇费了心思。“我在网上搜了很多攻略,好像还有点用,他现在一个人住在主卧,有独立卫浴,我把食物和水放在门口,离远了再让他开门取”,交接完,她会对走廊进行彻底消杀,在通风的时候关紧客厅门窗,尽可能减少和病毒的接触。

为了避免感染,备考的康昱每天都从食堂打饭,回到宿舍再吃。好在学校的超市里,防疫物资还算充足,自己也有一些感冒药。她只希望能顺利度过复习期进入考场。

何之安则开始在家锻炼,她发现自己跑步时心率可以达到150次/分,跑完也不会喘,心肺功能还不错,她给自己暗示,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不要太过担心。

郭晓云说,对于这些容易产生焦虑的人来说,来自家庭、社会的支持系统非常重要,如果有担心、焦虑的情绪,可以向家人朋友倾诉。

她强调,出现焦虑的情绪很正常,当下还是要做好防护,了解官方权威的科普和介绍,尽量放松心情,可以通过听舒缓的音乐和适量的运动来缓解焦虑,让自己调整到最舒适和免疫力好的状态来对抗病毒。

但如果这种焦虑情绪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譬如数周内大多数时间里出现了恐慌、运动性紧张,如坐卧不宁、紧张性头痛等,植物神经活动亢进,如出汗、心动过速或呼吸急促、上腹不适等症状,已经严重到了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的地步,还是要及时就医,获得医学上的支持和干预。

郭晓云提到,“目前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已经开放了云端门诊、心理服务热线,市民和患者朋友可以足不出户在线诊疗,及时向专业的人士寻求帮助。”

何之安一直会跟周围的朋友们倾诉她的焦虑,看到一周的时间里,朋友们纷纷好转,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好消息。她说,“如果被感染这件事不可避免,那我希望可以来得更晚一点。”

前两天,她收到了同事给她发来的,“走出去吧,走出去就会看到还是有那么多人打扮精致走在路上,并没有那么可怕。”

栏目:王潇 文字:王潇

:作者:张凌云 牛益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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