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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无论是她的美貌,还是她听从艺术家摆弄时的灵性,都令人惊叹不已。卡耶塔诺深深地陶醉了。 他找了个阴凉处坐了下来,他看得见女孩,而女孩却看不见他,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消除心中的任何疑问。 ——加西亚·马尔克斯 《爱情和其他魔鬼》 “所以你杀了她?” 一具被玻璃烟灰缸砸破了头的女性躯体伏在吧台上,夕阳透过酒吧的玻璃门照射在这具生机全无的身体上,阳光在碎玻璃渣之间折射,乃琳完全无法分辨出这具躯体到底曾经属于谁。 珈乐转头看了一眼吧台上贝拉无神的双眼,叼起烟来点了点头。 “王珈乐,你说话!” 珈乐转头望向窗外,夕阳下的人群全部都是贝拉的样子。 “你看窗外,”她回过头来,紫色的眼眸在乳白色的烟雾下若隐若现“看见外面那些人了吗?现在我能看见的,全部都是王贝拉。” 白金色头发的女人掐着眉心靠在座位上“乐乐,我理解,但是拉姐才离开你两周——” “所以呢?” “所以你这种症状我见得多了,你这是癔症,也可能是谵妄。” “可是我现在和你交流很清楚啊乃老师。” “那就是癔症吧,一定是癔症。” “我为什么要单单把你叫过来呢,你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是啊!”乃琳惊觉“为什么你把我叫过来之前会知道我不是王贝拉呢?” “不知道,直觉吧。” “这能用直觉解释?” “那你要我怎么说?”珈乐又瞟了一眼吧台上伏着的躯体“总不能说我用她卜了一卦吧?” 乃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铺满了阳光的躯体刺痛了她的眼睛,两行清泪划过“乐乐,你这么做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珈乐将烟头按在面前的桌上,每有一颗火星飞溅着熄灭夕阳便减弱一分,直到酒吧内外都被午夜的黑暗笼罩,烟头也彻底不知所踪。 “乃老西,”珈乐换上了小狼公主常用的娇弱语气“让我们一起逃走吧。” 二他更相信那些正式的、合法的手段,相信在确证女孩并没有被魔鬼附体之后侯爵会把她接回去, 相信他自己一定能得到主教的宽恕和允准,融入世俗社会,在那种情况下,教士和修女结婚将变得司空见惯,没有人会为此大惊小怪。 ——加西亚·马尔克斯《爱情和其他魔鬼》 凌晨一点,贝拉睁开眼睛开始在床上翻找手机,“十一点睡觉这个点就醒了,又是睡眠破碎啊。”她一边起床一边踉跄着踢飞几个佳得乐的瓶子,在一片黑暗中熟练的打开电视,借着午夜新闻的微光打开冰箱门,像往常一样在杯中填满冰块再注入红牛。随着冰冷的酸味在舌尖蔓延,她的大脑逐渐清晰。这是离开王珈乐的第二十天,也是她丢掉自己日程表的第二十天,在这二十天中,她偶尔感觉身体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为了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贝拉逐渐养成了每次醒来后为自己做上这么一套“枝江早餐”的习惯。 午夜新闻仅仅只是对日间新闻的重复播报,但却需要填满黎明真正到来前的黑夜。在这春末夏初的夜里,新闻播报员在不断提高自己的语速,眼神也飘忽不定,似乎想要透过电视荧幕打量窗外的夜色,以此计算新闻播报的时间。 贝拉打着哈欠按下了静音按钮,但随之而来的紧急新闻插播仿佛对她这种做法并不满意,贝拉无奈的看着电视右上角的静音标志,听着洪亮的充斥着整个房间的紧急新闻插播: “紧急新闻播报:我市著名的亚尔特留斯酒吧被一伙未取得表演许可的马戏团所包围,他们正在此地进行着极为危险的表演,我市已派出羊驼巡查部队前往此地展开对峙,请各大市民在情况尚未明了之前暂时更换出行路线。” 荧幕中,骑士们穿着纸板拼接而成的盔甲,外面罩着基督山伯爵仆人的号衣,正在放肆的表演着钻火圈和抛接球。远处还有几个身着蓝白色塔夫绸小丑服,头上戴着纸板头盔的人,正在表演空中飞人,口中还发出快活的叫声。包围了他们的那一群穿着制服的羊驼此时整齐的卧在草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飞人的表演,口中的羊驼叫声更像是助阵,彻底破坏了这场对峙的紧张氛围。 “等一下,那不是哭哭的酒吧?”奇异的视听体验在一瞬间将贝拉脑内中断的思路链接起来。 “哭哭!” 三德劳拉发觉自己最近飘浮在一朵 自己的云彩上,除了被魔鬼拖下地狱的谢尔娃· 玛利亚的恐怖形象,这世或者来世的其他任何事物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加西亚·马尔克斯《爱情和其他魔鬼》 凌晨两点,乃琳挣扎着打开房门,看见贝拉,她长叹一口气,疲惫的靠在门框上。 “乃琳,你听见新闻了吗?” “你说这个?”乃琳指了指在房间各处闪烁的红色光点“现在我家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在循环播放这个东西,关都关不掉,你进来,站在外面是听不到的。” “乐乐呢?” “她在里面的房间,睡的还挺安稳,老实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了?” “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贝拉小心翼翼的走进这间到处都闪烁着红光的屋子,一瞬间,潮水般的紧急新闻播报灌进她的耳朵。但当她进入小狼公主的卧房时,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洁白的床单上长满了各种颜色的蘑菇,珈乐安静的熟睡在由蘑菇构筑而成的微型森林中。 “一周以来都是这样,”乃琳跟了进来“偶尔会清醒两个小时,醒了就只要烟和酒,睡着了就开始长蘑菇,蘑菇我试着拔过了,拔不完的。” “哭哭?”贝拉俯下身尝试轻轻的呼唤小狼公主。 珈乐微微睁开朦胧的双眼“拉姐,让我再睡会。” 贝拉望着再次陷入沉睡的珈乐不由得叹了口气“乃琳,我们出去说吧。” 客厅中紧急新闻播报的声音已经停止了,电子设备的红光也不再闪烁。 “所以你说乐乐她出现幻觉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还是倾向于她出现了谵妄。”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另一种情况,你有没有听说过对现实欲望过敏?” “拉姐!你开什么玩笑,这也能过敏?”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怎么办,她回不去了,又不可能一直藏在你家。” “要不你带她。。。” 巨大的关门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再打开卧室的房间看,床上哪里还有珈乐和蘑菇的影子,只剩下几个装满烟头的啤酒罐。 四他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一直念了下去,语气热烈,抑扬顿挫,直到念完了那四十首十四行诗的最后一首,那是爱情和武艺之骑士堂加尔西拉索· 德拉维加留下的诗句,血气方刚的他在一场战斗中被石头砸死了。 ——加西亚·马尔克斯《爱情和其他魔鬼》 珈乐漫无目的的奔跑在到处都是贝拉的枝江夜晚中,她狂奔带起的风将街边的都路牌吹向了亚尔特留斯酒吧的方向,最终她拨开贝拉所有的形象,在酒吧包围圈外停下。但她带来的疾风却不愿在此稍作停留,火圈上的火星被疾风吹起,落在羊驼的干草堆上,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火灾。 这场火灾并没有持续太久,凌晨五点二十二分,大火渐渐熄灭,晨光下的亚尔特留斯酒吧虽然布满烟尘却并未化为废墟。全城的人都没能来得及多看这间酒吧一眼,漆黑再次布满大地,星星重回天空,一场未能预测的天狼噬日发生了,穿着纸板盔甲的骑士们在黑暗的掩护下将包围圈撕开了一个缺口,只为小狼公主重返酒吧开辟一条道路。 珈乐再次重返属于她的酒吧,里面的景象已经与她离开的时候截然不同,翻倒的桌椅,碎裂的酒瓶,已经飞溅到天花板上的酒渍,崩溃的迹象随处可见。她捂住眼,咬紧牙,蹲了下来。 “乐乐!” “哭哭!” 两道熟悉的声音截断了珈乐的眼泪,“你们怎么来了?”她抽了抽鼻子,抹干了眼里的泪水。 “哭哭,听我说,”贝拉盯着珈乐的眼睛说道“外面已经开始起冲突了,他们是冲你来的,所以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知道吗?” “拉姐,我想你。” “那这样吧哭哭,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再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贝拉轻轻唱起那首名为《斯卡布罗集市》的歌。珈乐在这轻柔的歌声中渐渐睡着,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一头紫色的小狼蜷缩在贝拉的怀中。 一辆宝蓝色的高尔夫轿车从天而降,那与地面剧烈接触的声响吞没了贝拉歌声的尾音。 “乃琳,哭哭她就交给你了。” “你不走吗?” “总要有人留下来,生活还在继续不是吗?” 贝拉在目送轿车走远后,转过头来,眼里满是疲惫。她转向一名穿着纸板盔甲的骑士 “还有红牛吗?” 五画得真像,她站在云端,身旁是一群顺从的魔鬼。 ——加西亚·马尔克斯《爱情和其他魔鬼》 “店长,你看,有蛇。” “哪里有蛇啊?”向晚低下头寻找粉色矮子的身影“呜啊!你从哪抓的蛇啊,赶快扔掉啊!不是,你别靠近了啊!” 向晚紧张的躲在便利店柜子的后面,眼看着粉色矮子将手中的响尾蛇丢出店门,还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她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新来的叫嘉然的小姑娘还真是不好搞。“昨天是秃鹫今天是蛇,等赚够了钱一定要从这到处都是野生动物的沙漠里搬走。”向晚店长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回柜台里。 “店长你看,门外有狼。” “啊?”向晚顺着嘉然手指的方向看去,店门外有一头紫色的巨狼在徘徊,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原来是看错了,只是一个紫色短发的女人走进来了而已。 “两盒绿好彩。” “稍等。” 向晚找烟回来,发现这个女人正在盯着墙上的通缉令出神。 “你的烟。” 女人转过身来,却没有接过烟,“我有做过什么吗。”她摘下了墨镜问道。 “没有啊?”向晚被问得莫名其妙。 只见那女人笑了笑,付了钱,潇洒的走出店门。 “店长,狼走了。” 结珈乐去买烟的功夫,乃琳正在手套箱里翻找墨镜,正午即将到来,但是浪子的路还有很远,她需要一副墨镜应对接下来的阳光。 一张纸从手套箱中飘落,乃琳好奇的捡起来“病历单?乐乐的吗?没有署名啊?这个病名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现实欲望过敏,病人的具体症状表现为惧怕接近自己现实中的欲望化身,当其出现或离开时,大脑会自动进行防御反应,对现实的欲望进行虚拟投射,最终导致病人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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