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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池】狂妄之人(下)
#if线,在七月带着bgm追着蜘蛛打到半夜那天,如果池总玩儿嗨了,琴爷顺毛撸失败、准备动手揍一顿的后续 #灵感是配着原著搜音乐时,听到的另一首monster,starset唱的那首。 #预警,我流ooc确信 —————————————————————————————————————————————— 杯户町。 一处视线很好的大楼楼顶,狙击枪瞄准镜的微弱反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无人便利店里,宿醉的黑衣男子提着酒瓶晃晃悠悠走进去,用帽檐遮挡着面貌。 几处绿化带阴影里,小黑们或背靠树干遮挡身形,或在坐于繁茂的树冠中、用望远镜监测着附近有无异动。
……
厚实的遮光窗帘在晚风中浮动。 池非迟已经离开阳台,回到室内。 他点燃了一支烟咬在嘴里,身着袖摆宽松的深蓝色日式浴衣,身上的伤口清洗后进行了初步处理,微薄血气萦绕在鼻尖。 池非迟的头发还带着湿气,闲散地坐在了客厅沙发靠背上,在一片流水般安静的黑暗里,垂着眼眸,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把非赤盘成各种形状。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 室内始终没有开灯,光线稀薄,眼前几乎一片黑暗。 ——毕竟‘池非迟’和‘七月’两个身份要划开,那么就不应该留下疑点。
一只眼神颇有灵性的乌鸦在宅邸阳台扑打着翅膀降落,爪子勾抓着阳台栅栏,隔着拉起的厚实窗帘低声鸣叫,仿佛诉说了什么。
未加掩饰的脚步声,从空荡荡的走廊之中,远远地传来。 那脚步声稳定、平缓,且富有压迫感。 一步,一步。 在寂静的黑暗中,清晰地传进池非迟的耳膜。 盘着非赤的手上动作一停,池非迟抬起头,侧目看向虚掩的房门。
现在正是天亮之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门外走廊里彻夜不灭的灯光,透过门缝投进漆黑的室内。 此时,池非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非赤却刷的一下从领口探出头,用黑豆豆般的小眼睛盯着自家主人:怎么回事?就,突然感觉自家主人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特别危险、特别可怕!都吓得蛇都不敢说话了! 惊魂稳定中,它模样呆呆地吐了吐蛇信子,尾巴搭在池非迟左肩甩了甩,内心又下意识想道: 可是,心跳加速,全身温度都有不同程度升高、尤其头部和胸腔体温上升明显,这,这又好像是愉快的表现呀? 池非迟抬手拍拍小尾巴不安分的非赤:“非赤,去厨房看着还在熬着的中药,别出来了。” 非赤听话地从池非迟身上滑下去,放下心:“哎呀哎呀,真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让蛇知道的?” 它往厨房游了两步,扭头对门外扬起了身子: 蛇类的热眼与嗅觉都能够让它轻松意识到门外老熟人的身份,有些疑惑道:“主人,琴酒真的来了耶,你们还真要打起来呀?可是主人今天已经很累了,根本不公平嘛……要不,要不我先找机会咬他一口?” 几乎是非赤话音刚落,从门缝投入室内的光线就刚好被一个身量很高的身影遮挡住了。
室内顿时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那一瞬间,非赤感知里的时间突然变得十分缓慢,一种源自动物本能的极大恐惧像是一只大手把它整条蛇笼罩住,它几乎下意识听从池非迟的话语蹿了出去,跃向厨房,随后一尾巴把厨房门重重甩上! 砰! 好凶的煞气!o(╥﹏╥)o
声音在寂静中可谓平地惊雷,十分提神醒脑。 琴酒推门的手一顿,沉默中冒出一个问号:“……?” 随着把门完全推开,走廊的灯光亮亮堂堂地照进门厅。 一眼大致扫过室内,琴酒的视线精准投向闲散坐在沙发里的人。 同时眼角余光之中,沙发对面墙上的起伏阴影里,那些被黑线勒住吊起、龇牙咧嘴的动物玩偶和面容怪异的人偶,以一种张牙舞爪的姿态闯进他的视线。 就,一下子在琴酒眼里刷满了存在感。 门外的琴酒一时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视频里,拉克面无表情一口咬死小白鼠,一口一只大兔子的惊悚行为。 沉思…… 琴酒把视线从玩偶墙上默默移开,落回拉克身上。 ——在灯火通明的楼道和无光的室内之间,客厅沙发就处于光线晦涩的交接处,沙发上坐姿闲散、身着宽松浴袍的年轻人也笼罩在黯淡的光线里,额前泛着水汽的碎发下眼珠子沉沉的望过来,也无端多了些诡谲妖异。 “没事乱飙杀气干什么,你吓到非赤了。”池非迟指指厨房。
确认不是恶人先告状?琴酒对那蛇精病的话不置可否。 经由这么一打岔,琴酒这一晚上累积到顶点的火气稍微散了点。 琴酒又瞥了眼那面惊悚玩偶墙,没忍住吐槽的欲望:“你这爱好挺奇特的。” ……这口黑锅自己好像越背越稳、越背越黑。 “那面墙非赤和非墨搞得,和我没关系。”池非迟试图解释。 琴酒站在门外,卡着视线,放在黑色长风衣兜里的左手已经默默攥住了枪柄。 信你有鬼。 ——他盘算着先给拉克来针镇定剂的成功率是多大。 池非迟视线下移,眼睛很毒地发觉了视觉死角里,琴酒疑似握枪的动作。
其实,池非迟没抱期望对方真的会陪他打一架。 池非迟也并不觉得琴酒会对他开枪。 这与交情无关,而是琴酒这人是真的心里很有数。凭借池非迟在那一位眼里的重视程度,琴酒就不可能私下做出威胁他生命安全的事情。那以对方性格来说,不该动手就没必要动手。 尽管彼此都心照不宣今晚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琴酒如果有兴致陪他打,就称得上意外之喜。
或许不合时宜,来自前世记忆之中,一句印象深刻的台词正好就在池非迟脑海当中浮现。 “突然想到有句话,”池非迟抬手,把夹在指尖任由燃烧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你猜……枪快还是拳快。” 摇曳的红色火星滋啦一声熄灭。火苗映照在池非迟眼里一闪而逝。 “呵……”琴酒低沉地冷笑一声,帽檐阴影下,那双冷厉的墨绿眼睛中煞气一闪而过,心里倒是像是有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甚至出现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就说拉克现在疯着呢。 没有等待琴酒回答,池非迟就慢悠悠站起来,自言自语般接上了话:“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 琴酒手指挑起扳机,枪口抬起瞬息间横在眼前。 前足踏地,压低重心,池非迟身形矫健而敏捷地起身发力。 “……拳快。”池非迟在心里冷静补全了后半句。
——从客厅到门口,不到五米的距离被池非迟在眨眼间拉短至零!
那仿佛完全不受疲劳感支配的身形,一点也看不出……就在半小时前,这个年轻男人才结束了一场长达数小时的生死争斗! 琴酒后撤半步,视线里那道身着深蓝浴衣的身影像是黑暗里伏行的鬼魅,速度相比平时状态竟然丝毫不减,缠到近身、用肩膀撞开了他的枪口,五根修长的、能杀人的手指并拢成掌探向了脖颈侧边。 这速度确实有些出乎琴酒的意料。 但是。 ——但是后劲明显不足,体力是硬伤。 琴酒借着后撤的半步拉开些许距离,毫厘间错开对方敲向脖颈的手掌,趁着对方新势未起之时,右手准确地攥住了池非迟那只手的手腕,往旁边一带,又凶又狠的一记曲肘撞击就撞向池非迟胸口。 池非迟用另一只胳膊格挡,尽管有松软的衣物减震,小臂也痛麻了一片。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池非迟的大脑将讯息高速分解归纳: 琴酒的手很稳,平常人抬胳膊尽管再控制也会颤抖,但是琴酒抬手一寸就是一寸,分毫不差;他的反应速度和动态视力更是顶级,在错估自己速度的情况下,反应速度和准确度也高的惊人——不愧是个常年拿狙的,尽管执行任务时一贯谨慎,能用枪用枪、能用炸药就用炸药,但是其近身格斗的技术也并不容小觑。 池非迟感受到自己被琴酒紧攥着的那只手腕,正在对方手心里难以自抑的轻微颤抖,他用意志力对抗着过度压榨体力导致的肌肉酸麻感。 不能拖延,必须在体力耗尽之前速攻!
思考仅仅在一瞬间,池非迟不顾痛麻感,欺身向前握指成拳,拳头速度极快的直奔琴酒的下颚,同时脚下一转,右腿一记狠辣的膝撞已经蓄势待发。 首先必须把控制的手腕抽出来。 进行力量对抗从琴酒手里抽出手腕,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而言并不容易,那就,要想办法逼迫对方放手! 这一记直拳只是佯攻,借此阻拦视线,重菜在膝盖上,绝对能让琴酒好好疼一疼。 以直拳佯攻,膝撞破局,一旦夺得机会,后续就是连绵不断的抢攻,不会再留出一点破绽和机会。池非迟前世学武学的杂且实用,杂糅各家武学,身体条件反射居多不会刻意追求招数——有用就行! 而琴酒一手握枪,另一手控制着自己的一只手腕,都没有足够的辗转空间招架,想要不受伤,琴酒要么弃枪要么放手! 他的肺里火辣辣的,连带着呼吸也不是很通畅,但是动作仍然利落又敏捷,眼眸灼亮,就像是有燎原的烈火在其中热烈地燃烧。 然而,令池非迟没想到的是,琴酒并未放开对他单手的桎梏,而是迅速用枪柄隔开佯攻的直拳,硬吃了一记膝撞。 琴酒明显吃痛皱眉,却没有放过这个池非迟单腿支撑不稳的时机,毫不留情扼住池非迟浴衣领口摁倒墙上。 砰。 今晚第二声巨响。 ……草。 池非迟只觉得眼前景物旋转,来不及有更多想法后脑就被抡到墙上眼前一黑,这才意识到一点: ——琴酒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不是你来我往的缠斗。 琴酒漫长的银色发丝被气流带起,他抬手帽檐压低,眼眸笼罩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嘴角的笑意显得渗人又凶狠,明显是在报复那记疼得不轻的膝撞,下手力道不小。 意识仿佛断弦般被摔停了几秒。 池非迟再回过神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灯光重影,脑袋里眩晕感甚至让他觉着地板是软的、天花板也有点扭曲。视线里琴酒低着头压着他肩膀,银白色的长发就落在眼前。 脖颈处传来些许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液体被稳稳的推了进去。 “……你打的什么?”池非迟不知道自己缓了多少口气,嗓子才能勉强发出声音,说话时嗓子还有点哑。没有感受到恶意,池非迟任由琴酒摁着,没力气,也懒得花力气反抗。 也就是他知道琴酒心里有数。但凡换个别人想要给他打药,池非迟都会拼着给自己来一枪也要保持暂时清醒,不会让对方有什么好下场。 “小剂量的镇静剂,只含有心情放松跟轻度的肌肉松弛效果。”熟悉的、低沉冷笑的声音就贴着头顶响起,问询的话也被说得像是找茬:“感觉怎么样?” 池非迟背靠着走廊的墙壁,闭了闭眼,试图抬手挡一下走廊里过于刺眼的灯光,发现整条手臂都在微微发颤。过度压榨体力的后遗症在药物作用下,终于变本加厉的反馈到了他身上,如果不是琴酒帮忙带着,怕是想站直都会踉跄。 这时候还问他感觉怎么样?简直是大写的挑衅。 “恶劣。”池非迟毫不客气地批判。 琴酒低低地发出一声鼻音,分不清说的是‘哼’还是‘嗯’。
彼此沉默了下,琴酒平淡出声:“总算能老实会儿了?” 琴酒压着池非迟的手腕,力气之大就像琴酒似乎生怕眼前这个蛇精病脑子又一抽抽,再做出什么危险行为。
柔软的银色发丝就从池非迟的脸侧垂落。 实在动人。 池非迟也不在意被限制的姿势,就背靠着墙壁,撩起一眼,轻声道: “别生气。”
……
厨房中,小炉子里用慢火熬煮着舒缓肌肉的中药。 仗着没人看见,非赤已经纠结又惭愧地在炉台边打了好几个滚,差点把自己打成死结: 它不对劲!它怎么能在主人需要的时候抛下主人呢!虽然是主人让它来看药,也让它别出来,但是,但是…… 但还是感觉很对不起主人……(இ皿இ) 非赤又一个翻滚,扬起身子,在黑暗里吐吐蛇信子: ——让我偷偷听一听,对,听一听!不出门!如果主人打架有需要叫自己,我就立马窜出去帮忙! 非赤悄无声息地游到门边,找好姿势,把小脑袋贴在厨房门上。 听。 听…… 非赤一动不动的贴在门上,渐渐地,连蛇信子都忘记吐了。 蛇类热眼在客厅里捕捉到了两个人类的位置,他们距离近的离谱,体温都高的不同寻常,有谁的手腕被束缚着,仔细去听还能听到…… 呸呸呸。非赤又把自己从一条滚成了一团,从门边滚回了小炉子边,专注地盯着小火炉下稳定的火苗,只有尾巴还在不断的打卷。 非赤顶着没有表情的模样,专心执行主人交付给它的任务。 而内心疯狂撒欢打滚:呀好害羞好害羞快忘掉快忘掉。(*/ω\*)
……
附近一座大楼的楼顶,科恩倚着护栏,黑色外套披在身上,侧对着监视区域,在夜风里面无表情地护理着狙击枪。 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通话申请,来自伏特加。 沉默盯了一会儿,科恩接通电话:“……” “喂,”伏特加大大咧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那边发现有什么情况吗?我在便利店这边,风平浪静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啊。” “……”科恩沉默。 伏特加早就习惯科恩一贯的风格,也不在意,心情还是挺好的:“到约定时间了也没出事,看来拉克没出什么问题!那就按照大哥事先的交代,依次撤退行动结束了哈!” 科恩看了一眼时间,把狙击枪收起来,头也不回的准备下楼离开了。 “那我挂……” 科恩慢了不知几拍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在半空:“没有情况……”
…… 琴酒手指插入拉克被汗水浸湿的凌乱发丝中,向上拨拢,露出对方那双罕见的、略微失焦的双眼,他俯身拭干拉克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低声笑道:“挑衅时倒是嚣张。” 池非迟现在没力气和他斗嘴,索性合上眼不去看他,懒洋洋窝在柔软厚实的毛毯里,也不生气,像是只终于收敛了爪牙的兽类,因餍足而显得大度起来。 “呵……” 琴酒先去冲了冷水澡,穿着池非迟衣柜里的备用浴衣,再去推开厨房门。 远远地在炉台旁看着火的非赤吓了一跳,嗖的一下扬起头,对琴酒有点心虚地吐了吐蛇信子:“咳,我可离得远远的,什么都没听见!很乖的!” 琴酒看了眼非赤,也不在意,伸手把非赤盘到胳膊上远离炉火,熄灭了小炉子,才提着一壶熬煮到火候的中药又回了浴室。 非赤在琴酒肩膀上偷偷偏头往外看,小尾巴甩来甩去: 嗯嗯,主人似乎在卧室,没有遇到危险,心情好像也很好。 ——主人心情好我的心情就好!就原谅你今天吓蛇一跳了!
后记: 池非迟等着喷好组织的止血药、舒舒服服地泡好药浴后,瞄了眼琴酒,眼神一变,递给非赤一个眼色。 非赤精神一振,疯狂点头:身为主人的暖心小棉袄,它懂! ——非赤摸到琴酒肩膀,咬! 池非迟心满意足:让你差点摔晕我还打镇定剂,也晕会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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