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高原：昔日粮仓 今日书仓

北岛的称赞和力荐，惹起了钱小华对沙溪的极大兴趣，立志开拓十家少数民族乡村书局的计划正在逐步推进，人杰地灵的高原白族村落，也许正是先锋书店的下一个应许之地。

黄印武和张雷

钱小华/摄

他和建筑师张雷一同探访了沙溪，山路蜿蜒盘绕之后豁然出现的沙溪高原坝子，一下子击中了他们，常年在各地乡村奔走考察，经验和直觉使钱小华当即确定，先锋一定要在大理的沙溪坝子开一家乡村书局。

考察沙溪

钱小华/摄

在当地白族领导和建筑师黄印武的引荐下，钱小华一行重点考察了沙溪的地标性场所，如古镇最核心的魁阁和戏台，四方街的兴教寺和老马店，寺登街和古宗巷的重点白族院落，以及破败待修的城隍庙等等，钱小华拍了大量白族老人的肖像和生活场景，感叹于茶马古道的历史记忆和今日沙溪的生动活力，但他并没有找到先锋书店中意的地方，古镇核心区虽然条件便利，但先锋书店要寻找的，是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惊喜之地。

白族老人

钱小华/摄

钱小华坚持要到古镇外的白族村子看一看，高原上强烈的光线照耀着寻觅的眼睛，马群在云朵倒影的农田上悠然自在，身穿白族服饰背着竹篓的村民迎面送来朴实的笑脸，老人们的皱纹如同沙溪山脉的褶皱打动了他，时间在大地上移动，直射的光束自高原的天空照下——钱小华最终找到了黑潓江东岸北龙村破败的粮站，开阔的夯土老房子刻满了时间的痕迹，他当即就笃定了先锋的想法：把物质的粮仓改成精神的书仓！

沙溪风景

钱小华/摄

同行的人大吃一惊，当地的领导也十分纳闷，放着最好的古镇位置不要，却看中了他们几乎忽视的农村土房子，对此钱小华信誓旦旦，他激动地描绘着想象中书店的样貌，仿佛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而对先锋书店最终的选址，主持沙溪复兴工程的建筑师黄印武却心领神会，对先锋书店的未来愿景，他充满期待。

黄印武：

沙溪复兴工程

沙溪古镇赫赫有名，自古就是西南地区茶马古道上的要塞，周边开掘盐井后又成为重要的盐业集散地，一度见证了马帮云集的盛况，是多种文化在西南地区交流融合的历史地理中心；20世纪下半叶现代交通发展后，沙溪古镇曾经喧闹一时的辉煌，也随着茶马古道而没落，人烟凋敝，房屋衰败，逐渐封闭而被外界遗忘。

20世纪初，国际遗产保护专家雅克·费纳博士来到云南，偶然间发现了沙溪古镇，震惊不已；经其考察推动，2001年沙溪被列入101个世界濒临建筑保护名录，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评价道：“中国沙溪（寺登街）区域是茶马古道上唯一幸存的古集市，有完整无缺的戏院、旅馆、寺庙、寨门，使这个连接西藏和南亚的集市相当完备”，从此沙溪被重新发现并受到关注，被视作独一无二的珍宝。

黄印武

钱小华/摄

2003年起，瑞士联邦理工大学联合剑川县政府，共同发起了“沙溪复兴工程”，幸运中的更万幸的是，一个叫黄印武的建筑师从此也在沙溪扎下了根。他是东南大学毕业的建筑高材生，90年代末师从著名建筑师齐康进行建筑研究和实践，2002年前往瑞士联邦理工大学深造，机缘巧合之际，黄印武受任成为瑞士方负责人，主持沙溪复兴工程的设计和改造修复，从此与沙溪这篇土地结成了永恒的联盟，至今没有离开。

黄印武主持下的沙溪古镇复兴是独一无二的特例，因为“慢”的状态，反而成了国内历史遗产保护和修复的先行者；他以建筑师的身份深度融入到沙溪当地，引入遗产修复的国际经验和技术，本着“最大保留，最小干预”的原则，黄印武的团队自始至终保持着恭敬的审慎态度，强调“真实性”的尊重理念，致力于保存时间遗留印记的基础上，活化历史遗产在当代的更新作用，同时引导激发当地人的自觉意识和文化自信，黄印武在沙溪一如既往，为此奉献了将近20年的青春岁月。

在沙溪阅读时间：

先锋沙溪白族书局

在沙溪阅读时间，是黄印武道出的美妙颂歌，对此中真意，没有比在沙溪白族村打造一家先锋书店更惹人的了。黄印武踌躇满志，将其在沙溪多年总结的经验，因地制宜地运用到书局这一项目中来，“最大保留，最小干预”的真实性又一次得以验证动人的效果。

建造中的沙溪白族书局

北龙村是沙溪最大的白族村落，村里的粮食加工站独一无二，夯土老墙四围的高阔空间里，简单的梁柱撑起重檐的屋顶，窗瓦门墙均已破烂失修，然而半个世纪以来形成的历史痕迹无处不在，背后都隐藏着时间和生活的故事；粮站东侧的空地上散乱着几处搭建的简易房舍，用作户外小集市的空地边上，一座白族烤烟房早已荒废不堪，然而确是沙溪保留最大的一座烤烟遗迹。

沙溪白族书局外景

苏金泉/摄

黄印武几乎完全保留了粮站和烤烟房的历史样貌，为此低调又辛苦地耗费了极大的功夫。促狭昏暗的烤烟房收拾清理后，原来闷盖的瓦顶被恰当地抬高，粮站漏风的夯土墙被修补如旧，四周墙基都加嵌了密实的石块以确保稳固，而室内的梁柱屋架被完全保留，继续讲述着半个世纪的故事，顶瓦被拆解后修复重盖，看起来几乎跟原来一样，却明显重现了翼然的神采；枯燥随意的新建房舍被清理拆除，杂乱的场地恢复了广场的原貌，被整理改造成景观庭院的公共空间。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钱小华/摄

然而必要的改动也并不保守，悉心倾注的智慧果然呈现了动人之处，除去翻修过程中完善的各项基础设施，黄印武巧妙地打破了老旧建筑的历史局限，结合新的功能激活了历史的灵气：屋顶东西两翼斜盖的部分瓦片，被悄悄替换成了窄窄长长的玻璃，沙溪热烈的光线便跃然应邀入室，形状精致的条状光影直直地照射进来；南侧的夯土墙被大胆地局部开挖，黑色的钢构架与木梁撑起高耸的落地窗，场地中挖出的浮雕石马嵌于其下，窗外蓬勃密实的一丛竹林赫然入眼，郁郁葱葱的绿，仿佛将要伸展入室；烤烟房紧凑的空间也神奇变幻，被改造成精神性的诗歌塔，一柱鼎立而起，密密层层的扇形木阶梯盘绕直上，沿途与经典诗句和诗人影像不期而遇，引人攀向诗性的空中楼阁，登顶凭栏远望，沙溪就永远刻在了心底；而书局东侧的抬高空地上，以白族建筑样式新建了错落的廊屋，用作先锋诗歌咖啡馆的休闲区域，与书局和诗歌塔形成新旧呼应却又相得益彰。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钱小华/摄

改造后的书局空间高耸开阔，十根排列整齐的柱体撑起有节奏的屋顶，夯土墙粗糙的肌理完全裸露在眼，平滑整齐的木制书架沿墙排列而去，形成两种鲜明的对比，适当隔开的距离不但确保土墙不受破坏，而暗藏的洗墙灯渐次打亮，千百个书格便可窥见无一雷同的美；倚在自制红土漆刷过的方柱边翻书，感受风从某处吹来，门外的远山望眼可见，而日光的书签穿过屋顶的书页，每天上午在西侧的书架上缓缓下移，下午又在东侧的书架上慢慢升起，将每一本书都仔细抚摸一遍——在沙溪阅读时间的人，将在此看到时间如何阅读沙溪。

大地上的异乡者：

沙溪是世界的故乡

谁都没想到，这个书局一做就是三年，也成了先锋书店历时最久的一个项目。三年期间，先锋书店又在浙江、南京、福建新开了四家书店——先锋陈家铺平民书局、先锋诗歌书店、先锋虫子书店、先锋厦地水田书店，并连续获评“中国年度最美书店”、“中国年度主题书店”等荣誉，姗姗迟来的过程中，人们对沙溪白族书局的期待却与日俱增，一个书店尚未完成，就已经发生了好多故事。

北岛、宋琳、耿占春等众嘉宾在沙溪

钱小华/摄

书局的引荐者诗人北岛，在书局开张之前就已多次探访沙溪，2018年1月还曾带着宋琳、耿占春、敬文东、张桃洲、江弱水、舒羽、颜炼军、茱萸等十余位诗人来到书局的工地，在现场指给大家看筹备中的书局和诗歌塔。

阿乙、钟立风、梁小曼、陈东东、宋琳、黄印武在沙溪

钱小华/摄

2019年9月，诗人宋琳又汇同作家阿乙、诗人陈东东、梁小曼和音乐人钟立风一行，带着家属专程探访了书局的现场，梁小曼当天就写下了《沙溪歌谣》；钱小华和先锋书店的团队经常被问起沙溪新店的情况，诗人蓝蓝、作家双雪涛、音乐人周云蓬、野孩子乐队等一大批嘉宾朋友，都已约好一定要到沙溪来探访体验。

国际友人也一直关注着先锋的步伐，早在2016年秋季钱小华第一次到沙溪考察的时候，确定选址的当天晚上，他们在沙溪寺登街的黄连木下赏月，偶遇同游沙溪的德国经济学家，喝啤酒时聊到他们来自南京，他主动提到南京有家先锋书店，令钱小华一行分外惊讶，原来这位经济学家自从看到德国《明镜周刊》（Der Spiegel）对中国先锋书店的报道，就一直期待探访，没想到竟然见证了先锋在沙溪播下新的种子。

韩国导演金台荣和拍摄团队在沙溪

历时多年筹备先锋专题纪录片的韩国导演金台荣，拍摄完陈家铺平民书局开业不久，就又专程从韩国赶来沙溪，将未完成的沙溪新店拍进了《我美丽的恋人，先锋》，拍摄团队刚到沙溪时还见到了雨中的彩虹，至今记忆犹新。

白族老人

钱小华/摄

三年来，钱小华先后十次前往沙溪，晴雨春秋，几乎走遍了沙溪田野村镇的角角落落，拍下了无数白族老人的生动影像，也多次在田间村口重遇曾拍过照片的村民。他每次都要到书局隔壁的白族老奶奶家去看望，甚至送去全套的新衣鞋裤，临去时总要牵着手相送好远，先锋书店的店员也多次分享过回赠的白族农家特产，无不感怀在心。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苏金泉/摄

在沙溪常住的年轻人自然更加关注，先锋书店正在沙溪建设新书店的事，几乎无人不晓。在黄印武常带人去的牛肉馆，钱小华还偶遇过“全球最美书店”老书虫的主理人，果然书店同人也对沙溪情有独钟；钱小华每次到沙溪也都会探访麦秋书店，淘到好书之余也常遇到各地书友，隔一段时间总要忍不住问问书店的进度，说好只要开张立马就再来沙溪，期间甚至有书友拍摄了工地的照片视频，传给远方的先锋团队催问情况，令人心生温暖。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钱小华/摄

钱小华铭记着这些先锋故事，开书店的经历从来都是一个温暖人心的旅程，他常常感谢道，沙溪是世界的故乡，是爱引领着先锋前进的道路！

回到书店本身：

云南的先锋书籍圣殿

先锋书店团队筹备将近三年，四处搜集，精挑细选了近2万册图书，将先锋沙溪白族书局打造成了宏伟饱满的精神粮仓，在阳光的抚摸下置身书籍满仓的心灵世界，先锋书店邀请你回到书店本身。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钱小华/摄

先锋一如既往地重点呈现了诗歌专柜，精选了中外诗人的代表诗集1000余种，数量超过先锋书店其他所有分店，其中不乏不少稀见版本的诗集；在书店的入口位置，陈设了社科类和“理想国”品牌的两面书墙，均是优中选优的人文精品图书。书店九层书架高高挺立，密密麻麻地连贯排列行进，万册书籍被仔细安放，令人心安欣喜。

在书局最核心的北侧墙面，逐阶上升的书架向上挺拔耸立，这最具冲击力的阶梯书墙上，先锋团队打造了最在地化和最具精神性的沙溪人文景观。泰戈尔、北岛、辛波斯卡、波尔莱尔、木心等十余个诗人的凝视，嵌在光芒和视野的高处，诗人肖像和精选诗句分散排列，组合成群星闪耀的诗歌图景，诗意自上而下扑面而来。

沙溪白族书局书架局部

苏金泉/摄

赞叹之余，如果你拾阶而上，在上下错落的空间中仔细浏览，会发现突出展示的“滇”、“茶马古道”、“大理”、“甲马”、“白族”等十三个主题关键类别，介绍云南历史、地理、考古、教育、文化、方志、民俗、风光的专业图书随处可见，关于纳西族、傈僳族、彝族、傣族等少数民族研究的书籍无所不有，而有关白族的所有资料，更被特别集中陈列了专柜。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钱小华/摄

此外，书局中还特设了“西南联大”和“他们在云南”主题书区，集中了最具代表性的云南人文创作景观，可以领略于坚、雷平阳、朱零等著名诗人、作家的云南文学世界，《消失的地平线》《被遗忘的王国》等经典作品，更是同时提供了中外文多个版本，而在网上被炒至高价的《在沙溪阅读时间》，不但充足崭新，还提供了黄印武的亲笔签名本；考虑到云南多民族聚居的状况，书局内还设置了民族语言专区，陈设了大量东巴文、藏文等语种的特选图书，藏文版的《小王子》和《狼图腾》赫然在架，分外显眼。

书局南侧的玻璃幕墙两侧，窗外绿竹映照之下，为沙溪店定制的红色盲选礼盒十分醒目，这是先锋为读者提供的未知的书籍旅程，愿你到沙溪的阅读之路，充满奇迹，充满发现。

最云南的“独立先锋”：

在地化定制沙溪文创

先锋如何融入沙溪？我们为沙溪带来了“最云南”的“独立先锋”文创品牌。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苏金泉/摄

先锋书店的每一家乡村书局都会进行在地化定制，在剑川政府的支持下，先锋的团队多次专程前往搜集资料、挖掘素材，充分结合沙溪当地独具特色的民俗风情和沧桑古朴的人文历史，为沙溪白族书局量身定制了上百种沙溪特色文创产品。

“瓦猫”摆件

根据云南独特民风民俗制作的十八怪胶带，以沙溪民间艺术的典型代表“甲马”意象设计的帆布包、明信片、笔记本，以寓意吉兆的脊族吉祥物“瓦猫”设计的手工陶瓷摆件、胸针、冰箱贴。以古老动人的爱情故事“五朵金花”行李挂牌，还有云南传统工艺的手工布扎以及云南风光影像产品等等，十多个品类，上百种产品，“独立先锋”带来云南记忆的新生。

“甲马”帆布包

这些文创产品是先锋书店献给读者的沙溪礼物，也是先锋融入沙溪、沙溪拥抱先锋的见证。我们相信因此可以让更多的人寻访沙溪、喜爱沙溪。先锋仍将继续更新开发，深入挖掘更多的在地优势，以文化引领提升文创沙溪的乡村振兴。

高原古村的先锋诗意圣地

先锋沙溪白族书局因诗歌而结缘，也成为了高原上的先锋诗意圣地。

沙溪白族书局内景

钱小华/摄

书局内陈设的中外诗集专区，不但品种数量超出先锋其他所有分店，也占到了这个书局近2万册存量的十分之一，“巴别塔诗典”、“新陆诗丛”等丛书之外，还设有北岛主编的“红狐丛书”、“镜中丛书”系列，常见的名家经典诗册之外，《金斯堡诗全集（全三册）》及波拉尼奥《未知大学》等大部头诗集，也随处可见，可谓文学诗歌爱好者的天堂。

特拉克尔的诗句“大地上的异乡者”，被镌刻在服务台后方的先锋LOGO之上，我们致敬每本书、每个读者都是独一无二的灵魂，都是大地上的异乡者；在书局北侧最显眼的书墙上，耸立直至屋梁的书架力感千钧，分散填充了十余个经典诗人的影像和代表诗句，站在台阶前张望辛波斯卡、兰波、普拉斯和北岛的肖像，面对泰戈尔、木心、波德莱尔和叶芝的凝视，念想毕肖普、黑塞、贝克特和金斯堡的故事，满满当当的书墙因此点亮了心火，是谁传下诗人这行业，我们在沙溪挂起一盏盏灯。

先锋诗歌咖啡馆内景

先锋在沙溪还首开了诗歌咖啡馆，在窗外即可远望到阿多尼斯的条幅肖像，而咖啡和茶饮被冠以经典诗句的阐释，你中意哪句诗，可以当场仔细地品味一番，倚在皮沙发里看花圃小径深入竹林，或者坐在高脚凳上欣赏特选的云南甲马，奇特的图案寄托着活泼丰富的民间信仰，看到“先锋男女”的甲马你一定会哑然失笑。

先锋诗歌咖啡馆内景

当然，最不可错过的还有堡垒一样的诗歌塔，沿着盘旋如迷宫的阶梯向上，沿途又邂逅一番心仪的诗人，光束投射进来照亮眼前的诗句，抬头可见阶梯密密层层的叠落，如同无字的诗行，这是建筑语言的抒情叙事诗。

先锋诗歌塔内迷宫般的阶梯

一路洗礼登顶，停在北岛“大地之书翻到此刻”的诗句前，看玻璃地面下方有诗集散落——在诗意栖居的大地上，有风吹来，凭栏远望，沙溪就成为你的沙溪。

沙溪文化的社区中心

先锋沙溪白族书局千呼万唤，即使先锋受到疫情的持续冲击，终于还是坚持在5月1日实现了试营业，我们坚信，难渡时艰之际，更加需要人文心灵的温暖滋养。

白族老人在书局阅读

先锋书店立志营造沙溪文化的公共社区中心，让所有人都能在此领略人文精神的世界，分享文化共生的福祉，收获温暖心灵的力量。试营业以来，我们欣慰地见证了百感交集的效果。

五一试营业期间的沙溪白族书局

五一长假期间，来书局的读者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光鲜活泼的年轻人纷至沓来，在书局和咖啡馆流连忘返，甚至有人一天之内来了好几次，带着不同的朋友来访，乐此不疲地介绍分享；三五成群的伙伴买完书在庭院中席地而坐，阳光打在人们的脸上，眼睛里闪烁着明晃晃的光。

白族老人相约去书局

有读者一次就挑选了十几本书，有朋友当场买书相互赠送，并一定要加盖书店的纪念章，有爱书人看到久寻不得的好书失声惊叫，更多的人坐在沙发或台阶上长久翻阅，遗忘时光。

白族老人在书局阅读

然而最动人的还是来店里的村民们，剑川沙溪自古是文献名邦，上了年纪的老者们也多带些难掩的文气。书局就在村里，有不少拄着拐杖或背着手的老先生，一步一缓地迈进书局的大门，尽管身板已不能站直，但却一格一格书架全部浏览过去，安静又仔细，令人肃然起敬。

白族小学生在书局

村里江东小学的学生呼朋引伴，最后半个班级的同学都先后赶来，仿佛找到新的课堂，知道书局的书都可以拆开翻阅，个个欢快不已；一位大叔模样的村民进店，身上还沾着早晨下地干活的泥土，在书局云南主题的专柜前翻看了几个小时，中午他的老婆带孩子来喊吃饭都不愿走开，把家人劝回后又待了很久，最后买了好几本云南历史的书静静离去。

钱小华与白族老人

书局试营业前，钱小华常去看望的白族老奶奶终于等到他来，专门提了满满两大袋山核桃送来，说着钱小华听不懂的白族话，但两人粗糙的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当天晚上钱小华和黄印武陪同县里领导又一次来到书局，酒后微醺的他们在书局待到很晚，期间老奶奶闻声又来探望，看到穿着白族“母亲蓝”服饰的老奶奶身处万千书籍的世界，钱小华竟终于忍不住疫情以来的泪水，在人群中频频地转头抹眼；老奶奶的儿子还特意挖来了家中的良旺茶树，栽种在书局的院子里，他跪在地上挖土的身影令人百感交集——这寄托着真挚淳朴善意的友谊之树，也如同先锋的沙溪白族书局一样，必将在今后茁壮成长，长出一片生机和荫凉。

带你去先锋沙溪白族书局

☎️ 0872-4787808

📍云南省大理市剑川县沙溪古镇北龙村先锋书店

⏱️营业时间：10:00-19:00

交通：

✈️省时省力：直飞丽江（疫情期间，检查较多，注意防护），人多的情况推荐包车（450以内）；拼车（大概150元/人）

🚇较省时：高铁到达昆明，转火车到达大理（你们去查证有没有直达大理的高铁），再选择包车或者拼车（价位和从丽江出发差不多）

🚇最经济：高铁直达昆明，或者直飞昆明（票价按区域不定），昆明大巴直达大理，大理中巴直达剑川县城，剑川县城乡村巴士直达沙溪古镇

🚶‍♀️ 到达沙溪古镇，导航沙溪先锋书店可步行十五分钟左右到达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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