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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沙尔·阿萨德:替父背锅的叙利亚总统

#巴沙尔·阿萨德:替父背锅的叙利亚总统|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作者:李粉红

编辑:哔哔君

序言

2021年,2月26日,美国新总统拜登如前总统“懂王” 所预测的那样,悍然不宣而战。轰炸机从海外军事基地起飞,炸弹把叙利亚东部德尔祖尔省某些关键地区来回犁了几轮。在中国欢庆元宵佳节之际,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责成外交部对美谴责。

战乱、贫穷、资源枯竭像阴霾一样笼罩着这个古老的国家。

叙利亚拥有3000多个古代遗址,囊括了33个辉煌灿烂的人类文明,苏美尔文化、拜占庭文化、罗马文化、伊斯兰文化……曾几何时,每年数以十万、百万计的游人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2004年叙利亚的旅游产业每年创收22亿美元。烽火再燃,2021年的叙利亚旅游业恐怕又要折戟沉沙。

叙利亚地处中东,石油是支持国家的第一产业,1994年每天有60万桶石油从叙利亚油田运往千家万户。然而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4年报告指出,如没发现新资源,叙利亚石油产业将在2020年底油尽灯枯。

▲ 懂王曾预测拜登上台后将贩卖战争

一、倒霉的眼科医生

“巴沙尔”在阿拉伯语里意味着“带来好消息的人”,但是现在外国人却嘲笑巴沙尔是“巴傻儿”,巴沙尔有苦难言。哈菲兹·阿萨德是巴沙尔的父亲——叙利亚的前总统、阿拉伯世界的枭雄、以“中东雄狮”文明于外的独裁者——“阿萨德”在阿拉伯语中是狮子的意思。

▲ 巴沙尔曾经受邀参加中国的访谈节目——凤凰卫视

然而外人所不知道的是,传位时,哈菲兹留下的叙利亚已然风雨飘摇、危机四伏。

巴沙尔1965年生人,少年时代的他因为有哥哥巴西尔·阿萨德为他遮风挡雨,故而有机会学习和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中学毕业后,巴沙尔进入首都大马士革医学院专攻眼科,为了更先进的眼科技术,巴沙尔远渡重洋,师从英国眼科专家舒伦堡。

“他更适合当眼科医生,而不是总统。”舒伦堡对巴沙尔的医学素养十分赞赏,但是巴沙尔的医学人生却画上了终止符。1994年,哥哥巴西尔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巴沙尔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安排,弃医从戎。

▲ 1994年,哥哥巴西尔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

1994年,巴沙尔被送入霍姆斯军事学院学习坦克战术;又马不停蹄地前往阿勒颇空军学院学习空战技术;两年后,巴沙尔又仓促地被父亲安排到参谋指挥学院,那里是叙利亚将军的摇篮。

1997年,眼科医生巴沙尔从军校毕业,尽管有三年的军事训练,但是没有经过实战的淬炼,空有纸上谈兵理论的巴沙尔还是被父亲升任共和国卫队司令。

如何操纵媒体、如何造势,是总统哈菲兹引以为豪的招牌手艺。在哈菲兹·阿萨德的运作之下,巴沙尔被叙利亚媒体誉为军事上的“中东幼狮”、吏治方面的“反腐英雄”、经济领域的“改革先锋”。

2000年,哈菲兹·阿萨德撒手人寰。在他驾崩不到两小时内,叙利亚议会火速修改宪法,将总统任职年龄的门槛从40岁降到34岁——当时巴沙尔正好34周岁。一周后,叙利亚复兴党召开会议,巴沙尔被升为党总书记、大将;一个月后巴沙尔高票当选总统。

二、摇摇欲坠的经济体系

巴沙尔·阿萨德接过总统的接力棒的时候,叙利亚已然走在经济破碎的边缘。

在老阿萨德(哈菲兹·阿萨德)的调教下,叙利亚俨然成为中东第三军事强国。当是时,叙利亚年满18岁的男子必须参军,国家一半的公职人员都在军队里供职,这些军事公务员占用了叙利亚15%的劳动力。

在内战爆发前,叙利亚维持着一支40.8万人的现役正规部队,陆军30万,海军及海岸部队1.5万,空军及防空部队10万。此外还有武警在内的准军事部队足足10.8万人,预备役部队50万人,宪兵队8000多,民兵部队10万余。

113万部队需要供养,再加上叙利亚维护着9个师、4个导弹旅、数目不明的特种部队和炮兵部队,以及当时中东地区最大规模的空军,叙利亚每年的军事开支是个天文数字。要知道,2000年叙利亚的人口才1640万,而2015年中国的现役正规部队也才229万。

▲ 叙利亚维持着当时中东规模最大的空军,装备多采用苏制

老阿萨德执政的末期,叙利亚的经济病入膏肓。由于老阿萨德不懂任何人口政策,从1981年2000年,叙利亚的人口飙升了800万。短短20年,人口总数翻了一番,与之相对应的,GDP只从155亿美元涨到173亿美元。

激增的人口和经济增长率的不如意,使得贫困人口和失业人口像打了鸡血一样蹿升。到了巴沙尔手里(以2003年到2004年统计数据为例),失业率漂浮在20%以上,国家三成的人口挣扎在贫困线以下(以月收入49美元为标准),510万贫民徘徊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其中200万人甚至连正常的吃饭都难以为继。

残酷的数据显示,六成以上的失业人口为青年人,叙利亚的大学生悲催地发现,作为国家栋梁的他们毕业就是失业,应届生在毕业后惶惶度过四年,才能找到勉强能糊口的工作。

一方面知识分子无法变成驱动经济的马车夫,另一方面,是从黎巴嫩涌入百万劳工。经济学专家们通过精密计算指出,叙利亚只有每年7%的经济增长率才能平衡就业的需要。

7%的经济奇迹可能降临在叙利亚吗?叙利亚的玻璃、木材、马赛克(锦砖)、皮革在中东薄有名气,这些工业品大多出自叙利亚的小作坊。八成的叙利亚企业是私人企业,而这些私企中91%是家庭小作坊。但是这些小商品仅仅占据了叙利亚经济的一隅。

六成以上的叙利亚产值来自于国企,但是控制叙利亚经济命脉的国企腐败横行、工艺老化、不思进取。38%的叙利亚国企员工游手好闲,没有任何市场经验;66%职工的知识水平处于预科(读大学前的预备教育)或者更低。整个国家缺乏系统的基础工业体系,企业关键零部件还需要外国进口。

薄弱的产业经济和腐败经济的滋生息息相关。老阿萨德的亲信们组成了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把持着这个国家大部分的财富,5%的权贵把50%的国家财富据为己有。三个大家族和10个小家族控制着国家经济的命脉。

巴沙尔的表哥拉米是叙利亚最大的财阀,掌控了通信、石化、金融、航空、零售在内的60%国家经济部门。知名议员德雷塞夫揭露了拉米的贪腐行为,然后就被拉米背后的势力丢到监狱里蹲班房去了。

▲ 巴沙尔的表哥拉米是叙利亚最大的财阀

三、蠢蠢欲动的异族

库尔德人是中东第四大民族,仅次于阿拉伯人、土耳其人、波斯人。1925年,当时的叙利亚还只是法国的殖民地。以少数殖民者奴役大多数异族人口是欧洲殖民者的传统艺能。法国殖民者从土耳其收容了大量库尔德人来到叙利亚,鼓励库尔德人分裂叙利亚,来牵制叙利亚愈演愈烈的民族运动。

叙利亚独立后,库尔德人马上就被清算,1962年,12万库尔德人被剥夺公民权,他们不能结婚、不能参与选举、生病了不能就医,也不能拥有财产。

到了老阿萨德担任总统时期,库尔德人的处境更加艰难。1996年,他剥夺了20万库尔德人的公民权,禁止公共场合讲库尔德语,开除了所有敢于在学校教库尔德语的老师,取缔了所有库尔德语的书籍。

以库尔德语命名的山脉、河流、村庄、商铺、儿童都必须改名,库尔德的音乐、习俗必须从叙利亚彻底消失。

1973年,老阿萨德派出庞大的军队去驱逐库尔德人,14万库尔德人背井离乡,他们的土地被分配给新来的4万个阿拉伯家庭。1950年前后,库尔德人组成了自己的政党——叙利亚库尔德民主党,要求得到少数民族的地位,但是遭到了铁血的镇压,5000名核心骨干被逮捕。

库尔德人于是转为地下活动,成为了叙利亚的一颗地雷。

▲ 在叙利亚内战中,库尔德武装暴露在世界媒体的聚光灯下

四、逊尼派虎视眈眈的盘中餐

阿萨德家族是一个伊斯兰阿拉维派家族,老阿萨德提拔的亲信和权贵自然大多都是阿拉维派穆斯林。阿拉维派和逊尼派的故事还要从公元七世纪说起。

公元七世纪,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出身于哈希姆家族。为了发展商业、传播教义,穆罕默德不得不与麦加的贵族妥协,吸纳显赫的倭马亚家族入教。

穆罕默德去世后,为了争夺政治遗产,倭马亚家族与哈希姆家族陷入内讧。伊斯兰教分裂成为“逊尼派”(倭马亚家族)和“什叶派”(哈希姆家族)。两派厮杀千年,至今仍然水火不容。

截至2018年,全球16亿穆斯林,逊尼派占据85%;而什叶派占据15%,近半在伊朗。

那阿萨德家族所在的阿拉维派又是什么来头?

根据以色列学者、专攻阿萨德家族的对叙研究专家——摩西·马奥茨的著作,阿拉维派是公元十世纪、发源于叙利亚西北部山区的一个伊斯兰小宗派。由于叙利亚曾经被许多文明统治,阿拉维派穆斯林的信仰里留下了许多宗教的痕迹。

阿拉维派崇拜太阳、月亮、星空,这是古叙利亚人和腓尼基宗教的遗产;阿拉维派还认同基督教的“三位一体”,庆祝各种基督教的节日——圣诞节、复活节,饮用红酒、面包果腹、举行弥撒,这是罗马征服者从地中海舶来的。

但更多程度上,阿拉维派的穆斯林还是秉承着什叶派穆斯林的特性——认为哈希姆家族的阿里是穆罕默德的合法继承人,尊称阿里为万物创世和复兴的神。有语言学家指出,阿拉维很可能就是“阿里的崇拜者”的意思。

由于信徒不朝觐、不崇拜圣地、不修建清真寺,阿拉维派的穆斯林长期受到逊尼派穆斯林的敌视、迫害。阿拉维派只有150到200万人,占据叙利亚总人口11.6%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以内,阿拉维派穆斯林只能是贫雇农或者是逊尼派老爷的仆人、丫鬟。

阿拉维派的春天得益于法国殖民者的到来,法国人对逊尼派的起义十分头疼,为此,法国人找到阿拉维派的部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在法国人的扶持下,许多阿拉维派穆斯林从山区迁往城市,为了防止逊尼派士兵的叛变,法国人大量招募阿拉维派穆斯林进入殖民军,叙利亚的驻军逐渐阿拉维化。

1963年,在阿拉维派军官的支持下,叙利亚复兴党通过政变上台;1970年,老阿萨德作为阿拉维派、复兴党领导人的身份坐拥总统宝座,从此叙利亚进入了少数阿拉维派统治多数逊尼派的时代。

1982年叙利亚发生了哈马大屠杀,众多逊尼派从此流亡海外,叙利亚两派之争被摆到了台面上,引起了伊斯兰世界逊尼派的强烈抵制。

1979年,伊朗发生革命,什叶派上台,对伊拉克输出什叶派革命,以沙特为首的逊尼派国家于是联合起来,对伊朗、叙利亚等异端掌权的国家实施一系列对抗政策。

▲ 叙利亚地处逊尼派和什叶派国家的交汇处

伊朗的什叶派既是统治者、又是人口的多数,而叙利亚的阿维拉派的人口只有国民的一成。柿子要挑软的捏,叙利亚地处逊尼派和什叶派国家的交汇处,国内又危机四伏。逊尼派联盟于是不断挑逗叙利亚的神经,鼓动潜藏于地下的反对组织,一旦天时有变,就是逊尼派发难之机。

尾声

垂垂老矣的经济体系、库尔德人的不断挑战、逊尼派的内外夹逼,让新上台的巴沙尔、这个曾经的眼科医生疲于奔命。老阿萨德的故事在2000年就结束了,但他留下的烂摊子、这个外强中干的国家很快就在天灾人祸中咀嚼到辛酸的滋味。

2004年,在伊拉克库尔德人的鼓舞下,叙利亚的库尔德人也发生暴动;2005年,巴沙尔提出经济改革受到了权贵的巨大阻力,许多阿拉维权贵纷纷厌弃这个新总统;2006年叙利亚遭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持续四年的旱灾,150万逊尼派农民流落街头;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把叙利亚的农产品价格抬到了天上去。

▲ 几十个国家、势力在叙利亚大打出手,生灵涂炭

国民生计减一分,反对派的队伍就多一支。积攒了数十年的危机像火山喷薄一样,一朝涌起、遮天蔽日。

从2011年起,叙利亚内战爆发,库尔德、逊尼派反对武装、以色列、美国、俄国、英国、沙特、约旦、土耳其、伊朗、黎巴嫩、卡塔尔、恐怖组织等等不一而足,各个国家和势力都卷入了这场地缘争霸的狂澜。

小小的叙利亚,不到2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演了袖珍版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倘若老阿萨德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自己狡黠奸诈、祸及家国的一生呢?

参考文献

[1] 时延春,大使眼中的叙利亚 [M],世界知识出版社,2014.

[2] 王新刚等,现代叙利亚国家与政治 [M],人民出版社,2016.

[3] Omar S Dahi, Yasser Munif, Revolts in Syria: Tracking the Convergence Between Authoritarianism and Neoliberalism [J], Journal of Asian and African Studies, 47(4), 2011,327-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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