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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中石:作字行文,文以载道,书以焕采,切时如需

2024-06-15 11:2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作字”就是写字。先生对于汉字怀有无比崇敬、热爱和赞美之情。他说,汉字的主体主要是象形文字,象形不能表达抽象的概念,就有了会意,再加上形声以及其他变通方法,表达非常完备。从文字的演变过程可见,我们祖先造字不但是合理的,也是科学的。 我们的文字非常了不起,了不起的文字组合起来,又成了了不起的文化。①(《文化漫谭》第47页;《未阑》第217页)那么,怎么“作字”呢?这就涉及笔画怎么写、写在哪里、怎么才能写得快、怎么写得好看等一系列问题,“作字”本身就是一门学问。 先生说,从甲骨到钟鼎、从石头到纸张,我们的祖先想了很多办法,不但要大家都认识,还要提高书写的效率,最终还要让大家都接受,让大家乐意看、喜欢看。这样,就不仅要写得科学规范,还要写得美观。从真草隶篆各种字体,到王羲之,再到颜柳欧赵,都在研究探索一个科学与美的问题。因此,我认为,书法是科学与艺术的结晶。 ②(《未阑》第217页)

毫无疑问,今天我们学习“科学与艺术的结晶”——书法,就要把我们的祖先所达到的“作字”成就学过来。这就要老老实实临帖,临帖就一定要临得一模一样。 先生特别强调“一模一样”。在首都师范大学,先生为他亲手创办的“弘文书苑”学员授课,他写了一个“术”字,技术的“术”。他说,你甭看这个字写得好不好,好也是它,差也是它,你们就给我把它临像了。临像,一是培养自己的观察辨别能力,二是培养遣毫能力。遣毫,就是运用和控制毛笔的一种境界,想把笔送到哪儿,它就能到哪儿,想用它的笔肚就用笔肚,想用它的笔尖就用它的笔尖,毛笔乖乖地听从调遣。 在先生看来,遣毫是“作字”的必备能力。而且先生主张临帖就集中抓住一个人,好好临像。“遍临诸体”是造成书法“千人一面”的重要原因。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 先生说,书法不是靠“练”,而是靠“学”。学什么呢? “就是把别人的变成自己的”。他说: “我在教学上有一个特点,就是夺取别人,狠学,学着把别人学过来。”③(《未阑》第194页)重复地练,就是不断重复自己的错误;单纯地练是永远也练不好的。 ④(《未阑》,第218页)要想作好字,文字学就是书法家的必备素养。文字学研究汉字字形结构、书体特征等方面的规则规范,书法首先必须遵循这些规范,然后发挥、超越。书法家首先要对文字烂熟于心,继而淋漓挥洒。 ⑤(《文化漫谭》第153页)

对于怎么“作字”,先生有许多独特的论述。对于培养学生“作字”,先生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这里我们不再详述。 在先生看来,不管“作字”多么重要,“作字”只是手段,“行文”才是目的。写字,从来不是为写字而写字,而是为了“行文”而写字,这就是“作字行文”的含义。为写字而写字,写字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的祖先发明汉字,就是为了记事和表达、交流和传播。我们今天学习“作字”,同样也是为了记事和表达、交流和传播。

“作字行文”表达了先生一个极其重要的书法教育理念,即开办书法教育,不是单纯培养学生“作字”,而是为了培养学生以书法“行文”的能力和水平。书法教育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在“行文”上。“作字行文”的书法教育理念体现在先生所主导的首都师范大学书法教育的培养目标、课程设置、教学方法等方方面面。先生所创办的书法教育研究机构,叫作“中国书法文化研究院”,而不是“中国书法研究院”,原来是有深文大义的。

“作字行文”的书法教育理念,要求学生不仅要有“遣毫”的能力,还要有“行文”的水平,不仅要有文字学的功底,而且尤其要有诗词句章方面的素养——先生用了“尤其”二字。先生引用唐代张怀瓘《书议》说:“论人才能,先文而后墨”,“文”即诗文,“墨”即书法。 ⑥(《文化漫谭》第153页)先生关于这方面的论述,远远超过对于如何“作字”的论述。

那么,“行文”又是为了什么呢?

二、文以载道

“文以载道”的最初表述,是唐代韩愈等人提出的“文以明道”,后由宋周敦颐等人发展为“文以载道”,说的是,“文”像车,所载之货就是“道”,即道德、义理等。

唐宋以前一些诗赋,不是过分注重格律而缺乏内涵,就是追求浮华艳美而陈词滥调。针对这种文风,“文以载道”提出,文章是为了表达思想、说明道理的。

先生的书法教育理念,在提出“作字行文”之后,紧接着提出“文以载道”,对于我们要“行”什么样的“文”做了明确的交代与规定。先生说,书法有艺术性,也有实用性,但现在容易重视其艺术性而忽视其实用性。“我的意思是,我们先注意它的实用性,再谈它的艺术性,这样更为保险一些。 这两个问题,应该是统一的,实在不能兼顾,也宁肯忽略一下艺术性,也不能忽略实用性。” ⑦(《未阑》第189页)书法的实用性就是“行文”,而“行文”呢,就是为了“载道”。先生说:“必须认识到,我们写书的目的是传播思想。传播思想,这是重点,这个重点站得住脚了,然后再来谈其他,不然的话,一切无从谈起。”这里的“写书”,是在专谈书法的时候讲的,包括书法。 ⑧(《未阑》第189页)先生用的词是“必须”“重点”“不然”“无从谈起”,足见他对“道”的强调程度。

在“作字行文”中,“字”是形式,“文”是内容。而在“文以载道”中,“文”则成了形式,“道”则成了内容。先生重视“道”,也就是重视“文”的内容,自然也就重视“书”的内容。为此,他提出了“书道”这一概念,“书道”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之一,就是“书”的内容。他在规划书法学科时谈到:书法这门学问,可以分成三部分——书艺、书学、书道。“书艺”回答怎么写。书写格局、点画线条、书写工具纸墨笔砚等,这些技能方面的问题,属于书艺。那么,怎么掌握这些技能呢?历史积累形成了许多理论和学说,这就是“书学”。书学包括书论、书法史、鉴赏、鉴定、文学、文字学等。“书道”就是有关书的内容、书的意义、书家的人格人品等,这和日本人把书法叫作“书道”略有不同。 ⑨(《未阑》第180页)无论是“文以载道”还是“书道”,都是为了解决同一个问题,书法要写什么?这是书法实践、书法表现的方向性问题,也是书法上的“为什么写”的问题。这是每个书家都必须要解决好的大问题。

既然“文以载道”,那么作为教师,教学要教书道;作为学生,学习要学书道。他在《书法教学中的两点“时弊”》一文中尖锐地指出,在书法教学中有两种现象,必须引起注意:“一是只顾教写字,无视书道之教;一是求名有术,但不知贻害何极。”有鉴于此, 先生斩钉截铁地指出,书法教学,就是要“教以读书治学之道,立德修身之功,情操高洁之趣,冶饰仪表之雅,正借以向深邃处诱导之良谋”。先生强调说,“应该认识到这才是书法艺术的灵魂精英所在。如果忽视了这一切,毋宁是教猴训兔,根本忘却了培育英才的神圣天职。” ⑩(《未阑》第223页)

三、以书焕采

在“作字行文,文以载道”过程中,书法起什么作用、担任什么角色呢?“以书焕采”就是回答这个问题的。事实上,“作字”“行文”“载道”,越是到今天,越是不再非要书法不可,尤其是不再非用毛笔不行。哲学、中文、新闻、法学、历史等几乎所有学科,早就不提用毛笔“作字行文”了。而且,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书法的实用性已经基本丧失,甚至可以说完全丧失。在这种背景下,先生一再说明的是,既然我们是书法教育专业,既然我们的任务是传承和发展书法事业, 首先就要重视书法的实用性,明确我们“作字”是为了“行文”,“行文”是为了“载道”,书法的价值就是“焕采”。

焕,即焕发;采,即神采。我们以“书”这一方式,使我们用来“载道”的那个“文”焕发出文采,焕发出神采。“书”,何以能“焕采”呢? 因为汉字本身就具有艺术的特质,而对它的书写又成了一种特殊的艺术。

首先,书法能够给文字以生命。先生说:汉字是庞大的文化。为什么我们热爱汉字的书写呢?因为它可以使我们的汉字活起来,把它自己所有的生命表现出来。同样是汉字,用书法来呈现较之用其他手段来呈现,效果完全不同。 书法“把死的变成活的,没有生命的,让它有了生命,没有节奏的,让它有了节奏,给予它生气,给予它神采,让它变成一个活的”。⑪(《未阑》第165页)即使不久的将来,智能机器人能够像人一样握着毛笔,写出像人手写出的书法,这段话仍然适用。

其次,书法能够让文字给人以享受。书法很美,美在哪里?“美在于点画生姿,章法得体,书文相应,焕人心仪。”⑫(《未阑》第186页)它“虽静处不动,但有舞蹈之美姿;虽只有黑白两色,但有夺目之光华;虽嗅之无味,但有袭人之翰香;虽无音阶和弦,但有节奏之旋律。既是个人心性之表现,又能激起众多心灵之共鸣,使人们得到美的享受和情性的陶冶”。 ⑬(《未阑》,第196页)先生这些富于诗意和情感的描述,让我们不见书法而能想象书法之美,让我们感受到先生为何对书法如此钟情,把自己最成熟的人生阶段贡献于书法文化事业。

最后,书法能够让载道之“文”富有历久弥新的欣赏价值。《兰亭序》因其完美的行书而在古代文海中独树一帜;《千字文》借真草隶篆的助力而获得更广泛的传播;庾信、谢灵运的诗因乎张旭狂草而成为《古诗四帖》,更加令人瞩目;孙过庭的《书谱》、怀素的《自叙帖》凭借其各自无与伦比的草书而声名卓著。各类诗词歌赋得益于书法的包装而成为楼堂馆所的装饰品,成为展览大厅中吸引万众眼球的审美对象……许多载道之“文”,如果离开书法而要获得今天的文化地位,那是超乎想象的。我曾在《我的诗缘与书缘》一文写道:书法钟情诗词,诗词眷念书法。书法与诗词的这一传统关系,堪称中华一绝。 “书法借助诗词,生成多彩意蕴;诗词借助书法,获得广泛传播,书法与诗词珠联璧合。满腹经纶,成为书法家必要的文化素质;腹有诗书气自华,便成为古训。”⑭(《周文彰诗词选》(修订版)第11页)正因为“书”具备让“文”焕发神采的作用与价值,“书”本身须有神采。没有神采的“书”不仅不能让“文”焕采,甚至会糟蹋“文”。所以,从古至今人们都始终重视书法的神采。

正因为书家负有让“文”焕发神采的使命,书家本身须有神采,没有神采的书家难以承担让“文”焕采的责任。书家的神采不是长相或外表,而是书家的“思想境界、品德修养、阅历学问、个性感情”,所有这些“都会凝聚在毫端,挥洒在青檀玉版之上”。 ⑮(《未阑》第196页)难怪先生谆谆告诫弟子须有个人的修养文化,包括高尚的品质、正确的待人处事态度,以及完美的学识品德。 ⑯(《文化漫谭》第153页)

四、切时如需

“切时如需”强调的是书法要切合时代要求、服从时代需要。这是先生书法教育思想的归宿点,是贯穿“作字行文、文以载道、以书焕采”的总原则和总要求。

时代,通常是指历史上以经济、政治、文化等状况为依据而划分的某个时期,如新石器时代、资本主义时代;同时又泛指人类社会发展的时空状态及其总体趋势,如我们常讲的“时代步伐”之“时代”。但无论是特指还是泛指,时代总处在变动状态中,没有恒久不变的时代。时代的变化有顺利也有曲折,但时代的前进步伐是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了的——时代在历史进程中总是在发展进步的。顺应时代发展要求和前进步伐,是任何时代进步思想和进步行为产生的条件,也是我们这个时代一切工作必须遵循的基本准则。在先生看来,“作字行文”是如此,“文以载道”是如此,“以书焕采”也是如此。总而言之,整个书法教育和书法实践的一切环节和各项工作,都必须切合时代步伐,服从时代需要。

这是先生总结书法发展史而得出的结论。书法是随着时代的前进而发展的。“在上下三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又是字体,又是书体,都随着时代的步伐而前进着,无情地考验和筛选每位书家的创作,不济则突然淘汰,优异则绵源流长。” ⑰(《未阑》第197页)这不仅为书法史所证明,也是整个艺术发展史的客观路径。先生指出:“大凡某种风格的艺术之所以能够邀赏于当时,遗名于后来,总要‘应运而生’,即上承着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向下开拓一时的新风。” ⑱(《未阑》第219页)这也是先生从书法使命得出的必然要求。先生说得很明确:书法“要为我们的中国,为我们的时代,为我们的山河,要为我们的人民唱出我们的赞歌”。 ⑲(《未阑》第181页)书法作品的价值意义就在于,或为祖国山河增秀,或为高行颂德,或启人愚昧,或娱人美趣,皆在宣扬教化。⑳(《未阑》第223页)先生就这样以极其精练而又生动的语言,透彻回答了书法应当写什么的大问题。这还是书法生命力的源泉所在。

书法之所以数千年绵延不绝、发展不息,就在于它的每一步都是顺应时代而为:小篆是为了全国统一文字的需要而生,隶书是为了文字及其书写简化的需要而生,章草是为了提高书写效率而生……所以有人说,一部书法史可以窥见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民族发展的历史。书法名家也是时代的产物,一个人的名气为什么大?这是由于他在他所处的时代里走出来一条自己的路,不同于他人而有独立的风格,有自己的成就。㉑(《未阑》第219页)时代是书法发展的源泉和动力。 今天,我们要想使书法薪火相传,就一定要贴近时代脉搏,只有关注时代的书法,才能为时代所关注。书法冷落时代,必然要被时代所冷落。

书法如何才能“切时如需”?最要紧的是要在两大方面集中用力,一个是书法所表达的内容,一是书法的笔墨技法。从书写内容看,今天无论什么主题的书法展览,写的如果都是与主题毫无关联的唐诗宋词,显然是书家忽视了“切时如需”的责任。这恰恰是当前书法实践存在的一个突出问题,需要我们同心协力加以解决。从书法的笔墨技法看,今天如果忽视创新,书法就会停滞。书法界要以创新为己任,把书法作为接力棒,一代接着一代地持续努力,让书法走向更高境界。

问题在于,何为创新、何以创新?创新,可不是离开传统的标新立异。创新,不该是不顾传统的随心所欲。先生对于“传统”和“创新”的论述,可谓言简意赅。 先生指出,在书法上总有人在“创新”,到底新不新,不应该在低层次上纠缠不清,应该看看历史上有没有过类似情况。因此,要跟上时代,一个人读书、做学问、做事情,随时都应当知道他在历史上处于什么位置,是不是身在高处,是不是属于新,历史上有过没有,这非常要紧。否则,“自认为是新的呢,其实人家早就有过,如果不知道旧的,会出现这类问题。” ㉒(《文化漫谭》第84-85页)

特别重要的是,先生为创新设立了一个标杆:一切创新都要与历史上的高峰相衔接。他说:“新的前锋要和历史的高峰做同步的前进。如果不是同步,怎么也不行。只要新的不能与旧的看齐,不能承接历史的绪脉,就不能存在。” ㉓(《文化漫谭》第84页)简言之,只有站在书法历史高峰上往前推进才是创新,只有比书法历史高峰更高的成就才能称得上创新。先生强调,这里所说的高峰,是“社会的”高峰,不是“个人的”高峰。 ㉔(《未阑》第183页)

先生这个观点是具有时代前瞻性的。

书法创新,必然涉及“传统”与“现代”。何为传统、何为现代?先生做了非常机智的回答:历史对于文化有个淘汰机制,被淘汰掉的,烟消云散了,就成为历史;而经过检验的文化,继续流传,就汇入传统。传统并不等于就是旧的。旧的,已经出现过的,被肯定了的进入传统,被否定了的进入历史。如果只是历史上有过,但一显即逝,便不能说是传统的。 ㉕(《文化漫谭》第83-84页)所谓的“现代”,总是一天一天地出现,一天一天地消失。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呢?都归到历史里面,有不少就成为传统了。 ㉖(《文化漫谭》第83页)那么, 何以创新呢?先生指出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思路或路径:要使书法跟得上时代,能够随着时代的步伐走出更好的进程,就得学。学什么呢?把别人的变成自己的。怎么学?临帖!㉗(《未阑》,第195页)先生开导我们:不要怕古人淹没了你。科技的发展,都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逐步创新的。艺术也是如此,只有在继承优秀传统的基础上,再创新,从而才会不断发展。先生鲜明地指出:“现在很多人在忙于创新,我认为学是关键。” ㉘(《未阑》第218页)

五、结语

综上所述,欧阳中石先生四句话所承载的书法教育理念是一个连贯的整体,任何单独一句都不足以代表他书法教育思想的完整内容。其中核心理念是“载道”,准则是“切时”,“书”则是“行文”的工具和“焕采”的手段。

这四句话是先生长期思考、总结、提炼,不断完善的结果,而不是他一时的兴之所至。2000年第10期《中国书法》杂志刊发先生文章《作字行文 文以载道》,已经涉及四句话所表达的内容,但四句话还没有系统形成。2002年第11期《中国书法》杂志发表的《“书”的价值谈》一文,先生明确形成了这样四句话:“作字行文,文以载道,以书焕采,赋以生机。”2005年11月中国美术馆“大家展”一幅作品中,先生将“赋以生机”改作“切时如需”。2009年10月11日《文汇报》发表《积学升华 书文结晶——我对“书法”艺术的一点思考》,在文章结尾,先生写道:“对于‘书法’,我曾说:‘作字行文,文以载道,以书焕采,赋以生机。’又曾进一步说:‘作字可识,点画生姿;行文载道,启动情思;书文相映,焕人心仪;承前无愧,不负来时。’现在我想再将其概括为:‘积学升华,书文结晶。’”可见先生一直在反复斟酌。究竟什么时候最终确定用“切时如需”替换“赋以生机”,先生没有专文论述,只是见之于口述和书写。确切日期留待先生的弟子们回忆。从四句话的形成过程和先生所花费的思考,可以看出这四句话在先生书法教育理念体系中的地位。当然,这四句话还不是先生书法教育思想的全部,本文的任务仅仅是梳理先生这四句话所承载的书法教育理念。

不周及错误之处,敬请行家指正。

作者:周文彰,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第六届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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