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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场:乡村生产场所与活动空间

2023-11-14 01:2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每到秋季,农民把一年的收获都放在晒场来晾晒,使晒场成为一个五颜六色的画板,村民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蘸着四季的风风雨雨,在上面绘制一幅又一幅彩图。“晒秋”,从为众多摄影发烧友眼中的色彩天堂。婺源篁岭保存良好的徽式古村落格局,有原汁原味古村落风貌及民情民风情。篁岭村庄的房屋结构开式特殊,农家一楼大门前临大路,大门后是厅堂;户户二楼开后门可到达更高处的另一大路,二楼前门拦腰上下砌墙,与屋外搭建的水平木头架连成一体,用以晾晒农副产品,较好地解决了坡地建村、无平坦处晒农作物的矛盾。晒晾农作物使用竹晒簟,既不占地方,又便于收藏。每年的收获季节,房屋间成了晒簟的世界,五颜六色的农作物与黑色屋顶之间从重叠叠,甚是壮观。篁岭晒秋,已成为众多游客心驰神往之地。来篁岭可以看晒秋,拍晒秋,也可以住下来体验晒秋,体验“朝晒暮收”、晒台“话桑麻”的田园生活,体验“晒秋人家”的农俗乐趣。

晒场,不仅可以晾晒农作物,也可晾晒其它劳动成果。在浙江乌镇,盛产蓝印花布。走进蓝印花布馆,见屋前宽广的晒场上,搭着高峻的木架。木架上,尽是刚刚印染好的垂挂着的蓝印花布,有风而来,那蓝印花布便随风而起,如千舸竞发。

晒场面积小则几十平方米,大则数千平方米,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广场聚合人群的作用。公共晒场是集体经济的产物,使村民体会到了原来从所未有的一种集体式的生活。在乡村,许多公共议题就是在公共晒场得以交流沟通解决。如现代作家赵树理的小说《李有才板话》中就有这样的场面:

场子就在窑顶上,是好几家公用的。各家的谷子都不多,这天一场共摊了四家的谷子,中间用谷草隔开了界。

老杨同志到场子里什么都通,拿起什么家具来都会用,特别是好扬家……大家都说:“真是一张好木掀” (就是说他用木掀用得好)。一场谷打罢了,打谷的人都坐在老槐树底休息,喝水,吃干粮,蹲成一圈围着老杨同志问长问短。

小说中“老杨”就是通过“打谷场”这样一个乡村公共空间,了解到了这个村庄的许多真实信息。

晒场也是村民人际交往、娱乐消遣的重要场所。一般晒场都铺有一层水泥,非常适宜孩子们集体游戏,捉迷藏、丢手绢、跳绳、抽陀螺、玩泥巴、数星星、听故事、猜谜语……晒谷场不光吸引着孩子,还吸引着大人和老人。冬天,人们总爱在晒谷场上晒太阳;夏天的晚上,孩子们吃过晚饭,总会争先恐后地奔向晒谷场,三五成群的孩子在那里玩游戏、捉迷藏、嬉闹,一直玩到衣服能拧出水来还不肯回家。人们吃完晚饭后,带上椅子或凉席陆陆续续也出来纳凉了,他们手摇扇子,聊聊家常,说说笑笑。若遇婚丧嫁娶之类的事,亲戚朋友接踵而至,聚集一起,家里显然坐不下了,晒场却能发挥作用。晒场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四条凳子一摆,七八个人围成一圈,点燃炉火,摆上酒席,就着冒着热气的小锅,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杯盏交错……。

晒场还经常成为村里的电影场、剧场,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社会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文化生活都十分贫乏,广大农村尤甚,晒场上放映露天电影成为当时人们少有的娱乐消遣之一。放映露天电影得从镇上电影院里请来放映员,有时是因为村里要开什么群众会议,又担心人来不齐,所以在开会前先放个片,那现在的话来说,那叫先聚聚人气。苏童《露天电影》便深情地回忆起那段岁月:

直到现在我的记忆中还经常出现打谷场上的那块银幕。一块白色的四周镶着紫红色边的银幕,用两根竹竿草草地固定着,灯光已经提前打在上面,使乡村寂寞漆黑的夜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明亮欢快的窗口。如果你当时还匆匆行走在通往打谷场的田间小路上,如果你从城里赶过来,如果新闻简报已经开始,赶夜路的人的脚步会变得焦灼而慌张,打谷场上发亮的银幕对于他们好像是天堂的一扇窗,它打开了,一个原先是空虚的无所事事的夜晚便被彻底地充实了。

农用拖拉机、打谷机和一堆堆草垛被人湮没了。附近乡村的农民大多坐在前排,他们从家里搬来了长凳和小板凳,这样的夜晚他们很难得地成为了特权阶层。更多的是一些像我们这样来历不明的孩子和青年人,他们在人群里站着,或者在一片骂声中挤到前排,在一个本来就拥挤的空间里席地而坐,对来自身边的推搡和埋怨置之不理。银幕的反面也有人坐着,那些人显得孤傲一些,为了不与他人拥挤和争吵,情愿欣赏一部“左撇子”电影。电影开始了,打谷场上的嘈杂声渐渐地消失,人们熟悉的李向阳挎着盒子枪来了,梳直发的让年轻姑娘群起效仿的女游击队党代表柯湘来了,油头粉面的叛徒王连举来了……阴险狡诈的日本鬼子松井大队长也来了,孩子们在他们出场之前就报出了他们的名字,大人让他们的孩子闭嘴,实际上这是一次人群与电影人物老友重逢的欢聚。打谷场上的人们凭借经验等待着那些朋友的到访,不管是英雄还是坏蛋,他们一视同仁,热情地报出你的名字。如果正是冬季,西北风会搞些恶作剧,那些出现在电影里的人,男的,女的,其嘴脸都随风歪斜着,不仅是坏人,好人或者英雄也被讨厌的大风吹歪了嘴脸。我记得在一个大风之夜,美丽的女英雄柯湘始终歪着嘴巴高唱着《乱云飞》。

打谷场上的欢乐随着银幕上出现一个“完”字而收场,然后是一片混乱。有的妇女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于是尖声叫喊着孩子的名字。也有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突然扭打在一起,引得人们纷纷躲避,一问原因,说是在刚才看电影时结了怨,谁的脑袋挡着谁的眼睛,谁也不肯让一让,这会儿是秋后算账了。我那会儿年龄还小,跟着邻居家的大孩子来到一个个陌生的打谷场,等到电影散场时却总是找不到他们的人影,因此关于露天电影的记忆也少不了那些令人恐惧的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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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全国和省级课题16项,发表论文200多篇,《新华文摘》、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社会科学文摘》等转载多篇;撰写书籍60多本。多次到美国、法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家和香港、澳门、台湾等地,进行讲学与交流。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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