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不是个好东西（10）

“我给你打开，但你答应我，不管你们本来怎么规划的惩戒期，今天晚上让他休息一下，成不？”

预警：很凶的、超凶的！

惩喵戒期🈶、离家出走🈶、afd提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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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昇刚听到齐咏说宋栩生离家出走说要跟他们回家的第一反应是无奈地轻笑：“他又闹脾气啊？”

宋栩生那样的性格，之前并不是没有闹脾气到赌气跑常昇家等着言濯找上门的经历，常昇听到他要离家出走并不太担心，齐咏的语气却不带一点笑：“他状态很差，我不觉得他只是闹脾气。”

齐咏向来不会危言耸听，常昇一愣：“需要我回来一趟吗？”

齐咏“嗯”一声：“如果你有办法的话。”

常昇最近并没有太急的项目，他工作态度也向来散漫，能把事情做好就好，他们公司向来不那么在意考勤，他随手挂外勤，崔晋也只能跟他吹胡子瞪眼，常昇潇洒地跟他飞一个wink，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宋栩生的状态确实比常昇预料中的要差，他连着哭了太多天，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吃不好睡不好又担惊受怕，齐咏把他安顿在次卧，常昇进门的时候只低头看他一眼，宋栩生仰着头“嗷”地就哭出声来。

跟齐咏到底不是那么熟，常昇却可以算是看他长大的大哥一样的角色，毕竟他们认得的时候宋栩生才十八，他们俩这几年分分合合闹了多少次别扭，不说次次都来闹常昇吧，吵得大的几次常昇总是知情的，再加上后面言濯出国，宋栩生隔一段时间就要找他大哭大闹一场，常昇安抚他安抚得驾轻就熟，伸手捞他一把，搓狗头一样搓乱他脑袋：“怎么了怎么了？言濯干什么混账事儿啦？”

宋栩生边哭边颠三倒四说，常昇听得在心里“嚯”一声，转头看看在一旁表情很震撼的齐咏，征求他意见：“我给他看一眼伤？”

到底是有对象了，之前宋栩生闹脾气跑他这里来他也给他上药，但这会儿齐咏在这儿，虽然他把宋栩生当小孩儿，但还是要问一句。

齐咏理所当然地点头：“你看你看，我出去等。”

常昇看到他伤的那一刻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打这么重啊？”他印象中也是他见过的言濯打得最重的一次了，“就为了喝酒？不至于吧？”

宋栩生哽咽着：“还……还没完，今天还有五十……五十板子，”他手紧紧攀着常昇的手臂，“阿昇……呜呜……救我……”

他看起来真的快崩溃了，常昇“好好好”地应下来，轻拍他背哄他：“没事没事啊，我跟他聊，这过分了，别怕，我跟他聊一聊，好吗？”

宋栩生被他安抚一下，平静一些下来，乖乖地任由他上完药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常昇哄他睡一会儿，犹豫了一下问他：“你今天想见到他吗？如果不想，我不带他到家里来。”

言濯没来过他们这个新家，要是他们几个都不说，言濯不可能自己摸过来。

宋栩生犹犹豫豫的，半天没开口，常昇无奈笑了，弹一下他额头：“知道了，你好好睡，我跟他聊，行吧？”

又不拒绝，就还是想等人来哄呀。

言濯在差不多下班的点接到了常昇的信息：栩栩来我这儿了。

言濯深吸一口气，直接把电话回拨回去：“给我个地址。”

常昇无奈：“你这语气也太吓人了吧，先不给你，你来草履，我们聊聊。”

言濯大概猜到常昇是给宋栩生看过伤了，看起来一副不太讲理要站在宋栩生那边的样子，想来宋栩生也不会跟常昇说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嗯”一声，先往草履去。

到了草履，迎接他的是两双满含不赞同的眼神，常昇虽然一向不干预别的圈内朋友的圈内行为，但宋栩生那样的伤还要继续打，就算是常昇也觉得有点太过了，齐咏往言濯面前放水的动作都重了一点，但到底不熟，没说出什么谴责的话来。

言濯无奈：“他没说为什么打他打这么狠，是吧？”

常昇有点意外：“不是打他喝酒吗？”

言濯抿一口水：“嗯，我在他家楼下看到他车了，他自己也想不起来车和人都是怎么回来的。”

常昇和齐咏同时一惊，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了，常昇紧紧皱一下眉头：“你说……也不一定吧，没可能是别人给他开回来的吗？”

“有可能啊，”言濯轻声说，“但第一，他找不到记录，没叫车，没叫代驾，也没有朋友的聊天记录，第二，就算真是别人给他开回来的，他一点都不记得这件事情已经足够吓人了，不是吗？”

常昇沉默下去。

确实，就算不是真的酒驾，光是有这个可能性都很让人心惊，宋栩生已经喝得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控制。

常昇有点理解言濯的心情了，就是他，在听到宋栩生可能酒驾的那一刻心也跳了一下，这要是换他，怕是也要大发一顿脾气的，但是……

“还要打吗？我看有些地方破皮了。”常昇犹豫一下，还是帮他求一句情。

言濯不正面回答他：“我先带他回家吧？也打扰你们一天了。”

常昇叹口气：“你跟我扯开话题呢？”

言濯随意笑笑，笑得很敷衍，笑完脸又重新恢复原来的表情：“没有，看情况吧。”

常昇带着言濯回家的时候，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表情板得死死的脸，到底还是忍不住，又开口为宋栩生求了两句情：“你能不能稍微调整一下你这个表情，都不是我说你，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凶啊？”

言濯面无表情：“他不该吗？”

常昇语重心长：“不管该不该吧，你打也打了这么多天了，给他吓到跑我这儿来，你是没看到给他吓成什么样，你等下稍微，我是说稍微哄哄他，行吧？”

言濯板板脸，依旧不回他好或不好。

回了家常昇先去敲次卧的门：“栩栩，阿濯来接你啦。”里面毫无动静，言濯并不多等，上手敲两下：“栩栩，很晚了，别打扰阿昇他们，走吧。”常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也不算打扰。”意义分明：今天呆这儿也行，并不着急回去。

言濯摇摇头，又敲两次，等一会儿，依旧没回应，于是不再等他，上手开门。

门锁上了。

言濯的眉头皱起来，看起来超凶。

常昇看他的神情，紧急进行一个debuff的缓解：“害害害，别生气，他不就是吓到了嘛，要不这样，你等他缓缓，昨天小咏做了冰镇酸梅汤，自己做的！尝尝？”

言濯叹口气：“行。”

酸梅汤喝了大半杯，他们都没等到宋栩生自己出来，言濯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蚊子了，他站起来：“钥匙有吗？”

常昇再次企图拦一下：“这样这样，今天让他在我们这儿，明天我送他回去，好吗？”

“不好，”言濯回绝得很干脆，“把门打开吧，不用担心。”

真的不用担心吗，常昇看着他面若冰霜的脸，他都替宋栩生心寒，但是大家都是圈内人，过度干扰两个朋友的圈内活动确实不是常昇的本意，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给你打开，但你答应我，不管你们本来怎么规划的惩戒期，今天晚上让他休息一下，成不？”

言濯沉默一下，在想宋栩生来找他们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状态，正常情况下常昇大概会边笑着边给他把门打开，说不定再调笑两句，说到底大家都是圈内人，在大家看来这都是玩的一部分，常昇这样干预，只能说明宋栩生来的时候状态确实很差，他到底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说话一向算数，常昇松一点气，站起身去给他找钥匙，开了门甚至率先一步走进房间：“栩栩？”

房间里没开灯，常昇伸手把灯按开，床上只有散落的一团被子，整个房间里扫视一遍，没看到人，常昇有些诧异地回头与言濯对视，言濯深吸了一口气，先进卫生间找，没找到，再回来，视线就落在了次卧里唯一的一个大衣柜上了。

言濯上前把衣柜门拉开，低头看到了蜷成一团缩在衣柜角落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哭声的宋栩生，挺沉默地看了他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