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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读书笔记④

2024-07-11 03:2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蝶变》读书笔记④

昭然俯下身,骷髅脸贴近郁岸耳畔,吻他耳后,声带退化嗓音沙哑: 

“尽管恨我吧。活下来就向你道歉,乖乖。”

“我会证明给你们所有人看,包括你,混蛋怪物。”

一枚银色畸核从扭蛋机出货口掉落。 

刚看清畸核苍白的颜色,郁岸的心就凉了半截,抿唇狂抽自己嘴巴。

“谁在守茧?” 

“常缠在你手杖上的那条蛇畸体。” 

“他叫鬼虺牙。” 

“……是的,鬼虺牙。”赫奥深渊蟒族群的勇士。

骨手高举向下拍击,沉重的风掀动茧壳内的垂落的丝网,郁岸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

又要被怪物揍了。想起小时候pg上挨的那些雷声大雨点小的巴掌,郁岸闭上眼睛,皱紧眉头,嘴唇动了动:“轻一点……”

昭然像具苍白的骷髅,长臂垂在身侧,白红相间的助手制服散乱扯开挂在肩头,心口插着一把黑刀,他坐在地上,雪白长发和茧丝相同颜色。 

苍白骷髅虚弱地半睁着眼,眼睛仍像一对娇艳的粉红菱锰矿石。苍白得像只油尽灯枯的飞蛾。

郁岸一步步慢慢走近他面前,右手攥紧破甲锥,站在昭然面前,刀尖挑起他的下巴,与苍白骷髅宝石般的眼睛对视。 

多么美丽。 

这一幕他等了太久,右手一直在发抖,喉咙哽咽,双腿也跟着麻木。 

粉红骷髅痛苦尖啸,郁岸的眼神也逐渐迷失,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明知你用半怪化状态示弱,勾引我接近你,可我不得不上当,我的前半生都在像这样追逐着你,飞蛾扑火,自不量力。 

我总不甘心,是最失败的赌徒,毫无运气。 

但如果这样也能赢,那证明我合该是你的主人,天意如此。昭然。

连自带减伤的钟意深都被三级金核冲击至此,郁岸只会受到更大的创伤,钟意深一度担心他是否会直接瘫痪掉。 

可他依然站着,站在新世界的星环光芒下,站在即将消逝的粉红骷髅面前。

郁岸顶着丝血的空血量条,摇摇晃晃站直,喘了口气,然后跌跌撞撞向粉红骷髅身边走去,被暂停了时间的怪物像是睡着了,低垂着浅白的眼睫,卷翘长发铺散在地上,仿佛等待拯救的公主。 

他的骨手中还抓着郁岸的寿衣礼盒。 

郁岸抓住那礼盒一角,静静地从怪物手里夺出来,一只手捏起粉红骷髅下颌,凑近他唇边轻声道:“游戏暂停,48分钟后见,Boss。”

昭然的茧碎了。冰海沉寂,片刻过后,蛤白的一声嘶吼震破死寂,亲族哀恸的咆哮响彻天空,万念俱灰。 

明明从昭然诞生那天,亲族们就已经能预见他最好的结局,孤独羽化,燃尽生命成为日御家族不朽的传说,最后翩然落幕。 

可直到今天他们仍无法接受,属于日御羲和的时代过去了。

他没说任何多余的话,返身打道回府,只在路过蛤白时淡漠地说:“如果最终无法契定昭然,就让我下地狱吧。我也活够了。” 

他这相当于在发誓,等蛤白反应过来想捂住耳朵的时候,他的誓已经发完了。

小二抬起绅士手杖,敲击魔术师礼装礼帽上的钟表装饰,向昏暗的空中投影出一片圆环的形状,明亮的光线化为钟表的形状,指针从12点开始缓慢向前行走,指针走过的部分变得暗淡,等指针旋转一圈,再回归原位,总共需要73分钟。 

钟表的影像如同一团绚烂的烟花在极地冰海上空爆裂开,星环之下,整片区域的畸体只要抬头都看得到倒计时的指针。 

意味着日御羲和归来的时刻。 

小二从容的笑音传到对岸虎视眈眈的花行家族领地:“你们有73分钟商议退后投降,当倒计时结束,我们还会再见面。那时候就不再好商量了,指针走到终点那一刻就是你们的死期,我们拭目以待。”

《新世界风物图鉴》的日御花行家族志,安妮郑重地将精装书塞进郁岸手里,像在交接虎符似的,将舍舍迦的信任放在郁岸手中。 

“我们会死守极地冰海。”安妮递上一瓶泛着橙色淡光的治疗药水,颤声道,“你是全部的希望,一定要带他回来。”

“醒醒,那门要裂了,放任不管可不像你。”郁岸从干涸的血泊中捡起凤戏留下的黑刀,指尖抚摸刀身,擦去花纹上已凉的热血,“还记得我说的吗,我要让你变成雪花从天而降,落在哪里,哪里就一片洁白无暇。新旧世界的英雄,你来当。”

小岸看得呆了,小二向往地赞叹:“真美。是我见过最美的怪物。”他看了看自己魔术师礼装的设计,摸摸下巴得意道,“他穿的和我身上这件好像是情侣装哦。” 

郁岸咬了咬牙。

茧壳重新暴露在日光之下,嵌插在壳壁上的晶螺壳将明亮炫目的日光投映进茧里。 

昏暗的茧壳如同重见天日,被晶螺壳折射的日光汇聚到粉红骷髅身体上。 

长发褪去颜色,脸孔变得苍白,粉红骷髅头顶血条不再回血,锁血护盾慢慢消退。

郁岸手腕发力,黑刀捅进粉红骷髅心脏,从后背穿出半片血刃。 

他手指摸到粉红骷髅右侧胸骨之下肋骨之间,剖出一枚佛光璀璨的金核,轮盘赌。 

再摸到胯骨缝隙,剖出另一枚,战神旗帜。

茧壳内静得出奇,郁岸伫立了很久,才摊开手心,两枚血淋淋的核还黏连着断裂的筋脉,血液沿着指缝滴落。 

当他回过神再看粉红骷髅,那怪物已经恢复成昭然平时的模样,闭着眼睛,浅淡睫毛低垂,在日光下遮挡出一小片阴影。 

昭然身体倾斜,倒在地上,长发散乱。

 

砰。 

郁岸喘着气,黑刀倒插进地面。

覆盖着整个晶螺坑的茧壳开始如心跳般搏动,似乎被赋予了生命,仿佛包裹着婴儿的胎衣,生机勃勃的律动昭示着新生降临。 

茧壳从穹顶处开始消融,消融的茧丝化为散着粉色光芒的碎片,逐一汇入昭然体内。 

随着茧壳消融,嵌在茧丝中的晶螺壳一颗一颗掉落,昭然静静地躺在地上,透光的粉晶螺壳零落在他身旁,陪衬着这具正回收力量的苍白躯体。 

日光照进茧壳的缺口,照耀着昭然枯白褪色的长发,然而在茧丝碎片滋养下,卷乱的发丝泛起鲜艳粉红色的光泽。 

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新挖过两枚核的残酷伤口光洁如初。 

在他沉睡的身躯下,一点金光向四周绽开太阳图腾,旋转的佛像金色图腾嗡鸣,郁岸胸前的太阳印记被引发共鸣,也从脚下形成另一个旋转的太阳图腾。 

郁岸向前迈步,脚下旋转的太阳也跟着一起挪动,他靠近昭然,两枚旋转的太阳图腾相互触碰的一瞬,边缘嵌合到一块儿,如同命运的齿轮相互咬合,开始同步旋转,并同时向上浮起璀璨的金色光点。

小岸扔下球棒,匆匆跑到昭然身边,蹲在他柔软绯红的长发边,小心翼翼抚摸,发丝里裹挟着闪烁的细小碎金,闪闪发光。 

“好漂亮呀。”

郁岸一直伫立着,到现在都没完全反应过来,他穷极半生也要实现的终极梦想,已经在此刻成为现实。

“你已经拿到魔王猎装了,下次去斜塔,就把我彻底毁灭吧。我早已看到了世界的答案,没什么留恋的。” 

地面上的太阳图腾消失,那花纹和光芒最终锁在了郁岸胸前,象征契定完成。

郁岸喃喃嘀咕:“通关了。”早已透支的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去,昭然匆忙接住他,浑身生长血红的精神触丝,从皮肤各处刺入郁岸的身躯内部,注入感染蛋白,修复着脏器损伤和骨裂的地方。 

“伤得好重。你……靠什么站起来的……?”昭然俯身捧起他的脸颊,用手背擦去血污,抹掉他左眼眶周围由于频繁换核溢出的血泪。 

“肾上腺素?我也不知道。”郁岸呆滞回答。

他浑浊的眼睛刚清澈起来,就突然咬牙发狠,一个头槌撞倒昭然,趁他仰面摔倒在地上,狠狠跳到他肚子上踩了两脚然后蹲下。 

昭然头顶双倍密集已经看不清缝隙的血条显示受到了0.0001点伤害,并被护盾抵挡了。 

“你真该死,我永远恨你。”郁岸最终跪坐在他身上,双手扯起他助手制服的衣领,闭上眼睛,“没智商的怪物,你凭什么质疑我……”

“怪物哪懂评估英雄的实力啊?那游戏里的boss登场不都觉得自己必胜的吗……”昭然揉揉他的脑袋,“我怪眼看人低,给你道歉,对不起。” 

“现在没空跟你计较,回家再翻旧账。”

小岸站远了些,小二默默看着他们,劫后余生绝地翻盘的狂喜他都感同身受,除了……这胜利不属于自己。 

感知到另外两个煤球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昭然看向他们,受召唤的鬼手从地面生长而出,紫黑色的鬼爪化为泛着柔和莹润的手,缠绕到他们身上。 

“郁岸。”昭然轻唤了一声,他们的名字。

小二蹲下来,绅士手杖放到一边,脸埋进臂弯里。忽然感到身体一阵暖意包围,抬起眼睫,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也旋起一轮太阳光纹,恍惚间他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昭然出现在眼前,一双手穿过虚空,将他揽进怀里。 

小二嘴唇颤抖,抱住虚无的影子,眼泪决堤:“我好想你。” 

小岸看见的则是遥远的海平面上驶来的缪斯号,甲板上长发翻飞的小然脚下的太阳图腾与自己遥相呼应。 

“郁岸。” 

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

☆〖真好啊〗

天地昏暗,冰川上的位移之眼中心漩涡转速陡然加快。 

金色的波动涟漪正是从这里向外扩散,日御亲族们受到强烈的共鸣和召唤,不约而同回望极海冰川上竖立的眼睛图腾。 

一缕粉红长发从风中吹拂而起,鲜艳靡丽的怪物从漩涡中走了出来,鬼虺牙追随在其身侧。 

昭然呈半怪化状态,绯红长发曳地,身高达到2.4米,从前的半怪化状态为粉红骷髅,但现在的血肉已然再生,莹白面容,宝石双眸,下肢和手臂都极瘦长,长臂末端由白渐变为深红鬼爪。 

郁岸就坐在他一侧肩膀上,显得如此渺小。

怪物行走时,粉红卷翘的长发摇曳,飘落金星儿。 

郁岸拨动他的长发:“你的典藏皮肤真好看,我也想穿。” 

怪物抬起热带叶片大小的深红鬼爪从发梢上捻下一些金光,洒到郁岸头发上,也变得亮晶晶。

郁岸将风物图鉴塞回绅士内兜,揪起怪物一缕长发,伸手向前指,“小小花行,真是可笑,我来教你怎么冲烂他们。”

半怪化的粉红怪物载着契定者在冰川上行走,走过每一位亲族,在日御亲族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扬起明艳的面孔,向诸位展示坐在肩头的契定者。 

长发摇曳,金光飘零,怪物抬起深红色的长臂尖爪轻托郁岸的下巴,让小人类抬起脸,坦然接受他应得的朝拜。 

鬼虺牙手持黑色鳞刃,跟在粉红怪物身后,身上依旧是去时穿的防水披风,身上的冰川护符所剩无几,他俨然成为一位真正的战士,带着使命远赴千山万水之外,护持神明荣归故里,背负着赫奥深渊蟒族群的荣耀归来。

小鬼手脚并用爬上山顶,漆黑发辫上落了一层薄雪。 

“不化川大人!”小鬼挂在山巅边缘,高举着一张黄符喊他,只不过是一张郁岸贴在他胸前的感谢符,他却兴奋得像在展示国际级别赛事的金牌,“我很厉害吧?” 

不化川闻声回望,看见离家不久的小蛇宝重新站在自己面前,胸前鳞甲上嵌入人类枪弹的伤痕,手心也被鳞刃磨破,身上原本挂满的冰川护符只剩下最后几颗。 

“多亏有你,小家伙,一定帮了不少忙。”不化川坐下来,拿出新雕刻完成的一藤筐冰川护符,挨个编挂进小鬼的手脚腕链、编织项链、腰带流苏和小辫子里,“了不起。” 

待冰川护符补充完,小鬼跳起来:“我要回去了。” 

“去哪儿?” 

“参战。”小鬼跳下冰山之巅,从斜坡上一路坐滑梯滑行而下,展开双臂,黑鳞在手中组装成单手滑翔翼的形状,载他落地缓冲,滑翔翼消失,重新组装成两把鳞刃爪刀。 

不化川望着那小不点的影子从视线中远去,小家伙从卵中破壳,在自己管辖的冰山范围中混吃混喝长大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他将小鬼歪歪斜斜贴在不融冰柱上的感谢符揭下来,摆正方向重新贴正,珍惜对待小家伙引以为傲的奖状。 

不融冰层上还挂着许多相似的小零件,瓶盖?书签、人类的学生证,或是工作证。都是离开冰山寻找契定者的幼崽们归来时骄傲奉上的勋章。

蛤白眼眶里短暂地盈起一阵水雾,但立刻被他抬手擦去,本以为无人注意,但天空中漂浮的眼球们纷纷诚实落泪,在极地冰海下了一场雨。 

“嘿,他叫我过去呢,我去看看。”袁明昊见郁岸在朝自己勾手,忽然被豆大的雨点砸到头顶,“哟,下雨了。”他瞧了蛤白一眼,蛤白只有脸上保持面无表情,长在身上的那些眼睛每一颗都在望着昭然流泪。

“小丑东西。”蛤白先一步撤回触丝,转身背对他,抹了把脸,“算你运气好。”

“我想起你小时候教我写字,为了帮你抄作业。我抄得很好。”昭然笑起来,“你还告诉我‘生日’是诞生之日。我以为那是苦痛的开始。”

“原来‘生日’是愿望的起点,从那以后向前行走的每一步,都正在无限接近曾经对着蜡烛默念的心愿。”

身边坐下,半怪化状态的怪物太高大,衬得他像一颗小黑石头。 

“现在开始马后炮了?你不相信我,在海底的时候差点就放弃了,我为你付出那么多精力和时间,你明知道你死了之后我无处可去。” 

“我、对不起。”昭然的眼睑变得鲜红,菱锰矿石色的瞳仁也开始闪烁,“我偷偷地想,如果你和我一起死,那也很美好,至少,我不会再亲手撕碎你一次。如果是你的话,会躺在我的残骸里自杀,不是吗……对不起,怪物头脑简单,不懂得敬畏死亡、生命可贵。” 

“?”郁岸歪头,“你想让我陪你死?”

“唔。”昭然掩住嘴,心中一凛,糟糕,自己仗着怪物的身份说出那么自私的话来,任谁听了都会勃然大怒吧?小人类已经很生气了,这下死定了。说点儿什么补救?突然忘记人类语言的语法的发音了,“……咕噜。”

他抬起眼皮,眼神灵动,肉眼可见心情变好了,随手拿起一枚雕刻萤火虫的金光棋子,举到昭然面前,与他碰杯:“为‘一起死’。”

昭然挑眉,深红鬼爪拣起另一颗鳄鱼棋子,与郁岸轻碰:“为‘一起生’。”

“结束了。” 

昭然低下头,眼睫低垂,长发随风飘拂。 

日晷金光在身下旋转开,时钟失常的金环向前飞去,锁定在小鬼脚下。

时针逆转,流失的鲜血回溯进伤口内,惨烈的伤势逐一愈合。 

之后,金环依次选中漂浮在冰海上的冰箭鱼和赫奥深渊蟒的尸体,极地冰海牺牲已久的战士们重新苏醒,扬起不屈的头颅。 

小鬼重新站起来,吹掉鳞刃上的血珠,毫发无损。 

跟在他身后一起站起来的,还有受袁明昊死神镰刀召唤,以僵尸姿态活过来的一片尸虫和植物残枝。 

托雷娅脸色煞白,袭上心头的绝望仿佛在沙漠中彷徨一日,最终寻到的水源只不过是场海市蜃楼,眼前只剩一望无垠的更加炽热的沙漠。

一朵白花在藤蔓尖端盛开,花行家族在重重包围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选择投降。胜负已定,有日御羲和在,日御家族就是无敌的,郁岸的存在只不过让他们赢得更快罢了。

昭然带他回到自己常住的极地冰洞,坐在水道边,掀开蛤白睡觉用的大型扇贝外壳,把郁岸放进去,自己在他面前跪坐下来。 

郁岸左右看看:“?” 

“你说回家算账来着。”昭然深红的鬼爪敲敲地面,“到家了,我在听。”

数落到一半,昭然向前倾身,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询问:“可以暂停吗?” 

怪物的脸挨得很近,干燥的木香在鼻息间若隐若现,郁岸鼻尖动了动:“暂停?” 

“我想亲你一下,怎么都忍不住,可以吗。” 

“……不可以。”郁岸眯起眼睛,“比起这个,我还有件事好奇很久了。” 

“什么?”怪物有点失落。 

“半怪化状态下有没有那个?”郁岸飞快伸出手按在昭然两月退之间,被白红衣料遮住的那一块,攥了攥,愣住,“窝糙。”

虽然身体起了一些不良的反应,但怪物起初并没感到不妥,但郁岸为了近距离观察史前巨兽,坐到了昭然深红的鬼爪上。 

柔软的大月退压在指节上,肉被勒出五指的形状,还蹭来蹭去。怪物从脖颈红到了耳根,体温飙升。 

“岸岸,别动。”怪物沉重地c气。

你又乱来……”怪物的鬼爪贴到郁岸细月要上捏了捏,这么单薄,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简直像个小玩具,难以想象握着他使用他的样子。 

“畸体很忌讳弄伤伴侣,兄姐们一定会骂死我的。”受到契定者的鼓动,怪物的意志力逐渐减弱,陷入放纵的泥淖中,捧起郁岸的脸放肆亲口勿,一只鬼爪抓住郁岸的月却月宛向上抬。 

水面之下忽然长出一支玻璃月季,她寻了这两个家伙半天,叫幺崽出来帮忙准备晚餐,没想到刚出水面就看见这惊人一幕,吓得玻璃月季崩出一朵梦之花,把幺崽出格残暴的举动抓拍下来。 

昭然:“不是,你听我解释。别拍啊。” 

郁岸总觉得这株植物大概在尖叫。

☆〖所以半怪化状态下是没有那啥喽😂〗

昭然闲来无事,到蛤白身边帮忙,从猎狼脑袋上迈过去,狼甩了甩耳朵:“你的煤球呢?” 

“你想见他吗?等一下吧,等吃完饭他估计就睡着了,到时候给你们都摸一下。”昭然双手撑着石桌台面看蛤白干活,蛤白正在用骨刀切牛肉。 

“是人类的菜啊。这些全是给他做的?” 

蛤白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他向我发誓,契定不成就下地狱。在你的茧里大约也受了不少苦。”

他捏着牛肉带回舍舍迦身边,俯身栽进巨兔的皮毛里,兔子毛又软又暖和,还安静,郁岸打起瞌睡来。 

昭然上半身趴在兔毛里,指节轻碰郁岸的睡脸:“好可爱呀。” 

舍舍迦冷眼旁观昭然留在自己皮毛外的下半身:“啊?有完没完了?”

郁岸喝了一杯酸果酒,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特别好喝,不小心又干了一杯。 

之后脑子开始犯迷糊,靠在昭然一条手臂上打瞌睡。 

没想到区区两杯冰果酒也能给他灌倒,昭然一双手拿碗筷,一双手把郁岸抱到月退上,悄声递到其余亲族面前:“快,睡着了,你摸摸他。” 

亲族们围过来,猎狼舔了舔郁岸的头发,蓝火虫落在郁岸鼻尖上,玻璃月季的卷须缠绕在郁岸小指上。 

蛤白摇摇头,摸了摸郁岸的脑袋。兑现承诺,不容易,以前是自己小看他了。 

郁岸闭着眼睛被众亲族围观,虽然醉了,但其实并没完全睡着,但气氛烘托到这儿了,睡也睡不着,醒还不好意思醒,蠢怪物到底在干什么啊,显摆新买来的小狗吗? 

浑身被摸得发痒,他实在忍不住了,装作要醒的样子,翻身抱到昭然身上,脸埋进他胸前。服了,快带我走啊。郁岸心里嘀咕。 

昭然立即拢起两条手臂:“好了,不能再摸了。人类的皮肤很薄,轻轻一碰就弄坏了。” 

蛤白嗤道:“谁没见过人类啊,有那么薄吗?” 

袁明昊探头插嘴:“反正我没有。”

“你现在不害臊了?还是以前的害羞纯情都是装的?”郁岸抓住他一缕长发质问。 

“……”昭然的耳根其实从饭桌上一直红到了现在,“我想让他们也尽快把你当成家人。我们是恋人呢,那要尽早公开才行,否则他们还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契定关系,那远远不够。放心吧,明天他们就会彻底把你当成家里人了。” 

郁岸抖掉身上的沙子,面对面坐到昭然腿上,盯着那双粉红宝石般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搂住他的脖子,胸膛相贴。 

耳边只剩下冰海层浪击打海滩的涛声,人类柔软的身体抱在胸前,昭然感到一阵熨帖,抚摸他弯曲的后腰:“年幼时我无所事事,到处探险,见到许多震撼的奇迹,可惜兄姐们各忙各的,没时间跟着我前去欣赏。你要不要和我在新世界待一段时间?” 

“要。”郁岸毫不犹豫回答。

“你还要不要回来工作了?” 

“要啊,总得先休个年假,我这么辛苦。”郁岸坐在办公桌上,跷起腿,指间转笔,“我要回老家结婚呢。” 

饮水机前,昭然呛了一口水。

“你和老板请下年假了吗?这个季节龙在迁徙,新世界有个地方很好看,错过就要再等一次大迁徙了。”昭然挨近他发起邀请,“请和我约会。” 

他在初夏的日光中依旧明媚,长发绯红,毫不褪色。 

郁岸看着他的脸出神,色令智昏,当即答应:“我硬请假他拿我也没办法。”

拥有名字的几只伴生小手跳上沙发,酒鬼疯癫害羞纯情都趴在昭然身边或是沙发靠背上,离谱挂在洗手间门把手上偷看,靠谱去打开冰箱门看看晚上能做些什么吃,摆烂手掌摊平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忽然,一只陌生的小手跳上茶几,这只手很特别,和其他小手都不一样,它没有血肉,是只白骨手。 

骨手伸出一根食指对昭然指指点点:“小时候哥姐们都让着你,把你惯坏了,到现在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你喜欢的东西。” 

它不会说话,只不过在无声地表演,但昭然可以明白它表达的意思。 

“你是谁啊?”昭然前倾身子,小臂搭在膝头,打量这只新小手。 

它叫“家长”。模糊记得它是在第一次见海鳃不知涯时掉下来的。白骨小手数落完昭然,仔细整理桌上花瓶中的粉色自制干花。

昭然鼻尖贴在他耳侧,温声问:“我不了解‘血缘’,对人类来说是不是很重要的羁绊?可是你是我照顾长大的,我很想明白,你讲给我听。” 

郁岸一愣,回想当时在公园偶遇的情形,记得昭然失落地从自己身边走开,自行推迟了去新世界休假的日程。 

“啊,你难过啦?”郁岸向后仰头,贴到昭然胸前,抓住怪物的双手,放到自己肚子上,手心搭在他戴着半掌手套的手背上,歪头亲一下怪物的下巴哄他。 

“我没有。只是担心你。”昭然颤了颤,低下头,伸出第二双手,身体也已经挪到郁岸身后,从背后连着郁岸曲起的双腿一起圈起来,下巴搭在郁岸头顶,像一只抱住食物的甲虫。

“怎么定义‘家’?”怪物专注地问。

郁岸一口咬在昭然颈侧,指尖挑开昭然胸前的纽扣,从衣襟里勾出一根细细的银链,微微用力拉扯。

“我的污秽积年累月很难清洗,你来用力净化一下。”郁岸趴在他月匈前,叼起昭然左手的食指,咬住半掌手套轻轻拖拽,从白皙修长的手上剥离下来,翘起小月退,细窄的月却踝交叉晃荡。 

天使的洗礼持续了一整夜。

“契定者的命令我不能反抗,你为什么不命令我停?” 

“嗯……”郁岸装作鸵鸟,脑袋埋在昭然胸前不出来,嗤嗤偷笑。

“你现在是真的出名了喔。”郁岸帮他把卷乱的粉红长发编成一股,见茶几上插着一瓶干花,随手揪下几朵插在发辫上当装饰。 

白骨小手“家长”见自己心爱的干花被揪得七零八落,急眼跳上茶几,指着郁岸愤怒教训。 

郁岸眯眼扬眉:“要你管,我就摘。” 

把家长气得和摆烂躺在一起。

昭然才把注意力放回被熊孩子玩完的头发上,这发型他在某个迪士尼动画电影的主角头上见过。 

“你……” 

“命令你不准拆。”郁岸翘着唇角没骨头似的躺到他腿上。

昭然弯起眼睛,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谢谢。你的家在斜塔,我明白。”

“郁岸。你来挑一件礼物。” 

昭然在耳边唤他,伸出另外八只手,个个都握着拳,请他猜猜哪只手里有好东西。

“哇。”郁岸惊喜地回过身子,在怪物的十只手之间认真打量,最后犹豫不决,点到了某只左手。 

掌心摊开,手中握着一对雕刻精美的戒指,圈口一大一小,是结婚戒指。 

他居然肯送戒指,完全出乎郁岸的意料。 

“你怎么敢送戒指?”郁岸忍不住开心,捡起小的那枚自己戴进无名指根。 

昭然无奈叹气:“谁叫你挑中了,算我倒霉。” 

“啊?挑不中就不送了吗?”郁岸庆幸拍心口,“还好,我运气明明那么差,和你玩猜东西的游戏却一直没输过,每次都能猜对。” 

“是吧,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就会很好运。”昭然弯起眼睛解释,将其他九只手里的九对不同款式的对戒悄悄塞回自己口袋里。

“林圭?你活着。”郁岸伸出指尖触碰那颗眼球,突然,眼球边缘探出两股血红触丝,抓住郁岸手里的风铃花饮料,一把夺走。 

郁岸两手空空:“?” 

火焰龙心满意足盘旋向空中飞去。

郁岸愣了几秒,捡起自己买的点心对着阿瑞斯用力一抛:“林圭!接着!” 

火焰龙颈侧的人眼果真探出另外一缕触丝,卷住郁岸丢来的点心,还用血红触丝给他比了一个剪刀手:“耶!” 

阿瑞斯飞回空中,他颈侧的林圭的眼睛举着抢来的饮料和点心手舞足蹈的。 

“你别丢脸了行吗,下面都是龙族的朝圣者。”阿瑞斯嫌弃道,“受不了你,丢进海沟的二百冥币还要我捡回来,丢死人了。”

空中悬浮着火焰龙翅翼留下的灰烬,黑色的灰烬轻柔飘落,落进郁岸空荡荡的手心。 

昭然手搭在他肩头,郁岸抬起脸,仰头对上昭然鲜艳的瞳仁。 

“我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我其实,什么都没失去过。”

-全文完-

匿兰把手边还凝结着冷霜的玻璃杯贴图递给他,詹姆斯用她的吸管喝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偷瞄她

匿兰并不在意,用他喝过的吸管又喝了一口。

“……”詹姆斯愣住,看向别处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起初萨兰卡眼神躲闪,但看到詹姆斯的脸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尽力轻描淡写地说:“亲吻。我一定要这个。”

不等匿兰反应,萨兰卡低头在她唇上快速地吻过,然后视死如归地冷静凝视匿兰,等她对自己说‘不行,下次不能这么做。”

匿兰有点惊讶,但很快就笑了:“结束了?”

萨兰卡的眼神从迷茫过渡到羞赧,指节抵到唇边,轻轻咳嗽。

詹姆斯瞪大眼睛,扑到吊床边“我也要,姐姐,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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