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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0 16:2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蕾哈娜设计的Puma x Fenty2017春夏系列

由知名时尚学者 Valerie Steele 领衔策展,《粉色 :朋克、美与力量的历史》(Pink: The History of A Punk, Pretty Powerful Colour)于近期登陆纽约时装技术学院博物馆(The Museum at FIT),展览以“批判理论(Critical Theory)”为哲学根基,深度分析了粉色在不同时代所体现出的社会价值。换言之,这不是一场粉饰粉色歌舞升平时尚展,而更多地以时尚作为社会的镜像,从社会学的角度来探讨百年来,我们如何从一个单一价值观的时代,走向了多元化的今天。

粉色 :从宫廷到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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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是真正摇滚的色彩”,传奇朋克乐队 Clash 的贝斯手 Paul Simonon给了粉色最大的背书。同样,1974 年 Vivenne Westwood 在伦敦的第一家店铺,其外侧涂装用的即是情欲的肉粉,而招牌正是用艳粉色包裹的“SEX”三个巨大的字符。在无数多的粉色中,荧光粉无疑是最受朋克钟情的颜色 :人工感、装饰感、极度饱和与极度明亮,它们甚至能在夜店昏暗的灯光中泛着荧光,这着实是朋克们反规则、反体制的观念最好的视觉宣言。当朋克的浪潮褪去后,英国的锐舞青年开始继承了这些艳粉的“坏品味”,不过支撑他们的,不再是朋克们反资本主义的无政府主义宣言,不再是朋克的反抗与愤怒,而是 MDMA 和泰迪熊模样的小药丸,让这些婴儿潮的一代,从资本主义经济泡沫的虚幻和民主政治的荒诞中,寻得一份更为缥缈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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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最初却是贵族的色彩。

“长久以来在西方,粉色仅仅被认为是红色的细微异化,并不被人重视。当然我们也应该意识到,不论是在染色还是在绘画中,无人能复制出粉色的清新与光彩。粉色是自然的产物。”著名的色彩史学家 Michel Patoureau 如此说道。从西方语言学的层面分析,不论是拉丁语或者古希腊语,都缺少与粉色相关的语汇。法国语言学家 Annie Mollard-Desfour 在她的学术著作中写道 :“现代罗曼语的演化过程中,拉丁语 roseus 演化成法语中的 rose,意为极浅的红色,直到中世纪,rose(粉)才与 rouge(红色)成为两个具有明显差异的语汇。当历史走入十八世纪,粉色才真正出现在欧洲语言的字典之中,被正式地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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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在早期西方文化语境中的缺失,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制作粉色色素原料的稀缺和珍贵。十五世纪初叶,意大利艺术家从自印度与苏门答腊舶来的brasileum(一种天然苏木)中提炼出最初的粉色,而这种奢华的颜料,只被如林堡兄弟(Limbourg brothers)这样的宫廷画师所使用。粉色,直到十八世纪,才在欧洲被更为广泛地运用,而这归结于两大时代与社会因素 :首先,欧洲的航海家在巴西发现了比曾经格外稀贵的亚洲苏木(brasileum)的新品种,新的来自于南美洲的原材料能制造出更为明亮和持久的染料 ;其次,巴黎上流社会对时尚与新潮的追逐,使得粉色成为了闲适阶级炫耀社会地位的重要符号 ;在这一自上而下的社会传播中,法国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帕杜尔夫人引起对粉色的迷恋,粉色成为法国宫廷的代言。蓬帕杜尔夫人甚至资助了塞夫勒瓷器场对粉色的研究。1757 年,化学剂师 Jean Hellot 发明了一款深粉的染料,被命名为“蓬帕杜尔粉(Rose Pompadour)”。一时间,十八世纪时髦的上流女性开始大量穿戴粉色服饰,而男性也视粉色丝绸或丝绒的套装为新潮的标志。在对“男性气概”有着不同定义的十八世纪欧洲,粉色并不会让人觉得阴柔,反而是时尚、优雅与贵族的代名词。同时期的画家,例如弗朗索瓦 · 布歇(Francois Boucher)也开始在其创作中使用粉色,他为将粉色调入颜料,来描绘女性的裸体。或许这也是粉色情欲味道的初始。

粉色与女性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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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八世纪欧洲的贵族社会结构开始被工业革命,以及随之而来的社会变革所打乱,粉色也开始第一次退出男性的衣橱。资本主义的兴起,即是对社会生产力最大化的追逐。这要求社会中的个体,开始扮演固定的生产角色,成为推动资本积累的零部件——男人开始担当工业生产的主要力量,随之而来的是他们对耐用、持久和低装饰服饰的需求。保守(sober)风格成为男性性别身份的标志,黑、灰、海军蓝占领了男性的衣橱,而那些明亮的水粉色彩,则成为女性的符号。粉色,曾经用昂贵天然材料提炼而出,为贵族所享有的特权,也在工业革命的历程中被拉下格调的神坛。廉价的苯胺染料制造出大量更为明亮、更为艳丽的粉色。但就像 Pastoureau 所写道的“粉色成为了粗俗、化学的颜色,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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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是政治的。学者 Penny Spark 在她的著作《As Long as it’s Pink: The Sexual Politics of Taste》中写道“在五十年代,粉色代表了(西方)社会中对性别分化的核心诉求 :男人有男人样,女人要像女人。这样的意识形态要求人从小塑造其性别意识,父母则要扮演其模范的角色,在家庭生活中,对粉色的使用能强化女孩儿和女人对他们女性气质的认可。”今天不少西方影视作品,不论是《广告狂人(Mad Man)》还是《性爱大师(Master of Sex)》都以批判的视角诠释着那个年代一个完美女性所应有的生活状态 :为丈夫和孩子准备早饭,操持家务、把丈夫的衬衫熨烫得笔挺,采买、做饭、在丈夫回家前化好妆——女人的全部使命,是做好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五十年代的以女性为受众的媒体也不断向读者灌输粉色的魔力 :“忘掉黑色!烧掉蓝色!埋葬褐色!你只需要粉色!”——这是 1957 年的时装电影《Funny Face》的一幕。但今天看来,电影中的那些时装编辑,更像是绝望主妇的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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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蓬皮杜尔夫人让粉色登上了历史舞台,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第一夫人玛米·艾森豪威尔(Mamie Eisenhower)则塑造了战后粉色的权威,1953 年,艾森豪威尔夫人在总统就职典礼上,选择了一条由 Nettie Rosenstein 设计的粉色礼服,而这位夫人也用大量粉色装饰着她的府邸,人们戏称美国白宫已经成为了“粉宫”。同样沉迷于粉色的也包括美国大众文化巨型玛丽莲·梦露,她在电影《绅士爱美人(Gentlemen Prefer Blondes)》中,以一袭艳粉色的抹胸裹身裙塑造了电影史中的又一个经典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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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统治了美国 , 乃至整个西方整个五十年代的主流世界,时装摄影大师Norman Parkinson 刊载于 1956 年英国版《Vogue》中刊登的以印度为题材的摄影系列,穿着粉色时装的白人模特,与身着艳粉色纱丽的印度女郎遥相对照,成为是时装摄影中最为传奇的作品之一。粉色,在鼓吹精英主义的消费社会的五十年,也再度入侵了男性的衣橱。猫王无疑是最为知名的男性粉红拥趸,他选择了一辆粉色的凯迪拉克作为他的座驾,睡在他粉色的卧室。但在文化批评家的眼中,猫王的艺术形象是基于对黑人文化的“漂白”。粉色对于在美国生活的黑人社群,并不仅仅是审美层面的选择,一如学者 Joy Bivins 所说,“对于(在白人社会中)常被诋毁的深肤色人种,粉色是对自由和社会多元性的表达。”

粉色在人们认知中的起起落落,正是百年来社会动荡的缩写。在今天,新的性别认知思潮和全球酷儿的发声,让粉色再度回到时尚的风潮之中。是的,二战时期的纳粹集中营中,非异性恋“罪犯”必须佩戴象征“羞辱”的粉色三角,但七十年后,同样的符号被酷儿运动的勇士当作身份认同的辨识和反恐同运动的象征。2017 年,粉色成为女性平权运动的标志 :“它象征着关怀、慈悲与爱——这些看似柔弱的品格实则异常伟大。”活动的领导者 Suh 及 Zweiman 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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