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云见日！新冠病毒溯源

自2019年新冠肺炎在武汉爆发以来，关于新冠病毒的溯源一直甚嚣尘上。在此过程中，出现了China Virus、蝙蝠传播论、核威慑下的新型战争论、实验室制造论、德特里克堡阴谋论等一系列“结论”。在这些结论的背后，有的是无关科学的国际政治博弈，有的是无科学根据的猜想。时至今日，新冠病毒愈演愈烈，经过近几年的科学追踪，对中国的新冠溯源终于有了结论！

高福院士团队领衔

揭开曾让中国蒙尘的新冠溯源面纱

2022年3月2日，中国疾病控制预防中主任高福院士团队在预印本平台Research Square发表了题为“Surveillance of SARS-CoV-2 in the environment and animal samples of the Huanan Seafood Market”的报告（图1）。该报告针对武汉华南海鲜市场新冠病毒来源进行了详细研究[1]。目前该论文正在接受同行评议，可能将在Nature及其系列期刊正式发表。

图1 研究成果（图源：Research Square）

在此项研究中，分析了从新冠爆发伊始（2020年初）从华南海鲜市场采集到的1380份样本的SARS-CoV-2检测结果，得到如下结论：

▲对疫情爆发区域环境样本进行检测，有73份的结果为阳性，且大多来自市场西区，与人群密集度呈正相关。推测新冠病毒很可能是随着携带者进入市场，并通过被污染的水进一步在市场内扩散传播；

▲对来自华南海鲜市场贩卖动物的18个物种188只动物个体的457份动物样本进行检测，结果均为阴性。说明华南海鲜市场中被SARS-CoV-2感染的动物可能比较少见，贩卖野生动物并不是导致早期新冠疫情爆发的直接原因；

▲此前有学者将SARS-CoV-2分为两种早期演化谱系：S（8782T; 28144C）和L（8782C; 28144T），其中S谱系更为古老。从武汉华南海鲜市场环境样本中分离到的病毒株大部分属于L谱系，但环境样本A20属于S谱系。说明在武汉华南海鲜市场传播的新冠病毒已经经过一定程度的变异和演化，区别于最原始的S谱系病毒株，进一步证实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并非新冠疫情的源头；

▲来自不同国家的最新研究表明，SARS-CoV-19的传播比武汉最初发现病例的时间早了数周。一些疑似阳性样本的检测时间甚至比武汉首例病例还要早，这表明病毒在其他地区的潜在传播早于武汉。

上述结果表明：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并不是新冠病毒的起源地，早期疫情的爆发更可能是新冠病毒携带者和后续被污染的环境所致。

此外，多项研究表明：2019年夏末，新冠病毒已在意大利隐秘流行；2019年12月13日至2020年1月17日，美国9个州常规献血存档样本新冠病毒检测抗体106份为阳性；2019年11月，巴西废水样本检测出病毒；法国也通过抗体检测出2019年感染的间接证据[2]。

科学追踪新冠源头

溯源中国有理有据

2021年9月22日，中国科学院科技论文预发布平台ChinaXiv上发表了一项基于新的大数据分析方法得到的溯源结果研究：美国新冠“零号病人”大概率出现在2019年9月前后，其中最早的首例感染有50%的概率发生在罗德岛州，日期为2019年4月26日，远早于美国官方公布的全美首例确诊日期2020年1月20日（图2）[3]。

图2 研究结果（图源：ChinaXiv）

2020年4月30日，Zoological Research报道了针对新冠病毒系统基因组分析，探究新冠源头和病毒变异的研究（图3）[4]。

图3 研究成果（图源：Zoological Research）

此项研究发现：

▲SARS-CoV-2在2019年12月之前已经在武汉的人群中广泛传播，时间可能是11月中下旬；

▲最早发生在华南市场中的H1单倍型，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并非本地来源；

▲SARS-CoV-2单倍型的进化关系系统发育网络表明，58种单倍型聚集成两个主要进化枝。进化枝I包括19个单倍型，进化枝II包括39个单倍型。其中A-C组为祖先超级传播者单倍型，D组和E组是基于祖代的子代超级传播者单倍型。

▲SARS-CoV-2的58个单倍型进化关系和地理分布表明：武汉病毒样本为子代病毒，尚未在中国境内发现祖代病毒，但全球范围内仅在美国找到了病毒从祖代到子代的所有类型（图4）。

图4 SARS-CoV-2 58个单倍型的进化关系和地理分布（图源：Zoological Research）

美国发布新冠病毒溯源解密

遭全球百国联合抵制

2021年10月29日，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发布题为“Updated Assessment on COVID-19 Origins”的报告，对全球新冠溯源进行了研究（图5）[5]。

图5 美国发布新冠病毒溯源解密报告（图源：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

该报告的主要结论为：

▲新冠病毒源自自然界和实验室泄漏的两种可能性都不能排除；

▲新冠疫情起源于中国，但中国却阻挠国际调查，拒绝共享信息；

▲他国研究表明最早的新冠病例不是在中国，但并无实证；

▲基于全球健康，各国需联合向中国施压，交出数据。

此份报告是美由情报部门主导编撰，但新冠病毒溯源是科学问题，应该也只能由科学家而不是情报专家研究。随后，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300多个政党、社会组织和智库向世卫组织秘书处提交反对溯源政治化的《联合声明》。80多个国家已经以致函世卫组织总干事、发表声明或照会等方式，明确表明了反对溯源问题政治化，维护中国-世卫组织联合研究报告的立场（图6）。溯源工作不能“灯下黑”，不能人为设置盲区，更不能出于政治目的搞恶意栽赃和有罪推定，这也正是国际社会的广泛共识。

图6 停止污蔑中国！停止病毒溯源政治化！（图源：中国共青团中央）

2021年11月13日，世界卫生组织组织28名来自不同国家的医学专家，针对新冠溯源进行了研究。武汉病毒研究所已两次接待世卫组织专家，新冠病毒源自武汉病毒研究所泄漏“极不可能”是中国—世卫组织联合研究报告得出的明确结论。对此中国外交部明确表示“历史上，美情报部门搞出不少‘杰作’，诸如把一小瓶洗衣粉当作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证据，自导自演‘白头盔’组织摆拍‘叙利亚化学武器袭击’视频。现在美方又故技重施，放着中国—世卫组织联合研究报告不信，偏要取信情报部门炮制的报告，那怎么还可能是科学、可靠的溯源？

德特里克堡长期从事冠状病毒研究、改造，2019年发生严重安全事故并被关停，随后美国国内暴发与新冠肺炎症状相似的疾病。北卡罗来纳大学巴里克团队早就具备极其成熟的冠状病毒合成及改造能力，该校于2015年1月至2020年6月共向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报告28起涉及基因工程微生物的安全事故，其中6起涉及包括SARS、MERS和新冠病毒等在内的冠状病毒。谎言说一千遍仍然是谎言，美方如果非要坚持实验室泄漏的说法，难道不应该邀请世卫组织专家前往德特里克堡和北卡罗来纳大学调查吗？[6]”

德特里克堡缘何浮出水面？

侵华日军731的接盘者

1946年，德特里克堡基地兽医中校、精通细菌战研究的阿尔沃·汤普森在日本调查细菌战并问讯了石井四郎等人。石井四郎从刚开始避谈细菌战到积极配合调查，最终逃脱了东京审判。作为交换，德特里克堡得到了731部队细菌战、活人实验等资料。之后，汤普森撰写了《关于日本细菌武器的报告》，即《汤普森报告》。1948年，汤普森离奇身亡。

图7 美军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内部设施方位图（图源：央视新闻客户端）

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图7），全美最大的生化武器基地，存放了大量危险、致命病毒以及产生多次严重危险生物制品泄漏事故。但就是这样一个存放了大量危险物品且曝出发生多次重大生物制品泄漏事故的实验室，周边却密布着多所学校和居民聚居区。从“吉林一号”卫星拍摄的德特里克堡方位图来看，整个德堡方圆3千米范围内分布了5所学校，距离最近的一所学校仅与德堡相隔1.5千米，给当地居民带来极大的生化安全隐患（图8）。

图8 美军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周围环境图（图源：央视新闻客户端）

2019年7月，也就是美国“官宣”本国首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的大约半年前，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突然紧急关闭。几乎与此同时，与其临近的弗吉尼亚州北部地区突然出现不明原因的呼吸系统疾病。2019年，美国马里兰州和威斯康星州大规模出现与新冠肺炎症状几乎没有差别的神秘“电子烟肺炎”；2019年，弗吉尼亚州北部地区突然出现不明原因的呼吸系统疾病[7]。

德特里克堡卫星照片显示，自2020年3月至2021年8月期间，也就是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国肆虐之时，德特里克堡基地却大兴土木，开垦了新的建筑用地并有建筑物移动的明显痕迹。俄罗斯国际事务理事会主任等人都表示，美国情报界鼓动溯源调查的终极目的就是转移对美抗疫不力的注意并归咎于中国，这在本质上是错误的。

多个事实都将矛头直指德特里克堡，对此，韩国、日本、菲律宾等国媒体也纷纷发表文章，要求在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进行新冠病毒溯源调查。但美方对要求调查德特里克堡的呼声至今仍没有回应。

美方海外实验室病菌泄露

受伤的岂止乌克兰

俄罗斯近日公布，已在乌克兰发现30多座生物实验室，并获得相关文件，这些实验室已投入超过2亿美元（图9）。根据美方自己公布的数据，美国在乌克兰有26座生物实验室，美国国防部拥有绝对控制权。3月8日，美国副国务卿维多利亚·纽兰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承认：“乌克兰有生物研究设施，美方正同乌方合作，防止那些研究材料落入俄罗斯军队手中。”

图9 部分乌克兰美国生物实验室分布（图源：新华社卫星新闻实验室）

2022年3月11日，路透社报道：世界卫生组织建议乌克兰销毁其国内社会医疗类实验室存储的所有高危性质病原体，以免战火导致病菌外泻，危及普通民众健康（图10）。

图10 路透社报道世界卫生组织声明（图源：网络）

2020年，乌克兰议员向联合国发出投诉声明：美军实验室所在地区发生泄漏病毒事件，导致当地暴发多种传染疾病。

从2009年开始，乌克兰经常暴发一些神秘疾病。2009年，450名乌克兰人感染出血性肺炎；2011年，33名乌克兰人感染霍乱；2014年，感染霍乱的人数累计达到800。感染暴发地旁，就是美国生物实验室的驻地。乌克兰境内，有16所美国生物实验室。而乌克兰政府，也不知道里边发生过什么。

图11 美国生物实验室背后（图源：共青团中央）

2021年7月30日，哈萨克斯坦媒体报道了国内两个州的牲畜意外成群死于不明疾病，官方将这种情况与位于阿拉木图的美国军事生物实验室的工作联系在一起。哈萨克斯坦前国防部副部长阿米尔别克·托古索夫，曾愤怒地表示，“我们就像实验用的猴子，我们的领土成了五角大楼测试新病毒的天然试验场。”不久后，他“意外猝死”。

俄罗斯军方辐射、化学和生物防护部队负责人提到，美国在格鲁吉亚的军事生物实验室，在2015至2016年造成了73名志愿者死亡。

从2009年至2015年，美军共向驻韩国美军运入炭疽病菌15次。2016年，驻韩美军在釜山港8号码头设立并运行生化实验室被曝光。曝光后，美国先是极力否认，当披露的证据越来越多，美国又承诺“不会有下次”。

图12 韩国学生举横幅反对美驻韩实验室（图源：共青团中央）

韩国议员李在祯调查后发现，2016年后，美军仍在继续。韩国从2015年来的抗议越来越激烈（图12），美国留下的只是空洞的承诺[8]。韩国官方更多时候处于缺位状态，这个国家的政府是在保护谁？又是受谁施加的压力影响？

美国作为海外实验室唯一的获益方，仍没有停下新建生物实验室的步伐，实验室里的病毒研究还在暗地进行。如果是科研性质的研究，既然有能力在海外建立实验室，应该也有能力防止出现实验室泄露，危害实验室周围地区群众安全。令人失望的是，实验室泄露事件频发，在别国领土，危害别国群众生命安全，于情于理都经不起推敲。

时至今日，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据表明中国不是新冠病毒传播的源头，比起政治色彩，科学研究更能够还原事实真相。阴谋论也罢，政治操纵也好，实验室制造抑或自然来源终会有定论，但面对国际范围内的质疑，德特里克堡的遮遮掩掩，背后有何隐情？为何无法做到中国面对质疑时的坦荡？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题图来源：中国青年报，仅用于学术交流。

撰文|文竞择

排版|乔维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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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George Gao, William Liu, Peipei Liu, et al. Surveillance of SARS-CoV-2 in the environment and animal samples of the Huanan Seafood Market, 25 February 2022, PREPRINT (Version 1) available at Research Square.doi.org/10.21203/rs.3.rs-1370392/v1

[2]多项研究显示：意大利新冠病毒流行早于武汉.

http://news.youth.cn/gj/202108/t20210825_13185405.htm

[3]Zhouwang Yang,Yunhe Hu,Zhiwei Ding,et al.(2021).Dating the First Case of COVID-19 Epidemic from a Probabilistic Perspective.[ChinaXiv:202109.00058]

http://chinaxiv.org/abs/202109.00058

[4]Yu WB, Tang GD, Zhang L, Corlett RT. Decoding the evolution and transmissions of the novel pneumonia coronavirus (SARS-CoV-2 / HCoV-19) using whole genomic data. Zool Res. 2020 May 18;41(3):247-257. doi: 10.24272/j.issn.2095-8137.2020.022. PMID: 32351056; PMCID: PMC7231477.

[5]The Office of the 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 (ODNI). Updated Assessment on COVID-19 Origins,2021.10.29.

https://www.dni.gov/files/ODNI/documents/assessments/Declassified-Assessment-on-COVID-19-Origins.pdf‍

[6]驻美国使馆就美发布所谓“新冠病毒溯源报告”发表声明.

https://www.fmprc.gov.cn/ce/ceus/chn/sgzhichuang/t1902645.htm

[7]卫星图片起底丨被关闭的德特里克堡有什么“小动作”？

http://agzy.youth.cn/zt/xgbdsy/dbhy/202108/t20210816_13170620.htm

[8]德特里克堡，被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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