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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2全战兵种介绍 铁刃猎首,龙号嘶吼 前3世纪的凯尔特步兵(波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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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卢人有高大的身材,全身肌肉发达,白色的皮肤和金色的头发,不仅天生如此,还用人为的方式使得这种颜色更为突出。

——迪奥多罗斯

他们(凯尔特人)充满着无可救药的好战欲望,完全没有历经民族苦难,更没有在风雨飘摇存亡之间的经验,他们的冲动无疑会摧毁条约所带来的稳定平衡。

——波利比乌斯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左传》

败者活该倒霉!

——传奇高卢领袖布伦努斯

凯尔特人在欧洲古典时代的代表民族之一,常常在希腊罗马作家笔下担任蛮子的身份,而波伊人是古代最迷雾重重的凯尔特人,乃至CA在派系介绍中模棱两可,“他们定居在日耳曼尼亚的东方与波河河谷地区”,然而在罗2前272的背景下CA还把被波利比乌斯、李维等作者明确提到在意大利北部波河流域的波伊人搬到了潘诺尼亚旁边,也许是他们觉得波伊人“离天堂太远,离罗马太近”,所以贴心的帮助波伊人搬家了。

关于波伊人的起源与历史有诸多讨论,他们大概在前400年左右将伊特鲁里亚人赶出意大利北部的波河流域,这里被波利比乌斯评价为土地肥沃,水草鲜美。然而纵横将近4个世纪的历史,波伊人多次被历史学家提及后消失,却又出现在一个与上次看似毫无关联的地方,就如同科教频道纪录片中的雪人。

不同作家提到的波伊人在中欧东欧的领地

哪他 来的那么多波伊?为什么波伊分布在那么多地方?似乎是个死无对证的问题了,学者们(仅节选了Jan Kysela提到的几个观点)提出了五花八门的猜想:

波伊分支论:意大利北部、波西米亚、多瑙河中游的波伊人是同一民族的分支或一个名叫波伊的联盟迁徙到不同地区开枝散叶的结果

波伊战败迁徙论:(李维宣称)中欧的波伊人在前400年左右进入意大利北部,波伊人在前192战败于罗马后分裂,一部分被罗马人统治,另一部分则找寻其他土地,斯特拉博声称这部分人去了多瑙河中游定居,而有学者也猜测波西米亚的波伊人也是被罗马人赶出意大利的波伊人。(值得一提的是入侵希腊的加拉太人中也有一支“波伊人”)

波伊重名论:波伊(Boii)在高卢人语言中有“勇士”与“牧牛人”的意思,意味着文献中提到的波伊并非同一个波伊,因此他们甚至可能同时存在

波伊牛逼论:波伊那么牛逼不能同时占领波西米亚、多瑙河周围、德国南部?

尽管只举了几个比较典型的例子,然而细细思索下我们甚至能发现以上几种观点甚至有几个可以“联动”成为新的观点,可见真相的扑朔迷离。

但是要是这些历史学家提到的“波伊”都是同一个民族(或部落联盟)那可谓是古典时代最为悲惨的民族(或联盟了),前225年惨败于罗马之后被迫卑躬屈膝,在汉尼拔战败后甚至独木难支被罗马人赶出意大利,在迁徙后又被辛布里人入侵,之后更是被自称为“最伟大的色雷斯国王”的盖塔国王布雷斯塔大肆屠戮,后来加入赫尔维西亚人迁徙的队伍又遇到凯撒(尽管这支波伊人只有3.2万人)屠灭,最后成为了埃杜维人附庸之后参与了高卢起义......(最搞的是波伊派系特性正是迁徙习俗,让建筑少75%的成本,似乎ca默认了倒霉的波伊人多次被打到背井离乡)

山南高卢的波伊人

不过好在本文主题在于用波伊介绍前3世纪末期的凯尔特人军队,因此接下来提到的波伊都是前3-2世纪山南高卢的那支。

众所周知,文献流传至今的希腊-罗马作家往往会对蛮族"报以偏见”,轻者只提及这些蛮族的坏习惯而对(部分)优秀之处闭口不谈,重者甚至无中生有编造谎言,因此对凯尔特人“文明程度”的判断除了古代文献还很大程度上依靠现代考古。

例如波里比阿认为波伊人和其他山南高卢的高卢人未掌握任何技术,而剑桥古代史第八卷则提到

关于这一点,我们通过现存的金属饰物、工具、武器得到了证实。不过,铁制兵器在当时已十分常见。波里比阿认为他们本质上是游牧民族,这种说法是错误的。虽然畜牧业是他们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他们也广耕土地,这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此外,波里比阿断言这些高卢人都居住在毫无防备的村庄里,这也不完全属实。至少,阿切拉(Acerrae)、梅迪奥兰(Mediolanum)、弗尔西拉(Felsina,即博洛尼亚)、布雷西亚(Brixia)都筑有防御工事。意大利北部高卢人仿制了一些银币,这说明他们存在社区组织,且这种社区组织已发展到一定程度。尽管在时间上,现存高卢铭文几乎都无法追溯到罗马到来之前,但我们相信一些高卢人具备书写能力,因为他们曾给罗马元老院写过信。至于他们的政治组织,即使是较大部落的政治组织,我们也知之甚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政治组织牢牢控制着固定的一大片领地。

由此能看出凯尔特人尽管还没相对罗马、希腊、东方人那样成熟的政治制度和发达的社会结构,但不能将他们简单归类为饮毛茹血的野蛮人,另外波伊主城穆蒂纳也被波利比乌斯当作罗马殖民地,该城后来被罗马官方派去了3000名拉丁殖民者(只算成年男性),可见该城规模不算小。

奥必达oppida的现代复原

另外有意思的是一些学者例如Gioal Canestrelli、O.H.Frey等认为定居意大利北部的凯尔特人与阿尔卑斯山另一侧的凯尔特人联系紧密,甚至将在意大利北部与伊特鲁里亚人在文化、政治、军事等方面的交流的影响传给了西欧和中欧的凯尔特人,可以说他们为提升凯尔特人文明做出了相当的贡献,在城市化等“现代化”的方面波伊人也是凯尔特人中的先行者(高卢人的设防定居点被称为oppida或oppdium,玩过文明6的朋友应该眼熟,这些定居点通常较大且内部有很多空旷场地)。

关于古代作家对凯尔特人的描述

在整个高卢,但凡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都分属两个阶层,而普通百姓的处境则与奴隶不相上下,从不敢有所作为,也不会有谁听取他们的意见。他们大多不是债务缠身、被课以重税,就是受到有钱有势之人的欺凌压迫,只得投靠贵族,而贵族对待他们的方式俨然就像主人对待奴隶一样。上述两个特权阶层就是德鲁伊教徒和骑士阶层。

——很能打的秃子

凯撒告诉了我们掌管宗教的德鲁伊阶级和军事的骑士阶级(没错凯撒说的就是骑士, equitum),不由让我想到了左传里的“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不过似乎小地主、工商业者之类的人在凯尔特人社会中也存在,并享受一些权利的同时能承担军事义务,另外从多处资料来看凯尔特人的文化中,他们拥有两个国王。

他们居住在没城墙的村落中,不知任何精致文明。他们睡在稻草、树叶上并且食肉,除了战争与农业外,不知其他事业,他们的生活非常俭朴,不识任何文艺或科学。他们的财产是由牲畜和黄金构成,因为无论处境为何,只有这些物件是他们可以轻易随身携带,并运送到任何他们所想去的地方。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是拥有随扈,一个人若被认为在周围有最大数量的依附者以及追随者,他便是部落里最受人敬畏以及最强大的一员。

——表面希腊籍其实是精神罗马人的希腊军官

关于波利比乌斯对凯尔特人的评价是否客观在上面已经有讲,希腊与罗马同样在某个世纪初遭遇凯尔特人的大举入侵,也能理解这些作家对凯尔特人并不友善的原因,从现代角度看他们无疑是巧手的工匠、优秀的战士。

不过在艺术方面似乎凯尔特人貌似确实不太灵光......

冈德斯特鲁普银锅(Gundestrup Cauldron)除外高卢人的外观让人产生恐怖的感觉,他们的声音低沉而且刺耳;他们聚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所有的交谈都会含糊其词,令人费解,讨论的事务到最重要的部分,就会加些不知所云的暗示或者顾左右而言他,语气过分夸张而且虚浮不实,目的在于炫耀自己还要贬损他人。他们是吹牛的人,经常把威胁挂在嘴上,喜欢使用狂妄无知的措辞,表示自己有口若悬河的本事,只会卖弄小聪明,并没有真才实学。

——不会数数的迪奥多罗斯

不知道奥古斯都时代的历史学家迪奥多罗斯对凯尔特人的了解有多少来源于自身的想象,尤其是他对高卢人妻子貌美如花却喜欢男男银趴的记载。

总之从古代作家们的记载来看,高卢人是一个浮夸(行为与穿着)、好战、落后、愣头青的野蛮种族,这当然也与他们常年的敌对关系有关,但是作家们也提到凯尔特人热情好客、英勇无畏、重视荣誉的优点(尽管这些记载都有些偏颇),勾勒出了丰满的形象。

前4-2世纪凯尔特社会的重大军事变革

终于到大家最感兴趣的部分了,Gioal Canestrelli提到在军事领域山内高卢的居民们又一次作为了凯尔特世界的先行者,并辐射影响了阿尔卑斯山周围的凯尔特人。

迁徙时的凯尔特人由贵族组成的军事团体领导,以掠夺为主要的生存手段,因此凯尔特战士有相比其他文化中的同行更高的地位,而迁徙时的凯尔特人由于其庞大的人力和“背水一战”的处境,能动员极大的力量并有难以置信的承受损失的能力,对于其他民族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全战火星兵同感),因此伊特鲁里亚人被赶出意大利北部,在希腊凯尔特人的兵锋一度直抵德尔斐。

而定居之后,凯尔特的战团们也成为了优秀佣兵的来源,尽管此时佣兵主要是受训的贵族和勇士的小团体,因此价格并不便宜(与凯尔特人是廉价兵源的印象正好相反),典型的就是叙拉古人大量依靠凯尔特佣兵来对付他们的伊特鲁里亚老对头,乃至在坎帕尼亚、阿普亚等地建立了高卢人的定居点,叙拉古僭主狄奥尼修斯甚至在前367向拉栖代梦人派出了2000名凯尔特人与伊比利亚人的特遣队,公元前341年迦太基军队中也明确出现了凯尔特战士的身影,同时与同样作为佣兵的色雷斯民族不同,凯尔特人比起游击战术更倾向于冲垮敌人。

佣兵战士荣归故里之时又会带回自己的所学所得,也算是促进了文化交流。

(而关于凯尔特社会的勇士阶级包含哪些,以及他们所占的比例,在兵种介绍部分提及)

而由于军事行动需求增长、战争规模逐渐增大,对佣兵的需求也随之增加,使得凯尔特社会中不属于战士的阶级也主动或被动的加入了佣兵的团体,之后由于山南高卢“凯尔特国家”的产生以及为了保留征服所得的土地而与意大利本地人进行的冲突,越来越多非战士与不太富裕的人被纳入了拱卫已经获得的土地的战争中,并且是作为战士而不是后勤。

这使得凯尔特人的武装部队彻底从小规模的精英团体变成了数万人的真正军队,然而由于山内高卢人缺乏建立真正常备军的经济与政治基础,也无法让不作为职业战士的阶级接受长期、有效的军事训练,让大量人口为军事训练长期而脱产显然不切实际,因此山内高卢的凯尔特人学习了他们长期接触的伊特鲁里亚方阵(由意大利民族演绎的希腊方阵战术),使得他们在有限的训练时间内获得可观的战力,并在战场上能够成为可靠的力量而非乌合之众,Gioal Canestrelli由此认为前3世纪后期定居的凯尔特国家中“中产阶级”的军人越来越多,他们有一定基础为自己负担装备并渴望在战斗中获得名誉与财富来提升地位。瓦尔夫冈·科恩也提到:

只有人口稀疏的边缘地区(比如北高卢)的凯尔特人还在将持剑盾的单个战士组建成松散的队伍作战。在巨型聚居区的军团中则是另一番景象。奥比都的首领建立起了一整支军队, 通常由10000到20000名士兵组成。他们统一着装, 配备长矛、铜制头盔、长剑和足有一人高的盾牌,以整体队形作战。——《瓦卢斯战役之谜》历史复演爱好者还原密集阵型的凯尔特勇士 兵种介绍

终于进入正题,按照Gioal CanestrelliMAC CONGAIL等人的观点,我将凯尔特战士分为两类,一类是贵族与依附于他的家臣(client)、侍从(Ambactos)这类能接受长期军事训练的脱产战士,另一类则是响应征召的来自非军事阶级的战士。

凯撒记载过:

再有就是骑士阶层。每当出现战事,就需要他们冲锋陷阵,不是主动出击就是抵御其他部落的进攻。在恺撒到高卢之前,这种情况几乎年年发生。骑士身边总有仆从和家臣前簇后拥。骑士越富有、出身越高贵,家臣和仆从的数量也就越多。随从队伍的规模也是骑士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高卢战记》

关于前者到底占了凯尔特人口的多大比例,MAC CONGAIL在其文章中研究了不同时期凯尔特墓葬中含武器的墓葬的比例,不同时期包含武器的坟墓比例不同,最后得出结论认为,凯尔特社会的战士数量不是固定的,并且根据当时的地缘政治条件而有很大差异。在和平时期,这个数字似乎一直保持在10%左右,这似乎说明贵族及其私人武装的职业军人一般占据总人口10%(凯尔特妇女与儿童的墓葬也被发现过,因此墓葬比例也许可以代表总人口的比例)。然而,这个比例在战争时期将大幅上升,这表明社会具有内在的灵活性,能够在冲突时期迅速动员大部分人口。这也从逻辑上表明,除了“战士精英”之外,还有大量通常从事其他职业的人也能参加战斗。

虽然存在不够严谨等问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份研究十分有趣并有一定参考价值。

一名斯克迪斯克骑兵军官的墓葬,繁多的武装说明了此人的战士身份

战士阶级是凯尔特文化中的关键元素,与德鲁伊一起构成了铁器时代欧洲社会结构的支柱。他们的军事才能和动员大量部队的能力从他们与古典世界的斗争中可见一斑,并在他们的墓葬中发现的大量武器中得到证实。战士阶级也发挥了核心的政治作用,因为部落议事会只有携带武器的人才能参加(Kruta V. 2004:190)。

由此可见拥有武器在凯尔特社会中似乎也是一种特权与身份的证明,因此和平时期非战士阶级的人的墓葬中没有武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誓言勇士(Solduroi)

历史背景:凯撒征服高卢时期,记载了阿奎塔尼人中的一支索提亚特人突袭罗马人:

索提亚特人的“死士”(Solduros)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若遇艰险,甚至不吝以死相拼。迄今为止,还没听说有谁在共同立誓的朋友死于非命时,吝惜自己的性命。我军听到附近工事传来喊杀声时,纷纷拿起武器赶去,经过激烈战斗,阿狄亚都安纳斯一干人等被赶回城内。尽管如此,克拉苏仍同意接受他们的投降,让他们与别人享受同等待遇。

Solduros即游戏中誓言勇士的原型,尽管誓言勇士在游戏中大杀四方,而关于他们唯一的记载却让人不由想到阿提拉中的怯懦多马,哦不是切诺多玛卫队,同样是与主帅同生共死,结局同样是与主帅一起投降,不过显然誓言勇士的老大投降后待遇好很多。

大肚子的怯懦多马向罗马人投降

尽管只有极少资料对他们有所提及,但是从描述与凯撒的用词中不难看出这些勇士与一般的侍从Ambactos或奴隶有什么区别,他们的命运因为誓言而而被勾连起来,而他们的名字Soldurii也是现代Soldier一词的原型,可见他们影响深远。

过少的记载让我们不由怀疑所谓“誓言勇士”到底只是索提亚特人的特产,亦或是在凯尔特文化中十分盛行?他们是骑兵还是步兵?作为阿奎塔尼亚人(高卢中最靠近西班牙的那部分)誓言勇士到底是受凯尔特人文化影响更多还是伊比利亚文化影响更多?(以下均属结合了一些笔者的猜想,大家图一乐)

考虑到Soldurii(即誓言勇士)一词作为soldier一词的词源,想必使用还是比较广泛的,在欧洲很多地方也能看到勇士向首领宣誓效忠的文化,如爱尔兰人与北欧人文化中都能看到,因此在凯尔特人中出现这样与领主有誓约的高等级的家臣组成的“军事兄弟会”也是合理的,凯撒也提到过高卢人会让自己最爱的奴隶与家臣陪葬,不知这是否也是一种“共命”的制度或者说文化

考虑到当时的生活水平,高卢人的葬礼算是奢华铺张的。他们会把包括牲畜在内的逝者的喜好之物都付之一炬。不久之前,他们甚至会连深得主人欢心的奴隶和家臣都在葬礼结束时统统烧死。——《高卢战记》

而凯撒与波利比乌斯也提到,凯尔特精英战士的地位来源于其追随者与侍从的数量,而二者有所区别,关于侍从Ambacts(如果这么称呼合适的话,在佩剑侍从中介绍),而从凯撒的记载中明确了“誓言勇士”与“军事侍从”是不同的群体,因此我们猜测誓言勇士是依附于贵族的较高等级的战士,也许贵族为他们提供军事赞助或地位、经济支持,而他们则作为贵族的精锐私人力量并撑起贵族的面子,二者无疑是相辅相成的。(另外前1世纪高卢战士墓葬表示精英战士更倾向于作为骑兵,但是凯撒也说纳尔维人从没用过骑兵,所以职业精锐步兵在凯尔特军队依旧存在,但规模成迷

军事侍从(Ambactos)

历史背景:尽管游戏中佩剑侍从只存在于波伊一家,不过ambacts则广泛出现在凯尔特文化中,尽管该词具体定义比较模糊(在凯尔特人社会中这个词汇有明确的的意思,而罗马人似乎对该词一知半解),以至于笔者不确定“侍从”一词是否贴切,学者们对该词有多种解读。

一些高卢语的词典将ambacts解读为“高等级的侍从”,而Gioal Canestrelli猜测是因为高卢社会中货币经济的兴起、大量资本与货币的流通,使得更多人因为负债而产生了Ambacts这种新阶级,这些人为了偿还债务放弃“自由民”身份而成为贵族/领主的私人部曲(更像是军事奴隶),算是脱产的职业军人。而随着领主麾下私兵数量的增加,领主必须进行更多的征战来养活他们,进一步加剧了凯尔特人的好战属性。另一种观点则是罗马人将这个高卢人的词汇纳入拉丁语后改变了原有的意思,而ambacts原本指的是介于高级家臣和奴隶之间,而非没有自由人身份的奴隶。

无论如何这些武士虽然没有那么显赫的地位,但是得益于脱产训练,使得他们成为凯尔特军队中的基干,因此比起其他征召的自由民,这些士兵有更好的训练和装备(相对)。

持矛勇士/历战持矛勇士(Cingetoi)

历史背景:就算是以好战闻名的凯尔特蛮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较好的战斗训练,大多数人日常依旧要为了生计而努力,而征战抢劫则是贵族阶级的特权,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以及战争规模的扩大,贵族与他们的家臣与侍从对于一场动辄数万人的战争来说太少了,因此非战士阶级被征召入伍,即Cingetoi(原意the marching one,解释为勇士,另外不是所有cingetoi都是组成盾墙的士兵),他们通常是自耕农、工匠、商人等相较无产者比较富裕的存在(类似同期罗马士兵?)

尽管凯尔特军队往往和剑士挂钩,但是一把剑和挥舞它所需的训练似乎是一笔大开销,而这些勇士虽然缺乏足够战斗训练却渴望用战斗提升自己的财富与地位,因此他们逐渐采取了类似意大利北部的伊特鲁里亚人采取的方阵战术,而这些士兵才是凯尔特军队战线的主力(尽管方阵似乎是希腊军队的代名词,但是凯尔特人最早接触的方阵来源于意大利北部的文明民族,由常年征战的精英阶级将这种战术带进了凯尔特社会,并影响了阿尔卑斯山另一侧的凯尔特人们),也因此我们会惊讶与凯尔特人的“盾墙”与希腊人的战术竟如此类似。就像上文提到

只有人口稀疏的边缘地区(比如北高卢)的凯尔特人还在将持剑盾的单个战士组建成松散的队伍作战。在巨型聚居区的军团中则是另一番景象。奥比都的首领建立起了一整支军队, 通常由10000到20000名士兵组成。他们统一着装, 配备长矛、铜制头盔、长剑和足有一人高的盾牌,以整体队形作战。盾墙战术

尽管原版游戏中凯尔特持矛勇士唯一阵型是“盾屏”这种一动不动的杀软队形,但是站着挨打显然不是凯尔特人的习惯,比起希腊方阵步步为营稳定推进,他们喜欢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和强劲的力道直接冲入敌军阵中,假如一次冲击没有击垮敌军便在修整的时候再发动一次冲锋,直到打垮敌人。

这下盾屏了

关于武器:迪奥多罗斯记载了

常见的号角带有蛮族使用的特性,吹奏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完全配合战争的嘈杂的骚乱。他们之中有人装备铁质的胸甲或锁子甲,还有人全身赤裸进入战场,对于自然女神赐给他们的披挂感到满足。携带剑身较宽的长剑而非短剑,用铁或青铜的链子系在身体的右侧,有些人用镀金或镀银的腰带将衬衫紧紧绑牢。使用被称为lanciae的长矛,铁质的矛头长约一肘尺或更长一些,宽度要少于两掌幅;他们用的剑不会短于其他民族用的标枪,至于标枪就枪尖看来要比其他民族用的剑还要宽一些。有些标枪的枪身很直,还有一些整个长度都扭曲成螺旋状,目的是刺进身体以后很难拔出来,而且撕裂伤口让伤势更加严重。

凯尔特人所用的名为lanciae的长刺矛通常2.5m长,考古结果显示他们的枪尖长达50cm,使得这种武器无论刺杀还是劈砍都有巨大威力,不过较大重量也使得它不能像西班牙人喜好的通用矛一样当作标枪投掷。(油管上有老外复演,威力相当惊人)

关于盔甲:众所周知罗马人擅于学习(抄袭)别的民族,而罗马人大量装备的蒙特福尔迪诺头盔明显就是借鉴了我们凯尔特勇士的装备,而罗马精英装备的锁子甲也是最早由凯尔特人发明,不过罗马军队中也只有家产在10000德拉克马以上的人才能装备锁子甲(而早期参军财产要求不过1100德拉克马,后期降低到了4000阿司也就是400德拉克马左右,所以罗马共和国中期大量装备锁子甲的刻板印象主要是因为现代人的美化),而在经济稍微落后的凯尔特社会中,这样优良的甲胄便更难“人手一件”了,不过这不代表他们就都是傻叉裸男,像50元好兄弟一样被用来填线,你要知道高卢汉子的人数是不可能比意大利蛮子多的。

因此大量的凯尔特勇士只能选择价格相对便宜的铠甲,不幸的是关于他们采取的其他铠甲的考古证据较少(墓葬与艺术形象),因此只能结合少量证据进行合理猜想,例如考古发现一些凯尔特军官墓中有希腊人的肌肉甲(也许是战利品,也许是孤例),因此凯尔特勇士也许也会采取与他们意大利邻居类似的盔甲,例如小青年用的护心镜、皮甲、以及一些织物铠甲,例如下图就是一件可能是内部填充了毛皮等复合物的铠甲(类似中世纪棉甲)

你实在是太美!背被

关于波利比乌斯记录的泰拉蒙会战,他有这样的记载:

英苏布里人及波伊人穿着长裤以及轻披风,但是站在整个军队最前位置的盖沙泰人则因为渴求荣耀及无畏的精神,完全脱掉这些衣物,赤身裸体,身上除了武器,别无他物。他们相信在这状况下他们的装配比较恰当,因为这地形在有些地方生长有刺的灌木,这或许会钩住他们的衣服,阻碍他们使用武器......

但是当罗马标枪手依据罗马人在战事中的正规战术,站在军团之前开始密集投掷他们的武器,在后排凯尔特人的披风及长裤给他们一些保护,但是对在前方的裸体战士来说,这情形却非常不同。他们没有预料到这种战术,发觉自己陷于困难且无助的状态。高卢人所使用的盾牌并未遮蔽全身,所以这些裸体军队中较高的人便容易成为这些标枪的目标。在一阵子之后,当他们发现自己没有办法驱散这些不在他们攻击距离内,但却持续发射武器的投掷手,他们的士气在无可忍受的煎熬下终于崩溃。

当我们稍微思考一下就会怀疑,披风他妈的怎么可能挡标枪,就算你是超人,披风也是减防御的(详见超人总动员1),尤其当盖萨塔沙人为了防止被灌木勾住衣服而选择裸体,你们还穿披风???

对此有些现代学者提出了别的猜测,比如Gioal Canestrelli觉得波利比乌斯原文的σάγος(披风,关于这个吊词英文版有好几种英译,可见是一种奇装异服),不仅仅指的是衣服,可能指的是λίνεος(亚麻胸甲)或者类似的衍生物(其他有机材料做的盔甲,比如皮甲),即保护凯尔特战士的不是披风而是一种织物甲,而波波没有认出来这是一种护甲,这也算比较合理的解释,因为老普林尼提到过羊毛在用醋处理后便会十分坚硬,随后又提到凯尔特人十分擅于处理羊毛,我们可以猜测凯尔特人会这样制作廉价盔甲。

最前面这个穿的就是现在复原的羊毛甲

裸体勇士

历史背景:凯尔特军队人人裸体,这不仅是现代人的刻板印象,因为很多古代作家比如迪奥多罗斯以及艺术品都这样描绘,不过波利比乌斯给了我们更详尽的记载,在泰拉蒙会战前波伊人从阿尔卑斯山另一边雇佣了一群精锐佣兵——Gaesatae盖萨塔沙人(名字来源于高卢重标枪gaesum,波利比乌斯却说是因为他们以当佣兵为生)

就罗马人而言,他们因设计让敌人困入两军之间的局面,感到鼓舞,但是对凯尔特军队的精彩布阵以及制造出来的刺耳噪音,觉得沮丧气馁。在凯尔特的行伍之间有无数的号角和喇叭同时吹出,而且当全军发出战吼,从中响起混杂的音响,听起来不像是来自号角和士兵,而是同时发自周围的乡间地带。除此之外,在阵前裸体战士的样子及动作形成令人害怕的景象。他们都体格极佳,处于英年之时,而那些在引导队伍中的人也大肆地以黄金项链和黄金手镯装饰。光这些人的景象都已足够在罗马人之中引起恐惧,但光想到掠夺这么多战利品的可能性,也让他们加倍好战。

想象一下上万名裸露牛子的敌人是多么震撼,然而这帮人后来被罗马轻步兵社保了()

从这里能看出,尽管很多凯尔特人出于财产或卫生原因(穿脏衣服受伤是致命的),裸露身体,不过我们能发现只有部分精英战士才真正全裸,也许是出于宗教原因,也许只是单纯的想给敌人一些精神震撼,他们满足于自然赋予他们的“铠甲”。

不过并不应因为他们的存在,就把凯尔特人的军队全部当成裸男,毕竟人家只是胆子大,不是不要命啊。

帕加马铜匾上的裸男加拉太骑兵,应当是艺术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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