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分享：《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

2018年9月18日，被誉为“后现代主义建筑之父”的罗伯特.文丘里去世，享年93岁。

关于本书

罗伯特·文丘里（Robert Venturi）于41岁(1966年)出版了—本名为《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 该书被视为向现代主义建筑开战的宣言书。

《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一书自1966年首次出版以来，已经以16种语言出版发行，并成为建筑著作中的重要文献。

文丘里以＂少即是无聊＂（less is bore）作为＂少即是多＂（less is more）的对抗，为学界带来了新的思考。

全书观点概述

文丘里认为，建筑具有不足性。出色的建筑作品必然是矛盾和的复杂的，而不是非此即彼的纯净的或简单的。

意义的丰盛胜于简明，甚至杂乱而有活力胜于明显的统一。

密斯有一句名言“少就是多”，文丘里却认为“多并不是少”。

本书要阐明的概念过于复杂，很难用展览的方式予以表明。本书的论述就像眼前的窗帘一样徐徐升起，一点一点地、论点一个接一个逐渐显现出本书论述的整体。

正文部分

一 错综复杂的建筑——一篇温和的宣言

1、作者首先阐明了观点

我爱建筑的复杂和矛盾。

2、什么是复杂和矛盾呢？

不是杂乱无章，随心所欲，水平低劣。所谓的复杂和矛盾，是包括艺术固有的经验在内的丰富而不定的现代经验为基础。

当然，除了建筑外，任何领域都承认复杂性和矛盾性的存在。

所谓的复杂与矛盾：两者兼顾：功能既要含蓄也要明确，而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多并不是少”

3、各种解释

建筑要满足维特鲁威所提出的实用、坚固、美观三大要素，就必然是复杂和矛盾的。我接受矛盾及其复杂，目的是要使建筑真实有效和充满活力。

我喜欢基本要素混杂而不要“纯粹”，折衷而不要“干净”，扭曲而不要“直率”，含糊而不要“分明”，既反常又无个性，既恼人又“有趣”，宁要平凡的也不要“造作的”，宁可迁就也不要排斥，宁可过多也不要简单，既要旧的也要创新，宁可不一致和不肯定也不要直接的和明确的。我主张杂乱而有活力胜过明显的统一。

建筑师再也不能被清教徒式的正统现代主义建筑的说教吓唬住了。我喜欢基本要素混杂而不要“纯粹”，折衷而不要“干净”，扭曲而不要“直率”，含糊而不要“分明”，既反常又无个性，既恼人又“有趣”，宁要平凡的也不要“造作的”，宁可迁就也不要排斥，宁可过多也不要简单，既要旧的也要创新，宁可不一致和不肯定也不要直接的和明确的。我主张杂乱而有活力胜过明显的统一。我同意不根据前提的推论并赞成二元论。

但复杂和矛盾的建筑对总体具有特别的责任：它的真正意义必须在总体中或有总体的涵意。它必须体现兼容的困难的统一，而不是排斥其他的容易的统一，多并不是少。

通过运用爱、不爱，喜欢、不喜欢，宁要、不要，认为等一系列异常坦率的言语，文丘里直接亮出自己的立场——“多”并不是“少”。

二 复杂和矛盾 Vs 简单化或唯美化

1、对现代主义的评价

“正统的现代建筑师认识复杂不足，也不一致。在他们试图打破传统从头做起时，把原始而基本的东西理想化了，牺牲了多样而复杂的东西。作为改革运动的参与者，他们在承认新的现代功能的同时却忽视了他们的复杂性。作为改革者，他们极端拘谨地主张建筑要素的分离和排斥，而不主张各种不同要求的并存。”

就如柯布西耶所言：“鲜明……而不含糊。”现代建筑师几乎无一例外，纷纷避开含糊。

现代主义过于绝对。

2、今天的形势不同了

“问题成堆，数量增长，复杂度和难度增加，变化速度比过去还快。”

奥古斯特.赫克舍A.Heckscher：“在简单化和秩序中产生了理性主义，但理性主义到了激变的年代就会感到不足。于是在对抗中必然产生平衡。人们得到的这种内部的平静表现为矛盾与不定之间的对峙……一种自相矛盾的感觉，似乎允许不相同的事物并肩存在，他们真正的不一致才是事实的真相。

3、书中的复杂是什么？

复杂不否认简单。简化是过程，而不是目的。

复杂并不否认有效的简化，有效的简化是分析事物过程的一部分，甚至是形成复杂建筑本身的一种方法，不能误为目的。

首先引用了保罗.鲁道夫P.Rudolph的观点，他把密斯“少就是多”这一观点的含意清楚地解释为：“人们永远解决不了世上所有的问题。……建筑师想要解决什么问题具有高度的选择性，这当然是二十世纪的特点。例如，密斯所以能设计许多奇妙的建筑，就是因为他忽视了建筑的许多方面。如果他试图解决再多一点问题，就会使他的建筑变得软弱无力。”

“少即是多”这一学说，对复杂不满而加以排斥，以达到它表现的目的，这样自然就允许建筑师“在决定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时具有高度的选择性。

密斯优美的展览馆对建筑具有价值很高的含义，但它们选择的内容和表达所用的语言，虽强有力，仍不免有局限性。

复杂和矛盾不是表现主义。

复杂和矛盾的建筑并不意味着唯美或主观表现主义。近来有一种假复杂，反对现代建筑早期的假简单，从而出现一种匀称如画般的建筑——山崎实（Minoru Yamasaki）称之为“宁静”的建筑，但它代表一种与以前崇尚简单一样脱离生活经验的新形式主义。

作者评价：

它那复杂的形式并不真正反映复杂的设计要求。它那繁琐的装饰虽用工业技术制作，却像原来手工技术制作的枯燥无味的古老形式。

复杂是来自内在的复杂性，而不仅为了表现欲望的手段。

承认建筑的复杂并不否定康所说的：追求简单的欲望。但能深刻有力地满足人们心灵需求的简单的美，都来自内在的复杂性。

多立克神庙的简单是通过他著名的精美而准确的几何曲线与柱式内在的矛盾和对峙形成的。多立克神庙通过真正的复杂才形成明显的简单。当后期的神庙失去复杂性时，简单变成了平淡。

三 建筑的不定性Ambiguity（形式与内容）

在复杂和矛盾的建筑中，不定和对立无处不在。

萨伏伊别墅平面：是方形或不是？

路易吉.莫雷蒂（Luigi Moretti）在罗马Parioli区（Via Parioli）的公寓：是一栋建筑分成两半还是两栋建筑相连？

复杂，能促使建筑产生耐人寻味的东西。

四 矛盾的层次：建筑中“两者兼顾”的现象

1 建筑尺度的vs 更大尺度的

在布鲁日（比利时）修建的纺织会馆（Cloth Hall），建筑的尺度与它前面的广场配合，而它上部大大不成比例的钟塔则与整个城市相联系。

2 建筑内部结构与空间

方和圆的并列：罗马布教宫，墙角的骑墙能够使空间在下面为矩形，在上面为连续性的。

五 矛盾的层次续篇：双重功能的要素

“双重功能”的要素与“两者兼顾”相关，但有区别：双重功能要素多属于建筑的功能与结构细节，而双重兼顾则侧重于部分与总体的关系。两者兼顾强调双重意义超过双重功能。

多功能建筑的极端表现形式：房屋既是建筑又是桥梁。

建在阿西西的圣基娅拉教堂的飞扶壁是广场入口，也是建筑支柱。

六 法则的适应性和局限性：传统的要素

“总之，必须接受矛盾。”

1 法则是有适应性也有局限性的。

有效的法则能适应复杂的现实中偶然出现的矛盾。在建筑中没有固定不变的定律，但也不是一切都能在一栋建筑或一座城市中通行无阻。建筑师的主要责任在于仔细衡量得失，做出决定。他必须决定什么可行，什么有可能妥协，什么可以放弃，在何处和怎样去做。他并不忽视或排斥设计要求和结构在法则中的矛盾。

2 法则在废除前必须存在。

一座建筑没有“不完善”的部分，就没有完善的部分，因为有对比才有意义。可以允许普遍发展偶然的东西，但它们并不会普遍出现。如果默守陈规而无权宜之计会产生形式主义，只讲权宜而无法则就意味着紊乱。 因此，法则在废除之前必须存在。

任何艺术家决不能轻视法则作为认识总体有关它本身特点与周围环境的一种方法的角色。柯布西耶认为：没有体系就没有艺术。

3 法则与妥协

现代建筑师对传统要素的开发十分有限。如果他们并不把它当做陈旧过时的东西加以全部抛弃，他们就会把他作为现今的工业法则的象征加以采用。 但他们很少采用普通要素以不普通的方法构成独特的环境。

只有柯布西耶能将新发现的东西与普通构建，与他高级的建筑形式并列在一起而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朗香教堂东墙窗子中安放的圣女像是19世纪前教堂原址的遗物，它代表一座被新背景生动地突出了的旧雕塑。

七 适应矛盾

帕隆巴别墅（Villa Palomba）

窗户不顾开间划分的规律，是根据室内的需要打穿外墙开设的。窗户与墙块划分和壁柱韵律产生强烈的冲突：室内外的法则处在不调和的矛盾关系之中。立面中用对比重叠或要素毗邻的方法产生矛盾并列。

矛盾的并列是不妥协，它包含着强烈的对比和不调和的对抗。

圣马可广场，统一的空间法则，在尺度、韵律和肌理上不是没有强烈的矛盾，更不用说周围建筑高度和风格上的不同了。

时代广场，在它本身统一的空间中出现参差不齐的建筑和广告，也同样有效和具有活力。

城市与建筑一样，是复杂和矛盾的。

八 矛盾并存

如果“适应矛盾”相当于温和疗法，那么，“矛盾并列”就意味着电休克疗法。矛盾并列的表现形式为不协调的韵律、方向、毗邻，特别是表现为重叠——各种建筑要素的重叠。

以下介绍各种重叠的方法。

1 毗邻，有点是相似

当大柱式与小柱式并存而比例不变并与大小无关时，古典柱式成为另一种毗邻的对比。

用大小柱式并存修建的著名的佛吉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Virginia），就属于这种毗邻，但与柱式建筑每一细部尺寸必须有其自身结构的准则相悖。

2 重叠

重叠是兼容而不是排斥。能产生真正的丰富，不像“宁静”建筑那样只是银幕般的表面丰富。重叠的表现样式多种多样。

沙尔克生物研究院

3 构件重叠

卢卡教堂

4 对比

柯布西耶，斯坦别墅，将大门与边门的尺度做了对比，十分生动，不是因为他们毗邻，而是因为在一个基本对称的立面上，他们都处在对应的位置上。

5 重叠城市

费城，以当地交通规模的方格形街道重叠在复合城市区域交通规模的对角大道上，这些包含外形一场的建筑的残余的三角形街区，赋予了城市形象多样化和特性。

九 室内和室外

设计从外到内，同时又从内到外。建筑产生于室内外空间和功能的交界处。

建筑的矛盾性有时体现在室内与室外之间（比如说外立面的对称性与平面根据使用功能开窗之间的矛盾），有时又体现在建筑的底层与上部之间（比如说底层设计是圆形，而到顶部又转变为方形）。房间是空间（建筑的外部空间）中的空间（建筑内部空间），这两个空间之间的部分便是建筑本身。

1 室内和室外是连续的

室内和室外的不同是建筑中矛盾的一个主要表现形式。

20世纪正统观念要求两者之间必须连续：室外应表现室内。

文艺复兴式的教堂室内，已经和室外有联系了，室内词汇，如壁柱，檐口和滴水线脚在尺度上，有时甚至在材料上都几乎和室外词汇完全一致。

2 室内和室外是不同的

室内的基本功能是围护而不是敞通，并将室内与室外隔开。康说过：建筑是藏身之处。房屋的功能自古以来就是提供和围护人们在身心上的私密。

萨伏伊别墅的窗口都是墙上打洞而墙体并不断开，严格地限制了空间在垂直方向上的任何流动。但是除了围护功能外，还有一种空间含义。它的严肃而近乎正方的室外体型，包围着一个只能从窗洞和上面突出部分窥见的复杂的内部体型。从这方面说，萨伏伊别墅内外对立的形象，展示了对位解决方法——部分断开严肃的外壳和部分显露复杂的内部。它的内部法则适应住宅的多种功能、家庭尺度和私密感固有的部分神秘性。它的外部法则一一种适当的尺度表现了住宅观念的统一，这种尺度适合于它俯临的绿地并可能适合于城市。

3 建筑的顶层与低层之间的矛盾

有时矛盾并不在室内与室外之间，而在建筑的顶层与低层之间。

罗马圣天使城堡，矩形要素是从圆形底座演变而成的。

4 城市的特点

抑制和错综复杂也是城市的特点。加固城墙以防备军事袭击，广植绿带以保护人民健康都是这一现象的实例。

5 里层

室内外的矛盾还表现为一层脱开的里层。该里层在里衬和外墙之间创造了一层额外空间。

6 关系

在主导空间之间具有不同开敞程度的残余空间，能以城市的尺度产生，也是古罗马晚期城市规划中的广场和其他建筑群的一大特色。残余空间在我们的城市中并不陌生。设想我们公路下的开敞空间极其周围缓冲地带。我们没有承认和开发这些有特色的空间，而是将其开辟成停车场或成块草地，使之成为地区之间的无人地带。

十 对困难的总体负责

1 整体与部分

部件本身或多或少能成为整体。换言之，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他们能成为一个大总体的片段。部件的性质或多或少可以连接起来；总体的性质或多或少可以得到加强。在复杂的构图中，对总体的特殊责任鼓励片段的部分，或Trystan Edwards所称的“折射”。

建筑中的折射手法是利用个别部件的性质，丰富表现总体。通过把部件折射到他们本身以外的地方，他们之间产生联系；折射的部件比不折射的部件更能与总体结合。

霍尔科姆大厦：各自独立而相似的小整体相加，构成一个大整体，大部分立面开间是可独立作为单体建筑存在的有人字墙的建筑：几乎可以说是一排的三栋楼相连。

洛可可室内，花草曲线装饰，甚至在地毯上重复使用。连续的母题用于建立强大的总体。

十一 作品

文丘里着眼于建筑本身的设计范畴，批判理性主义连续性现代建筑的技术理性排斥了建筑所应包含的矛盾性与复杂性，提倡要向历史吸取经验。他立足文脉环境，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设计途径和批判性，促成了对历史价值的回归，呈现了对建筑回归历史的社会责任。

现代建筑运动明确地以摆脱历史的途径获得其自身的历史地位，而文丘里的理论鼓励了以后一批建筑师抵抗现代建筑的理性主义，重新审视历史的价值，并获得了尊重地方传统和城市文脉的建筑设计实践的成果与经验。

这一部分作者列举了他在1957-1966年所完成的12个作品。将作品诠释摆在最后是因为，作者希望通过上述十一章节的苦口婆心的论述，让读者形成一种新的建筑评论思维方式，而这种思维模式的形成有助于更好的解读自己的作品。

本文将重点剖析最有名的“母亲之家”。

1 母亲住宅背后的故事

建造这座房子是文丘里和母亲共同的想法。1959年，鲍勃的父亲去世后，他和母亲遵循遗嘱，决定用他们存下的部分钱来建造一座母亲住宅，这样鲍勃就可以拥有作为建筑师能够展示的作品。瓦娜希望这座住宅能成为文丘里职业生涯所需要的东西。

2 理论解读

这是一座承认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的建筑：

它既复杂又简单，既开敞又封闭，既大又小；它的某些构建在某一层次上是好的，在另一层次上却是不好的。它的法则是一般构建适应一般要求，偶然的构建适应特殊要求。采用中等数量的各种构件形成困难的统一，而不是采用很少或很多的机动构件取得容易的统一。

“母亲的房子”就像一颗炸弹，扔向了当时的建筑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它仿佛是文丘里的宣言，对当时流行的国际主义、现代主义发起了挑战。而同为建筑大师的文森特·斯库利曾评价道：“它是20世纪后半叶里最‘大’的‘小’建筑。”

几点思考

1 历史规律

在历史进程中，追求繁与简、多与少，是因时而异的。而现代主义的出现，是有其历史背景的。

当在被学院派搞得繁琐不堪的建筑环境中出现“简单”、“干净”、“纯粹”的现代主义“新建筑”时，“新建筑”显得那样清新可爱。在当时，这是运用新手段、满足新功能所创造的新形式，代表着“新建筑”运动的方向。

当文丘里提出“丰富和不定甚于统一和明确，矛盾和复杂甚于和谐和简单”时，现代主义式的“方盒子”建筑已通过无味的翻版而遍地开花了，此时再提倡理性、提倡“少就是多”和简单几何形式似乎就不太合时宜了。

2 哲学思考

马克思认为，认识的产生和发展遵循“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循环反复过程，每经过一个循环，人类的认识都会上升到一个新高度。人类对系统的认识经历了这样一个认识——否定——否定之否定的过程。

城市规划与建筑设计理论的发展也同样遵循这个规律，即按照系统思想的发展历程，人们对城市复杂性特点的认识受到了古代人类系统观点——近代机械方法论——现代系统论的阶段性影响。

人们对系统的认识有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早在古希腊时期，中国古代儒家和道家思想典籍中也包含有丰富的系统思想，但由于认识水平有限，并没有形成完整的科学系统论。

随着试验科学的发展，早期系统观点作为一种思维方式逐渐被机械方法论所代替。近代以来，科学家总是把复杂事物分解成若干部分，从中抽象出最简单的因素，然后再以部分的性质去说明复杂事物，这种分析方法几百年来在特定范围内行之有效，是人们最熟悉的思维方法。

后现代主义对城市和建筑复杂性、矛盾性的探讨，正是以系统论思想对机械方法论指导下的现代主义的批判。城市与建筑作为不同层次上的系统，具有一切系统所具有的基本特征。

3 城市的思考

城市跟建筑一样，也大致经历了同样的过程。

资本主义快速发展导致城市人口增长，城市空间蔓延，城市内部由工厂统治一切的无分区混乱模式，使普通市民的生活质量极差。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人们利用了当时流行的机械方法论的思维方式来理解和应对城市的复杂性问题，出现了以《雅典宪章》为代表的现代主义城市规划和建筑理论：将城市整体划为居住、工作、交通、游憩功能。

而当雅各布斯对自《雅典宪章》以来的功能主义观点进行攻击时，这也正是后现代主义城市观产生的历史背景，即随着现代主义运动的发展，简单的功能分区的城市占据了统治地位以后，呼唤城市与建筑复杂性的声音便开始出现。

1977年的《马丘比丘宪章》确立了后现代主义城市系统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认识，认为城市是一个动态系统，摒弃了现代主义带给人们的独立于复杂系统和复杂性理论之外的绝对分区观念，从规划和社会角度进一步肯定了城市的复杂特性。

可以说，城市必然是复杂和矛盾的。城市就是社会，社会的复杂与矛盾在城市以及城市发展的过程中得到体现，并且更加集中、更加剧烈。城市的复杂与矛盾主要体现在以下四点：

1、城市高度集聚，但是空间有限。

2、城市各类发展要素有各自的运行逻辑，在有限空间发展中相互对立。

3、城市是矛盾的综合体。均衡是相对的，矛盾是绝对的。

4、城市人群的多样化、多元化。

END

本期书籍：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

领 读：吴 娟

编辑发布 ： 陈 君 仪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