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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的摇滚交响音乐会:表现灵魂所要释放的能量

2023-06-05 17:2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崔健一直在通过摇滚乐传递他的思考。

崔健是一个爱表达的人,他始终坚持守护自己的话语权,无论在音乐作品、还是近些年的电视场合,他都试图用这些管道,传递对音乐、对人、对社会的思考,“摇滚人是什么?重要的是人,而不是摇滚这两个字,在任何时候都要大声地说出来,表达自己。”这是崔健推崇的摇滚精神,近日崔健接受了着调独家专访,分享对音乐和社会的见解。

采写:许嘉 麻乐 实习生 聂琪

崔健的音乐生涯,起源于他14岁与小号结下的不解之缘。时代松绑之时,20岁的小伙子加入了北京交响乐团,得以接触国外音乐,打开了眼界。崔健和同事们组成“七合板”乐队,唱着时兴的歌谣,一步步进化,最终走上了摇滚之路。

崔健与北京交响乐团首席指挥、团长谭利华的交情,是促成这次跨界表演的原因之一,谭利华在专辑文案中写道:“我和崔健不仅是朋友,也是曾经的同事,30多年前老崔就是北交的一名小号演奏家。那时候我就总觉得他不安分,经常流露出对新的音乐形式的向往,于是我建议他勇敢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场跨界表演,是崔健多年来把玩音乐的集大成体现。

为了这场演出,崔健跟昔日同事一起在北京交响乐团食堂吃工作餐,方便打磨演出细节。演出对包括《一无所有》、《假行僧》、《红旗下的蛋》、《滚动的蛋》等崔健新老歌曲进行交响化编曲,反复排练,使得崔健的人声、乐队和交响乐团的配合融为一体。

对诸如小号、萨克斯、唢呐、古筝等乐器的运用,更令听者耳朵一亮,音乐风格也融合蓝调、爵士、说唱等多元要素,而这场跨界表演,是崔健多年来把玩音乐的集大成体现,“我觉得交响乐、摇滚乐、爵士乐、民族音乐之间都只是隔着一层纸,这些音乐都是在表现灵魂所要释放的能量。我们这次就是要捅破这层纸。”

1

摇滚交响

对我来说,都已经太晚了

● 我还参加过一些主流的晚会,很多人觉得诧异,实际上他们忽略了音乐家是需要经常活动、需要表演的。

● 观众对我们的了解都停留在《一无所有》那个时候,对我们后期的作品理解很少,甚至有些人认为我们过时了,也有人认为我们被忽视了,我更愿意认为我们被忽视掉了。

崔健举办的《摇滚交响音乐会》七年后被制作成音乐专辑发行。

着调:最近推出了《摇滚交响音乐会》这张专辑,交响乐跟摇滚的混搭,是2010-2011年跨年时的演绎,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推出?

崔健:其实这个早就做完了一直没拿出来,我甚至还有两张专辑。但是这张专辑是我的作品,所以市场的概念和音乐人本身的市场概念不同,我们要尊重他们(市场发行)的销售经验,我现在等于是授权给他们。实际上什么时候拿出来,对我来说已经太晚了,但他们从市场角度来说觉得观众会受不了,尤其是原创作品,要给听众时间消化,人的胃也是这样,慢慢吃。

着调:摇滚和交响乐混合在一起,你的初衷是什么?

崔健:其实“摇滚”二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独立”。某种程度上是反行业的,但我的心态是比较接受流行音乐的,甚至我一开始也是在这个环境里发展起来的。包括《一无所有》一开始的运作形式,我比较熟悉流行音乐的运作方式,所以有些不了解我的人觉得我应该愤世嫉俗,可能让这些人失望了,而且我也不是一次被这样指责、被讽刺,甚至我还参加过一些主流的晚会,很多人觉得诧异,实际上他们忽略了音乐家是需要经常活动、需要表演的,目前来说这个社会也只给音乐家这样的机会。

当然我们也参加过很多地下演出,但还需要一些市场观众,需要大面积的观众和我们互动,在这点上并不是同流合污。在国外的纯的反叛歌手,实际上坚持度并不高,但我非常尊重这种反抗,这种反抗的诚实感和形式感,是有节奏的,造成了一个市场形象,所以团队是按照流行音乐的方式去推广反叛精神,这种东西是一个遗憾。全世界都是这样,成功的反叛歌手,他们出现在主流音乐中,都会尴尬,但正常。表现出来这是一种市场理想化的平衡,我既然来了,并不是来拍你马屁的,也不是来拒绝你的。

全世界都是这样,成功的反叛歌手,他们出现在主流音乐中,都会尴尬,但正常。

我也意识到这种东西实际上是音乐消耗的一部分,当然在国外很多拒绝主流媒体的音乐家,他们的运作形式完全独立。还有一些日本的摇滚歌手,不作任何网路和电视宣传,他们都能坚持自己的群体对自己的信任。这些都是非常好的,中国也逐渐会形成这样的风格,不一定要通过主流媒体电视等。因为我就是这样出来的,我知道这个行业对我的敌意。他们对我的伤害是多少,利用我们去销售他们的产品的时候,我们会拒绝他们,会选择性参与,这种平衡我们一直在把握。

崔健说:“我们这些年基本坚持了独立的态度。” 摄影:王攀

我们这些年基本坚持了独立的态度。观众对我们的了解都停留在《一无所有》那个时候,对我们后期的作品理解很少,甚至有些人认为我们过时了,也有人认为我们被忽视了,我更愿意认为我们被忽视掉了。我们的作品是很切合现实的,而且像我们这样做音乐的风格是非常关注现实的,但关注的方式和流行的不一样,所以就被误解成是脱离现实,去耍清高摆架子,很多人会这么看待摇滚音乐的一些创造者,这恰恰是不公平的。

2

光冻之时

投入很奢侈,我们要做好了为止

● 做流行音乐都是需要很大成本,很难想象的,而且说白了这是一种文化,是人的东西。

● 我们发现了好几张摇滚专辑都是很好的作品,但最后是以失败的成果呈现,我觉得特别可惜,其实中国有很多有才华的音乐家,但没有人给他们好的制作。

崔健认为《光冻》的受欢迎是对他自己努力的一种认可。摄影:王攀

着调:上一张专辑《光冻》推出后,回看这张专辑感受如何?反响有达到你的预期吗?

崔健:是对我自己努力的一种认可,特别喜欢大家都能感受到我的用意,我得到了反馈。不过说句实话这张专辑的市场反馈并未像我期待的那样。我做了很多调整,包括混音的时候做了很多动作,我们自己混录了一大半,甚至只差一首的时候我们发现方向不对,就全部废掉,专程又去英国和制作人沟通,有一波投入是很奢侈的,确实在别的乐队是不可能完成这样大的一个改变的,我们要做好了为止,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商业成果的指标的。过程中我学习到了非常多的东西,包括了解了这个工业,最后的成果和最初的想法是如何高质量地、保证原创地拿出来的。

国内其实没有人去考虑这件事,流行音乐说句实话他们投入很高,商业市场很好,恰恰也是这个原因,流行音乐有大量的资金和宣传。摇滚音乐没人理,我们发现了好几张专辑都是很好的作品,但最后是以失败的成果呈现,我觉得特别可惜,其实中国有很多有才华的音乐家,但没有人给他们好的制作,从国外请,很贵,我不得不说香港台湾也没有这样的制作人,他们都是在做流行音乐,很有规模,而且他们的经验和审美都已经市场化,真正想达到自己的程度也得依靠美国人。

《光冻》做过很多的调整,甚至在即将完成时推掉再来。

之前和草东没有派对制作人聊了,他们就是找了美国人,整个花了四万人民币,用了四个月做出这么好的专辑,这是难以想象的,歌词写得很有力量,整体内容制作是很准确的,这种东西在内地能像草东这样出来的可能都没有,做流行音乐都是需要很大成本,很难想象的,而且说白了这是一种文化,是人的东西,流行音乐有很细的分工,编曲作曲演唱这些,时间码一打,大家都得完成,这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态度。表面上看好像运作方式什么是一样的,但实际上生活方式,人的状态完全不同。

3

嘻哈大潮流

“我更愿意说这个节目像个大电影”

● 真的摇滚乐的时代没有到来,但到来之前我希望这个土壤由流行音乐来养成,把商业基础弄好。真正到来时是怎样的,我现在也不好说,但我觉得中国是有这个希望的。

《中国有嘻哈》的大火,崔健认为这样能够更好地为音乐服务。

着调:你怎么看待时下一些音乐潮流,或者综艺潮流,譬如去年的电音潮流、今年的嘻哈潮流,《中国有嘻哈》大火,还有你最近参与的《中国乐队》这些节目?回想起您和其他同辈当年掀起的摇滚潮流,觉得有何异同?历史是否在循环?

崔健:我会批判,但我不是不认可,我周围很多批判这个节目(《中国有嘻哈》)的人,有吐槽,甚至有些人谩骂。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回答,我更愿意说,像这种大型的综艺节目,会和主流的主旋律有一些默契,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让人觉得繁荣。但这种市场的繁荣会逐渐有效,让运作的团队去做好,去为你服务,为地下音乐服务,肯定是有益的,你得先养一个土壤,养一个团队,他们能够来做这种音乐,让自己的生活改善,能养活自己吧,甚至比别的行业更优越一点。

国外也是这样,在推行摇滚乐之前,音乐工业已经很成熟了,就是做一些商业音乐。再说《中国有嘻哈》,我认为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网络节目,我认为主角是推荐人,再讲音乐人刘洲,刘洲做了非常大的提升,有自己的团队,我都没想到做得这么好,那么剩下的就是很优秀的群众演员了,他们必须跟着大的故事大的商业运作走,我更愿意说这个节目像个大电影,有摄制组、有服装道具、设置矛盾,通过结构一带一,把观众养起来。从本质来说不是嘻哈精神,但同时又推广嘻哈。真正的hiphop是从街头开始的,表达自己的愤怒,所以《中国有嘻哈》变成了一个大肥皂。但制作人也没错,也很努力,因为我当过推荐人,所以能清楚看到节目的本质是什么。

崔健也为音乐人刘洲的提升与《中国有嘻哈》做得如此成功惊讶。

着调:你参与《中国乐队》这类节目,自己选择的标准是什么?

崔健:这问题很大。我参加这个节目时,节目形式已经固定了,已经申报了,得到的许可定型了。这时我做推荐人去影响节目形态,某种程度上是较劲和冒险。但是我还是做出了尝试,提出了我的方案,我也有感受到团队的努力,去迎合,但遗憾的是最后没有达成满意的结果。但这个节目已经创作出一个市场形象,靠近真实一点,我只能说他们努力去靠近了,但做不到纯粹的真实。

着调:如果你有机会自己掌控一档节目,你会怎么做?

崔健:有机会我一定会做,告诉电视机前任何一个角落的人。有的人从来不看电视但是听说老崔要做节目他会打开电视,还有偏远山区没有机会接触的人,我也希望他们能知道摇滚音乐离他们很近。成天去夜总会、追星的,也关注,我也希望他们的父母,茶余饭后,打开电视,能够看到他们喜欢的节目。摇滚乐能够让他们感受到是贴近生活的,但实际上这些都不能设计出来。

大量的节目都是在编故事,没故事找故事,编剧都是不负责的,没有人去捕捉音乐家的心灵和企图。所以参与这种节目可能有人抨击,但90%的原创作品,都是我们自己认为没有完全输掉和妥协的,是理想和现实的较量。包括跟主办单位发生的矛盾,都会让对方看到我们的努力和尊重,让他们看到我们是愿意去完成的,而不是说我们是拆台的,做音乐的人在这方面的理性是有的。

贴近生活的真实,是崔健认为现在的综艺节目没有的。

两边的艺术家能处得很好。所以那首歌,《Give Peace A Chance》,就是一样的,在敌对面前,再给一次对话,一个接触,让他们看到对方的问题,只有艺术家能做到这点。完全尊重对方的审美,音乐是有机会的,但你不能让没有脑子的人去发言,我不是贬低流行音乐,因为流行音乐是不允许一个主唱有思想的,会让很多人丢掉饭碗,很多团队在工作,有分成比例,那一个名字是一群人。但摇滚音乐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就是这样。所以这两个行业外表一样,生活方式差别很大。而且(摇滚乐)反包装,凭什么按照你设计的风格来。

我发现,真的摇滚乐的时代没有到来,但到来之前我希望这个土壤由流行音乐来养成,把商业基础弄好。真正到来时是怎样的,我现在也不好说,但我觉得中国是有这个希望的。就像是乐透,你这期没有中彩,下期中彩了就会翻倍。不要丧失信心和机会,才能逐渐形成规模,现在到了信息时代,所谓的立场,在信息面前已经是次等重要了。一个人长期生活在不信任的土壤里本身就是一种分裂。很多歌手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分裂的,只能靠一种满足,只要能赚钱。

4

永远有初心

初心是发现出来的

● 永远有初心,到90岁也有初心,这个“初心”是发现出来的,所以当你往前走,不断发现,非探险者发现不了,那些模仿和跟随者是尝试不到那种埋藏很久之后豁然开朗的喜悦感的。

当商业资源成熟后,他们的良心才会回归,艺术家才有创作的机会。摄影:王攀

着调:音乐之上,你如何理解“初心”?你的“初心”是什么?

崔健:永远有初心,到90岁也有初心,你说这个“初心”是发现出来的,所以当你往前走,不断发现,非探险者发现不了,那些模仿和跟随者是尝试不到那种埋藏很久之后豁然开朗的喜悦感的。我认为艺术有这个机会,而且中国有很大的乐透中彩几率的资源,中国有文化环境资源,有很多来自东南亚的他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强的创造欲望,去对华语地区作出有力的贡献和敲打、反叛?就像乐透池,你翻开了这张牌,实际你中的彩要大于这张牌。

中国有这个机会,音乐家有能力去捅破,中国有文化历史政治环境,给艺术家留了巨大的机会。中国电影那么能卖,中国太多好看的故事没人做,一旦商业资源成熟,养成一些烂片之后,他们的良心开始回归了,给了艺术家创作的机会之后,大家都应该去关注。

崔健的遗憾:觉得生命太短,第二觉得还是不够聪明,没说服应该说服的人。

着调:电影也做了,电视节目也参加了,还有什么其它计划?

崔健:我都觉得自己生命太短,第二觉得还是不够聪明,没说服应该说服的人,还在摸索,信心不足,还得等市场触底反弹,它不烂透,我自己干着急没用。我希望我对我所有东西负责,我不希望做随随便便一个宣传自己的采访,我想做真的能够跟媒体互动的采访,我应该自信起来,每一个当事人都应该负这个责任。

编辑:思敏

助理:小宝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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