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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听不到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2024-07-14 20:3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至爱梵高》已经上映了快一个月,可我在今天这一年的末尾突然想起,大概是因为它很特别。

可能前一天睡得太晚,可能色彩的迫近感太强,可能油画风格太单一……在开场没多久我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直到醒来,电影已接近尾声。在不停切换的彩色画面中我又开始眩晕。

这时,走访完梵高一生的主角心事重重地走在路边,突然抬起头看到辽阔的夜空——那璀璨的星星和流云,不就是梵高笔下的情景吗?

到这里,画面暗了。剧情结束,荧幕上滚动出梵高生前的习作和手稿,有浑重的男声念道:

“当我看着这个收割者时——他模糊的身影像魔鬼一样在炎热中挣扎,直到任务结束——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人类也如同他正在收割的麦子一样。要是这么看,收割者就是我之前所画的播种者的反面。但在这种死亡中,没有什么是悲伤的,它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一切都沐浴在太阳美好的金色光芒中。”

那是梵高书信中的句子。

梵高·麦田与收割者

梵高的一生非常短暂,直到去世前都没来得及出名,甚至受到排斥。除了大量画作,能够追溯生平的就只有和弟弟提奥的通信。幸好有提奥,把这些都原原本本地保留了下来。

梵高·书信手稿

28岁之前,梵高做过很多工作:公司职员,学校助教,传教士,但都不太成功,也没有表现出艺术才华。但到了25、6岁的某一天,他突然找到自己的天职,开始投身画画;从28岁到此后的8年间,持续画下800多张作品。

在25岁之前,梵高隐隐约约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但还不能准确获知这股力量来自哪里。

他在信中写道:

“也有另一种人,尽管他们的内心被强大的渴望所驱使,但现实不可改变,他们无能为力,就像被囚禁了一样,所处的环境缺乏创造所需的土壤,使他们无所作为。”“这样的人不是总能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他本能地感到:尽管如此,我必有擅长的事情,我必有存在的意义!我知道我会成为一个不同的人!只是我如何能成为有用之人?应该怎么做?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但我身上能闪光的特质又是什么?”

25岁,梵高找到了【绘画】。从那以后,梵高放弃原先的工作,收入变得更不稳定,但却前所未有地幸福:

“我常常觉得自己无比富有,当然不是指金钱方面,而是我有幸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可以为之投入全部身心和灵魂,而这份职业又能给予我启发,赋予我生命的意义。”

梵高在艺术中痴狂,28年的生命宛如重生。

如果要把他短暂的一生浓缩成一张图,那是在狂风中背着画架的背影。

暴雨前夕的斯海弗宁恩海滩前,梵高不停作画。风浪卷起漫天黄沙,使得他时不时停下清理画布上的沙粒,然后才能继续。

画到亢奋处,任何稀释过的色彩都不能表达他的内心的感受;激动的画家把颜料管直接挤上画布,油料堆叠凝结成厚厚色块,于是就有了这幅压抑、厚重、乌云密布的《斯海弗宁恩海滩》。

梵高·斯海弗宁恩海滩

梵高不是正统的学院派,但他清楚只有扎实的功底才能支撑浓郁的感情表达。于是他马不停蹄地进行基础练习,随信中附上大量速写。

他形容自己:

“我总是满身灰尘,像个刺猬一样插满杆子、画架、画布和其他装备,只有绿色的眼睛依旧。”

正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人们身边习以为常的一切。他说,“为对绘画的艺术感所知之甚少的人画画,一直都是我的愿望。”

梵高·习作

借尼采一句话,“那些听不到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

看过梵高书信,就会发现梵高在描述他的作品时情感深刻而敏感。他观察到的不是景,而是融在景色之中的人;感受到的也不是冷冰冰的物,而是融进物里张扬的生命。

你看他笔下的向日葵和植物,热烈而肆意;

梵高·向日葵之一

以蓝色为基调的鸢尾,妖娆又富有生命;

梵高·鸢尾花

就连光秃的树枝,都蕴含着喷张的力量。

梵高·夕阳下的波拉德柳树

梵高著名的松柏,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那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画过;循规蹈矩的学院派自然也接纳不来这样的狂野。

梵高·有丝柏的道路

梵高却说:

“你需要全神贯注地盯着这棵树,直到它的生机显露无余。”

宗教鼎盛时期,梵高也为了生计画过风景和建筑。但他的内心一直在煎熬,

“我更想画人的眼睛,而不是教堂啊,因为人的眼睛里有教堂没有的东西。”

梵高喜欢一切有生命的意象,包括人物。他画为他治病的加歇医生,神情慵懒又略带忧郁。

梵高·加歇医生(局部)

在那个时代,这样的肖像并不为大多数人所欣赏,但梵高仍忠于自己的观察和感受:

“尽管如此,我依然要这么画,因为与前人冷漠淡然的肖像画相比,我们应该意识到,当下的人物面部有着多么丰富的表情和强烈的情感,比如热情期盼,或者某种怀旧情愫。感伤而温柔,但又明朗、睿智——很多肖像画就应该这么画啊!”

梵高贪婪地用绘画抒发着对生活的热情。他说,没有这股爱的人,就毫无生活可言。

“难道不是情感和对自然的真切感受在指引我们绘画吗?这些情感太过强烈,你画的时候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画画,有时就是一笔接一笔地流淌而出,就像语言或书信里连贯起来的文字一样。”梵高·悲伤的老人/永恒之门

人生后期,梵高常受精神问题的困扰。他本就是一个敏感艺术家,又感染梅毒雪上加霜,时常癫痫发作,因而入院。

这段时间,他仍不停观察,不停地作画。他画病院里植物,也以长期住院的病人为模特,画他们精神异常却又平静的神情。 梵高一开始所描绘的,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物画像。他一直在寻找的,恰恰是市井人物最被忽视的、最本真的样貌。

在纺织厂里,他画织布的工人;

在街上,他画推搡着领券的人群;

在房间里,他画忙碌了一天,围在一起烤火的穷人。

他想画的,是那耕种者和劳动的人民;他要赞颂他们用劳作的双手,抓起自己种下的粮食。 不善与人交往的梵高,比任何人都热爱着生活。

“我特意尝试去创作出那些吃土豆人的样子,他们坐在一盏小灯下,把刨过泥土的收伸进盘子里,取他们亲自从土地中刨出的土豆,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何等荣耀。”梵高·吃马铃薯的人“米勒,莱尔米特,米开朗奇罗们,画的都是他们感受到的事物。”

梵高清楚地意识到,他和那些他爱的画家一样,驱使他们的是内心涌起的原始动力,令他像驱赶羊群那样不停地画下去。

为什么梵高很特别?

网上有很多不同的解释,我喜欢知乎上的一个回答。

这一幕像极了影片最后,阿尔芒·鲁林抬头看到了星夜。短短的一瞬间,在艺术与现实的交错里,突然就理解了一切。

然而梵高短暂的一生被太多人误解,他想要拥抱世界,却始终被世界排斥。

“我渴望的和我追求的难以企及,但并不是我好高骛远。我只是想画出能打动观者的画,无论是画人像还是画风景,我所要表达的,并不是无病呻吟的忧郁,而是发自内心的哀鸣。”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都是生活在洞穴里的囚徒。有一天,一个人走了出去,他燃起一堆火,试图通过投影告诉人们外面的世界。

但是没有人发现那团火,只看到一些稀薄的烟。

直到很多年过去,人们发现了墙上的影子,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回过头去,看到了真正的热和光。

(文中摘录来自于《梵高手稿 : 梵高书信、画作、珍贵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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