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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年代》第三集台词汇总

2023-12-02 07:3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陈独秀【字仲甫 《青年杂志》主编】:我今天请你们来是想修补我在二位心中的形象。这是刚刚出炉的拙作,请二位笑纳。

陈子寿:这真是太好了啊。

陈独秀:等等等等等等,还没完呢,没完呢。我这字啊它不能白写,它要收润笔的。

陈子寿:仲甫兄啊,你的字是自成一体,笔力雄健,千金难求。只要先生愿意给我们写,这个自然不在话下。

陈独秀:好。那我也不多收,每幅字两百大洋。

陈子寿:放心,没问题。好。

陈独秀:别,别着急,还没说完呢。我呀要写就不止写一幅,每月一幅。二位意下如何?

陈子沛:每月一幅?

陈独秀:对,每月。

陈子沛:不是,这有点奇怪吧。

汪孟邹:哎呦,哎哟,哎呦,呦呦呦!真是难得,每月一幅,我跟仲甫老弟这么多年手上连他一副字都没有。

陈独秀:那是。

汪孟邹:怎么样,你们收不收?不收我收了。

陈子沛:孟邹兄,仲甫兄,你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陈子寿:对啊。

陈子沛:每月一幅,每幅两百。我们收了。

陈子寿:收了。

陈独秀:好,孟邹兄,拟合同。孟邹兄啊你刚才那个“哎呦,哎呦,哎呦,呦呦呦”太假了!

陈乔年:哥,鹤年也就算了,但子美她是个小姑娘,她能喜欢这玩意儿吗?

陈延年:我还想给她买洋娃娃呢,可哪儿有钱啊。快劈吧。

汪孟邹:这大热天的,你们俩在屋鼓捣什么呢,热不热呀。来,吃西瓜,吃西瓜,来,可甜了,来来来。

陈延年:谢谢您。

陈乔年:谢谢汪伯伯。

汪孟邹:我跟你们俩说啊一会儿你父亲要和几位重要的客人谈大事,你们得顾全大局啊,不能像上次弄些什么什么青蛙啊,蛇啊,蜈蚣臭虫什么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再那样做我不答应啊。这是什么?

陈延年:给…给子美的。

汪孟邹:我刚才跟你说的听清楚了吗?

陈延年:您放心,我知道轻重。我跟他的过节那天就已经讲清楚了,不会再难为他。

汪孟邹:这就对了嘛。你父亲是干大事的人,我们可不能让他分心。

章士钊【字行严 《甲寅》杂志创办人】:仲甫。

陈独秀:诶呦,行严兄,可把你盼回来了。

章士钊:想死你了。

陈独秀:快快快。

章士钊:邹将军。

邹永成:行严兄,你好啊。

汪孟邹:来了,我。/那真是给子美的?

陈延年:还有给鹤年的。

汪孟邹:行行行。你们俩在屋里别出去了啊,吃你们的西瓜。

陈延年:好。

汪孟邹:行严先生。

章士钊:孟邹兄。

汪孟邹:欢迎欢迎欢迎啊。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坐坐坐,快坐。

章士钊:为了见中山先生和黄兴将军路上多耽搁了几天。怎么样,上海的形势如何?

陈独秀:反袁思想已经深入人心了,势不可挡。只是袁党的镇压手段也越来越凶残了。

章士钊:是,各地都死了好多人,他们的牺牲是不会白费的。话说回来啊仲甫,你这办事效率历来地高啊,一下子就聚集了这么多同志。

陈独秀:不是我办事效率高,是大家都急眼了,憋这么长时间都快疯了。这总算有机会能不积极吗?

汪孟邹:是啊是啊。

章士钊:那咱们开会啊。让我传达一下中山先生的指示。

陈独秀:好!

章士钊: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世界上列强在欧洲打仗,顾不上我们中国;而在国内,袁世凯为了顺利称帝加大了对反袁人士的镇压力度。可如此高压政策反而让我们获得了大量群众的支持。由此,孙中山先生和黄兴将军要求我们积极行动起来,秣马厉兵,一旦时机成熟,立刻举兵护国,推翻袁世凯的反动统治,再造一个崭新的共和。

邹永成:我在仲甫先生的授意下以回乡办杂志为名啊组织了一支队伍,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两千多人。只要云南一起事,我湘人首先响应,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章士钊:干得漂亮!我怎么觉得是仲甫在坐镇中军呢。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听说你有大手笔,给我们说一说吧。

陈独秀:我呀这个打架吵架的事做不了,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写字。这两个月我跟易白沙足不出户,办了一本杂志,叫《青年杂志》。本意是鼓吹新文化,宣传新思想,造就新青年,就是想用世界上最先进的思想理论来替代统治了中国几千年的孔教三纲,用科学与民主的旗帜重塑一代新青年。这是创刊号的草样,各位先生指教。

邹永成:仲甫兄,这封面上怎么是个外国人,这谁呀?

陈独秀:卡内基呀。港铁大王兼慈善家,他是苏格兰人,十一岁迫于生计移居美国,为了糊口,在纺织厂打过工,烧过锅炉,做过快递员,后来靠着自身的聪明和努力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创建了与洛克菲勒和摩根并立的钢铁帝国,成了美国经济三大巨头之一。我之所以把卡内基作为我们创刊号的封面人物,就是想告诉那些还在吃苦受罪的中国孩子们,天下的路是留给天下的人走的,有志者事竟成。

章士钊:仲甫,你宣传新文化新思想我双手赞成。可若是你全盘否定孔子儒学我不赞成。

陈独秀:行严兄,不是全盘。你听我慢慢地细细地跟你说好吧,来。

(上海震旦学院礼堂)

陈独秀:有人说:“你陈独秀创办杂志是为了唤醒国人政治的和伦理的觉悟。”那么这个觉悟究竟是什么?大家知道道光年林则徐禁了鸦片,英国人就打进了中国,人家船坚炮利,我们一败涂地。于是有人就提出要“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第一道觉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要向人家学习。后来有人也进一步认识到我们不光技不如人,最重要的是国不如人,洋人有比我们先进的制度,于是就有了戊戌变法、晚清新政,直至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建立了共和——这是第二道觉悟。可是建立了民国又怎么样呢?洋人照样欺负我们,老百姓照样吃不饱饭,这是为什么?这就不光是我们技不如人、制度不如人。最根本的是我们思想、道德、理念不如人家先进。所以我说所有觉悟归根结底就是思想的觉悟、道德理念的觉悟。这最后的觉悟,说到底——人的觉悟!这最后的觉悟就是要换脑子,要找到世界上最先进的思想来武装我们的人民,来塑造新一代青年,来创造一个崭新的国家!

听众:好!

陈独秀:当代中国的新青年我以为应该有六个标准:一、自主的而非奴隶的,二、进步的而非保守的,三、进取的而非退隐的,四、世界的而非锁国的,五、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第六,科学的而非想象的。六条标准总的来说就是科学与民主!要造就一代新青年唯有用科学和民主并重。科学与民主就是检验政治、法律、伦理、学术以及社会风俗和人们日常生活一言一行的准绳。凡是违反科学与民主的,哪怕是祖宗之遗留、圣贤之垂教、社会之崇尚皆不值得提倡。

听众:好!

陈独秀:科学和民主是朝阳。而现如今国家却是一个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发着霉,烂着疮,流着脓的老房子,怎么样才能让科学与民主的阳光照亮房子呢?过去我们用最简单的方法——推倒老房子。可是你推倒了这房子,那霉、那疮、那脓还依然藏在里面,长出来的还依然是腐朽的脏东西。所以中国要强大,我们不仅要推掉那所房子,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挖掉其腐朽的根源,来一场深刻的思想革命!用科学与民主的理念来武装我们的青年。怎么武装?大家都在探索,我的意见是先让我们从入心入脑的日常生活做起,先从我们说话写字做起。提倡白话文,说大家都能听懂的话,写大家都能看明白的文字。我们要用新文学的力量来启蒙大众的思想!

听众:好!讲得好。

旁白:一九一五年九月十五日,陈独秀在上海创办《青年杂志》。现代中国思想启蒙的新文化运动应运而生。

(日本早稻田大学宿舍)

高一涵::我说这个陈独秀啊还真不是一个说空话的主,刚回国几个月就办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来。

李大钊:现在虽然是深秋,但是你知道吗我从他这本《青年杂志》上闻到了一股春天的味道。陈独秀不简单哪,终于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个惊天大炸雷。我现在算是终于明白他这个自觉心是什么意思了。

高一涵;守常兄,两个月前你还整天嚷嚷着要批评陈独秀悲观厌世的自觉心,这一转眼怎么你就成了他的死党了,对不对?

李大钊:岛上刚两月,中原已千年啊。想当初他说不能把爱国和爱那个腐朽政府相提并论的时候那多少人骂声一片。可是现在呢,倒袁已经成为了全中国的共识。在这一点上你不得不承认陈独秀还是眼光独到的。

高一涵:太多。

李大钊:够了吗。

高一涵:你齁死我。

李大钊:一涵,唤醒民众的思想觉悟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这个书我念不下去了。这是他给我的来信,希望咱们中国问题研究会踊跃给《青年杂志》投稿。

(湖南长沙)

兵:让开让开,把路口让开,让开让开,让开让开。

妇女:卖孩子啦,多乖巧的孩子!/先生要不要看看。

陈昌【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征友启示:二十八画生者,长沙布衣学子也。但有能耐艰苦劳顿,不惜己身而为国家者。

萧子升【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修远求索,上下而欲觅同道者,皆吾之所求也。故曰:愿嘤鸣以求友,敢步将伯之呼。

陈昌:新鲜呐,这征友也贴告示。咱们是为这个二十八画生招亲娶媳妇吗?

蔡和森【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玉衡先生。

何叔衡【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哟,洋柿子,来,尝尝。

萧子升:好嘞。

何叔衡:你也来一个。

蔡和森:这位同学你误会了,他呀是想找一个能够同心协力报效国家的诤友。

葛健豪【蔡和森母亲】:气势不小。你们这里倒有点桃园结义的意思啊。这二十八画生是哪一位哟?

蔡和森:妈,二十八画生是毛泽东,润之啊。

葛健豪:润之啊,这伢子厉害喽!

李立三【湖南广益中学学生】: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谁是二十八画生啊?

众:你好你好。

李立三:我是来应征会友的。

蔡和森:我叫蔡和森。

李立三:你好你好。

蔡和森:这位是萧子升

李立三:你好你好你好。

萧子升:我这手上都是油墨。

蔡和森:陈昌。

李立三:你好。

蔡和森:这位是何叔衡。

李立三:你好你好。这二十八画生是?

蔡和森:他一会儿就回来。先吃饭吧。

李立三:好。

毛泽东【字润之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我淘到宝贝啦!我淘到宝贝啦!

蔡和森:二十八画生回来了。

毛泽东:葛妈妈,您辛苦了。

何叔衡:润之啊,你这唱的哪一出啊?

毛泽东:纳于大麓,藏之名山。

李立三:对呀!书经曰:纳于大麓,藏之名山,烈风雷雨弗迷。二十八画生,我相信天必降大任于斯人也。

蔡和森:润之,新朋友。

毛泽东:匡复属何人,君为知音者。这位新朋友,请问尊姓大名啊?

李立三:尊字不敢当,不敢当啊。我叫李立三,湖南醴陵人。

毛泽东:我是二十八画生——毛泽东,你好。

李立三:你好。

毛泽东:请坐。先看看我的宝贝。

李立三:好嘞。

众:什么宝贝啊?

毛泽东:来来来,帮帮忙,帮帮忙。

萧子升:润之,失态了啊。

毛泽东:你看看就知道啦。/来,看看,这就是我的宝贝。一人一本啊,一人一本。今天,我们这个征友会别的不谈,就谈这个。先看看这个,看看看看。

陈昌:这真是宝贝。诸位,陈独秀先生编的《青年杂志》杨昌济先生曾多次给我们推荐过,说是找到了救国的药方。

毛泽东:这润寰说得对,这个啊就是救命的药。我刚才只是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创刊词,看到这个《敬告青年》我就已经觉得头上炸出了一道惊雷,醍醐灌顶,醍醐灌顶!

何叔衡:润之啊,你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杂志,你这个月吃什么呀?

毛泽东:吾有此书足矣。

萧子升:润之啊,你就安心读你的书,要是真饿肚子了就到葛妈妈这儿来,保准啊让你吃个饱,来。

毛泽东:好。我还真饿了。你还真提醒我了,/葛妈妈,记得辣子多来一点啊,要辣得很的那种。

葛健豪:够你吃的。

毛泽东:谢谢您啊。/各位,我现在浑身都是劲儿,咱们不是一直在说要再造新民吗,那何为新青年呢?陈仲甫先生就在这里谈到了六条标准。

陈昌:自由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

何叔衡:说得太好了。仲甫先生提出的这六条啊正是我辈今后努力的方向。

陈昌:对啊。

毛泽东:这六条标准虽好,但是我觉得啊还不够全面。

李立三:此话怎讲啊?

毛泽东:我觉得啊至少再加上一条健壮的而非体弱的。

李立三:愿闻其详。

毛泽东:各位,这我国士人啊文弱者多,武风不振。敢于努力救国之新青年筋骨强方能气力雄,才能真的把外国人叫我们东亚病夫的帽子彻底地踩在脚下。

何叔衡:说得好,有道理,我赞同。

陈昌:我也赞同。

蔡和森:我也同意。

李立三:我也赞同。

萧子升:对,我也同意。

李立三:淋湿了淋湿了!

众:别着急别着急,他就这样。

毛泽东:文明其思想,野蛮其体魄,心力体力合二为一,世上事未有不成。各位,这才是我们中国的新青年。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投稿《青年杂志》,好好地谈一谈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体育!

众:好!

旁白:和许多苦苦追求救国真理的青年学子一样,毛泽东被《新青年》打开了眼界。他开始循着初期新文化运动的思路探索。这期间他在日记里写下这样的话:“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天津南开中学小礼堂)

周恩来【字翔宇 南开学校学生】:各位同学,我看了这本新出刊的《青年杂志》一下子被陈独秀先生写的创刊词《敬告青年》所吸引出了。它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的心智,让我感到我以前的所思所学所行实在是一无所取。所以我打算更换一下我朗读的文章。读一读这篇《敬告青年》,同大家一同分享我心中的快活。/*“国人而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士不知科学故袭阴阳家符瑞五行之说,惑世诬民;农不知科学,故无择种去虫之术;工不知科学,故货弃于地,仰给于异国;商不知科学,故惟识罔取近利,未来之胜算无容心焉;医不知科学,既不解人身之构造,宇宙间之事理,科学领土内之膏腴待辟者,正自广阔。青年勉乎哉!”

(上海)

^梨膏糖叫卖者:擦啦啦小锣敲起来,《青年杂志》已出版。中国社会多磨难,陈独秀两张药方来公开。德先生、赛先生已经跑到中国来,钢铁大王卡内基。/卡内基啊,不是三黄鸡。

群众;好。

^梨膏糖叫卖者:他原来是一个打工的小男孩。

群众;好。

群众:你好,让一下。

陈延年:看一看,瞧一瞧啦,《青年杂志》,德先生和赛先生来了——看卡内基如何圆了美国梦,从打工者到钢铁大王——您好《青年杂志》。来,您看一下。《青年杂志》你看一下。《青年杂志》。《青年杂志》。最新一期的《青年杂志》您看一下。一起的是吧,好。谢谢您,谢谢您。《青年杂志》。

汪孟邹:我的这位小乡党啊,名字叫胡适。这孩子十九岁啊到美国去留学去了,先在这个康奈尔大学学农学,后来改读文学学院,今年又去了哥伦比亚大学,同那个著名的教授杜威攻读哲学博士学位。也可以说这孩子文史哲是样样精通。这不看了咱们的《青年杂志》很激动,就写了这封信来,他想写一篇关于文学革命的文章,所以我就征求一下你们意见。

陈独秀:太好了。文学革命这个题目太好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在国外留学多年的学生能够对我陈独秀办杂志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奇才啊,知音啊。

易白沙:仲甫,过了过了。

陈独秀:伯牙子期啊。

易白沙:过了过了。

汪孟邹:仲甫,一个后生的来信你至于那么激动吗,太夸张了吧你。

陈独秀:半点都不夸张!思想启蒙不能空谈,要从具体做起,要着眼大众生活。《文学革命刍议》这篇文章要是写好了,那就是一颗炸弹!白沙,后生可畏啊。这个胡适对我们的《青年杂志》太重要了,一定要抓住他!

易白沙:仲甫啊,这个时代还有能入你陈独秀法眼的奇才,这可真不容易啊。不过你也别想得太好了,人家是美国的博士留学生,还是杜威教授的门徒,那是你说抓住就能抓住的?人家身在美国,那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汪孟邹:不不,这个我敢打保票,他学成之后肯定回国!

易白沙:何以见得呀?

汪孟邹:这个胡适啊他是个孝子,他在出国留学之前他母亲呢就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这个他母亲抱孙子心切呀,就三天两头地给胡适写信,说学成以后先回来完婚。他不敢违抗母命的。

陈独秀:这个人真是太好了,想法太好了。

汪孟邹:什么?

陈独秀:抓住他!他一回来就抓住他!

陈独秀:君曼,来,我来我来我来。怎么咳这么厉害啊?吃药了吗?

高君曼:吃了,不管用啊。

陈独秀:吃了不管用?那药得坚持吃。不坚持吃怎么管用啊。

高君曼:我都吃光了,就是没有什么效果嘛。

陈独秀:吃光了……行了行了行了,你别干活了。去,进屋歇着去。

高君曼:诶呀,你让我在这儿坐会儿,我透透气。

陈独秀:那你等着,我拿钱买药去。

高君曼:你不用去了,抽屉里早就没钱了,上个月你给我的钱都用光了。我这就是老病根了,忍忍就过去了。没事,我死不了。

陈独秀:高君曼,别干活了,那柴火你不劈他也死不了人!屋里歇着去。等着我。

高君曼:柴火不劈死不了人,那柴火不劈还锅都开不了呢。

汪孟邹:仲甫,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陈独秀:我来看看。

汪孟邹:要喝茶自己倒啊。

陈独秀:算账呢?

汪孟邹:我今天啊跑了一圈去收账,到今天呢咱们的《青年杂志》一共销售了是两千本,收支平衡,本金基本上回笼了。

陈独秀:这太好了。这是个好事情。孟邹,我那个这一期的稿费呀编辑费呀,这个算不算本金里的?

汪孟邹:我现在算的是大账,还没来得及顾上你。

陈独秀:你别呀,你也顾得上我呀。你这本金都回笼了,我那个稿费、编辑费是不也得回到我这儿来。

汪孟邹:好,那我现在就顾及顾及你啊。我想想。你的稿费、编辑费总共加起来是一百三十八块大洋。

陈独秀:哦。

汪孟邹:但是呢你支借了三次钱,一次是四块,这第二次也是四块,第三次呢是十块,一共十八块,一百三十八减去十八,你实得的呢应该是一百二十块大洋,对吗?我现在就给你啊。五十、一百、一百二。你收好喽。

陈独秀:我借了三次钱,两个四块的一个十块的,我怎么没印象啊。

汪孟邹:这些事啊你就不用考虑了,这是我管的事。你呢大思想家就尽管地放光芒吧。仲甫啊,你说这袁世凯啊这铁了心了要当这个皇帝,是天怒人怨。这当局呢现在也没那个时间顾得上革命党人了。这个时局一宽松,这商机它就来了。我想趁势而上,出去招股。你这个大名人熟人多,多拉几个有钱人来入股,咱们这个杂志没准它就盘活了。

陈独秀:好,没问题。你负责找人,我出面。只要能把杂志办好,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陈延年:汪伯伯。

陈乔年:汪伯伯。

汪孟邹:回来了。

陈乔年:爸。

汪孟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陈乔年:今天下雨没法出工。

汪孟邹:哦。

陈独秀:孟邹,这个延年乔年在这儿做编务是不是也应该有工资啊?

汪孟邹:我给他们,延年不要,说这个工资呢就抵了在我这儿的住宿费了。我正想跟你说道说道这俩孩子的事呢,这白天在搬运站打工,晚上回来到我这儿当编务,还要学习法语。你说这俩孩子是不是太累了。

陈独秀:就是说现在他们哥俩生活费用都是靠那个搬运站的那点工钱。

汪孟邹:是啊。我还听说他们在搬运站啊这打工的时间延长了。我悄悄地问那个乔年我说怎么回事啊,他说呢是为了学习法语攒学费。你说怎么办,这孩子你说现在他正长身体的时候,这样的话那不把身体累垮了吗,你说怎么办这个?

陈独秀:他们俩的那个编务费不要了你应该给我呀,我是他老子,应该我收着它,也正常吧,对吧?

汪孟邹:什么呀你这是,一码归一码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延年把这工资就冲了在这儿的住宿费了。你还说你儿子跟你很像,一点都不像。他呢给钱不要,你这儿还跟我没完没了了你。

陈独秀:这是五十块大洋,一百块大洋,这二十……

陈乔年:爸,你给我这么多干……

陈独秀:你听我说这钱啊是我给你们哥俩交学费的,明白吗?赶紧走。

汪孟邹:仲甫,仲甫!你都给了。

陈独秀:孟邹,你说刚才说什么我借了三次钱,两次四块一次十块,那什么时候事啊?我怎么一点没印象,你给我看看账。

汪孟邹:别跟我说这些了啊,我再支给你点。

陈独秀:不是再支给我点,我看看账我怎么就没……/站住!陈延年,这个钱是给你们哥俩交学费的,我有错吗?

陈延年:不需要。

陈独秀:你今天跟我说清楚,你最反对我的是什么?

陈延年:你这个人太贪心,既想要家,又想爱国。

陈独秀:我既想要家又想爱国,这两者有矛盾吗?

陈延年:有矛盾。若要爱国,则必舍家,否则你只会给家庭造成更大的伤害。

陈独秀:你真的觉得你坚持的有价值吗?

陈延年:至少目前是。

陈独秀:好,那你坚持吧。走,走!

汪孟邹:延年啊延年,延年!/仲甫,仲甫!/老想谈,老想谈,一谈就崩!

(日本早稻田大学宿舍)

高一涵:守常,你看到学校门口的告示了吗?学校以长期欠习为名把你给除名了!

李大钊:看见了,意料中的事。本来纠结了好几个月,现在好了,有结果了,我可以心无旁骛地搞革命了。

高一涵:守常兄,都是我把你给害了,当初我真不应该非要拉你来当这个《民彝》杂志的主编,你本来在留日学生总会文史委员会当编辑主任已经都非常忙了呀。

李大钊:不关你的事啊,是我自己喜欢编杂志。现在袁世凯当了皇帝,国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根本静不下心来读书。

高一涵:你有什么打算?

李大钊:先全心全意地把《民彝》杂志创刊号编号,让它成为海外讨袁的号角。然后我就回国,上战场。

高一涵: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坐不住了,反正我也快毕业了,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回国,不过话又说回来,真上火线扛枪打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李大钊:谁说讨袁非得真刀真枪啊?人家陈独秀搞思想启蒙那是一样讨袁,而且是从根上讨,不比枪炮的效果差。

高一涵:守常,听说他的杂志遇到了大麻烦,已经停刊了。

李大钊:我知道,小麻烦,差不多快解决了,换一个刊名就行了。我现在正在为他的复刊号写文章呢。

高一涵:是吗,我看看。《青春》,好题目啊。这么长。

李大钊:我给你念念,你感觉感觉。

高一涵:好啊好啊。

*李大钊:地球即成白首,吾人尚在青春,以吾人之青春,柔化地球之白首,虽老犹未老也。是则地球一日存在,即吾人之青春一日存在。吾人之青春一日存在,即地球之青春一日存在。

旁白:一九一六年,李大钊在日本写下了著名的《青春》一文。文章以昂扬的革命精神和科学的人生态度,表达了明显的唯物主义思想,提出了再造青春中华的理想主张。号召青年冲决过去历史之网罗,破坏陈腐学说之囹圄,以青春的精神不断改造自我,以青春的朝气、青春的理想,唤醒百年沉睡的旧中国,建立青春之中华。

(上海一品相旅社)

吴稚晖【又名敬恒】:快快快,冻坏了吧,快来烤烤火,快坐快坐,烤烤火。知道我回来了,你们还来看看我,好。反观你们的父亲也不知道他是不欢迎我回国呢,还是怕我抢了他的彩头,跟我耍大牌。你说都这么久了他也不来看看我,真是连孩子都不如啊。诶,陈独秀忙什么呢?

陈延年:《青年杂志》跟人家重名了,让人家告了侵犯名誉权给停刊了,他就一直忙着打官司呢。

吴稚晖: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敢跟启蒙大师陈独秀打官司,这不是自取其辱吗。诶呀,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他了。诶,你们怎么样,生活的是不是很辛苦啊?

陈延年:我们不怕辛苦,我俩一直在勤工俭学,过得很充实。

吴稚晖:好,好啊。我没看错你们。我跟你们说啊我这趟回国,一是襄助倒袁护国,二是启动留法勤工俭学运动。你们不是要去法国吗?我来考考你们,当今西方最流行的理论是什么?

陈乔年:达尔文的进化论。

吴稚晖:诶呦,不简单哪。谁告诉你的?

陈乔年:我也是偷听到的。湘皖同志开会,陈独秀给大家讲了一上午的进化论。说物竞天择是万古不变的真理,也是人类进步的动力。

吴稚晖:陈独秀这是坐井观天。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当今最流行的理论不是达尔文的进化论,而是克鲁泡特金的互助论。来,这是我特意从法国给你们带回来的一些资料,你们好好看看。我保证随着你们对它越来越了解,你们一定会深深爱上它的。看看,看看。

旁白:一九一六年三月,在海内外一片声讨声中,袁世凯被迫取消帝制,一场丑态百出的复辟帝制的闹剧夭折。自辛亥革命以来,由于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的主张脱离中国国情,领导旧民主主义革命的中国资产阶级得不到劳动人民的广泛支持,四处碰壁,屡战屡败,处境艰难。代表中国封建势力的袁世凯篡夺辛亥革命成果被唾弃而死后,流亡海外的革命者纷纷回国。李大钊应邀赴北京担任《晨钟报》主编。此时,经过倒袁运动的洗礼,初步接受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的李大钊已经成为了充满新思想的革命家。

(北京前门大街)

李大钊:兄弟,家在哪儿住啊?

黄包车夫:永定门外,贱民一个。

李大钊:这话怎么说?

黄包车夫:拉车的、耍把式的、剃头的、杀猪的、抬棺材的都住咱们那边。

李大钊:那你们现在生活过得怎么样啊?

黄包车夫:没发过呀,都苦到顶了。按老辈的话说就没过过这么憋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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