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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祖与六祖之间:一次充满机锋的衣钵传承

2024-01-07 03:0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禅宗,是中国佛教教派之一,其始于达摩,在东土传承一千五百多年,对中国思想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在东土禅宗历史上,先后有过六代祖师,其中有两位祖师最值得一提,他们分别就是五祖弘忍、六祖惠能。弘忍与惠能是师徒关系,禅宗最终在他们的时代走上辉煌之路,千年不衰,成为中国佛教的重要教派,所以他们的事情最值得后人研究。而决定禅宗千年不衰的标志性事件,就是五祖弘忍与六祖惠能之间那一次充满机锋的衣钵传承。

禅宗

       衣钵者,是袈裟与钵盂的合称,是禅宗历代祖师传承的法信,谁继承衣钵,谁就是禅宗的继任祖师。相传禅宗衣钵最早由佛陀释迦牟尼传给摩柯迦叶,摩柯迦叶创建了禅宗之后,就将佛陀所传衣钵作为传法信物,之后代代祖师相传,在西天传了二十八代至达摩,达摩又远渡重洋来华传教,在东土弘法,所以达摩既是西天禅宗二十八祖又是东土禅宗初祖。作为佛教的重要教派,禅宗的特色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以心印心”、“传佛心印”,得道者就被视为是佛陀正法眼藏的传承人。达摩来华传教之后,禅法又在东土传了几代,至弘忍为第五代祖师,而作为禅宗法信的衣钵亦随之传至五祖。《旧唐书》载:“昔后魏末,有僧达摩者,本天竺王子,以护国出家,入南海,得禅宗妙法,云自释迦相传,有衣钵为记,世相付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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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祖弘忍,俗姓周,湖北蕲州人,后随四祖道信出家,参悟妙法,在四祖圆寂后继承法信及法席,成为禅宗第五代祖,后至黄梅山建东山寺,开创东山法门,弘法二十余年,座下不少大德高材,其中以神秀禅师为首座。而彼时的惠能,只是岭南新州的一个樵夫,他的父亲原籍河北范阳,是朝廷官员,因政治倾轧而被左降流落到岭南蛮荒之地,父亲又早逝,剩下他与母亲相依为命,以卖柴为生,后来听到别人诵读《金刚经》而有所启悟,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湖北黄梅东山寺禅宗五祖大师所授大法,遂发宏愿到湖北东山寺求法。在安顿好母亲之后,惠能风雨不改、日夜兼程,约一月后终于到达东山寺,参拜了五祖弘忍。惠能参拜五祖之后,被五祖安排到碓房舂米,八个月后,因为惠能作《菩提偈》,被五祖确立为衣钵传人,然后惠能南归,在经过一段隐居生活之后正式剃度出家、升座为祖,然后在韶州曹溪宝林寺弘法数十年,禅宗至此而大隆。而最初,五祖弘忍将衣钵传给六祖惠能这一件事是富有传奇色彩的,可以说,正因为有了这件事的发生,才促成了后来禅宗在佛教中的主流地位。而当今天我们再回过头去仔细品读这件事后,就不难看出这次看似平常的衣钵传承的背后却是充满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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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循传统,另辟蹊径

       我们今天看五祖付法的整个过程,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寻常,这“不寻常”就体现在五祖的付法方式。按照《六祖坛经》的记载,五祖是在惠能入寺八个月之后,忽一日召集门徒,让他们“各作一偈,来呈吾看,若悟大意,付汝衣法,为第六代祖”,也就是说,五祖选择的付法方式是“呈偈辨智”,这种方式可以说是打破了自达摩以来四代祖师的传法方式。实际上,东土禅宗自达摩传教之后,达摩传法于慧可、慧可传法于僧璨、僧璨传法于道信、道信传法于弘忍,都是通过直接传授衣钵的方式来付法的,也就是说从初祖到四祖,他们都是从自己的门徒中直接选定继承人,而从未有用“呈偈辨智”这样的方式来选定继承人。可见,在禅宗历代祖师中,“呈偈辨智”是五祖弘忍的独创,这是一种有别于传统的付法方式。那么,这里就有了一个问题——五祖为什么要另辟蹊径独创“呈偈辨智”的付法方式?是不是当时东山寺中没有堪继五祖法席者?这当然不是。我们都知道,当时东山寺中除了五祖之外,还有一位重量级的大德,他就是五祖首座弟子神秀禅师,神秀是最早跟随五祖学法的弟子,而且得到禅法妙旨,还经常代替五祖为众门徒讲法,在东山寺中有着崇高的威望以及牢固的基础,可以说他在东山寺众门徒心目中已然是禅宗第六代祖的不二人选,他也有能力继承五祖法席。所以,当五祖提出让门徒“呈偈辨智”的时候,当时的众门徒退出来后就互相说道:“我等众人,不须澄心用意作偈将呈和尚,有何所益?神秀上座,现为教授师,必是他得。我辈谩作偈颂,枉用心力。”又说:“我等已后,依止秀师,何烦作偈。”可见,即使是五祖让门徒都各自呈偈表智,众人亦不以为然,都认为是枉费心力,五祖的衣法必为神秀所得,并且有了从此以后就依止神秀的想法。既然神秀有能力、有资格继承五祖的衣法,那么五祖为何不直接付法于神秀呢?为何五祖最终是付法于惠能呢?五祖另辟蹊径寻觅法嗣的表现是否说明五祖此刻已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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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龄差距,感情不同

       综上所述,五祖弘忍另辟蹊径以“呈偈辨智”方式付法,而不是按照历代祖师的传统直接选定继承人,这实际上已经说明五祖此刻已有更深一层的安排。我们都知道,不同的人处于不同的位置时就会考虑不同层次的问题,像是东山寺的门徒那样,他们只会考虑五祖的衣法非神秀继承莫属、以后他们只要依止神秀就够了,但五祖作为禅宗的一代祖师,他身上肩负着振兴禅宗的历史使命,所以当他身处于那样一个崇高的位置上时,他看问题不能不看得更深、更远,在他确定以“呈偈辨智”方式付法时,就能确定他此前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得十分清楚。按照之前所说的,五祖如果按照禅宗的历史传统付法,那么毫无疑问,付法的对象就是神秀无疑,因为神秀有能力、有资格,而且还是东山寺内公认的衣钵传人;但是,五祖却偏偏不直接付法神秀,反而召集门徒让其“呈偈辨智”,这或许说,五祖此时已经有其他考虑,因为五祖与神秀之间,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年龄差距。按照资料显示,五祖生于隋仁寿元年,神秀则出生于隋大业二年,他们虽然是师徒关系,但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只有四岁,是真正的同龄人;换言之,五祖寻觅法嗣时是七十三岁高龄,但此时神秀也已经是六十九岁的老年人了。因此,五祖作为禅宗祖师,他不得不为禅宗事业的未来考虑,假如他付法于神秀,让神秀成为禅宗第六代祖,那么神秀在自己圆寂之后又能继续弘法多久呢?垂垂老矣的神秀是否还有精力能够振兴禅宗呢?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神秀禅师非常高寿,他一直活到百岁高龄才圆寂,但这只是后话,这对于早在三十年前就提出“世人生死事大”寻觅法嗣的五祖而言,是没有把握的。所以说,五祖之于神秀的感情,应该说是“亦师亦友”,因为他们是同龄人,所以很多时候他们交谈只需“点到即止”,神秀对于五祖的许多言教应该就是立即领悟、马上贯彻;所以说,在这对同龄的师徒之间,并不存在老师傅与小徒弟之间的隔代感情。在五祖的晚年,他应该更希望一个有能力、有活力的年轻人继承衣法,直到惠能的出现,让五祖的这种想法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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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南能北秀,早有安排

       如果说上面提到的情况仅仅是今人的推测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妨从五祖付法前后的一系列事件中去逐步印证这些推测。唐咸亨三年,惠能经过长途跋涉到达黄梅东山寺参礼五祖,当时二人的初次见面就发生了非常戏剧性的一幕。当时五祖看到惠能,就问道:“汝何方人?欲求何物?”惠能就答道:“弟子是岭南新州百姓,远来礼师,惟求作佛,不求余物。”五祖又说:“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惠能答道:“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可以说,五祖与惠能初次见面的这段对话,堪称禅宗公案之经典。当时的惠能,只是一个外地远来的樵夫,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不懂逢场作戏的“小白”,当五祖问他到来欲求何物的时候,他就坦言“惟求作佛,不求余物”,这当然是一句直白无华的话,但又何曾不是每个修行者的最高追求?所以惠能不但道出了自己的心声,还道出了所有真正修行者的心声,这对于五祖的提问而言就是一个很有力的回答。于是五祖故意鞭策惠能道“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这并非是五祖对于岭南人的鄙视,而是五祖有意试探惠能的根性;于是惠能马上就回答“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等于是针锋相对地将五祖的话驳了回去。当五祖还想与惠能交谈的时候,五祖碍于当时在场的人太多,所以就让惠能留在寺中劳动。惠能问道:“惠能启和尚: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离自性,即是福田。末审和尚教作何务?”五祖便说:“这獦獠根性大利。汝更勿言,着槽厂去。”于是惠能退至后院,有一行者,就差惠能去破柴踏碓。后世有人认为五祖安排惠能去槽厂干活就是为了惩罚惠能,因为惠能在初次参拜五祖时就因言语得罪了五祖,实际上这是一种对历史的误读,也是将一代禅宗祖师的心胸与目光看得太狭窄了。如果五祖从一开始就认为惠能夸夸其谈不堪大任的话,就不会留他在东山寺中,相反,这是五祖看到了惠能的“根性大利”,才会留下他在寺中,而五祖安排惠能到槽厂干活,既是在保护他,也是在考验他,因为此刻五祖已经有一个重任在等待惠能担当,只要时机成熟了,一切就会顺其自然。而日后禅宗“南能北秀”的局面,已经在此刻策划、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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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事俱备,顺水推舟

       所谓“南能北秀”,其实就是指禅宗历史上南方惠能、北方神秀弘法致使禅宗鼎盛的典故,而结合《六祖坛经》记载的种种迹象,可以推论这个局面实际上就是五祖早有的安排,只要机缘成熟,便可推进实现。按照《坛经》记载,在惠能进入东山寺槽厂舂米破柴后,“经八月余,祖一日忽见惠能,曰:‘吾思汝之见可用,恐有恶人害汝,遂不与汝言,汝知之否?’惠能曰:‘弟子亦知师意,不敢行至堂前,令人不觉。’”也就是说,惠能进东山寺八个月后,五祖一日忽然看见惠能,就对惠能说自己知道惠能的见识可用,只是害怕有恶人加害惠能,所以不和惠能说话,问惠能是否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而惠能也非常有悟性,回答说自己知道祖师的用意,所以不敢行走到五祖的堂前,让人不起察觉。可以说,到此为止,五祖与惠能之间的心事已了、名分已定,这对相差三十多岁的老师傅与小徒弟,得以推心置腹地交谈,“南能北秀”的机缘已经到来。于是,接下来就有了我们熟知的五祖让门徒呈偈、神秀在南廊墙壁上题《无相偈》、惠能认为神秀偈语未见心性而请江州别驾张日用为自己题《菩提偈》等一连串的故事,故事的最终结果就是五祖认为惠能的偈语悟性更高,遂半夜传衣法于惠能,并渡引惠能南归,惠能最后成为禅宗第六代祖师。这期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当五祖看到惠能的偈语之后,就恐别人加害惠能,遂用鞋擦去偈语,并不声张。某日五祖特地去碓坊,看见惠能腰绑石头在舂米,于是感叹道:“求道之人,为法忘躯,当如是乎!”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知道惠能已经以自己的表现通过了五祖的考验。五祖接着又问道:“米熟也未?”惠能曰:“米熟久矣,犹欠筛在。”可以说五祖和惠能的这次问答又是充满机锋。五祖问“米熟也未”其实的深层意思就是“机缘成熟了吗”,而惠能也领会了五祖的意思,回答“米熟久矣,犹欠筛在”,意思就是“机缘成熟已久,只差祖师筛选了”。于是五祖以杖击碓三下而去,惠能即会祖意,三鼓入室,祖以袈裟遮围,不令人见,为说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言下大悟。就这样,惠能正式被五祖确立为衣钵传人。惠能受法之后,五祖为保证惠能安全,要惠能南归,但惠能并不熟悉此间山路,于是五祖亲自送惠能至九江驿,并亲自渡惠能过江;从这里看,自五祖到碓坊看惠能、到惠能三鼓入方丈室受法、再到半夜五祖亲自送惠能到九江驿找到船只渡江,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多重要的大事,若非五祖早有安排,这些事情安能进行得如此顺利?这只能说是各方面的机缘条件都成熟了,五祖传衣法于六祖就是顺水推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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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长盛,功德无量

       按照《六祖坛经》记载,五祖送惠能过江之后,就对嘱咐惠能“以后佛法,由汝大行,汝去三年,吾方逝世,汝今好去,努力向南,不宜速说,佛法难起”,这样惠能就拜别五祖南归了;五祖回到东山寺后,在方丈室中闭关数日不上禅堂,众门徒就去参见五祖,问五祖是否有疾病和烦恼,五祖答“病即无,衣法已南矣”,众又问衣法为何人所得,五祖答是“能者得之”,于是众人前去追逐惠能,试图夺回法信。这样一来,就有了一个问题——既然五祖无病,又预知自己三年后逝世,为何不留惠能在寺中作为接班人深造栽培?以五祖在禅林以及东山寺中的地位及威望,如果五祖直接宣布惠能就是衣钵传人、第六代祖,寺内门人肯定不敢违背教令,而在五祖剩下的三年间足可以为惠能在东山寺中树立牢固的群众基础,待到五祖圆寂后,惠能就名正言顺地继位为六祖。但五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在传衣法之后就匆匆打发惠能南归,个中原因非常深层,这就要回到最初安排“南能北秀”的话题。实际上,此前我们多次提到五祖“南能北秀”的安排,但没有仔细推论这个安排的内容是什么。现在,我们就可以说说这个安排的内容就是——一方面由惠能继承衣法在南方弘法,一方面由神秀继承法席在北方弘法。在五祖时期,禅宗虽然兴隆,但始终没有翻越五岭传播到广袤的岭南大地,在这之前,从初祖到五祖都是在代表黄河文明的中原地区以及代表长江文明的江南北地区弘法,只有初祖达摩在东渡来华时在广州登陆过以及三祖僧璨与朋友到罗浮山游玩过,但这只是祖师们的短暂停留,真正在代表珠江文明的岭南地区驻锡弘法的祖师还没有过,这就是五祖不得不面对和考虑的一个问题,他觉得禅法应该在不久的将来流布天下、惠泽众生,所以他太需要有一个有能力的禅宗弟子到岭南弘法了。而惠能的到来,刚好就迎合了五祖的这一思想,惠能本来有慧根,加上后来证得开悟,而且还是岭南人,是肩负禅法南传大任的不二人选,但惠能此前仅仅只是一个带发修行者,在东山寺内八个多月只是破柴、舂米,完全没有群众基础可言,所以贸然让其南归弘法是行不通的,必须将历代祖师所传衣钵传于惠能、确立惠能为禅宗六祖,这样惠能回到岭南后弘法才会顺利无虞,于是五祖在经过一系列事件之后确定惠能为衣钵传人,并遣惠能南归传法,真正将禅宗大法弘扬于岭南,这是为何要打发惠能南归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说,五祖此前要惠能“努力向南”和对门人所说的“衣法已南”,与其说是一种偶然,不如说是一种必然,这种必然就源于五祖让禅宗大法南传的精心安排。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五祖让惠能南归,其实就是让神秀在东山寺中保持首座与教授师的地位与威望。神秀作为五祖的首座弟子,是众门徒的教授师,在东山寺中是仅次于五祖的大德,如果五祖留惠能于寺中,即是给神秀造成了一个尴尬场面,更何况五祖除此之外还有安排。我们提到惠能南归是实现五祖“南能”的安排,而五祖还有“北秀”的安排,就是指让惠能继承禅宗衣钵之外,还让神秀继承东山法席。也就是说,五祖认为神秀在东山寺已经有非常高的威望,所以他不需要衣钵法信也能服众、弘法,因此五祖就安排神秀在自己圆寂后继承东山寺的法席,在北方继续弘法,实现其“北秀”的安排。这样一来,惠能继承衣钵在南方弘法,神秀继承法席在北方弘法,一南一北,就是五祖“南能北秀”的最初设想。而后来的历史事实也表明,六祖惠能在南方曹溪弘法数十载,远近来参礼的大德高材络绎不绝,由他开创的南禅后来又分为五家七宗,经过千年的传承,成为禅宗之主流;而神秀禅师弘法于北方,也受到士大夫及百姓的推崇,享有“两京法主,三帝国师”之尊,禅宗逐渐为统治者所认同。禅宗有千年之鼎盛,犹不离当日“南能北秀”之力,可谓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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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我们就知道,原来五祖与六祖之间的那次衣钵传承,是充满了机锋的。实际上,惠能的到来让五祖在思想上有了更多的转变,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惠能没有到东山寺求法,那么神秀将是继承禅宗衣钵的不二人选,他会在五祖圆寂后继承衣钵和法席,在北方弘扬禅法,东山法门会在北方得到延续和发展,但并因为没有惠能在南方弘法,禅法的弘扬终将受到限制,从而错过了最佳的弘法时机。当然,我们也不能因为惠能继承衣钵为六祖的缘故而认为神秀不如他,实际上神秀与惠能一样都是开悟者,只是他们创立的宗旨有别,神秀的宗旨是“渐悟”,惠能的宗旨是“顿悟”,都是因为众生根器利钝而所接引的方式不同而已,无论是“顿悟”还是“渐悟”,最终结果都是“悟”。《旧唐书·神秀传》载:“初,神秀同学僧惠能者,新州人也,与神秀行业相埒。弘忍卒后,惠能住韶州广果寺,韶州山中,旧多虎豹,一朝尽去,远近惊叹,咸归伏焉。”这里的“相埒”就是“相当”的意思,可见神秀和惠能的禅学水平都是一样高的。又载:“中书舍人张说尝问道,执弟子之礼,退谓人曰:‘禅师身长八尺,庞眉秀耳,威德巍巍,王霸之器也。’”也就是说,唐朝宰相张说都曾问道于神秀,兼“执弟子之礼”,还称赞神秀是“威德巍巍,王霸之器”,由此可知神秀确实也是五祖座下的大德高僧。按照《六祖坛经》的记载,当时五祖众让门徒呈偈表智、众门徒都以为祖位非神秀莫属之时,神秀就有“我呈偈意求法即善,觅祖即恶”的想法,而他之所以在南廊题偈,又是出于“若不呈偈,和尚如何知我心中见解深浅”的想法,由此可知,神秀的确是“只求佛法,不求祖位”的一代高僧,他的心境确实非一般门徒可知;我们不妨推考一下,就是当时五祖告诉门人衣法已经南传之后,即使东山寺门人去将惠能手中的衣钵夺抢而回敬送于神秀,但这已经违背了五祖的法旨和意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绝非佛门弟子所为,神秀深知这一点,也断不会接受的。而且我们再看后来神秀被武则天供养于京都之后、还一再推荐惠能并亲自写信希望惠能进京弘法的表现,就知道神秀与惠能的交情很不错,而且从他自谦的言语中也确实能看到他对于这位已经继承衣钵为禅宗第六祖的同门惠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与推崇。

       当然,以上所言皆为笔者一家推论,仅为诸读者提供参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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