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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拉亲子】魔王

2023-04-01 05: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欧拉亲子】魔王

灵感来自舒伯特的叙事曲《魔王》。

    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不算太久,大概是十年前,一个起风的夜里,布谷鸟来了。静谧的树林热闹起来,间或响起几声雾蒙蒙的“咕咕”声,太黑了,只能感觉出声源的大致方位,本来清晰的啼叫显得模模糊糊。沿着林中小道刮来一阵风抹掉了“咕咕”声,留下早春料峭的寒意。

    万籁俱寂。

    再忍耐一下,春天就要来了······

    “······嘚嘚”

    是谁惊扰了安详的梦境?

    “······嘚嘚嘚嘚嘚嘚”

    是谁的马蹄扬起夜间的尘土?

    “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是一位父亲带着他的女儿,迎着呼啸而来的寒风。

    “嘚嘚嘚嘚······”

    马儿驮着他们飞奔向树林深处。

    空条徐伦发烧了,她爸爸正带着她赶往最近的医院。发烧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吗?还用你亲自跑一趟。她很不满,要不是马背上实在颠簸,胳膊都不愿意搭上去,她更愿意自己单独骑另一匹马,远远地把这个男人甩在后面。马跑起来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就算能停止时间又怎么样?让你5秒钟,你也追不上我。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们俩只有一盏提灯。灯火被父亲紧紧攥在手里 ,随着缰绳上下翻飞,像只暴怒的萤火虫。她其实还挺好奇提灯的构造:光源的颜色居然不固定,灯座的花纹散发着十九世纪的古朴质感,颈上系着一条飘带,灯罩看起来是玻璃,但那家伙说是抛光了的钻石,就算摔碎也能自动复原。如果世上真有破镜重圆这种好事,你和妈妈也不至于离婚吧?不想说实话就不要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已经过了会想象“爸爸在忙什么?”这种问题的年纪。

    她不好奇了,她也不需要了。

    说来奇怪,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奇形怪状的提灯,徐伦并不觉得陌生,反而有点熟悉。是灯壳上瓢虫装饰物的原因吗?应该是在哪本时尚杂志上见过。这些疑惑本可以直接问的,哪怕是陌生人问个问题也没什么。可惜,现在除了她以外唯一的活物,就是她父亲。

    错了,还有行踪不定的布谷鸟,翅羽擦过树梢的飒飒声。

    空条徐伦搞错的事情还有很多,尤其是关于她爸爸的。空条承太郎已经是有名的海洋学者,私底下做着和教授一样的工作:评估、审核、处理一些紧急情况。绝大多数事件都不能明说,而且危险万分,他又不喜欢撒谎,所以缄口不言。近日他一察觉到异样,就立刻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时隔许久再见,女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来干什么?”

    他说披上外套跟我走。夜间在树林里穿行会冷,尤其是对喜爱坎肩的小姑娘来说。

    “小姑娘”拒绝了他和外套,因为事态紧急也没机会亲手把玩下那盏造型奇异的提灯,她觉得一人骑马一人点灯才公平。父亲像是故意的一样,用“太沉了”这种好笑的理由拒绝了她。为了让母亲少些担心徐伦才不情不愿地上马,恨不得隔他一尺远。后来,林间穿膛而过的冷风才推着她稍靠近了些。

     5秒钟内给她披上一件外套还是来得及的。徐伦身上突然多了件带着体温的风衣,紫袖子在跳跃的灯影里时隐时现。

   其实空条承太郎还有件白色的上衣,再不济还有一身保持得当的肌肉来御寒,不至于让小姑娘别扭地贴上他的背来减少体温散失。有句“谢谢”卡在他喉咙里,家人之间或许不需要这么客气,但是这点微不足道的亲近让他多少有些欣慰。

    “······你听见了吗?”

    什么?女儿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自己父亲在迟疑吗?

    父亲的搜索一无所获,除了阴恻恻的树枝间钻过的风声。

    他说,“别怕。”

    果不其然招来了身后不满的咕哝,她本就在讨厌被当成小孩子的年纪,啊,也有可能是这个人压根不记得自己的女儿已经到可以交男朋友的年纪了。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徐伦始终不觉得自己发烧是严重到能召唤出空条承太郎的大事,而且,她确定自己健康得很。之前只是被空条承太郎过于严肃的神情唬住,一时间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不易察觉的毛病。

    “帮你。”

    发烧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的假话:形成的原因多种多样,可重可轻,一般也引不起重视,兴许睡一觉即可自愈。她能这么想就够了。

    徐伦只觉得莫名其妙。如果是想做什么补救岌岌可危的父女关系,大可不必在晚上强行拉着她在这种鬼地方兜风,而且补偿已经来不及了,这种程度的善意还是捐给需要他的人吧。

    黑暗本来象征着危险,可一看见前面这人的背,哪还有什么危险?取而代之的尽是些抵触和不满。但凡他多参与过几次自己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毕业典礼、生日、假期随便哪个都行,更别说一些对少女来说意义非凡的事件了:在学校交到了第一个好朋友,第一次打架就凯旋而归,第一次翘课去天台吹风,风中摇曳着刚萌芽的恋情。在空条父女眼中,双方都呈现量子式的发展:因为相处时间太短显得任何变化都不连续,下次见面和上次相比好像已经是另一个人,年轻人身上体现的尤其明显。

    所以说,这件紫色外套是不是披得有些晚了。如果这份关心童叟无欺,为什么过去时时缺席?如果是让伪善折磨了良心,又何必在这个无关紧要的时候表现得跟真的一样呢?她掖紧领口藏起自己的脸,链条装饰刚好卡在能同时硌到两个人的位置,容易导热的金属接收了双倍的体温,就也是温度最高的位置。

    背后细微的动作提醒父亲:他的女儿也许还觉得冷,以及,有什么硬质的东西快要在他背上印下一串锁链状的压痕。纵使是公认最强的替身使者,也变不出来一件保暖的衣物啊。

    他想到一个方法,说要加速了,抓紧。增大接触面积也能传递不少热量。

    徐伦察觉到马背的颠簸程度没有变化,本想说自己不冷,只是——只是······算了。她的敌意再多似乎也很难斩断血缘的联系,一到关键时刻就缄口不言这一点她和她爸可谓是如出一辙。

    一瞬间,胯下的马匹四蹄腾空,徐伦的屁股甚至离开了马背一小会儿,然后重重落下。马儿竭力奔跑,连姿势也变得扭曲,像只受惊的兔子,连蹦带跳地要离开这片不详之森。

    “怎么了??”

    空条承太郎怎么看都是老练的骑手,肯定是别的什么东西惊吓到了马匹。

    “针叶纽树,”父亲叫住正欲四下观察的女儿,“因为树干扭结得名,”

    “所以呢?”虽然眼睛被叫了回来,她的耳朵还在努力分辨风中的杂音。

    “分布很广,就像鲷鱼一样常见。”

    “‘鲷鱼烧不是烧鲷鱼’的鲷鱼?”谁知道海洋学博士具体在说什么鱼。

    “对,”父亲侧过脑袋看了她一眼,“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看来马儿只是被树木扭曲的影子吓到了。不过也难怪······月亮白的毫无生气,高处的树枝也歪七扭八的,像干尸伸出了手臂。提灯的打光效果不佳,又经常乱晃,两旁因为相对运动好像向他们身后跑去的影子乍一看确实像某种多足怪。呼······了不得,或许可以当恐怖片取景地?之前有一部讲林中女巫的片子,拿手持DV拍的,观众的代入感相当不错。这个地方会有女巫吗?树枝交错处有些尖锐的折角还挺像王冠的,这么一说那个正好可以当长袍之类的衣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月光引起的丁达尔效应?空气中有尘土之类的杂质,光束被散射之后形成了光亮的通路,飘在半空中还真就像那么回事。

    但是凉意从内向外渗进了骨头,这也是自然现象能解释的吗······周遭的空气活像一盆冷水。她愈发贴近父亲的后背,开始后悔没穿自己的外套来,不然······他也不至于只剩一件单衫,上身冷得像块石头。他就是这种人,常常因为不善表达而显得自相矛盾。年轻时的空条承太郎也是这样的吗?那他周围的人还真是辛苦啊······

    有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呢?在空条承太郎错过她人生重要片段的同时,她也错过了他的,以至于她时常认为自己根本不了解父亲。他工作中会有失误吗?应该也会像普通的社畜一样被上司责怪吧?晋升的时候会开心吗?一个人,和工作一起过生日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水瓶座难道不用和谁倒倒苦水的嘛······幼时的空条徐伦把自己的父亲想象成一个忙于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后来她发现所谓的“拯救世界”不过是工作,空条承太郎的形象也不复那般高大光辉,也只是个会变老的中年男人罢了,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这种落差让她有些难过,因为他的工作从没有因为年岁的增加而减少。漫画主角可以是无敌的,人类不会,至少她爸爸不会,每次见面新添的旧伤就是证据。如果空条承太郎真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样有钢筋铁骨,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打击罪犯,徐伦就能毫无罪恶感地责怪他。可惜现实中这个人会受伤,重要的朋友······好像也都去世了。

    咕咕——雾中的咕咕声——咕咕······

    “是布谷鸟。”

    “······都说了我没在怕了。现在的海洋学者连鸟类和树木都要一起研究的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徐伦脑中突然闪出一个问题:如果空条承太郎说谎,她能发现吗?

    疑点太多了:突然空降,奇怪的灯,比板着脸还严肃的表情······说辞也是:发烧,又说什么“帮你”——应该说“带你去医院”吧,还提什么其实自己也不懂的树和鸟。当然海边也有树和鸟,只是,他真的有空去了解吗?

    还是,这人全程都在瞎编。为了隐瞒一件说出来会同时吓到妈妈和她的事。徐伦自认心理素质极佳,所以能吓到她的应该是比恐怖片更糟糕的事。比恐怖片更可怕的是什么?是真实存在的恐怖片?连公认无敌的替身使者都要带着女儿连夜出逃的那种。很难想象······已经拥有健硕体格和白金之星的人会害怕什么。

    啊,徐伦想起来一个人:

    他害怕我。

    更准确地说,他怕可能会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所有可能会让她受伤的事。小到不穿外套感冒,着装花里胡哨的朋友,一看就不靠谱的男朋友;大到,大到某种极其严重但尚未发生的事故,后果过于悲惨,是他连稍微想象一下都不能接受的。

    “我会死吗?”

    你担心的是这么严重的事情吗。

    “不可能。”

    父亲在杂乱的马蹄声里也能清楚地听到每一句话。他猛地回过头,用眼神责怪她:这种事怎么会呢?

    女儿近距离见证了他难得的感情流露,一种成分过于复杂的表情,她还没到懂的年纪。不过也是,怎么会呢?虽然爸爸当的有点烂,但他揍人应该还是很厉害的。也不算太糟糕吧,嘴上不说,但他大概真的很爱······,他宁愿把自己置身险境也不会让她受伤。

    她想到一件比自己死去更可怕的事情,后果悲惨到无以复加,连想象一下都不能接受。

 “你会死吗。”

    她问出来的瞬间才发现自己还只是个孩子,面对这个残酷的问题,她将永远是个孩子。

  “不会。”

    父亲没有其他动作,双目应该在盯着前方崎岖莫测的小道。

    他没有下意识里果断地反驳——的意思是不是,徐伦无意间成了捕风捉影的心理学家,呃,他有可能,就是说,他没有那么确定。也就是说,在必要的时刻,他是做得出来的,确实,5秒钟救两个人可能来不及。最让她难过的还不是他们充满未知的旅程,而是他愿意。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

   啧······考虑到空条承太郎也是第一次当爸爸,要不然,先暂时原谅他好了。

    “老爸。”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本来、这次是来做什么的?”

    说出来没她想象的那么难,待紧张平复一点,再注意一下遣词造句就好了。不用紧张,嗯,说错话也没关系,他不会介意的。

    空条承太郎也有些紧张,还好面对这个小姑娘,慈爱总是占据他脑中的大部分领地。

    “把灯交给你。”

    “哈??这······你一开始给我不就好了吗?”

    “太沉了。”

    徐伦叹了口气,她爸好像和帮小时候的她背书包那会儿没什么两样,“这东西迟早都得给我不是嘛。”

    “我知道。”空条承太郎在琢磨怎么解释这盏灯对于乔斯达家族的重大意义,以及,对于每一代“JOJO”意味着多么沉重的责任。

    “是贺莉奶奶那边传下来的东西吧,背后的故事肯定很复杂。”

    “故事你还是别讲了,我到今天还记得你在睡前故事里跟我科普世界上没有美人鱼,那时候我才六岁······总之听故事我宁愿坐飞机去日本找奶奶。”

“你说点自己擅长的东西就好,比如说那个”,徐伦指向一团林间的雾气,“跟着我们飘了一路了。”

    “你觉得是什么?”

    因为当上教授也有了点名提问的恶习吗······徐伦转念一想,也有可能他只是想多和我说说话。

    “鬼?女巫?大魔王?我不知道,反正总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不是恐怖片里虚构的,而是某种应该真实存在的东西。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森太太家的大黑狗,小时候特别怕路过她家附近的路口。”徐伦的书包就是在那段时间换了个高大的主人。“把现在这家伙比作狗的话,恐怕是无人能约束的、魔王级别的巨型恶犬,但可怕程度还要乘上一万倍。这么一说又像是虚无缥缈的鬼······”

    “一种没有形体但真实地影响着现实世界的东西,恐惧是其中一种感知的方式。”

    “对!”果然学者的书没有一本是白念的。

    “是死亡吗?”

    空条承太郎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由徐伦来提这个话题。

    “死亡只是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有比死还糟糕的事情?”

    “有,也是乔斯达一族延续至今的原因。”

    “这怎么感觉又像件好事了······再说了,太爷爷、贺莉奶奶、你、我,我们的存在有什么错吗?”

    “是命运。”他的声音差不多和叹气一样轻,前方或许没有太多时间了。

    “也对,我们家的人好像都相当能折腾。”她想起还有一位在那不勒斯成就了一番事业的远房亲戚,“也就是说,都是反抗命运的人对吧。”

    “对。”虽然相处时间不算特别长,徐伦自始至终都是他最满意的学生。“命运里发生的也不全是坏事。”

      可她爸爸的神情分明是只有让他落寞至今的坏事。

    “确实,至少今天我见到了你。这也是命运吗?”

    答案无外乎是她有个爱她的爸爸,所以她听见了空条承太郎久违的轻笑,

    和谁在呼唤她的声音。

    这树林里除了父女俩再没有“谁”,那么是命运在召唤她?可这空洞尖锐的哀嚎怎么听都不像好事。霉运来的也太早了,她才19岁。嗯等等,她爸爸好像也有一段不得了的经历,发生在什么时候来着?啊——17岁。难道这就是“遗传厄运”的现实版本吗······

     父亲察觉到一阵突兀的安静,用力握了握女儿的手臂。“徐伦,别睡。”他除了自己的心声什么也没听到,也就是说这次与命运搏斗的主角,是他的女儿。

    这不公平,她还是个孩子。

    命运本就不公平。

    她还在上学的年纪。

    埃及之行有等你毕业吗。

    她······

    作为一个父亲,你已经尽力了。给她选择的自由吧。

  

    “那你拉着我跑什么?”徐伦回过神来,“咱们不应该揍回去吗?”

    “你不会已经老到挥不动拳头了吧?”

    身前比年轻人还结实的肌肉沉默着回答她。

    “还是说你觉得我只是个孩子,不该参与?”

    “是的。”

    “那你真是大——错——特——错——”

    “我可是很能打的,不知道吧?我其实是打过不少架的人了。”

    “是吗。”这一点可能她妈妈也不知道。

    “再说了,一个人打不过你不会叫人吗?对命运这种本就不讲道理的家伙也没必要公平对战吧。”

    嘴上别扭实际非常靠谱的艾梅丝,个子小但头脑灵活的安波里欧,神经大条在不知不觉中缓和气氛的F·F,说话像风一样轻的天气预报,还有仅是穿着就可能会让某位老古板大动肝火的安娜苏······

    “我的朋友可不止一个,他们都是值得信赖的人,身手同样了得。”

    “所以我要对命运进行正义的群殴。”

    “怎么样?”徐伦伸长脖子靠在父亲肩上,暗含一点撒娇意味,主要还是为了观察空条承太郎的表情,“要不要加入我们。”

    他没什么反应。

    “给你年龄打八折的优惠。”

    好像有点被逗笑了?给我认真思考啊——

    “别担心,我们都很尊敬老人的。”

    再不行只能上杀手锏了。

    “父亲节折扣。”

    沉默片刻,空条承太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随你喜欢吧。”

    这就对了嘛。空条徐伦平生第一次和她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兴奋之余还有些隐约的不安,但没什么好怕的,她想象不出来比这个刚成立的团体更厉害的队伍了。而且她自认对一些东西的认知已经比她爸这个学者更深刻,比如说:什么大魔王、命运之类的,通通见鬼去吧!

    大概是十年前,一个起风的夜里。布谷鸟因为太吵了而且叫声听着不吉利,所以本来清晰的叫声变得模模糊糊,直到风声将其全部抹去。被吵得睡不着的树林终于得以安睡,

  “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是一位父亲带着他的女儿,迎着呼啸而来的寒风。

   “嘚嘚嘚嘚······”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大好惹,就放他们过去好了。

    再忍耐一下,春天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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