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问答009』如何正确规范引用法条

【问题】

随着药品监管立法的修订完善，如何在法律适用中正确适用和援引多项法律、如何引用新法和旧法？如何规范引用法条条款？

【解析】

一、多项依据的引用

（一）引用的完整性

药品监管执法文书应依法引用相关法律、法规、规章作为依据。引用时应准确完整写明法律、法规、规章的名称、条款序号，需要引用具体条文的，应当整条引用。

（二）并列引用顺序

并列引用多个规范性法律文件的，引用顺序如下：法律及法律解释、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自治条例或者单行条例、司法解释。同时引用两部以上法律的，应当先引用基本法律，后引用其他法律。引用包括实体法和程序法的，先引用实体法，后引用程序法。如《药品管理法》，《行政处罚法》《市场监督管理行政处罚程序暂行规定》；再如《行政许可法》《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市场监督管理行政许可程序暂行规定》。

二、修订条文的引用

目前，现行《药品管理法》历经多次修订和修正。1984年9月20日通过，2001年2月28日第一次修订，2013年12月28日第一次修正，2015年4月24日第二次修正，2019年8月26日第二次修订。

现行《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2000年1月4日通过公布，2014年2月12日修订通过， 2017年5月4日再次修订。

《化妆品卫生监督条例》1989年9月26日国务院批准，1989年11月13日卫生部令第3号发布, 根据2019年3月18日发布的《国务院关于修改部分行政法规的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第709号）修正。另外，2020年1月3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通过《化妆品监督管理条例（草案）》，目前尚未公布施行。

在历次修订的法律法规版本，如何引用？

笔者认为，应当根据案件情况进行分别表述。监管执法文书引用修订的条文，应当根据具体情况分别表述：

　　（一）如有关条文在修订的《化妆品卫生监督条例》施行后未经修正，或者经过修正，但引用的是现行有效条文，表述为“《化妆品卫生监督条例》第××条”。

　　（二）如有关条文经过修正，引用修正前的条文，表述为“1989年通过的《化妆品卫生监督条例》第××条”。

（三）有关条文经两次以上修正，引用经修正、且为最后一次修正前的条文，表述为“根据2015年4月24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的决定》修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第××条”，也可以简化为“2015年修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第××条”。

三、第×项的表述

根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印发的《立法技术规范》中“9.引用法律条文中第×项的表述”，具体分为三种情形：

（一）引用某项时，该项的序号不加括号，表述为：“第× 项”，不表述为：“第(×)项”。如应表述为《药品管理法》第九十八条第二款第三项，不应表述为《药品管理法》第九十八条第二款第（三）项。

（二）引用某条的某项时，表述为：“第×条第×项”或者“第×条第×款第×项”。如某条没有分款，而只有分项，则不写第第×款，写明“第×条第×项”即可，如《药品管理法》第一百二十五条第三项；若某条下有两款以上，则需注明“第×条第×款第×项”，如《药品管理法》第一百二十四条第一款第三项。

（三）引用两项时，表述为：“第×条第×项、第×项”。如《药品管理法》第一百二十五条第一项、第三项。

（四）引用三项以上的，对连续的项表述为：“第×条第×项至×项”。

如《药品管理法》第一百二十五条第一项至第三项。对不连续的项，列出具体各项的序号，表述为：“第×条第×项、第×项和第×项”。如《药品管理法》第一百二十七条第二项、第四项和第六项。

又如，《药品生产监督管理办法》（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令第28号）第七条第二款规定：“委托他人生产制剂的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应当具备本办法第六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三项、第五项规定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