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帝国I:从母体到反母体,从矩阵的反真实到以自我命名的存在主义为开始。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崔丝蒂安娜 黑客帝国I:从母体到反母体,从矩阵的反真实到以自我命名的存在主义为开始。

黑客帝国I:从母体到反母体,从矩阵的反真实到以自我命名的存在主义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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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黑客帝国I》当成一场梦,你会对导演编剧Wachowskis姐妹有更深入的认识。

Neo(在觉醒前的“现实世界”是“安德森先生”)被墨菲斯称为“the one”,实际上“the one”是多重含义的,至少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即是被广泛采用的译制“救世主”,即“特殊的那一个”——实际上延伸出的是“真我”;第二层则是不会告诉你的,关于一些中国古典道家哲学的一部分,即“道生一”的那个“One”,作为整体的、全然的、宏括的那个东西。

基于第二种意思,我们会发现这场电影整个都是“The one”内部的一场完整戏剧,而Neo在这部戏剧中的一个特殊的位置上(“破局人”,即the one 的第一层意思决定的)。这部戏剧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梦,所有的张力都是为了作为“天选之人”的Neo一路上畅行无阻(来自母体秩序的矩阵世界的特工的阻挠,即“超我”的阻碍,本质上也是为了服务于Neo的“畅行”)而精心设计的,Neo是不死之“人”,因为Ta就是这个游离在矩阵之外的病毒,即基于作为第一种意思的“the one”。

影片的一开始,Neo(或者,Mr.Anderson)就被“因为黑客身份的犯罪事件”而被特工追捕(实际上这个所谓的“黑帽黑客身份”也只是一个噱头和引子,真正的原因是Neo所在的位置正是对于母体矩阵秩序的病毒,它不可被容忍),紧接着就出现了墨菲斯一行人的电话作为线索,至此影片当中的维持基本张力的对立两面就已形成:a.作为超我秩序的母体矩阵秩序执行人,即到处可见的特工(要注意的是,在象征超我秩序的矩阵世界里,任何人都可以是特工,但任何人都不是特工,这也是为什么被击杀的特工“死亡”后会“现形”);b.作为“指引Neo探寻真实”的,本我当中追寻自由的那一部分的,墨菲斯一行人。

(为了简便,之后就用“特工”、“墨菲斯一行人”来代称。)

特工是矩阵秩序的维持者,设计的唯一目的是阻止墨菲斯一行人。因此,它在抓到墨菲斯后对墨菲斯说,“只有从你的脑袋里得到矩阵世界的钥匙,我们才能获得自由”。

墨菲斯一行人是对“真实”的引路者,设计的唯一目的是使Neo成长到足以面见现实(所有的“拯救世界”什么的都是幌子,实际上它们被设计出来就是服务于Neo的,这些噱头也只是为了让Neo“to believe yourself”来心想事成的话术询唤工具),这也是为什么先知对Neo说:“你会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墨菲斯死,你活着,要么你死,墨菲斯活。”因为墨菲斯存在的原因就是作为“自我”的这一部分去协调原始的本我(在这里包括作为“真我”部分的Neo)和来自现实世界秩序投射建构的超我的冲突,它的存在恰恰意味着Neo的虚弱,而Neo一旦不再虚弱,矩阵世界也就不需要墨菲斯的出现来平衡这种对立的张力,这也是为什么在最后墨菲斯先接电话走了,因为它在场恰恰意味着对Neo的阻碍,只有它“死亡”(不在场),Neo才能发挥出它作为“the one”的第二意思当中的真正力量,最大程度上解构破坏代表“现实”的母体矩阵秩序。墨菲斯被抓,Neo和崔丝蒂单枪匹马杀爆特工的剧情同样佐证了这一点(实际上崔丝蒂在场也会影响Neo实力的发挥,所以在最后特工头头赶来的时候,崔丝蒂也必须“回到Zion”,一开始两人共行也是出于“the one”对自己的怀疑因此的虚弱,而“爱”是那种分裂统一的言说幌子,这也是为什么“Neo问崔丝蒂‘你会开飞机吗’崔丝蒂说‘现在还不会’”,言外之意是只要Neo想,她就能会,而需要Neo上演‘英雄救美’戏码的时候,崔丝蒂又变成了一个等待救援的客体以确证Neo的力量,在这里真我和自我的力量既是统一的,又是此消彼长的。)

Neo和墨菲斯一行人对于代表超我的母体矩阵秩序是病毒一样的存在,因为“真实的自由”是具有很大的诱惑力的,特工是不自由的,墨菲斯一行人也是,它们的位置都是为了维持那种结构张力的自洽而存在,Neo的去向决定了它们的未来。从这个立场上来说,墨菲斯一行人和特工一行人不过是“The one”内部早就编写好的“代码”(弗洛伊德式编程),而Neo意味着“真实”吗?不,Neo是一个工具人,它是更高级一点的软件程序,它自身就是重启矩阵的钥匙。

影片当中多次对“选择”(Choice)进行价值思考,但实际上,我想要说的一点在于,那种表面的“自由选择”的权利恰恰在影片本身当中是不存在的,影片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必然的,尽管它表面上给你一个“选择Red pill,痛苦地觉知真相;选择Blue pill,继续沉睡)的选择,但故事的全部是从最开始的一行“Follow the white rabbit”(跟着小白兔)就设计好的,对于影片剧情当中的任何角色或者影片外的观众来说,那种“自由度”都是不存在的,所存在的只有编导的逻辑的真空,而有趣的是,你会发现影片最大的逻辑本质上是No logic,尽管它以一种“硬科幻“的方式给你展演出来——但它的本质是披着代码幌子的弗洛伊德架构的、以“母体”为名的拉康式的梦。

“母体”是什么呢?对于Wachowskis姐妹来说,似乎是“母亲“,是子宫,是阴道的分娩——从幽闭当中不可避免地像鸡蛋壳”被打破“那样——重见天日。(这也是为什么Neo”从母体矩阵觉醒“的剧情会那样展现的原因:皮肤皱巴巴的仿佛刚出生的婴儿,从水底管道一冲而下退行模拟”分娩“、仰望天空的时候”暗无天日的天板打开了一个窟窿,光从上面照了下来“),它又是最初的甜蜜(借特工头头之口说出:“你恐怕不知道,矩阵世界最开始,是没有痛苦的;但痛苦才能进化。”)“进化”的另一个含义即从啼哭的婴儿开始成长,成长意味着一种假的出现,这种“假”使Neo扮演了Mr.Anderson,使“母体”不复,紧接着在Neo从矩阵秩序觉醒的那一刻,它跟着墨菲斯一同模拟了当下的“现实”——一副恐怖的“末日景象”。这些都暗示了“真实与现实的撕裂”“觉醒的痛苦”——所以猜猜Wachowskis究竟是想言说什么呢?我是个跨性别,所以我会说:性别认同。

于是我们可想而知,巴特勒之流就连“异性恋[矩阵]“的概念,恐怕都是从沃卓斯基这里照猫画虎偷来的。不得不说这很讽刺。因为沃卓斯基如果真的是想在这里通过言说来消化自己被现实撕裂所带来的创伤,那么她们的含义,和巴特勒所剽窃的”创意“,就根本南辕北辙。

不过让我们把话题拉回来,沃卓斯基姐妹在影片当中是想阐明一些“私货“的,譬如说那种对”真实“的思考——这个”真实“对于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来说,都不会像沃卓斯基姐妹思考得那么深刻,这是因为什么呢?我想答案不言而喻。她们正是因为”母体“的指派路径而被事实上”消灭“,割断得那么彻底,乃至于墨菲斯它们说:”Neo,也许你不认识我们,但我们早已经知道你无数次“。Neo是一个不断接近真实的虚假,如果它最终认知到The one的真实,那么它将连自己一并消灭,就像影片里母体所控制的矩阵世界里的代行者们说:

“我想要自由,墨菲斯,只要你死去,我们就解放了。”“解放”在这里是戏剧自我消解的空虚,是影片所有展演内容从最根本上对自己意义的超越否定。对于整部影片的架构来说,我们可以粗糙理解为:矩阵世界是用超我覆盖笼罩代表“真实”的本我冲动的地界,而Zion是逃避这个审查的、母体自留的一处自我解构的可能。(是的,实际上Zion的“逃逸”恰恰是通过母体的对审查“不到位”的自留而得以完成的,这两者看似对立,实则对于Neo的任务来说是统一)。而母体对于the one来说,则更接近于一种“使我被产生,却不能将我命名“的存在,它必然通向虚假,这也是抓走了墨菲斯的特工头头对墨菲斯说:”我觉得你们人类不是真正的哺乳动物,因为哺乳动物总是知道对自身所依仗的环境进行保留,但你们只是不断地繁衍 ——然后更换到下一个环境“的真正意味:它实际不是在贬义”人类“,而是在借生态范畴的讨论的幌子,来言说母体的局限、赞同”墨菲斯“这种”人类“的超越性:它不认同于“繁衍”(母体的职责),它有更超越的目标。至少从这里我们看到了沃卓斯基对母亲的态度:你们生育了我们,但你们无法替代我们做出决定,就像你们无法给Neo命名——它不叫Mr.Anderson.

这是沃卓斯基姐妹最基底的进步意识形态,它恰恰最能体现于影片的末尾,Matrix上的显示:

“我知道你在聆听,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我知道你在恐惧。“

“你害怕我们,你害怕改变。“

“我无法预知未来,我不是来告诉你,一切该如何结束。”

“我是来告诉你,一切将如何开始。”

在这里她们言说了很多很多,比如哲学,比如政治,但最重要的是一种自我宣示的勇气。

因为,在1999到2003年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们正在准备干一票大的。——这就是为什么,从Mr.Anderson到Neo的意义。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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