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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k+  分手文学

一切属于他们

建议打开BGM:《爱与诚》

真心爱下去,或者真心真意地结束。

    身体素质越好的人,偶尔生病时就更容易大病一场。同理,情绪阈值越高,崩溃时就越不可收拾。

    在分手前,刘耀文和宋亚轩没有吵过一次架。他们在腥风血雨里长大,长年统一战线抵御种种来自外部的不怀好意,各自生就全然不同却又足够默契的温柔。这种牵扯到革命情谊的爱情观,往往使他们在擦起怒意前就忍不住彼此体谅,于是大量矛盾在转身摔门前就被解决...

6k+  分手文学

一切属于他们

建议打开BGM:《爱与诚》

 

真心爱下去,或者真心真意地结束。

 

 

    身体素质越好的人,偶尔生病时就更容易大病一场。同理,情绪阈值越高,崩溃时就越不可收拾。

    在分手前,刘耀文和宋亚轩没有吵过一次架。他们在腥风血雨里长大,长年统一战线抵御种种来自外部的不怀好意,各自生就全然不同却又足够默契的温柔。这种牵扯到革命情谊的爱情观,往往使他们在擦起怒意前就忍不住彼此体谅,于是大量矛盾在转身摔门前就被解决。

    倚仗着这样的天赋异禀,他们也从来没有真的学习过怎么和好。刘耀文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电子游戏,其实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卧室里乒乒乓乓收拾行李的宋亚轩身上。他弄出很大响动,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显然带着泄愤意味。

    就在刘耀文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半个家搬走时,响声停止了。他等了一会儿推门进去,看见宋亚轩跪在胖鼓鼓的行李箱上,捂着脸不出声地哭。他收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行李箱像和实物不符的广告图里的汉堡,一件情侣卫衣从两面贴满贴纸的软壳中间溢出来。

    太瘦了,刘耀文想。连行李箱都压不住。

 

    他加了一只膝盖上去,半边身子的重量让箱面得以下陷。宋亚轩推开他:“你干嘛啊?”

    刘耀文毫无防备,重心不稳,被他推在地上:“你不是合不上箱子吗?”

    他红着眼道:“你这么盼着我走啊。”

    “宋亚轩,你他妈说什么呢?”刘耀文蹭地站起来,像个被点着的炮仗,“我这三天求你求得还少吗,不是你非要走吗?我拦你也不行,送你也不行?”

    宋亚轩垂着头没说话,后颈上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像随时会崩出那节突兀的脊骨。

    “行。”刘耀文抓起挂在门后的外套,“我走,行了吧。”

 

    半小时后,刘耀文在严浩翔家的沙发上端坐,周身气场宛如一口气压井。严浩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去火的清茶,察言观色,顾左右而言他:“你车停哪儿了,地下有车位吗?”

    “我打车过来的。”

    “啊?今天不限号啊。”

    刘耀文向后仰到沙发上:“……怕他要用车。”

    没想到安全话题也能撞枪口。严浩翔只好顺势道:“你们俩怎么说分就分啊,这都谈了四五年了吧。唉,要不还是再想想?”

    刘耀文纠正道:“七年了。”

    “七年了?!你们瞒得够紧的……”严浩翔算了算,一时语塞,“那确实是早恋。”

    “是啊。”刘耀文闭着眼睛笑了一下。

 

    是啊,确实是早恋。小时候多好,关上那扇门就真的可以拥有一整个世界,一整个乱糟糟的、奇奇怪怪的、装满宋亚轩古灵精怪的小习惯的世界。门外风雨如晦,但门里永远是夏天,最不济也就是镜头前装不认识,回了房间照样可以把人抱起来按在墙上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不上那扇门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迫接受寒意的入侵、以和更大的世界达成热平衡的稳态的呢。

 

    分手的原因说起来实在是很鬼扯——他们还一起嘲讽过为此分手的同行情侣——太忙了。刘耀文新片的杀青宴刚好和周年纪念撞在同一天,开始前给宋亚轩打电话,而彼时筹备演唱会的新生代歌手正在处理彩排时出现的设备问题,没接到。他下了台看手机时发现一连串的未接,而第二条提醒消息就是微博热搜,男女主角被拍到一组杀青宴上的合照,双人站加了滤镜、马赛克掉旁边的演员,俊男靓女一时显得情意绵绵。

    宋亚轩放下手机,在后台卸妆。他注视着镜子里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鼻如寒峰目如湖,又想起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突然觉得,刘耀文和女孩子也挺般配。

    那天刘耀文被制片方灌得昏天黑地,被助理扛回家后冲到马桶前,跪着吐。宋亚轩往他膝盖下面塞靠垫,靠近时闻到他身上花枝招展的香水味,忍不住跟着干呕了一声。

    刘耀文跪了足有半小时,几乎把胆汁呕干。但起身时意识似乎还很清醒,撑着洗手台刷牙漱口,把宋亚轩抵在卫生间门上,张嘴让他检查:“我现在可以亲亲你嘛。”

    宋亚轩被香水味熏得生理性不适,还没开口又干呕了一声,硬生生给自己憋回去。刘耀文苦着脸:“啊——轩儿嫌弃我了。”

    “……我没有。”宋亚轩抬手整理他胡乱支愣着的衬衣领子。

    “那是怎么啦,”刘耀文嬉皮笑脸,湿冷的手按住他的小腹,“是不是上次太深了,怀崽崽啦?”

 

    刘耀文这个人性格里有相当恶劣的成分,床上一向漫天开黄腔,威逼利诱让他从“哥哥”喊到“老公”。这不算什么石破天惊的尺度,偏偏直踩在宋亚轩今晚的雷区。

    于是在好不容易攒出时间后,休假变成了吵架。密集的工作日程废掉了他们的语言系统,讲出来的话句句带刺,就算有意求和也显得阴阳怪气。宋亚轩看他哪哪都有错,像要把七年里没能吵起来的架全吵一遍。刘耀文这才知道他攒了那么多没说出口的委屈,以至于在这场旷日持久的责难中,他开始怀疑天造地设是否只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而宋亚轩只是因为太早被他骗到手,日益无法抽身,才苟且着和他过到现在。

    刘耀文拎着枕头被子睡进客厅里,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爱恨同源”。宋亚轩因为心思细腻而温柔,也因为心思细腻而敏感。爱他时如此,恨他时也如此。

    他睡不着,也不敢去敲门。翻身起来去看酒柜,只有半瓶临近过期的伏特加。他坐在阳台上一个人喝酒,没加冰甚至没用酒杯。月光灼烧皮肤,伏特加灼烧喉咙。

 

    “分手吧。”

    “好。”

 

    无法想象的事真正发生时需要两句话、四个字。

 

 

    刘耀文走了。宋亚轩在行李箱上跪坐了太久,起来时膝盖又痛又软,不得不撑着墙站住。对手离场,他就不必再弄出什么声响来。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件事:刘耀文走了。

    怀着强烈的试图清算这七年的动机,他以近乎自虐的心态,一件件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取出,并细细端详。他很快意识到,一只行李箱怎么也不可能将这泛滥的七年清算干净,脏衣篮里他和刘耀文的外套还绞在一起,整间房子都是一座无序的恋爱博物馆。

    又或者,他自己本身——他的身体、情绪、思维方式——就是一座浸透刘耀文气味的博物馆。故此,唯一的清算办法是自毁。

 

    客厅里还在响着电子游戏的背景音,活泼可爱,热闹非常。宋亚轩对此很熟悉,不用看屏幕就知道是他俩上个假期时熬了几个大夜打通关的游戏,彼时灯光暗下,电屏上的动画绚烂夺目,映着他们挂着黑眼圈却年轻快乐的脸。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关掉游戏机,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坐下。他不知道如何显得潇洒,于是只能这样机械快进自己的动作,结果是踢翻了刘耀文搁在沙发边的酒瓶,纯净无色的酒液浸湿地毯。他扶起瓶子坐在沙发边上,头顶晾衣杆上挂着刘耀文清一色的黑色卫衣,像压向他的片片乌云。他被窒息感严密地包裹。

 

    这两年团队活动的机会很少。宋亚轩心脏里长着一棵会开花的树,在见不到刘耀文时枝叶凋零,却顺着思念的经脉不断向他身体深处扎根。等和他拥抱时,才徐徐活过来,开出满树慎重的热情的花。

    可是扎根也痛,开花也痛。朝夕相处时用不到什么沟通技巧,待在那个人身边,只凭共情就可以感知到种种细枝末节上的情绪,但聚少离多时则不同。

    但他们没有上过这一课,只能凭野蛮生长的少年时的爱意抵抗陌生感。宋亚轩打小就很少发脾气,偶尔有点苗头,也对刘耀文笨拙而原始的哄人方式很是受用,被抱到怀里亲一亲揉一揉就忘记要说什么。

    上次见面是在颁奖礼结束后的夜晚,白色的酒店大床上,他们的身体依然热情而契合,刘耀文从身后发狠地扼住他喉咙。在半窒息的快乐里,宋亚轩听到刘耀文喊他“宝贝儿”“轩轩”“宋亚轩儿”,含着他的耳垂低声说,真想和你私奔。

    第二天宋亚轩开车送他去机场,望着刘耀文迅速被人潮淹没的背影,才恍然意识到相聚太短,又没来得及细细密密地将诉求摊在桌上,望着对方的眼睛聊天。

    就这样长久积怨。

 

    从相遇相知到相熟相恋,这逐渐演变成一场没有增量、只有存量博弈的爱情,凭着惯性向未知的前方狂奔。宋亚轩比刘耀文先意识到这件事,他觉得不对、不好、不正常,下意识想要“止损”。

    他还没想清楚止的是什么损,先将自己这一颗心拆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日落了。头顶阴云般的黑色衣料也融进夜色,宋亚轩向窗边挪了挪。他想起一本德国小说,讲情人们在分手前会寻找一颗星星,这样夜晚望着同一颗星时,就可以交汇杳渺的目光。

    男人坐在女人手边,苍白而嘲讽地说,至少天空不能被拆散。女人平静回答道,天空是最先被分裂的。*

    人总是既清醒,又怯懦。

 

 

    短暂假期后要筹备周年演唱会。如果有什么事比队里出了一对情侣更恐怖,那就是这对情侣变成了前任——要问怎么分手的,两个人谁也讲不清楚,但气氛实在太诡异。队友们深谙此道,尽量避开两人同时在场的场合,尤其避免三人相处。

    宋亚轩十几天的假期过得昼夜颠倒,复工后就胃痛,在后台揣着暖水袋休息。贺峻霖给他倒了杯热水,坐在一旁摇头晃脑记歌词。刘耀文推门进来,刚排完舞,头顶热汗蒸出的白气几乎有实体。贺峻霖抬眼看到他就噎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恰好工作人员在门外喊他试音,得到赦免般迅速溜出去。

    刘耀文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用毛巾潦草地擦了擦汗,余光瞟着蜷成一团的宋亚轩,又开始生气。

    既然不让别人管,能不能把自己管管好?

 

    放在往日,宋亚轩一定会在队友离开后立刻开始撒娇。这个宋亚轩——这个埋着头、缩着肩膀、不声不响的宋亚轩——让他忍无可忍,不得不打破沉默。他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柔软发旋:“又疼了?”

    宋亚轩闷闷地应了一声。

    “吃药了?”

    “没有。”

    刘耀文调动着他所剩不多的好脾气,转身去自己包里翻找冲剂。宋亚轩在撕开包装的窸窸窣窣中终于抬起头看他了一眼,小声道谢。

    刘耀文用勺子搅匀颗粒,把水杯递给他,忍不住叮嘱:“晾一晾再喝。”

 

    宋亚轩对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吹气,白净的脸鼓起来,像煮熟的汤圆。刘耀文说:“房子租约快到期了,你要是不打算续租的话,我尽快去收东西。”

    “啊……”宋亚轩扬起脸,意识到他留给房东的是刘耀文的联系方式。事实上他从来没操心过这些零碎琐事。他说:“我不知道……那就不续租了吧。”

    刘耀文似乎是笑了一下:“想好了?”

    “……嗯。”

    “那演唱会之后吧。之前我可能没什么时间,让别人去收也不太方便。你觉得呢?”

    宋亚轩很少在对话中这样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刘耀文的压迫感:“……都可以,随你。”

    “好,随我。”刘耀文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刘耀文不仅说完就走,而且很贴心地带上了门。宋亚轩彻底傻眼——分手后的人果然不一样,干脆利落、来去如风。

    但不论如何,大家都是成年人。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一起排排舞台倒也没什么所谓。粉丝那边就更好交代了,不互动才是常事。

 

    宋亚轩站在台上,望着布满体育场的耀眼灯牌,像燃烧着的爱意。他想起他们俩一米六的时候,并排躺在硬板床上不敢出声地哭,哭跳不好的舞,哭会离开的伙伴,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万人演唱会。那时候觉得一万人真的好多,要有多努力才能被那么多人喜欢。后来又觉得离长大好远,长大之后会不会就能自由,有底气和公司乃至和世界叫板,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谁知道一万人、几万人、几十万人、几百万人的喜欢,会这么炙手可热、难以承受;谁知道长大之后,跳好了舞、也留住了伙伴,却自己不敢爱想爱的人。

 

    演出顺利结束,他们坐车从场馆回公司。团里在保姆车上的座位几乎固定,他们被落在最后,上了车发现队友习惯性留出两个靠左手的并排座位。刘耀文挑挑眉靠窗坐下。贺峻霖看宋亚轩僵在车门口,发觉事情不对,推着身边的严浩翔示意他赶紧坐过去,结果没来及起身,宋亚轩神态自然地闪身落了座。

    刘耀文在半路睡着了,不时摇摇晃晃靠向他,打了发胶的发顶刚扎到他颈侧就迅速收回去。有几次矫枉过正,脑袋“咣”地一声磕在玻璃上——夜色都震了三震,就这样还没醒。宋亚轩听得胆战心惊,怕他醒来之后已经撞傻了,于是扶过刘耀文的头抵在自己左肩上。

    其实他自己也困。他转过脸想找个地标确认一下还有多久能到,偏偏对上马嘉祺饶有趣味的探询眼神。宋亚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得太顺手。

    他经常忘记他们已经分手,训练的时候,挤电梯的时候,穿过接下班的狂热粉丝的时候。演出时刘耀文从台口光芒万丈地走下来,笑着道谢,宋亚轩站在一群工作人员当中,差点扑上去亲亲他。

    人可以解释很多事:空洞、乏力、不安,用逻辑自洽的漂亮话使自己尽量体面。但深刻的习惯、该死的习惯、无孔不入的习惯,超出理性范畴,无可逃避——承认即越来,否认即席卷。

 

    他佯装镇定地收回眼神,戴上耳机听歌。在一起时他们共用一个音乐账号,宋亚轩打开歌单,发现前男友最近听了很多粤语歌。黑夜里屏幕上发出微光,歌词一行行地流过,向他质问:“沦为旧朋友,是否又称心。”*

 

 

    次日宋亚轩醒来时已近正午。他头脑仍在放空,以现代人的习惯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在看到那一串熟悉号码时失手没抓稳,险些砸断自己的鼻梁。

    刘耀文言出必行,要在演唱会结束后的第一天来收东西。宋亚轩挂了电话爬起来洗漱,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出于某种无以名状的焦虑,他试图以信息填满自己的视听感官,于是点开微博。

 

    他关注了无数刘耀文个人站的小号首页彻底炸锅了。刘耀文在Solo Dance的环节里撩起衣服下摆,露出整齐的六块腹肌和向下绵延的人鱼线——这不算什么,他的身材已经是多年来的谈资——让粉丝发疯的是,他左侧胯骨上添了一枚新纹身,穿着低腰裤而只露出一半,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刘耀文很快到了,带着透明胶带、捆扎带和一沓叠起来的纸板箱,简单问过好后就走进了卧室。宋亚轩听着他反复推拉柜门,独自坐在客厅里一张张地分辨那些高清饭拍,但最清晰的一张里也只能看出似乎有人像的轮廓。

    宋亚轩很久没体会过这种好奇到抓心挠肺的感觉。他丢下手机跑到卧室门边,刘耀文背对着他半蹲在地上,正在封装一只牛皮纸箱。

    “怎么了?”刘耀文转脸看着他。

    宋亚轩在他平和的目光里突然问不出口:“……没事,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你休息吧。”刘耀文拍了拍手上的灰,“你饿吗?起床之后吃东西了吗?”

    “……还没。”宋亚轩垂下头。

    刘耀文噎了一下:“不怕又胃痛吗。”

    宋亚轩眼神不由自主往他胯骨上瞟,嘀嘀咕咕:“谁知道你今天就来啊。”

 

    刘耀文去厨房翻了翻冰箱,只找出半捆挂面和几根菠菜。但方便面调料包足够提味,宋亚轩吃完面后连汤也喝了一半,从热气蒸腾的碗里抬起头来,就看见刘耀文在餐桌对面噙着笑看向他。再一眨眼,笑意又消失了,刘耀文十指交握,神色疏离。

 

    宋亚轩被他沉默地盯着,开始怀疑自己嘴角是否沾了汤汁。他边抽出纸巾擦嘴,边发现自己穿的似乎是——一套和刘耀文的情侣睡衣。

    “宋亚轩儿,”他打断他的神游,“你有没有什么事想问我?”

    “……有。”

    刘耀文循循善诱:“你要问吗?”

    “你纹了什么啊?”宋亚轩攥紧手里的纸巾。

 

    刘耀文面色平静,甚至有点耍帅的意思,说:“你先答应我复合。”

    “啊?”宋亚轩愣在原地。

    “纹在这么私密的地方,怎么给朋友看啊?”

    宋亚轩脸红,并骂他:“你有病。”

    “你要不要看?”

    “不要!”

    刘耀文有所准备,坦然地起身:“那我求你看一眼。”

 

    宋亚轩愣怔地坐在椅子上。这个场面实在是太魔幻了——他穿着睡衣,刚吃完一碗挂面,前任站在他面前,用他最熟悉不过的动作解开皮带,然后向下扯了扯裤腰的边沿。

    露出胯骨上,那只坐在礁石上面对着大海的人鱼。和童话里不同的是,人鱼留着短发,肩膀也更宽一点,是个男孩子的背影。

 

    在一起的第六年,他们去了哥本哈根。宋亚轩把手揣在刘耀文外衣兜里,漫步在长堤公园,看到那座闻名遐迩的小美人鱼铜像。他随口说,不知道美人鱼唱歌到底有多好听。

    刘耀文捏了捏他指尖练吉他留下的薄茧,低头吻他冻得通红的耳尖:“轩儿唱歌最好听。”

    宋亚轩怕痒,边笑边躲他。

 

    只有精细的黑白勾线和灰色雾面,边缘并不红肿。宋亚轩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嘴唇发颤,问:“什么时候纹的?”

    “那次颁奖礼,你拿了最佳专辑之后。”刘耀文握住他的手,按在胯骨不见天日的平坦皮肤上。宋亚轩却不住缩回手,因为他不敢用力,好像无坚不摧的、永远强硬的刘耀文,因为这些带着颜色的细密针脚,变成了一块易碎的琉璃。

    刘耀文说:“想恢复好再给你看,之前在结痂,好丑……”

    “痛不痛?”宋亚轩哽咽着打断他。

    “不痛。”刘耀文摸他的耳廓,“纹的时候戴了耳机,闭着眼听你唱歌。像你在吻我。”

    泛滥的情绪堵在宋亚轩的喉咙口。刘耀文蹲下身,捧着他的脸,去亲挂着泪珠的睫毛,喃喃地念:“可是洗纹身会很痛。可不可以不分手?”

    宋亚轩看不清他的脸,胡乱地点头,去搂他的脖子。齿列磕在一起,狼狈接吻。

 

 

    可以预见的是,我们在彼此生命里的占比,将随时间不断增长。已经有三分之一,到三十岁时则过半,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直到最终的将死之日,我们将近乎填满彼此的人生轨迹。

    如果你害怕失散,我就在自己身上记下我爱你的这七年,并提前盖好预定余生的印章。

 

    没法真心真意地结束——那就真心爱下去。

 

 

END.

* 德国小说 是克里斯塔·沃尔夫的《分裂的天空》

* “沦为旧朋友,是否又称心” 出自古巨基《爱与诚》

这首歌有很多版本,我个人偏爱节奏最慢的这一版。世界并不算是什么可爱的世界,人生不会是无风无雨的人生。但归根结底,能做情人,自然比做猫、做狗、做旧朋友幸运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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