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节还未走远，“歧视女性”早让儒家背锅千年

从古至今，女性的地位就难以得到保障。

随着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她们开始追求与男性在就业、婚姻中的平等地位。

这本无可厚非，但一些女性将事实中仍旧存在的不平等归咎于历史文化积淀，进而对代表华夏主流文化的儒家思想展开批判，就属于不学无术了。

01

孔子是否歧视妇女？

引起最大争议的是，儒家的祖师爷孔子。

孔子一生很少论及女性，最为人所熟知的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让人怀疑孔子和儒家似乎歧视女性、强烈主张男尊女卑。

强烈维护孔子的人会认为，是翻译出现的错误，“女”通“汝”，也就是你的孩子。

这样，孔子就没有看不起女子了，而是看不起小人，以及和他说话的这个弟子。

不过，这样的解释很牵强，再结合儒家后学的“三从四德”，似乎儒家就是天然歧视女性。

但孔子幼时丧父，在母亲颜征在的教导下才成长为一代圣人。

他所主张的“仁爱”思想，虽然出发点仍旧是爱有差等，但也是在孝敬自己父母和他人父母之间的优先问题，而不是说只孝敬父亲。

再说，古代社会中的家庭是“男有分，女有归”，“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没有像男子那样受教育。

女性在经济上难以独立，导致人格上也很难独立，心智和视野难免狭小，才会出现“难养”，难以相处的情况。

因此，孔子的话只是在描述一种事实和现象，而非一种带有歧视性的价值观判断。

而且，即便是孔子这句话是真的在说女性，也丝毫不影响孔子的伟大，而是可以看到孔子有血有肉，可爱的一面。

众所周知，孔子有很长的时间周游列国，孔子的夫人在后方将家务打理地井井有条，教导孩子也非常出众。

两人分别时间长的时候，免不了互相思念，甚至抱怨。夫人会觉得，偌大的家事都是自己一肩挑，自己的丈夫不管不问。

当孔子回到家中，“久别胜新婚”，夫妇两人肯定会十分亲昵。

可两人不知道的是，由于不经常在一起，两人可能已经慢慢习惯了对方不在身边的生活，时间一久，难免会有冲突。

在这种情况下，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其实是在发牢骚，就跟年轻男女恋爱中互相耍性子一样。

常人常情，人皆有之，何必牵强附会，给圣人一个“欲加之罪”呢？

02

墨子认为儒家尊重女性太过

如果说，孤证不证，那么从其他学派，批判儒家的地方着手，是否能看出儒家对女性的态度到底如何呢？

墨子及其墨家思想，一度是先秦显学，而墨子对孔子及其门徒是非常不友好的。

他在《非儒篇》中，列举了在他眼中儒家的很多问题，这其中就有对儒家对女性态度的批判。

《礼》记中说：丧，父母，三年；妻、后子，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戚族人，五月。

也就是说，儒家认为服丧，为父母要服三年，为妻子和长子要服三年；为伯父、叔父、弟兄、庶子服一年；为外姓亲戚服五个月。

墨子评价，“若以亲疏为岁月之数，则亲者多而疏者少矣，是妻、后子与父同也。若以尊卑为岁月数，则是尊其妻、子与父母同，而亲伯父、宗兄而卑子也。”

在墨子看来，儒家的这点自相矛盾。

因为如果以亲、疏来定服丧的年月，则亲的多而疏的少，那么，妻子、长子与父亲相同。

如果以尊卑来定服丧的年月，那么，是把妻子、儿子看作与父母一样尊贵，而把伯父、宗兄和庶子看成是一样的。

但我们扪心自问一下，生而为人，当然是自己的家庭优先，这就包括了自己的父母、爱人、子女。

而伯父、叔父和自己同宗的兄弟，虽然也是亲人，但你觉得，他会比你的妻子更为重要吗？

墨子的思想反人性之外，还对儒家对于妻子地位过分看重有所不满。

在儒家仪式中，“取妻身迎，祗褍为仆，秉辔授绥，如仰严亲；昏礼威仪，如承祭祀。”

娶妻要亲身迎接，穿着黑色下摆的衣裳，为她驾车，手里拿着缰绳，把引绳递给新妇，就好象承奉父亲一样。

婚礼中的仪式，就象恭敬地祭祀一样。

这对于墨子是难以接受的，他认为这是“颠覆上下，悖逆父母，下则妻、子，妻、子上侵事亲。若此，可谓孝乎？”

墨子的思维非常二极管，妻子地位的提高，难道就一定会悖逆父母？

诚然，婆媳关系、翁婿关系到现在都是伦理剧的主题，每个家庭都有其特殊的一面。家庭和睦，考验的是每个男人的斡旋能力。

但就尊重女性这个层面来说，是不是儒家更为友好？

墨子对儒家思想的批评不仅不是因为儒家不尊重女性，而是太过于尊重女性。

03

正视不平等，不要乱批判

判断女子地位如何，一个很重要的标志便是受教育权。

儒家重视对女性的教育，体现在「女四书」的女子教材。

包括东汉班昭的《女诫》、唐代宋若昭所作的《女论语》、明代仁孝文皇后所作的《内训》及明末儒者王相之母所作的《女范捷录》。

这些教材在如今看来，肯定有不合时宜的地方，但在当初，这些教材对于形成完善的家庭，进而能培育出优良的子女，也是有所帮助的。

儒家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既要「齐家」，又要「女主家内」，女性当然重要。

中国人称呼妻子为「太太」，太太这个词源于周朝的三位妇女，周文王的祖母太姜、母亲太任和妻子太姒。

这三位女性所生所养的儿子都是圣人，王季、文王、武王、周公，奠定了周朝八百年的基业和中国古代的许多典章制度。

太太隐含代表圣人的母亲，你说地位高不高？

在工业革命以前，全世界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重男轻女。哪怕工业革命发生后，女性能够完成很多纺织工作，地位依旧没有提高。

直到资本家为了刺激消费，发明了缝纫机等器械，让妇女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女性的地位才得以提高。

正视历史上男女不平等的事实，但要放眼整个全球历史发展，这不是华夏独有。

更不能将所有的问题归咎于儒家，因为你所了解的儒家，大概出自周树人的某种小册子。

最后，承认女性尤其是中国女性的贡献，但不能挑起性别对立。毕竟，男女各自顶半边天。

本文创作团队

作者 | 赵希夷

策划 | 赵希夷

编辑 | 赵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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