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内战篇《憎恶智能》火星必须被净化

“若是你让暴力与毁灭在这神圣的铸造神殿上演，那么我的战斗机兵们就不必把你的优质植入物和自动机械拖到远处的冶炼坑里。”毫无生气的机械音在空旷的磨坊里回荡。

“奥卢斯？”腐尸叫道，他的心怦怦直跳。“是你吗？”

“在某种程度上是。”钢铁战士说，他经过调和的声音划破了工业熔炼的嘶嘶声。“你留给我的东西……还有更多。 ”

一个庞大的东西沿着巨大吊杆起重机上狭小的走道走了下来，奥卢斯已不再是从他原体的血肉塑造出的完美肉体。他已然变成了一只庞大的机械，变成了火星以钢铁与仇恨打造而成完美的造物。庞大的身躯甚至比正在围攻铸造神殿的攻城机兵还要庞巨 ——如同帝国骑士或火星的战争步行者那般高大。破旧装甲板与粗暴的液压系统组成了他的腿，他的中腹是一个狭窄的枢轴柱，支撑着一个宽大的装甲胸膛，几乎都是装甲和战斗底盘，有两个巨大的附属手臂。每条手臂上都有电缆和噼里啪啦的能量供应，最后是巨大的战斗爪，每个爪子的尖端都洋溢着电磁能量的电弧。

他身上挂满了铁链。它伤痕累累的装甲板上镶嵌着第四军团喜欢的颜色，还装饰着黄色的危险条纹。巨大胸膛的中央是一个破损、带着微笑的头盔，这是钢铁战士们沉闷的图腾。在它之前是一对较小的手臂附属物，配备了近距离工作的数字工具。头颅的大小和位置使这个怪物的构造显得驼背，但这只是被它巨大的圆球状背部所加剧。在加固位上出现了熔融铁的反应器，像行星的液态金属核心一样发光和旋转。同样的光芒从中央头盔的眼睛缝隙和声音格栅中伸出来，好似从地狱熔炼而成的机械。

“奥卢斯。怎么了？”

“怎么了？”钢铁战士大声回复。“火星的天才。当塔楼倒塌时，我是你之外唯一的幸存者。在它被拆毁的几天后，我剩下的部分从堆积如山的废墟中爬了出来，而那大部分都是废物。你能想象吗，腐尸，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

暗鸦守卫无话可说

“如同钢铁般的意志。”奥卢斯告诉他。“我本以为你会回来，但你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相反我被火星机械教的圣贤者发现了——新的机械教。”

“错误的机械教。”腐尸反驳道。“万机之神的敌人，叛徒与异端的集合。”

“你训斥我与异端为伍！”奥卢斯怒喝道，‘那你同样在与异端与憎恶智能为伍。如如何判断或你怎么想并不重要--就像它对我不重要一样。他们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体。 可以替代我过去的一切，并且还给予了我更多，钢铁铸成的身躯。为了让我能在手术中存活下来， 他们向我介绍了完美的代码（废码）。有知觉的数据流。被改变的状态。新的存在方式。一种超越肉体和钢铁限制的生命。我对他们的第一次努力感到失望，并以他们创造的身体杀死了他们，因为他们缺乏远见。贤者为我建造了第二个，我做了同样的事。只有现在的我才是……完整的。我已然成为钢铁，里里外外。”

腐尸不忍心看他的朋友变成这样的东西。

“奥卢斯，你必须”

“听你的？’钢铁战士问道。 “为何?良心?还是原体?世道变化无常，银河已然日异月殊，腐尸，你的存在不也证明了这点吗？ 我为我的原体佩图拉伯与战帅服务。火星将准备好迎接荷鲁斯的到来。我将确保它万无一失。机械教赋予我这样的职责。火星，安全并且坚不可摧。一个值得信赖的堡垒世界，从那里发起对一个银河帝国的最后征服，以及它的帝国统治的所在地：古泰拉。我不知道你现在为哪个主人服务，腐尸。你的金属铭牌什么都没有证明。在围攻之前，一个钢铁战士首先要了解他想要保卫的地点的弱点。通过了解他自己将攻击的最佳位置。只有这样，他才能了解如何最好地加固它。我知道火星的弱点，我的朋友，就像我知道这座锻造神殿的弱点一样。血肉的弱点。顶点和磁层的弱点。你忘了--我就在那里。在你知道之前，我知道到你会来。你不需要与只有半个大脑的异教徒和一个硅素知灵来告诉你如何摧毁火星。这就是憎恶智能令人欣慰之处......他们总是失败。

“我会完成我的任务，"腐尸告诉奥卢斯-斯卡曼卡。

"你的任务是徒劳的，”钢铁战士大声说，可怕的光亮在他的口中和眼窝里燃烧。'我已经派了所有可用的构造物来保卫强大的顶点。你不会到达它，你无法干扰对古老建筑的崇敬。火星有新的主人。我不允许你威胁到新机械教领地的神圣阴影，也不允许你威胁到战帅的继承权。

当钢铁战士说话时，腐尸扫描了整个工厂以寻找出口。传送带只会让他们更接近奥卢斯·斯卡拉曼卡这个巨大的机器。每一个舱壁、防爆门和货运通道都挤满了锻造神殿的安全部队：护教军、枪炮机仆、湮灭修会、战斗机兵。

“为什么要把你们的功能浪费在自杀任务上？”奥卢斯-斯卡曼卡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对他们说。“为了那些遥远的血肉？这是不符合逻辑的。你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是异端。我们的时代已经到来。加入我们吧。接受代码。既为红色星球的新荣耀服务，也为这一次——你们自己服务。腐尸，我们可以抹去旧火星的记忆。我们可以构建一个新的帝国，我们一起。”

几秒钟过去了，传送带在带着 "腐尸"和他的构造物向钢铁战士前进。暗鸦守卫的逻辑推理器因需要处理迅速展开的徒劳情况而“燃烧”起来。

“不要这样做，”奥卢斯-斯卡曼卡恳求道。“不要成为以过去死亡为食的腐尸。奔赴未来吧。”

“布尔，”腐尸对异端说。“让你的自动机兵将憎恶智能带到安全的地方。”

“我救过你一次。”奥卢斯又说到

“战斗机兵，准备待命。” 腐尸给“空洞” 与第一机兵中队的战斗机器下达了指令. “攻击模式”

“不要让我收回我给你的礼物......”那台畸形的机器警告他。在金属环所发出的洪亮声音中，腐尸可以听到所有的苦涩、空虚和痛苦，他的朋友已经变成了何种憎恶？奥卢斯-斯卡曼卡是他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他将为他做最后一次奉献。

——他将要摧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