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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专访|陈大瑞:在传承的经典中不断创新“中国式”家具

2023-09-03 16:3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设计》:2020年开创“谱物”品牌的动议是什么?给“谱物”做的品牌规划是怎样的?

陈大瑞:“谱物”是从中国本土的文化理解的角度去作为出发点,深度挖掘自己的传统。它跟“木美”是差异化的,“木美”是比较融合的,前面这10年主要是我自己在设计上的实验探索,看了太多的欧洲的、意大利的设计,总结来讲的话,我们也可以做出很好的国际化设计。

“谱物”则更回归。意大利设计、北欧设计、日本设计都有比较鲜明的风格,跟自己的文化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它是按照文化正常的发展顺序不断产生的,而中国的设计是跳跃式的,在还没有认真思量自己本土文化的情况下,就先接受了西方好的内容,开始在西方的内容框架下学习,然后去做自己的理解,“谱物”是在学习了更多国际化的表现手法之后去寻找自己的文化脉络,让过去的文化在今天能生生不息地发展,它可以对从现在到未来的中国式生活做一个日常的系统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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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您的设计被称为有“京味儿”您自己是如何评价品牌的DNA的?

陈大瑞:在国际化的背景下,在对国际化和它所呈现的不同状态有所了解和理解甚至更多的实践之后,地域化反而变得更重要。因为在北京生活了这么多年,文化已经融入设计的理念和方式方法里面,它是一个感知化的东西,不经意就带出来了。

东西方的理论是两个体系,西方在设计上可能更科学,更有积极性,东方是一种感知性的设计,中国家具设计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没有传承中创新,是断代的。要么是把传统搬过来,像以前的“新中式”,就是把过去的古典审美简化一下搬过来;或者像现在用西方的语言,也是直接搬来用。

蝴蝶椅

从90年代末开始,北京快速发展的二三十年是整个中国现代化发展的一个缩影,很有代表性,这个过程是一个不断学习和剖析自己的过程,从那以后开始形成自我思考,也便有了融合的“木美”。

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讲,不只是家具,中国所有的领域,在这一两年当中应该是一个非常聚焦的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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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您被称为新中式家具的先驱,在您看来,“新中式”的提法过时了么?是否存在同质化问题?现在的“新中式”是怎样一个概念?

陈大瑞:“新中式”这个提法的主要核心是便于大众理解和媒体传播,我的理解它是中国设计的一个进行时。“新中式”里面有一个典型的形态,就是在明式家具上做减法,但这种减法本身过于表面话,并没有深入的思考。

欧洲在工艺美术运动时期就对他们古典的东西进行了减法,可以称为新古典时期,他们保留了古典家具的样子,然后用相对正好,因为他们是一个进入到工业化这么一个阶段,但是欧洲的古典家具它就是古典家具,它有两个最重要的特征,第一它是制式化的,可以从一个门拉手延展到所有的东西,符号、雕花可以不断进行应用和延展,形成了系列化。并且欧洲的古典家具它足够古典,比如说巴洛克、洛可可,你怎么看它都是古典的表现手法,它的装饰性等。但是中国的这种审美来讲的话,或者说它如果在不管是它的建筑,还是它的家具来讲,包括它的很多器物,它从汉代就开始做减法,就开始做提炼。你如果把从汉代到当然清代是做了很多,反而是又加了很多不是很当代的或者不是很简约的这种提炼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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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中国这种对于器物类使用类的东西一直是以一个比较提炼的手法在做。今天在进行的已经不叫“新中式”了,它应该就叫“中国式”。今天的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大时代背景下,我给“谱物”的定义叫“行云流水”,从哪儿发,到哪儿止,该停停,该走走,这就是“行云流水”的概念,是一个很自然的流露,不再是刻意追求,只是想说,过去曾经也是风华绝代,但往下进行要比欧洲进行这种提炼时难度更高,要求更高。即便如此,他还依然还是一个补碘知识,觉得如何跟当代之间的审美有关系,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又处在这个时代,这个时候又有了很多的这种理解和实践的经验,进行再一次的提炼和表达,所谓“生生不息”,就是不光传承,更是一种在传承的经典中不断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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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您日常从哪里汲取设计的灵感?

陈大瑞:灵感来自于衣食住行,因为你就在一个文化重新被理解的状态当中,作为一个设计师,他既在其中又可以操控未来,必须和时代保持很紧密的联系,不断地学习和反思,否则有可能会被时代抛弃,被年轻人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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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在您的设计和生产过程中,如何平衡工业化生产和工匠精神,让品牌兼顾效率与温度?

陈大瑞:工匠精神实际上是想追求一个极致的状态。你需要很有耐心,不为商业目的去扩大规模,而是追求很好的工艺,做精致的东西。但其实上市场的现实是,你可以不做那么精致,只要扩大商业规模就可以取得更大的营业额。但是东西如果做不好,我自己这关就过不去。

我个人比较追求极致,我曾经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带领着不同的团队把《寿司之神》看了4遍,片中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忆犹新。你选择做什么,并不在于你做成了多大的规模,你都会受人尊重,这就是工匠精神。我觉得人做任何事情的最终目的是要获取尊重。小野二郎作为一个厨师,他在自己的领域所取得的尊重并不比老板差,不比马云差。他在专属于自己的领域里不断精进,把自己投入进去,不断追求一个极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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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国现实社会和市场的发展速度,身在其中是不可能不受干扰的,有些时候甚至会被其左右,但是我们现在依然在坚持。回想起刚开始的时候,在那样一个时代,非要当一个异类,去做一个逆时代的事情,真挺傻的,很多人劝我不要这样做。但你看今天,“傻乎乎”的人越来越多了。对自己的坚持我还是很欣慰的。坚持不是胜利,坚持到底才是胜利。

X架量产版本.1894

X架量产版本.1901

《设计》:对您职业生涯影响较大的设计人物及设计作品有哪些?

陈大瑞:我开始从事家具设计的时候就找到一个奋斗的标杆——安东尼奥·奇特里奥。

奇特里奥是1951年生人,以那时候我对自己的了解,我算了一下,幸运的话,再过二十多年我有可能达到他那种状态,甚至超越他。在我看来,他的设计最重要的是“无可附加”。我认为中国最厉害的文化是汉文化,它是高度提炼的,这也就是汉文化能够同化所有外来文化的原因。高度提炼的东西可以被迅速接受,迅速掌握。复杂的东西不利于去接受。奇特里奥的设计跟汉文化之间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高度的提炼性,你没有办法往他的产品设计里面再添加一笔。

另一位是查尔斯·伊姆斯,他的商业化很成功,提炼的工业化特征和自己的设计形成了一个极度平衡。时至今日,我觉得他在五六十年前已经把今天的很多东西都做出来了,到现在30多年来都没什么变化,现代设计已经变成了传统。那是具备一个时代匠心的提炼。

现代设计国际化风格如火如荼地发展的时候中国没有参与其中,现在这个阶段,我们需要从地域文化的根上去发掘,从中做提炼,更好地去发展设计。中国原创设计的第一阶段是为了唤醒原创精神,鼓励自主设计的原创精神,经过近二十年的奔走呼吁,整个社会的导向已经有所改观。当下这个阶段,需要更多创新精神,地域文化的重要性凸显出来,这种有根的东西才可能更好地发展,在发展中提炼。这是和第一个阶段中的中国原创的核心区别。品牌开始做差异化的设计,也有一部分市场倒逼的原因,设计创新的新常态是能否做出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和用户需求的产品。

2020年之前,中国在高速的需求状态当中造就了过去量级的中低端领域,造就了量级的头部企业,这种态势到2019年戛然而止。很多企业依然还延续着过去的方式,认为未来10年用现在的方式还能得到巨大的增量,我觉得是不太现实的。2020即便不是疫情原因,依然也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设计》:在物联网智能化的时代大背景下,家具设计整体面临怎样的机遇与挑战?

陈大瑞:我觉得现在的智能家具还不能叫人工智能,能给人的生活提供的便利还是有限的。

现在智能家具不叫人工智能,需要人的辅助,这就导致有些场景下的操作比纯人工的流程更繁琐,更费时间。即便是自动驾驶,也还要求司机扶着方向盘。

人工智能在这个发展阶段,智能化会让人的生活起居在某些程度上变得更便利。在我看来,人工智能是补漏的,用传统方式无法做到的,通过科技来实现。但试想,3000年来人类的平均身高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生活所需的基础功能都存在,所以家具设计要考虑的是,是否需要人工智能,生活不能被技术挟持了。

《设计》:您认为困扰设计师原创设计家具品牌发展的瓶颈是什么?

陈大瑞:不光是设计师品牌,所有的品牌的发展瓶颈就来自于设计师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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